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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微微摇头，冷声说道：“你们让我很失望。”说完，左手抬起，伸出一根手指，便往两人在身周组成的爪网点去。
两人心中一乐，狼族身上最坚硬的部分，便是这进化为武器的利爪了。这利爪不禁坚硬，更是异常锋利，别说是一根人的手指，就是精钢炼制的宝剑，也会被一爪击断。
眼见凌风的手指就要伸入爪网之中，两人心意相通，同时挥出一只利爪，往凌风的手指击去。两人自认为这联手一击，就算凌风修为比自己要高，但总归是血肉之躯，这手指，是丢定了。
两人各出一手攻击他，自身的防御便弱了几分，凌风冷冷一笑，手指瞬间变化方向，轻易便避开了两人的联手一击，来到狼武的喉咙前。
狼武大惊，再回手抵挡已是不及，正在等死之际，却见狼元放在身前防御的手突然挥出，挡住了凌风这致命一击。
只听“噗”一声响，狼元的手臂被凌风一指击穿，凌风右手挥出，一掌重重的击在完全放弃防御的狼元胸口。又是“咔嚓”一声响，狼元断了数根肋骨，口中狂吐鲜血飞了出去。
见自己兄弟为了救自己被打的生死不明，狼武心中大乱，招式更见混乱。凌风又是一指击出，正正的击在狼武太阳穴之上，手指直没入脑。
狼武身体一阵颤动，眼中逐渐失去了光彩。随着凌风把手指抽出，狼武的身体重重的落在地上。
凌风出三招，战斗结束。
孙悟空从旁边走了出来。他看看凌风手指上白的、红的一塌糊涂，眉头不禁一皱。“以后，咱不要弄得这么脏好不好？”孙悟空说道。
凌风点点头，取出一方手帕把手擦拭干净，轻轻一丢，手帕正好盖住狼武那犹露恐惧的脸。他轻叹口气说道：“其实，我偶尔也会心软的。”
孙悟空心中一动，目光投向躺在不远处的狼元，在他身上，孙悟空还能感到淡淡的生命的气息。
“你想放过他？”孙悟空问道。
凌风笑道：“不知道。你说呢？”
孙悟空道：“他算是你的俘虏，怎么处置应该是你说了算，问我干什么？”
凌风笑道：“不过，你可是我老大，现在我没注意，自然要由你这个老大决定了。”说完，竟不搭理孙悟空，自己慢慢朝峨眉方向走去。
孙悟空一阵郁闷，自己哪会处理这种事情，是杀是放，自己还真下不去这个决心。
凌风的声音远远传来：“你可以放了他，不过，他应该能猜到我们从哪来，如果他引来异族的大批高手，你能不能保住峨眉，可就成问题了。”
孙悟空心中苦笑，这小子是逼着自己杀人呢。虽然明知道他是好心，自己这性格，实在是有点软。在即将到来的异族大战，还有在不太遥远的将来肯定会发生的外部敌人入侵中，自己这种性格肯定会吃亏。但是，孙悟空还是觉得自己解不开心中这个疙瘩。
凌风的身影渐渐没入黑暗中，孙悟空走到狼元面前蹲下，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我该怎么办呢？杀，还是放？”
狼元的眼皮轻轻跳了跳，孙悟空说道：“醒了？不过，你还是不要睁开眼睛吧，起码在我做出决定之前。闭着眼，让自己陷入黑暗之中，应该能够让心里的恐惧稍微减轻一些。”说完这话，他右手托住腮帮子，胳膊肘支在腿上，陷入沉思。
80能下得去手吗？
第二章送上。更新晚了点。白天单位停电，断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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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姆雷特说过：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对于孙悟空来说，杀还是放，更是个难以取舍的问题。
放，麻烦会找上自己刚决定要好好保护的峨眉身上。因为凌风的身份会暴露，异族一定会不顾一切的上门寻仇。自己的实力很强，就算再加上凌风，两个人，也很难保证庞大的峨眉完全无恙。
而杀，孙悟空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自来到天武大陆后，孙悟空真正杀过的人，算起来只有明叶一人。对一心求死的明叶，孙悟空知道，在光明正大的对战中战死，是他最好的归宿。与明叶的对战，直至杀死明叶，孙悟空心中都有一种神圣的感觉。这种感觉，大概就像地球上的某些医生，在对癌症晚期的病人实行安乐死时的那种心里状态，不忍，无奈，但是却确信自己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但眼前这人，对生还有渴望，自己有权利剥夺一个还有生之渴望的人的生命吗？而且，自己如果动手，杀戮的血腥将沾上自己的身体，这种味道，将永远陪伴自己，越来越浓烈。万事开头难，杀人也是一样，但一旦开了头，人会变得越来越漠视生命，灭杀生命，将成为人生难以割裂的一个组成部分。
凌风说过，凡事有可为有不可为，仁慈，不应该施加到敌人身上。但是作为“外来者”的孙悟空，还没有把异族当做敌人的觉悟，而且人类和异族的敌对，也只会是暂时的。
凌风说过，杀人，是一种艺术，孙悟空自认，还没有到欣赏这种艺术的层次。
放，这个念头顿时占了上风。孙悟空叹口气，自己，终究无法成为那种杀伐果断的，所谓的王者。做一个超脱俗世的神，是自己的目的，也是自己性格使然的最好归宿。
狼元的眼皮又跳了跳，这人在自己身边，已经一动不动的蹲了十几分钟了，而且对于自己，他没有一点防备的样子，是这人太白痴，还是修为太高，有恃无恐？
异族的存在，已经消失在大部分人类的记忆中，但是对于异族来说，数万年与人类的恩怨，已经深植在灵魂深处，对人类的敌意，已经融入到基因之中，一代一代，永世不忘。推己及人，狼元并不认为自己面前这人会真的在考虑是不是要放了自己，在他的意识里，这人最有可能考虑的，应该是如何用最残酷的方式，把自己折磨致死。
虽然有着强烈的求生欲望，但是，出身于强战种族狼族的狼元，并不惧怕死亡，被俘，受尽折磨，那是比死更可怕的事情。狼元悄悄的凝聚内力，胸口断裂的肋骨刺入肺部，剧烈的疼痛让他的心都不住颤抖，但是身体，却被他用强大的意志力控制着，没有发出一点异动。
“狼王咆哮”，这是狼族中的王者，金狼才有资格使用的招式，但是，如果一个狼族成员抱定必死的决心，誓与敌同归于尽，他就可以被允许使用一次这个招式。
体内的内力，按照“狼王咆哮”的行功路线欢快的运行着，这一招，能够把狼族的实力发挥到极限，但是普通狼族的体质，并不能承受住发动这招所需要的内力运行速度，使用过后，等待他们的将是全身经脉寸断，内脏碎裂的下场。杀招，这是一个伤人杀己的招式。
孙悟空仍旧没有动静，狼元感到内力的运行速度已经达到了自己能够承受的极限，若是再继续下去，不待招式发出，自己就完了。当下也不再犹豫，后背在地上一弓，身体急速的向孙悟空飞去，而正对着孙悟空的，正是他那硕大的狼头。
狼是“铜头铁臂豆腐腰”，对于人类来说最为脆弱的头部，却恰恰是狼族最具杀伤力的部位。在脑袋撞向孙悟空的同时，狼元嘴里发出一声凄厉的狼嚎，而双手的利爪也齐齐挥出。
这声狼嚎，与少林的“狮子吼”有异曲同工之妙，能在刹那间夺人心智，令敌人出现暂时的失神，甚至直接将敌人震死震伤。不过比起狮子吼功，这狼嚎却又高明了许多，狮子吼，不过是把内力用声波的形式发送出去，这只是对内力的一种巧妙应用。而这狼嚎，却含有意识能量的攻击，异族在意识能量的修炼和应用方式上，比人类强了太多了。
这“狼王咆哮”集合肉体、内力、意识能量三种攻击方式，利用了狼族身上天生最强大的头、爪，还是在狼族心存死志，战力得到最强发挥的时候用出，一般同级的高手，甚至比使用者更高一级的，都很难说全身而退。但是孙悟空的修为，比狼元实在是高出太多了。特别是在意识能量方面，两人更是有天地之别，一个是拥有紫府元神的元神之境，而另一个，只是刚刚摸到意识能量修炼的门槛。狼元这一声狼嚎，不禁没影响到孙悟空，反而让沉思中的他，完全醒了过来。
两人近在咫尺，“狼王咆哮”发动起来，也是快如闪电，但是在孙悟空强大的元神探查下，狼元的动作，却犹如变成了电影中的慢镜头。孙悟空轻叹口气，凌风说的是对的，仁慈，是不能施加在敌人身上的，自己，也不可能避免沾染血腥。
孙悟空刚要动手，眼前却是白光一闪，狼元的头顶，顿时插上一把折扇。这折扇，从狼元头顶直没入脑，只有短短的一截扇柄还留在外面，扇柄之上，还有一块小小的玉佩轻轻晃动着。
小小的折扇，却带着强大的冲击力，急速飞行的狼元被带的倒飞回去，速度，比他飞来时还快了几分。然后，“噗通”一声闷响，狼元重重的落在地上，睁着露出强烈不甘的双眼，就此死去。
“老大，以后就别跟我出来找事玩了，这实在不适合你。”凌风的身影慢慢从黑暗中显露出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说到。
孙悟空无奈的说道：“让你失望了吧。”
凌风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事方式，如果你强迫自己改变了，你也就不是你了。”
孙悟空定定看着凌风，许久才说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哲人。”
凌风笑道：“你以后，还会发现我更多优点的。”
孙悟空笑道：“起码，我现在又发现你一个优点。”
凌风问道：“什么优点？”
孙悟空道：“你的脸如果用来当盾牌，绝对是神器级别的。”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凌风一愣，脸上笑意盾浓，也是笑出声来。
笑过之后，凌风突然正色道：“老大，你觉得，你能一辈子不杀人吗？”
孙悟空一怔，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无奈。
81赏雪
能一辈子不杀人吗？孙悟空自认，这是不可能做到的。明叶，不是已经死在自己手上了吗？
还有，远的不说，近在眼前的异族大战，自己的手上肯定也会沾上血腥。孙悟空只能摇头。
“既然无法避免，还是把心放开吧。”凌风说道。“把持住自己的本心，不要被杀戮迷住了本性，这就够了。”
孙悟空默然。
“做该做之事，杀应杀之人，不为杀而杀。”凌风说道。
孙悟空摇头。
“世上自有该杀之人，杀，是为了不杀。”凌风说道。
孙悟空翻白眼，凌风闭嘴。
“夸夸你是哲人，你这还真哲上了？”孙悟空说道。“实话实说，我就一普通人，没被逼到份上，像杀不杀这种高深奥的问题，我不想去考虑。”
凌风翻白眼。
“再说，谁该死，你能决定？”孙悟空说道。
凌风摇头，举起拳头说道：“我拳头大，所以，我就能决定。”
孙悟空恶狠狠的，也举起了拳头说道：“我拳头比你大，我就能揍死你小子？”
凌风道：“如果你觉得我该杀，你就揍死我吧。你拳头大，那你就能做出决定。”
孙悟空颓然放手。
凌风说道：“来日异族大战，对方高手围攻与你，你杀还是不杀？”
孙悟空道：“废话，不杀的是傻子。”
“那你为什么杀他们？”凌风问道。
“我不杀他们，难道让他们杀我？”孙悟空道。
“那不就结了。他们要杀你，这是他们该杀的理由，而且你拳头比他们大，有杀他们的能力，那杀人，不就顺理成章了吗？”凌风说道。“所以，你记住我一句话，有该杀的理由，有能杀的实力，那么，就杀吧。”
孙悟空陷入沉默，凌风站在一边，也默默的看着他。
许久，孙悟空抬起头笑道：“虽然觉得你挺像一个教唆犯，不过，我还是被你说动了，犯罪就犯罪吧。不过，以后你可得帮我找理由。”
凌风笑道：“其实，有一个最简单的理由，可以适用于所有情况。”
孙悟空问道：“什么理由？”
凌风笑道：“看着不顺眼。”
孙悟空差点晕过去，指着凌风说道：“我现在就看你不顺眼，先揍你一顿出出气！”说着，就向凌风扑去。
凌风赶忙让到一边说道：“老大，我可不敢和你动手。”
孙悟空道：“你小子也知道害怕？！”
凌风道：“我是怕，怕把你打伤了。”说完，哈哈笑着，往峨眉方向跑去。孙悟空在后面叫骂着追了上去。
虚无沼泽又恢复了平静，只留下地上狼家兄弟的两具尸体。过不了多久，这尸体也会被寻找过冬食物的野兽们拖走，这场战斗，将不会再留下任何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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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的生活，仍旧轻松惬意，孙悟空继续着他新生代恶霸的生活，带着他新收的仆役兼打手，到处窥探着峨眉的秘密。据说整个峨眉，除了女澡堂，他们所有地方都逛了个遍，峨眉所有的秘密禁地，他们都曾进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