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邵延师徒已走到近前,一个小喽罗示意黑大汉:“四大王,那边过来两只肥羊。”黑大汉扫了一眼:“算了!看样子是一个书生,也没有行李,放他们过去吧!”邵延听到,此人虽为强盗,然而,良心犹存,本性不坏,想着想着已来到面前,抱拳为礼:“书生徐弘祖徐霞客见过四大王。”
“你这书生倒有意思,本大王已让开路让你过去,你却向本大王行礼,难道要本大王请你吃酒。”黑大汉起了兴趣,望着邵延。
“如大王愿意,书生勉为其难。”邵延心中也起了捉弄之心。
“大胆,竟敢如此和我们四大王说话,不要小命了!”一个喽罗跳了出来。
“哼,我家先生踏遍北国名山,不知多少英雄之辈都毕恭毕敬。”林韵柔瞄了一眼这个小喽罗,一付毫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口气斥道。
这个小喽罗有点不知轻重伸手来抓林韵柔,林韵柔眉头一皱,手一抖,将之抛出一丈开外,小喽罗跌倒在地,捂着屁股叫痛,其他众喽罗哈哈大笑。
黑大汉一皱眉,说道:“小姑娘好功夫,不知道书生有什么事?”邵延也收起捉弄之心,回道:“听说山上诸位大王皆盖世英雄,特地上山拜访。”
“如此,书生,请!”邵延喽罗一起上山。
到了山上,黑大汉进去通报,此山名为又原山,山上聚集三千喽罗,有四个大王,为结拜兄弟,老大朱林童,原为富户之子,自幼喜武,性好交友,江湖人士,往往来往,拜多人为师,后得高人传授,一身武艺,实是了得,后因贪官谋其家产,逼反上山;老二白衣秀士王伦,喜着白衣,本是书生,多次科举因无钱贿赂,多次落榜,后对朝廷失望,也入伙,计谋多变,算是一个军师式人物;老三杜公望,本是江湖游侠,与朱林童生死之交,也入山做了第三把交椅;老四林孝存,天生神力,本为猎户,能力搏猛虎,朱林童一次偶然遇见,见其勇猛,大为惊叹,遂令人传其武艺,入山后,成为山寨四大王。
林孝存进入聚义厅,将所有事情向另外三个大王一说,朱林童对其余二人说:“两位兄弟,你们听说此人,不知此人有何用义,见或不见?”
白衣秀士王伦问林孝存道:“你说来人自称谁?”
“他自称徐弘祖徐霞客。”林孝存回道。
“难道是他!”王伦迟疑道。其他三人投来询问的目光。
“如果是他,这个人可谓大名鼎鼎,这几个月来,天下读书人追捧的三本书,其中二本《中庸》和《大学》,启古圣之未发,天下大儒,对之莫不赞叹,另一本就是他个人的游记《徐霞客游记》,也被士子称为一本地理奇书,如是此人,当一见。”王伦简单介绍了一下他所了解的情况,朱林童本是爱交豪杰,一听如此,立刻吩咐,大开正门,四人出外相迎。
一见邵延,朱林童立刻满脸笑容,抱拳施礼:“久闻徐先生大名,实为世间少有奇男子,今日一现,三生有幸。”邵延细观四人面相,均是富贵中人,将来必成大器,当下换手还礼:“霞客一路起来,多听闻四位劫富济贫之事,今日得见四位英雄,实不虚此生。”朱林童给双方介绍后,王伦问道:“徐先生,君三大著作,本人均已拜读,二本经书,实发古圣贤之未言,游记亦罕见奇文,不知先生志向为何?”
“谬赞了,《中庸》和《大学》不过整理先贤之书,游记系霞客游玩中戏作,不入方家法眼。说起志向,倒有二,一是遍游中洲名山大川,记其山川精华。第二嘛,倒是霞客狂妄,不说也罢。”邵延微笑回答。
“先生大志,不妨说来听听?”众人来了兴趣,连林韵柔都竖起耳朵,林韵柔心中有言,还是师傅厉害,早就布局,现在人还未到一个地方,大名早已传遍。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此言一出,诸人顿觉一股神圣自天地生,不由得肃然起敬。
王伦叹道:“不怪先生能写出《中庸》和《大学》这样经典!”
朱林童将邵延迎入聚义厅,吩咐摆宴,请邵延主仆入席。席间,宾主尽欢,喝到酣处,邵延问道:“四位大王,难道一辈子就困于此?”
四人目光立刻盯住邵延,朱林童抱手道:“当然不想永远困在此地,先生有何策可教我等。”
邵延说:“当今天下,天子懦弱,上有权臣专权,诸候蠢蠢欲动,下有贪官横行,盗贼猖獗,百姓生计日绝,大乱已现,正是英雄之辈显手段,定乾坤之时。诸位也知道,代国王陵之苦役之人,已揭竿而起。”
王伦目中闪现出一丝警觉之光,问道:“徐先生难道是义军中人,来劝我等响应或归顺。”
“非也,我和义军无任何关系,也不是劝诸位响应举事,反是确确相反。”邵延否定道。
“先生何意?”王伦问道。
“义军起事,实为官逼民反,然其实无争夺天下之志,仅为生存而起,加之贫民,见识有限,虽一时之盛,将来必败,而其起事,无组织无规矩,终将为流寇,劫掠四方,反是害民,不可同路。”邵延分析道。
“难道我们投向官府?”朱林童问道。
“非也!官府如不腐败,则民不会起事,而官府无能,兼之嫉能妒贤,投之速死矣。”邵延道。
“正反都不行,那该如何?”王伦问道。
“在此乱世,正是起大事之时,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当今之时,我见难民经过山下,可打保民卫道之旗,在义军之前,占据原城,据大义,合民众,以求自保而正其名声,窥时机,进则取附近诸城以为根据地,退则可复回此山以险相守。多与豪杰势力接交,等待名主现世,投其麾下,拜将封侯,由此可得。上则救民于水火,下则得一个富贵荣华,以光宗耀祖。”邵延道。
四人互相望了一眼,哈哈大笑:“先生果然大才!”邵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好像出乎意料。
正在这时,有喽罗来报:“四位大王,原城卧底已回。”邵延恍然大悟,道:“原来诸位已在谋取原城,霞客却是献丑了。”
“先生哪里话,不过英雄所见略同,我等只是想取原城,后面却未多想,多谢先生替我们谋划。”王伦说道。
卧底报告原城情况,本来以为取原城要费一番手脚,现在的消息是原城太守居然听到义军将要攻取原城,弃城而逃,现在是城门大开,众人大喜,立刻吩咐下去,整军直奔原城。
由于四人早就准备,王伦本是书生,当知民心重要,进入城中,秋毫无犯。邵延又建议遍请城中名门大户,共保此城,四人也自号将军,许多旧吏也开始正常工作,豪门也派出不少子弟相助,至此,朱林童四人站稳脚跟。
邵延将跃虎山之事与四人说明,四人大喜,派出信使,与跃虎山结盟,邵延也通过城中跃虎山商栈将消息传回跃虎山。
正文 第50节 沧海月明珠有泪
跃虎山议事大厅,傲雷兰手中拿着从代国原城飞鸽带来的情报,已从密文翻译成明文,这套体系正是邵延所创。心神不属,老夫人接出情况,看了一遍,不禁叹道:“徐先生真是奇人,一切都按其设想进行,又在代国扶起了一个势力,为我们增加一个盟友。”
看到傲雷兰依然在出神,叹道:“呆丫头,又在想徐先生了,徐先生是奇男子,不似尘世间人,根本不可能为一个女人所困,他太出色了,以至于让人无法相信,还是放下他吧!”
“娘,我也知道,我会留意的,好羡慕清儿妹妹,能够跟在先生身边!”傲雷兰声音越来越低,老夫人黯然神伤。
傲雷兰振作起精神:“先生有言,代国一乱,必将波及燕国,我们按先生规划,以跃虎山为核心,以几处我军占领山寨为结点,已有数县在我们控制中,百姓也认可我们统治,甚至不少人主动纳税,实力已是初到跃虎山数十倍。如果燕国一乱,先生说,边关必被遗弃,我们现在就要准备,随时接手虎口峡关口,正如先生所说,不论大隋最终谁得了王朝,我们只要守住边关,就是天大的功劳,上对得起黎民百姓,下必封侯。来人,有请韩将军等人来议事。”
不提跃虎山,邵延见原城一切都上了正轨,便向朱林童四人告辞,四人极力挽留,邵延依然用他离开跃虎山相同的理由,众人依依惜别,两人继续向东。
一路上,邵延依然一边写游记,一边救助百姓,义军攻入都城,代王死,代国各豪强地方官员纷纷举旗声讨义军,义军在作战不利情况下,分为两部,成为流寇,一部分留在代国,所过之处,如蝗虫过境,原城朱林童因义举保民,又收了三城,名声大振,向跃虎山盟友购买了一大批粮食,难民大量拥入,结果不少难民被跃虎山接走,既减轻原城压力,又充实了跃虎山周边大量开垦的人手,双方实力都上了一个台阶,跃虎山更是被不少难民视为救命恩人,跃虎山大名开始在代国流传。另一支流寇却窜入燕国,在光明教背后支持下,燕国不少地方也纷纷竖起反旗,燕王被迫从边关抽兵,虎口峡兵力降倒大隋立国以来的最低点,罗刹也蠢蠢欲动,跃虎山做好了一切准备,只等关键时刻出手。
这一切,对邵延来说,他能做的已经做了。他和林韵柔一路向东,除了救助百姓外,只是指导林韵柔的修行,经过上一次,林韵柔的推算也已初见成形。
这日,出了代国,进入齐国,齐国目前尚属平静,不一日,到了碣石山,这里依然荒凉,但林韵柔却是非常高兴,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大海,如此一望无际,如此广大,让她的心胸为之开阔。
“先生,我从未见过这么多水,好壮观!”林韵柔只差雀跃而起。
“大海是生命的起源地之一,你好好的体会一下。”邵延只说了一句,林韵柔安静了下来,静静看着大海,渐渐觉得似乎和大海心息相通,不不知不觉中闭上了眼睛,纯以灵觉和大海交流。
邵延感觉到林韵柔似与大海连成一体,心中替她高兴,便在旁边为她护法。时间慢慢地流逝,大半天过去了,林韵柔依然闲着眼睛站着,只是显得更加飘渺,天渐渐暗了下来,一轮明月从海上升起,沉浸在与大海交流中的林韵柔动了起来,在月色下翩翩起舞,海风和涛声似乎也加入其中,邵延眼珠差点掉了出来:神修丹法!前世邵延读《道藏》时,其中丹经曾有记载,金丹之术,有一种很特殊的功法,当修者陷入无意识状态时,可能元神显示,接管身体,从而根据自身情况,以不同的动作调整身体经络气血运行,更妙的是这种情况下每人动作都不一样,因为每个人情况不会完全相同。这种情况是可遇不可求,邵延成就了金丹,都一次没有遇到过。不过,在地球上,流传功法中,有一类是从其中化出,就是自发动功,最著名的就是自发五禽戏动功,不过功效上就有天地之别,那些自发动功都是通过后天意识暗示,然后不受控制做出动作,甚至能做出平时做不到的高难动作,对锻炼身体确有奇效。
林韵柔以海风和海涛为伴奏,动作时而舒缓,时而激越,越舞越靠近大海,最后居然凌波而舞,且越舞越远,渐渐远离了海岸,如海中仙子,水上精灵,邵延只得凌空步虚跟着她,慢慢离开海岸已数里,林韵柔好像不知疲倦的精灵,依然和着天地大海节奏而舞,邵延知道不能打断她,这是她的机缘。
猛然间,就在林韵柔前方不远的地方,一道银辉冲空而起,从海中升起了一颗明珠,冉冉升起的明珠带着亩许大的清辉,邵延感到海面上又升起了一轮明月,林韵柔不知不觉舞到其下,珠子似乎也对她很亲切,清辉将她笼罩在其下,在清辉笼罩下的林韵柔动作越发优美,如月宫仙娥翩翩而舞,邵延想迈入其中,却受到一股大力排斥。这是什么珠子,是灵宝或其他,邵延也不认识。
邵延退开,看着这一切,似在两轮明月下,天地更加清凉干净。海天之间,似有水汽袅袅,邵延不由想起前世一名诗:沧海月明珠有泪。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邵延猛然扭头,远外几道遁光向此地飞来,此珠出现已好一会了,先是银辉冲天,接着清辉冉冉,想不引起人注意都不行。
人未到,声先到:“海天宗在此办事,闲杂人等速请离开!”邵延心中一声冷笑,这个世界人修士向来如此德性。
林韵柔如飞天般升起,向珠子飞去,那颗明珠清辉一敛,射入林韵柔的头顶,林韵柔一下了清醒过来,眼一睁,发现身在空中,也来不及取出腾蛟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