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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新调来的官员叫瓦利马,他接替卡尔成为训练营的生活官员,这样的人事调动并没有引来太多的议论,毕竟瓦利马看起来也是一位富有管理能力、文质彬林的先生。
本来布鲁菲德半点都没放到心中,家族的人事变动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现一次,但这位年近四十的瓦利马官员可能有些特别的癖好。他似乎对凯斐瑞有着跨越年龄的爱慕,经常藉机接近凯斐瑞。
誉如经常要求凯斐瑞帮助他整理文件。凯斐瑞的能力一直就得到训练营官员们的重视,不过帮助处理文件的额外工作,在过去也顶多一星期一次,但这位瓦利马先生却是两天一次,到了最近还有升级成每天一次的倾向,这实在令布鲁菲德感到了危机感和强烈的不满。
布鲁菲德很清楚目前的自己和这个叫瓦利马家伙的身份差距,一个预备成员是不可能正面怒斥一个训练营官员的第三者行为,所以他哲时选择了忍耐。
但瓦利马先生似乎并不这么认为,在他看来,布鲁菲德这瘦弱的小家伙就是一个重要情敌,不时在训练营里藉故刁难布鲁菲德,尤兰塞恩也因此受到了牵连。尤兰塞恩倒没有抱怨布鲁菲德,仅仅是常常在房间里喃喃地咒骂那个该死的中年男人,说他有着与外貌丝毫不相称的恶毒心肠。
这夜,布鲁菲德的心神有点不安宁,他与凯斐瑞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好好聊过天了,虽然他总是以这样一个理由来安慰自己:高贵灵魂间的互相吸引,是不可能被一个龌龊的灵魂所干扰的。
然而,他的多疑又令他感到不安。
凯斐瑞毕竟曾是一个豪门贵族的千金小姐,长时间的辛劳说不定已令她高傲的心灵感到疲惫,如果瓦利马这混蛋恰好把握机会乘虚而入,而凯斐瑞又恰好瞬间迷糊了……
天啊,布鲁菲德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但脑海里又情不自禁地勾勒出一幅可怕的画面:气质阴险的瓦利马正诱惑凯斐瑞,凯斐瑞呼吸急促,垂下了头,瓦利马渐渐靠近她,墙上的影子是一头狰狞的海兽靠近了一只美丽的小海豚,接着巨浪滔天,整个世界归于黑暗……
布鲁菲德看了看表,九点半,还没到禁止外出房间的时间,他忽然心血来潮,觉得有必要去看看凯斐瑞。
命运是由无数个偶然组成的,每个人的每一次心血来潮,都在悄悄地改写着未来的轨迹,或大或小。
三楼的长廊上空荡荡的,毕竟明天是休息日,大多预备成员都抱着早点入睡,明天早点到平民区去找乐子的想法。
在楼梯的拐角,布鲁菲德正犹豫着是否真该上去看看凯斐瑞,关心一下她此时的工作状态时,凯斐瑞恰好就下来了。她看起来有些许疲惫,乍见布鲁菲德,脸上先是闪过喜色,接着马上把手指放到嘴唇边,做个噤声的手势,再指了指上面,意思是瓦利马还在上面。
布鲁菲德嘴唇动了动,乖巧的把准备发出的声音收了回去,他指了指下方,带头就走下了楼梯。
两人十分默契的一言不发,一直走到一楼,寂静的长廊上回荡起他们的脚步声。长廊的尽头,布鲁菲德熟练地扭开了一间训练室的后门,这是他们幽会的地方,安静、无人骚扰。
法考尔金家族是不允许预备成员间发生肉体关系的,高层认为这并不方便管理,但爱情是人类最高贵的情感,并不是严厉的条例就可以轻易禁止的,就像布鲁菲德和凯斐瑞此时,正在漆黑寂静的环境里深深相拥,相互呼吸着对方的呼吸,窃窃私语,灵魂就能获得热量的补充。
布鲁菲德并非不害怕训练营里的管理条例,只不过他认为凭借自己的智慧,完全可以避开这些不必要的条条框框,就像这个地方,就是训练营里的管理死角,他观察了很久,确定此处在八点后无人巡查,才敢把凯斐瑞带到这里的。
况且,这条规定就算违反,按照历史惯例,往往都是以轻微的停三个月薪水来处罚,罕有将其预备成员逐出托玛纳,这也是布鲁菲德所可以承受的后果。
然而,像现在这么晚了,他依然和她来此,这还是第一次。
因为布鲁菲德感到了危机感,他觉得有必要更进一步,譬如说,挑战一下那项规定。
凯斐瑞却伸出手按住了他的胸膛,用微微急促的声音说:“布鲁菲德,不行,快到打钟时间了。
布鲁菲德轻声道:“没关系的,我观察过子,休息日前一天的管理会比较松懈,迟一点回去并不是太大问题……”
凯斐瑞微微摇了摇头,说:“瓦利马先生把我看得太紧了,说不定他会到我宿舍楼查询的。”
布鲁菲德不由得冷笑道:“瓦利马先生大概以为自己是你的丈夫了。哈,这样一位奇怪的先生,怎么可以混进法考尔金的呢?我实在十分好奇。”
凯斐瑞报以苦笑,说:“或许瓦利马先生在过去曾受到什么刺激吧……”
其实这样说也无疑认同了布鲁菲德贬义的看法,布鲁菲德愉决的笑道:“他那不愉快的过去,大概就发生在皇宫里吧!要不然他好端端的,怎么会调到这里呢……”
布鲁菲德正想藉机再嘲讽瓦利马几句,以宣泄内心的不满,砰的一声响起,训练室的后门竟然被推开了!
闲话中被肆无忌惮嘲弄的男主角竟然就出现在门的后面,不过看起来他还是十分克制,起码并没有用脚去大力踹门,也不知他到底躲在门后多久了、听到了多少,但瞎子都能看出他现在到底有多愤怒,粗喘着气,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狠狠地盯着两人。
“瓦利马先生……”凯斐瑞的声音里添加上了一份彷徨和惊恐。
槽了!布鲁菲德在内心叫了出来,他强装镇定,但瓦利马的神情实在给予他强大的精神压力,他的手指不禁微微哆嗦了一下,口中尽量平静地说:“瓦利马先生,我有些私人问题要请教凯斐瑞小姐,所以才来到这里,你有事吗……”
“闭嘴!”瓦利马低吼着打断布鲁菲德,他的眼睛慢慢习惯这片漆黑的世界后,目光就狠狠地瞪在凯斐瑞的身上,她衣服上的皱褶恐怕正是刚才两人动情拥抱的“罪证”。
在布鲁菲德看来,瓦利马愤怒、伤心的样子实在像是一位看见妻子出轨的丈夫,这实在令布鲁菲德在内心再次大骂他神经病,但布鲁菲德看得出他依旧十分克制,因为他始终投把灯打开。
凯斐瑞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瓦利马先生,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们就先行离去了!”
瓦利马重重地哼了一声,就像野兽随时袭击人类时的咆哮,指了指布鲁菲德,闷声说:“你离开。”
而后,他又指向了凯斐瑞:“你留下!”
布鲁菲德还想说话,瓦利马已加重语气,低吼:“马上,滚!”
瓦利马那双圆瞪的眼睛几乎要夺眶而出,化作利器射向布鲁菲德。
看到这么凶残的模样,布鲁菲德内心懦弱的一面立即占了上风,甚至马上将平时强调的勇气和尊严抛到脑后,他所认为体内那个高贵的灵魂在生命的危机面前,早就蜷缩到某个角落去了。
他惊惶失措地夺门而出,飞快地跑到长廊的另一边尽头。他丝毫不怀疑假如刚才他有一点点违逆瓦利马的意思,那家伙恐怕会立即将他捏死,刚才瓦利马如野兽一般的目光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但很快,一个名之为良心的事物又开始严厉地责备起他来,难道就让美丽的凯斐瑞独自在那里承受可怕的灾难吗?谁知道那头野兽将会干些什么!布鲁菲德急促的呼吸着,他觉得自己必须作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几秒钟的时间在布鲁菲德的内心仿佛几万年般的漫长,终于,他抵挡住了死亡的压力,粗喘着气,大步走回长廊的另一侧。玛丽斯姨妈将他遗弃在托玛纳的往事掠过他的脑海,那是极为痛苦的记忆,他不希望所喜欢的女孩此刻正承受着他当年一样的痛苦。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已隐约听到了散斐瑞的求饶声:“……瓦利马先生,请你不要这样,啊,不要——”
这时的瓦利马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时彬彬有礼的模样,他发出刺耳的淫笑,低声道:“干嘛不大声叫出来啊,凯斐瑞?你担心响亮的救命声会引来的并不是拯救者,而是毁灭者吧?你竟然违背家族管理条例,私自幽会,与别的预备成员发生关系,这可是重罪,必须得开除出家族的……”
瓦利马用难听的句子不断恐吓和讥讽着凯斐瑞,在凯斐瑞的求饶声中,他加重语气道:“傻丫头,布鲁菲德根本就是一个懦夫,他已经舍你而去了!而你呢?你大概很清楚自己干过些什么!今夜我茶点的味道真是古怪呀,不过算了,既然你已有了这个打算,那么我就成全你……”
身体的摩擦声、急促的呼吸声、令人压抑的嘲讽声,布鲁菲德愤怒得全身都滚烫了起来,很多话他都无法听清楚,更无法琢磨其中的深意了。
他努力令自己尽可能的沉住气,一步一步地往门口靠去,尽量不发出半点声音,一个大胆至疯狂的念头开始慢慢在他脑海里萌生了。
瓦利马尽管在半疯狂状态中,但始终还是不敢太过放肆,他没有大胆至撕破凯斐瑞的衣服,而是用力气逐步征服,同时用恶毒的言语继续向凯斐瑞施压:“丫头,你听好了,你已经严重违反了管理条例。你应该知道自己所犯下的严重罪名。如果你开始考虑自己的立场,这个时刻应该更聪明一点。至于你那个懦弱的小男孩,他敢舍你而去,你一定开始痛恨他了吧?放心,我会帮你报复的,他将为自己的懦弱付出惨重的代价……”
布鲁菲德的手已探进衣服的深处,将那柄看似工艺品的短剑握到了手中,短剑的剑锋早就被他偷偷磨锋锐了。瓦利马的话燃点起他的决心,这是一个祸根,必须将他除掉。不然他会毁了自己,更何况现在这个祸根正试图强奸自己心爱的女孩!
凯费瑞已被推操到一张桌子上,情欲正占满脑海的瓦利马先生丝毫没察觉到来自身后的危机。
凯姜瑞的脸孔正面对着后门,她看到布鲁菲德时,眼神先是闪过如释重负的欣慰,接着她察觉到布鲁菲德打算要干什么了,她面上似乎闪过了意料中的欣慰,但很快又回到属于自己的角色。
只听她继续用原来的表情和声调求饶道:“请你不要这样……瓦利马先生……”
布鲁菲德十分钦佩凯斐瑞的从容和配合,他忽然加快了脚步,猛地冲到瓦利马的身后。
瓦利马终于察觉到了什么。他仓皇回头,嘴巴已被人捂住了,接着喉咙一阵冰凉,布鲁菲德的短剑干净利落的划过了他的喉咙。
可怜的瓦利马先生临死前最后一个念头是:我竟然被这个懦弱的小鬼给杀了……
法考尔金家族系统的武装锻炼,本来是为了预备成员能够保护贵族和家族官员而设计的,但布鲁菲德却用家族教导的手法,杀死了一个家族的官员。
布鲁菲德情不自禁地往后一缩,避过了泉涌般的鲜血,但脸上还是沾上了几滴。那浓郁的血腥令他难受得想屏往砰吸,但又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杀人,看着地上慢慢扩散开的鲜红,手中的凶器差点就滑落到地上。
脑海那一阵空白过后,他终干再也忍不住,冲到训练室一角,俯身呕吐。作为大海的贱民,他并不是没看见过尸体,但亲手杀人完全是两回事,浓烈的血腥昧不断冲击着嗅觉,可以刹那冲溃你的神经。
当他眼中的茫然退去时,回头换成另一种疑惑的眼神盯着凯斐瑞,刚才用手捂住瓦利马嘴巴的并不是他,而是看似弱小的凯斐瑞,这阻止了瓦利马死亡前发出的惨叫。
相比起布鲁菲德,凯斐瑞实在镇定太多了,她皱眉注视着地上的尸体,血液正在扩散,她察觉到布鲁菲德的疑惑,沉声解释道:“人被谋杀前所发出的声音是非常响亮的,我在图书馆的相关书籍里看过,所以我选择第一时间把他的嘴巴捂住……别发呆了,我们得立即处理他!”
布鲁菲德低沉的“嗯”了一声,心里却始终难以释然,刚才凯斐瑞的手法未免太过娴熟了吧,尤其还在那样的环境下,但他立即把这些古怪的念头抛到一边,他刚刚杀了人,而这个人是法考尔金的家族官员,谋杀家族官员的罪名是可怕的,现在得考虑后路了。
他脚步沉重的走了回来,正要拖动瓦利马的尸体,凯斐瑞却问:“布鲁菲德,你想如何处理他?”
其实这时布鲁菲德的脑梅里仍是充填着彷徨和惊慌,甚至已经有点为刚才的冲动而后悔了,面对这样的问题,他以死气沉沉的声音回答道:“把他拖到后面的院子里埋掉。今晚乌云盖住了天空,应该没人能够发现我们……”
“应该?”凯斐瑞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不知为何,布鲁菲德感觉到她的语气里有一丝嘲讽和不满。
凯斐瑞冷冷的分析:“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