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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道理在她被害成这样后,她不能去欣赏一下始作俑者的狼狈相。
女老闻在心里叹了口气,唉!这丫头跟她那死鬼师父还真是有些像。
结果,当他们起程上路的时候,车里便被女老板硬塞了不少东西进去。
秋鸣风淡定的接受了。
「回来时一定要再来小店坐坐,小妹妹。」女老板话中有话的说。
「当然,一定。」楼西月笑着答应。
清冷的月光下,溪润中的赤楝美男即便面色冷峻了些,也仍是很养眼的。
楼西月趴在溪畔铺了毡毯的草地上,托腮看着从溪中走上来的人,不无羨慕地说:「可以洗澡真好。」秋鸣风沉默地穿好衣服,然后到火边调了温水端到她身边。
小心翼翼地褪下她的上衣,拧了温热的湿巾轻轻地替她擦拭身体。
他擦得很小心,很仔细,也很认真。
替她擦拭完全身,他出了一身的汗,不得不再次进入溪涧清理身体。
楼西月趴在软毯上低声笑着,银铃似的声音在静寂的夜色中分外诱人。
「西月。」
「哈哈」她放声大笑。
他走到溪边,在她面前蹲下。楼西月瞄着他膀下不安分的大家伙,笑得不可抑制。
「西月……」声音低沉喑哑,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顺着纤细而忧美的颈部曲线向下,顺势握住她的一只椒乳,轻轻揉 捏。
「你上来。」她的声音带了微颤。
「你的伤……」他犹疑。
她无所谓地说:「反正一时半刻也好不了,难道你真的打算一直当苦行僧?」她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
秋鸣风最终还是上岸躺到毡毯上。
楼西月缓缓在他身上坐下,结合的瞬间,两人都不禁发出一声舒服的呻 吟。
月夜下的溪水旁,赤裸的身体压抑而热情的厮缠。
不管他如何小心压抑,欢爱之后,楼西月背上的伤口仍然溢出血珠,不得不重新擦拭上药。
楼西月安静地趴卧在毡毯上,身体的疲累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月光落在她刮美安详的睡颜上,秋鸣风的心突然宁静下来。
任性纵情的西月,亦正亦邪,但她的心如始终是柔软细膩的,她把那弥足珍贵的东西毫无保留地给了他。
空气中传来的异样让秋鸣风周身的气息瞬间冷凝下去,他一把抓起身边的秋水剑,飞掠而去。
半晌,看着从秋水剑上缓缓滴落的血丝,他漠然地望向地上的几具尸体。
他回到妻子身边时,她正枕着半条手臂撇嘴,在毡毯不远处亦躺着几具尸体。
「西月?」
「他们真当我是废人啊。」她的表情很不爽。
「半个。」他清冷的声音中带了一丝笑。
楼西月趴平,双手挂在下巴处,感慨道:「他们选择的时间不太好,在我们办事的时候出手,机会还高些。」正弯腰打算将她抱回马车上的秋鸣风差点闪到腰,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西月的辛辣大胆从来让人无语。
「是谁派来的?」
他一边将她在车厢內安置好,一边回答,「我会査。」
「这些人的样子像是杀手。」
「嗯。」
「你的仇家很多吗?」
「不知道。」
「反正总是比我多得多。」楼西月并不执着于这样的问题,她大多时候只是好奇罢了。
「嗯。」他也没否认。
「我现在这样是不是成了你的累赘?」
「不是。」
她点头,自语道:「我想也是,我就算只是个废人,想动我也必须付出相对的代价才可以,更何况,我才算半个而已。」
秋鸣风在她身边靠着车壁坐下,抱剑在怀,道:「睡吧。」
「你都不打算出去把尸体清一清?这样感觉比较恐怖吧。」
「你怕吗?」
「不怕。」他便不再搭理她。
「真是很过分吶。」揪着毡毯上的细毛,楼西月小声嘀咕。
双绝宫是江湖一回家杰梦寐以求的地方,因为那里有武林第一美人叶雨裳在。
很多男人为了叶宫主的回眸一笑而失魂落魄,然而,凡事总有例外。
秋鸣风就是那个例外,他对她不假辞色,她的美貌在他的眼中不值一提。
叶雨裳冷颜以对别的男人,唯独对秋鸣风温柔缠绵,她相信总有一天自己能蠃得他的心,成为江湖上人人称羨的神仙眷侣。
可惜,他的身边突然冒出一个楼西月,那个冷漠如冰山的男人开始消融,这让她气炸了肺。
她便尽手段如伤不了情敌分一量,直到拜月教圣女的消息传遍江湖。
结果,楼西月竟然活着离开拜月教,怒极之下,叶雨裳终于做出让秋鸣风决意教上双绝宫的事。
趴在丈夫的背上打量着双绝宫的景色,楼西月由衷道:「这里很漂亮啊,难怪会出叶宫主那样的绝色大美人。」
不发一语的秋鸣风不改冷峻,手中的秋水剑依旧令人胆寒。
闻讯出现的叶雨裳,目光怨毒地落在他背上的那个女人身上。
改作妇人装扮的楼西月依旧有着少女的娇憨明媚,她亲昵伏在丈夫背上的画面大大地剌激到已然妒火中烧的双绝宫宫主。
「秋鸣风,你什么意思?」
「杀人。」他的回答简洁明了。
「我双绝宫何时得罪你,竟让秋大侠一路追进来?」看到他身后狼狈追来的宫众,叶雨裳的声音有些尖锐起来。
示意丈夫松手,楼西月脚踏在双绝宫的土地上,一本正经道:「买凶杀人的叶宫主,你这么问就有装傻的嫌疑了。」
「哈哈哈……」叶雨裳放声狂笑,蒙面的纱巾无风自动,突然,她狠狠瞪住一脸冷漠的秋鸣风,厉声道:「又是为了她,她为什么就没有死在拜月教里呢?」
秋水剑出鞘。
她侧身闪过,遮面的纱巾却坠落在地。
「呀……」楼西月目露惊讶,指着她问:「你怎么毁容了?」
「秋鸣风……」
他面不改色,声音冰得可以冻死人,「我说过,再对她出手必杀上双绝宫,你太健忘了。」
叶雨裳疯狂大笑,「我因为爱你,帮你演戏瞒骗整个江湖,结果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秋水剑上的手一挥,又两名双绝宫的人委顿倒地。
秋鸣风提醒道:「上次,已然放过你一次。」
第十七章
楼西月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帮他演戏瞒骗江湖?
岂不就是说,那次鸣风受伤逃窜,以及后来的双雄连天峰比武,叶雨裳都有参与?说
起来,上次那件事,其实是少林、武当、华山三派掌斗联合双绝宫宫主设计一出局让江湖第一、第二高手去具体执行,进而引出暗藏的那股势力。
目前后,秋鸣风当然功成身退,只是他顺便把她也给扯进江湖罢了。
「美男计也很好用嘛。^」
秋鸣风剑身归鞘,一掌扫开一个扑上来的人,然后看了妻子一眼。
「看什么?你的皮相是还不错。」
「你放过我?」叶雨裳笑声凄厉,指着自己脸上的剑伤质问:「那这是什么?这就是你放过我吗?」
楼西月惊叫一声,指着丈夫叫道:「你干的?」
「嗯。」
「你知不知道毁女人容貌,尤其是毁一个美女的容貌是多么天理不容的事?谁要敢毁我容,我一定灭他满门。」楼西月凤目圆睁,愤愤难平。
「她让人趁你重伤时下手。」
她瞪眼,不得不说了句,「最毒妇人心。」顿了下,她又道:「不过,她当苗疆是什么地方?我身为圣女,即便是犯了过错的圣女,在苗疆对我下手就表示她要准备接受万蛇噬心的痛苦。」
万蛇噬心!
只是听到这四个字,叶雨裳便泛起一身鸡皮疙瘩,看着那个一脸明艳俏立在秋鸣风身边的少妇,她突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楼西月低低地笑了,看着她原本绝美的脸上多了那两道十字疤痕,不禁慢条斯理道:「我可以帮你恢复容貌,这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你要试试吗?」
叶雨裳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
「我想你是不敢让我帮这个忙的,不过,你一定要知道,我说的是真的,我可以帮你。」她转身看向丈夫,「算了,咱们走吧,叶宫主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她那张脸,现在被你给毁了,变丑的她已经够可怜了。」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叶雨裳嘶吼。
楼西月平心静气道:「我不怜悯你,我只是同情双绝宫这些人,有你这样一个虚有其表的宫主是他们的不幸,女人的脸是很重要,可花无百日红,你想用美貌来留住男人的心,本身就是件大错特错的事。」
秋鸣风伸手替妻子拂开脸侧的散发。
她朝他嫣然一笑,继续说:「他以前不曾爱上你,以后就更不会爱上你。如果你连这样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的话,我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你可以继续追杀我,但我也要提醒你,我生气的结果,远比秋鸣风的秋水剑更可怕,你真的确定想试一试?」她扭头向她露齿一笑。
唇红齿白,笑靥如花,明明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可叶雨裳却觉得莫名有些冷。
楼西月曾是拜月教的圣女,失身之后,她仍然活着离开拜月教,而那里是江湖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
她一直认为是因为秋鸣风的保护,楼西月才能安然无恙,可现在,她突然意识到,也许没有秋鸣风的保护,楼西月也可以安然无恙。
十年,楼西月有空白的十年,江湖人不知道她在哪里、干了什么。
如果敌人有十年空白,自己完全不知道对方做过什么、经历过什么,那么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因为自己很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叶雨裳面如土色。
楼西月说的没错,她被嫉妒蟇蔽了心智,忽略了太多事。「走啊。」
握住妻子伸过来的手,秋鸣风眼中带了笑意。所有的人突然觉得眼前这对男女是如此的契合。
他的眼中只有她,而她融化了他满身的冰霜。
塞外,大漠。
放眼望去,黄沙连绵看不到尽头,一脚下去,满鞋沙子。楼西月突然扑倒在地,哀叫道:「这是什么鬼地方,连只鸟都看不到。」
「大漠。」
「秋鸣风,」气恼的她抓起一把沙子朝他扬过去,「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大漠,我们都走了半个月,根本没看到半个江湖同道,你是不是走错方向了?」
「嗯。」
她从地上一跃而起,激动地揪住秋鸣风的衣襟,吼道:「你故意走错方向的是不是?」
「嗯。」依旧是单一个字。
「你搞什么?」她一下子泄气地趴到他肩上。
「你的伤还没好。」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况且有你在,我又不会跟人动手。」秋鸣风只是默默看着她。
最后,楼西月颓然地垂下头,在沙地上狠狠抓了两把,「我只是想去楼兰看看而已。」
「等伤好。」
「我讨厌你。」她仰头大吼。他适时把水壶递给她。她接过,拧开喝了几口,又递还给他。
秋鸣风重新收好水壶,朝前方漫漫黄沙看了一眼,从地上拉起她,抱上骆驼,然后自己飞身而上坐到她身后。
靠在他怀里,楼西月百无聊赖地看看茫茫沙漠,忍不住叹了口气,「我们什么时候走出这片沙漠?」
「快了。」
「你以前来过大漠吗?」
「嗯。」
「来干什么?」
「找人。」
「找谁?」
他低头看她,「家师。」
「你师父跑到这种地方干什么?」
「见人。」
「然后?」她学他两个字说话。
「失踪了。」这次他用上三个字了。
「失踪?」楼西月来了兴趣。
「嗯。」
「你找了多久?」
「三年。」秋鸣风望向远方的目光变得深沉,师父当年是赴谁之约,他至今仍不清楚,但人确实是消失在这片茫茫大漠上。
见他情绪低沉,楼西月安慰道:「别担心,令师一定会吉人天相,说不定现在只是在哪个你不知道地方隐居罢了,像我师父就是啊。」
「嗯。」他也如此希望。
光线一点点暗下来,他们找到了处歇脚的地方。
这是个无星无月的夜晚,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他们所在的这座避风山丘后有火光闪动。
听到脚边有个微的声响,楼西月毫不犹豫从头上拔下替子刺了下去。
「哈,抓到了。」她笑咪咪地将穿在簪子上的蝎子拿下来,换到一根细柴枝上架到火上去烤。
秋鸣风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继续往火里添柴。
不论是乌金刀,还是这支定情簪子,在她的手上,都会给人一种暴殄天物的感觉。
沙漠夜间潜伏的各种危机,因为同行的人是她便成了一种平淡。
楼西月非常热中于抓捕各种生物,对她来说,这是这趟塞外之行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