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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深的喘息着,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不断的提醒着自己只有这样才能减少错误。眼见着我的家就在前面,勉强聚集起来的暗系元素,悄悄的释放到我们两个人的身上,掩去了我们的气息,然后飞快的潜伏下来,向里面望去……
入目的就是该死却没死的沙丘嚣张大笑的德行,以及父亲和母亲全身浴血的样子。我的眼睛顿时泛出了血丝,狠狠的瞪了一眼同样震惊以及懊悔的月妮,没有多说什么。月妮自然知道我是因为什么恼怒,默默的忍耐下去,悄悄的凑过来:“你想办法干掉这个家伙,我趁机把我们的父母救出来。”我因为她最后的一句愣了下时,月妮已经矮下身子向一边潜行过去。
我狠狠的摇了下脑袋,也知道她不是有意的,但是面对父母眼下这个样子,叫我怎么能够不恼火?默默的将愤怒的情绪平静下来,凭眼下这个沙丘是绝对不可能将整个镇子变成这个模样。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个更厉害的存在。那么这个更厉害的究竟在什么地方?我小心的将风系晶石抓了出来,放了些探测感知的魔法出去,然而却没有任何发现。
沙丘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嗥叫了数声,然后向屋子里面走过去,月妮终于行动了,一大团的植物突兀的从屋子四周的木头上生长出来,迅速的在沙丘和我父母之间形成了一道厚实的防御。突兀的变化让沙丘整个的僵直了,就是在他反应过来,准备攻击的时候,我飞快的窜了出来,一道水系的光幕透过植物直接加持到父母的身上,缓解了他们沉重的伤势之后形成了一道魔法屏障,阻挡着四面任何方向可能出现的土系攻击。
同时,窜在半空的我毫无保留的一脚向沙丘扫去,我当然不会以为这种普通的攻击都能把改造人怎么样,在沙丘诡异的微笑时,刚刚受到改造之后发现的新能力一股脑的倾泄到沙丘的身上。我整条腿猛的散发出金黄色的火焰,这种火焰的温度居然达到了圣炎,也就是普通火焰元素压缩二百倍之后的效果。沙丘诡异的微笑就那么被我一脚抹平,整个的倒飞了出去,在地面上连续跳弹了几次,才扭动着在地面卷曲、哀号起来。
的确,我的力量并不夸张,他的脸上只是出现了一个脚型的凹痕,但是我看的清楚,在被攻击位置的沙石表面处,赫然形成了光滑的琉璃一样的东西。那完全是高温烧烤之后形成的痕迹,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的痛苦,但是我根本没有停留的再次冲了上去。一道金黄色的手刀斜斜的向挣扎的他劈落……
说起来,这种将体内的火焰能量利用内息心法运行到外面,依附在身体表层进行攻击的方式对于我这个盗贼来说真是没有什么大用,因为能够让我和人近身拼命的几率实在太小了,我根本也没有兴趣改变本身的职业。尤其是这种攻击能力,根本就不是穿衣服的人类应该拥有的,凡是接近火焰覆盖区域的衣服甚至除了我肉体之外的任何东西都被焚烧殆尽,如果我将全身都用火焰笼罩起来,怕是战斗结束的时候就要光着身子了。
唯一无奈的就是这种被逼出身体的火焰根本无法持久存在,基本上在一次短暂的攻击之后,就会自行的回缩到身体里面,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神的封印存在的关系,反正我能够利用它们的就只有那么一瞬间,如果在攻击到敌人身体的时候爆发出来,这个时间差的把握就是值得研究的问题了。即使是拥有非常优秀的控制能力的我,在目前也没有办法很好的应用。
火焰四下迸溅,很多的精力就这么白白的浪费掉了,只有一小部分对沙丘造成了伤害。不过,即使这样,被神之封印关照过的沙丘还是没有办法应付的,狼狈到连躲闪也没有办法了。在我疯狂的攻击下,沙丘终于忍受不住了,疯狂的吼叫起来:“快点帮我干掉这个家伙,就是他用古怪的封印对付你的,快点……”
我心里大大的一跳,几乎就是沙丘叫喊的同时,月妮猛的惊叫起来,刺耳的声音让我心猛的提到了嗓子那里,再也顾不得沙丘的死活,猛的向屋子里面窜去。出现在眼前的,赫然是一个古怪的全身缠着很多的绷带的家伙用手死死的卡着月妮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不断的扭动挣扎却根本没有一点的效果的样子。
我根本就没有任何思考就扑了上去,整条手臂都冒出了金色火焰狠狠的向它的脑袋砸下,它手臂一扭,将月妮举在我和他之间,我的瞳孔猛的缩了起来,手臂上的火焰突兀的消失无踪,变拳为爪狠狠的抓在他的手指上面,冰冷的手指被我指头上冒出的火焰转瞬焚烧成灰烬,另一只手拉着月妮退却落到了父母和这个家伙中间。
它僵硬的把手抬到眼睛近前,仿佛是在仔细的观察着,也不知完全包裹着绷带的他是怎么‘看’东西的。阴冷的没有一丝活人气息的声音从某个地方响起,直接送到了我的灵魂深处:“可惜你的火焰还达不到净化灵魂的‘净炎’,或者毁灭灵魂的‘紫炎’的程度,否则或许可以对我造成伤害。我很期待你的未来,也许我可以容许你成为我的手下。”
我的灵魂都似乎在因为这个声音而颤抖,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是却非常的明白,眼前这个家伙有轻易杀死我的能力。
腿在微微的颤抖着,同时也感受到了背后的月妮也和我同样在发抖,抓着我手臂的十指非常的用力,仿佛不这样就会精神崩溃一样。勉强让自己忽略对方那种难以抗拒的压力,我尽力平静的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人?”那声音似乎带着一丝嘲讽的味道:“你不会将我忘了吧?你们家族整整守了我千年之久,居然因为一个小小的神罚就以为我不存在了吗?”我干涩的吞着口水:“你是‘寅离’?”
那声音阴沉的‘哼’了下:“随便你怎么想好了,我没有必要解释给你听……反正现在我的目的已经达成,外面的那个枉想拥有神的力量的人类就送给你们好了。嘿嘿,我们还会见面的,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这么说着,一道暗黑的波纹闪过,他就那么消失在我们的面前。
我和月妮全身酸软的跪坐到了地上,费心费力封印的恶魔居然根本没有死,这简直就是比改造人的存在更让人绝望的事情。
就是在我们茫然想着自己灰暗的未来的时候,母亲突兀的哭喊了起来,我僵直的转回了身,却看到母亲呕血的趴在父亲的身上放声的大哭,父亲他,却是已经死了……
“反正现在我的目的已经达成……反正现在我的目的已经达成……反正……”
那恶魔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从我耳边响起,完全剥夺了我的神智,我就那么呆呆的看着父亲的尸体和陷入疯狂的母亲,茫然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还能做点什么……我,完全的失败了。
非但如此,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因为父亲的死而鼓起勇气去面对那个恐怖的恶魔。
我失败了,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我,都是一个失败者。月妮从呆涩当中清醒过来,狠狠的推搡着我,大声的叫着什么,但是我根本就听不到,我的眼睛里面也只有父亲那僵冷的样子。
一抹红色突兀的出现在父亲的脸上,将我的注意力吸引过去,见到的却是母亲异常苍老的面容。
我猛的从失神的状态惊醒过来,随手将身边的月妮推到了一边,一下子将母亲抱在怀里:“您怎么了?您不要吓我啊,您到底怎么了啊?”月妮扑了过来,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臂:“你一定要冷静下来,母亲她似乎是使用了神圣斗气耗尽了生命力。”
又是一记重锤击打到我脆弱的精神上,我猛的摇晃了一下子,呆呆的看着母亲的眼睛已经失去光彩的样子,眼泪汹涌而出,疯狂的咆哮起来:“这不是真的,不可能。我的母亲怎么可能会斗气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月妮痛苦的将我抱在怀里:“你要冷静下来,要冷静下来啊。”
我疯狂的号叫了一阵子,眼睛里面猛的染上了一抹血色,闭上了嘴巴,疯狂流下的眼泪在一瞬间被蒸发殆尽,一股疯狂的火焰占据的我原本的意识,让我自己都觉得惊奇的是,在这种疯狂最里面的却是冰冷的根本没有一丝悸动的冷静。
慢慢的松开了抱着母亲的手,将已经僵冷的母亲放到了父亲旁边,慢慢的合上她的眼帘。将月妮推到一边:“你帮忙照顾他们一下好吗?我突然想起了一点事儿还没有办呢。。”月妮愣愣的看着温柔的甚至还带着一丝微笑的我这么说着,机械的点了点头,茫然不知道我想干什么。我慢慢的站了起来,向外面走出去……
没有意外的,沙丘已经借着这个变故逃走了。我慢慢的走到他刚刚逗留的位置,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而后向一个方向扑出去。月妮终于明白我的用意,抹去了眼泪,控制着植物形成了一张舒适的大床,然后将渐渐冰冷的父亲和母亲放在了上面,再在最上面用植物的叶子形成了被子样的东西,给两人盖上,轻轻的将两人脸上的血污擦掉,然后就这么默默的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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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速的飞驰着,将盗贼学到的所有追踪技巧完全的应用出来,攥着土系晶石飞快的用感知辩识着沙丘移动时的痕迹。
心中的火焰慢慢的燃烧着,一点点的蚕食着我的耐心,逼迫着身体更加飞快的反应着,几乎是一刻不停的沿着沙丘逃走的路线跟了下去。无疑的,沙丘在被封印了之后,能力下降了许多,已经失去了地下遁行的能力。而在我圣炎的攻击下受到的伤害一直没有修复可以判断,他应该也失去了重新组装身体的能力。
默默的判断着他现在的水平,考虑着应该怎么对付他,我猛的窜上了一道墙壁,一连几个跳弹之后落到了一家的屋顶上,就在下面不远处,一个小孩子僵直的趴在那里,很明显是已经死亡的样子,这一切都是那个恶魔干的,是他将全镇的生物都杀死了,用的是我根本就不知道的方法。如果我要对付它,就必须先了解这种攻击的方法。否则……
我漠然的重新跳起,在空中几个翻滚之后,落到了地面上,再一次窜起,向前面飚去。
……前面沙丘的痕迹已经慢慢的出了镇子,像我们曾经战斗过的树林过去,我眉头一扬,不迟疑的跟了上去。
进了林子,经过打斗之后出现的各种痕迹出现在我的眼前,沙丘就坐在碎乱的痕迹中间,手里攥着一块已经开裂的水系晶石,从那上面残存的气息判断,它应该就是水锈最后剩下的东西。看到我出现,沙丘根本没有一点惊讶的意思。
反而突兀的笑起来:“看不出来你的自制能力还挺强,比我想象的早了很多追上来。”
我微笑着看着他:“既然我已经来了,你就帮忙构思一下应该怎么处理你好了。”
沙丘莞尔:“处理我?不劳费心了。”顿了下,而后道:“我的生命会由我自己决定,当水锈的最后一点消失的时候就是我死亡的时候。或许你认为这样不解恨,但是凭你的能力还没有达到能奈何我的程度。哪怕是你想用折磨我来缓解那个恶魔带给你的压力,都没有任何的作用,因为我是沙丘,我拥有绝对的防御能力。所以,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我静静的等他说完,默默的走到一边,将植物残干下面将水锈临死时掉落的‘腐朽的残片’拣了起来,冷森的笑了笑:“或许你还不知道,我虽然是习惯性使用风系魔法,水系魔法,或者土系的魔法,但是,我是任何魔法都能够使用的特殊存在,能够对付你这种连逃走都没有能力的蠢货的方法很多,现在我最为难的就是那一种更残忍一点,那一种让你的痛苦更多一点。”
沙丘不屑的哼下:“那你就来吧,我倒是想看看你有什么能力。”
“好啊,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最卑劣的方法。”这么说着,我开始酝酿暗黑系的元素,一道又一道诡异的波纹从‘腐朽的残片’上冒了出来,在我的控制下盘旋在自己的四周,形成的各种古怪诡异的魔法字符,随着魔法字符的增加,图案也变得越来越繁琐,等到字符全部完成之后,我猛的咬破了舌尖,将血喷到了那些字符上面,所有的字符猛的变化成为了殷红的血液,然后笼罩在沙丘和水锈所在的位置。慢慢的落下,沉淀下去,浮现在最下面的土地和各种树藤上面。
沙丘的眉头皱了起来,茫然的看着我忙碌,不明白我究竟在搞什么鬼。
我阴阴一笑,随手一道暗黑系的‘震慑’加持到沙丘的身上,将他原本坚定的意思上打开一条缺口,然后疯狂的将魔力向魔法阵当中注入,沙丘只觉得脑子一晕,然后神志慢慢的涣散下去,一道诡异的魔法字符跳跃着出现在他的额头上,然后固定下来,非但如此,连没有完全消散的水锈的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