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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感到太惊讶,如果敌人经营了十几年,我们很难在短期内捕捉到核心,更重要的是内陆会存在许多据点,而我们寻找图腾之源就必须前往内陆,冲突再所难免,以后的日子恐怕很难太平了……”
水蓦又想起那群树屋,还有树屋内放着的那本艾撒国国历,这股势力也许已经延续了百年,甚至是几百年。
“我现在的感觉就像是陷入了一团黑雾,身边随时都会冒出致命的杀招,天王山甲府一向不喜欢卷入外务,这次想必是难以脱身了。”
流水未央的脸色同样深沉,天王山甲府遇到的麻烦也就是流水宅可能遇到的问题,尤其是这次连手之后,两大世家已经站在了同一阵线,做为当代的少主,他不能不为流水宅日后的发展做深远的考虑。
“如果我不出现在这里,情况大概没有这么复杂。”水蓦发出了内心的感慨,如果没有他的出现,问题绝不会在短时间内被激化到刀剑相交的地步。
甲卯朝他笑了笑,水蓦温和的个性让人很舒服,正是因为这一点,甲府诸子才会对他怀有好感,否则一个外人绝不可能他们的团体。
“还是想想眼前的对策吧!这次流水宅和甲府带来的人都是图腾頧师中的精英,人数也许比不上敌人,但只要我们集中力量攻击一点,我相信会是坚不可摧。”
“四少,我有个想法,不知你意下如何。”
“说说。”
“海上航行毕竟不能执久,无论是船员还是甲府弟子都有可能染上坏血病,而且我们也不可能完全离开秘境大陆,这样会蒙住我们的眼睛,堵住我们的耳朵,因此我打算开辟一个新据点,吸引各方的注意力,一方面给隐形势力制造烟幕,另一方面也可以尝试着探听更多消息。”
“这个主意不错,只是太危险了。”
水蓦自信地笑道:“我知道很危险,所以这一次只能由我出面,我会把据点设在龙牙半岛,紧靠着政府的基地和流水宅的营地,如此一来新据点就会受到政府军队名义上的保护,以及流水宅实质上协防,对手想打我的主意就必须考虑后果,除非他们能把所有人都杀光了。”
“好主意,凭你代理环境部长兼秘境大陆特派专员的身份,军队不可能不保护你,就算那股势力与监管局勾结也必须考虑流水宅的反应,看来你早有准备。”甲卯笑得越发妩媚,简直比美女更加妖娆,连流水未央都感到毛骨悚然,更别说水蓦的反应。
水蓦低下头又翻开了手中的小说,平静地道:“琴悠悠病势沉重,一但我出事,她也会遭殃,琴伯的监管局一定会全力保护我的安全,趁这个机会我也可以专心修练空图腾。”
“好,我们现在就乘船去监管局,只是这些俘虏不好处置。”
“既然这二百名俘虏不能放,不能囚,不能杀,不如就交给我吧!我送到监管局去,也许会算大功一件。”
甲卯喜得一拍大腿,尖叫道:“这个主意太好了,既然监管局内部与那股势力有勾结,把人送去就会给他们制造难题,也许可以找到一些新的线索。”
流水未央一言不发地凝望着水蓦,这个青年浑身上下都透着智慧的光环,平静地让人感到有点可怕,想起他在政治场中的那些举动,心头忽然有些发毛,如果这样的人物拥有野心与欲望,也许某天会成为世界上最有权力的人。
就在这昏暗的船舱中,水蓦和甲卯制定了下一步的计划,一次针对隐形势力的秘密行动也随即展开,然而此刻的水蓦并没有意识到计划会为自己和琴伯一家带来何等的影响。
第二天清晨,两度失火的海湾又迎来了新的主人,一批多达八百人的队伍突然杀到宁静的基地废址,瞬间就占据周围的要冲之地,望着面前空无一人的营地,所有人都露出了失望之色,这次反扑花了大气力,却要空手而归,谁都感到心有不甘。
“总监,这些家伙跑得好快啊,我们怎么办?”
人们不约而同望向带领行动的领袖,等待他下决定。
为首的是一名中年女子,娥娜的身型,白皙的面孔,弯眉秀目,可以想象年轻时必是出色的美人,就算上了年级,眉宇间还是藏着淡淡的风情。
“营地里只有一处血渍,应该没有被俘的人被杀,看来这些家伙带着人出海了。”
“需要通知巡察部进行海上追截吗?”
中年女子拨了拨垂落额前的短发,淡淡地道:“不必了,我们原本就是要逼他们离开秘境大陆,如果他们真的走了自然最好,如果只是避开我们,迟早会再度露出行踪,到时候再动手不迟,走,我们先回去。”
“可是那两百零三人一个都没回来,只怕全都是失陷敌手了,如果不早点营救,我们的损失会很大。”
“我不想第二次宣布命令!”
凌厉的目光加上冷冰的喝斥声,再也没有人敢提出异议,大部份人都露出迷惘的眼神,不明白为甚么不去救失陷的同伴,尤其是那些在秘境大陆长大的年轻图腾师们,更是蠢蠢欲动,只是摄于领袖的威势不敢轻动。
中年女人缓步走向码头,秀美的目光越过碧蓝的大海,一直伸到水天相接之处,随着起伏节波润而晃动,嘴里发出旁人听不到的呢喃声音。
“一次就失陷了二百多人,难道帝国的将来出现危机了吗?为甚么近来的事情总是这么不顺,真让人担心啊!”
就在水蓦一行人乘船赶往东北方的时候,大海波涛中同一样有一艘巨大的帆船借着强劲的海岸风力往东南方向疾行,一个美丽的身影静静地站在夕阳的残照中,深邃的目光凝望着翻浪着银色细浪的海面,迷人的面孔上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忧郁。
“小若,怎么还站在这里,太阳快落山了,甲板风大,小心着凉了。”
温柔的声音传到耳中,梨若转头看了一眼背后俊朗的身影,淡淡笑道:“我没事,船的方向没错吧?怎么还没到?”
“为了避开监管局的耳目,我们不得不令辟新航线,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不过这么久还没有看到陆地的确有些不安。”
博海优雅的笑容间流露出丝丝不安,这次行动动用了大半个黑鹰组,随行的还有许多抟击散打高手,人数超过了二千人,单是补给船就有四艘,动用如此庞大的力量,说明了总统府的决心,然而在秘境大陆的生活经历使他对片大地怀有深深的恐惧感,美丽的山岭平原随时都会变成噬人的地狱。
“小若,我依然觉得你不该来,这里没有你发挥的空间。”
“留在外面也不见得安全,那天要不是黑鹰组的人刚好赶到,我早就死了。”
博海猛地打了个冷颤,那夜的景像依然让他不寒而栗,美丽的小屋几乎变成了地狱,那一个个头带黑罩的男子像是恶魔的杀手,冲进小屋就开枪扫射,收舍屋子的钟点工被当场射杀,冲进来的花工也倒在血泊之中……
梨若看了他一眼,苦笑道:“事情就像水蓦说的,我们已经进入了黑洞,后面没有退路,只有往前走。”
“水蓦!”博海听到这个水蓦总有一种心揪的感觉,几次交峰都是落于下峰,梨若嘴里提到这名字的次数越来越多。
“不知道他现在在干甚么?秘境大陆想必也不太平吧!”
言语中透出的关怀让博海更加不舒服,定盯凝望玉人,眉尖若蹙,目光中充满了幽怨,就像一个等待与丈夫重逢的妻子,一时间酸意涌满头,嘴角一撇,冷冷地道:“天知道他是不是故弄玄虚,其实是隐形王国的人,也许现在正和琴伯商量着怎么对付我们呢?”
梨若没有响应,只是用一种淡漠的眼神盯着他。
博海最怕这种眼神,被看得浑身发毛,连忙避开目光,淡淡地道:“好了,好了,不说他了,我们会尽快找到陆地,然后建立我们自己的基地,海上的生活实在太枯躁了,再这么下去谁也受不了。”
忽然,瞭望台传来狂喜地叫声。
“你看啊!前面有黑影,好大的一片,似乎是陆地了。”
博海大喜过望,飞奔至瞭望台下,高声问道:“看清楚没有?是陆地吗?”
“没错,是陆地!”
船上立时响起震欲聋的欢呼声,烦燥不安的情况一扫而空,许多人像小孩一样在甲板上欢快地奔走,整个空间都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唯一平静的大概就只有梨若,第二次到达秘境大境,身份、地位、环境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身边再也不是绿色之光的青年成员,而是这些强大的图腾师。
“将来会是甚么样子呢?一切都是迷啊!”
龙牙半岛
甲府的巨船载着一百多甲府弟子和二百零三名俘虏稳稳地停靠在码头外的浅船区,由于码头水浅,只能停泊中型帆船,大船无法直接靠岸,只能利用接驳小船。
水蓦没有选择把船直接驶向长鲸群岛,因为他对琴伯怀有深深的戒心,无论是智慧还是手段,亦或对于身份隐藏,琴伯都令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就像面对达龙一样,还没说话就会被人洞悉一切。他担心如果把天王山甲府的人带到长鲸群岛,琴伯就会用尽一切方法把人留在岛上,自主权也会随之消失,因此选择了龙牙半岛,相比之下安古列夫更容易应付,也更值得信任。
“水蓦,大家的小命可都攥在你的手里,希望你的决定没错。”流水未央对水蓦既佩服又敌视,情敌的意识一丝不减,敬畏之心却也每日俱增,但总是喜欢找点小事刺激或挖苦一下。
水蓦早就习惯这种古怪的说话方式,看了看岸边高地的木屋区,以及远远矗立在小山上的瞭望台,淡淡地道:“我先去拜会一下安古列夫中校,四少,少主,你们也两个一起去吧,其它人暂时留在船上。”
“你这家伙架子越来越大了,连我都敢指挥,迟早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流水未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还是跳上了准备好的小船,周围的人看得都忍不住笑了。
码头早就有人禀告了安古列夫,这份古板军人迈大步走上码头,瞥见水蓦的身影先是一愣,又看了看他身边的两名流水未央和甲卯,一个是英俊青年,眉宇间傲气十足,另一个长得比女人更加妩媚,如果换上一袭长裙,只怕不会输给任何美女。他认识流水未央,也去过流水宅设立的营地,因此点了点头示意。
“部长阁下,您怎么来了?”
听到“部长阁下”这四个字,水蓦总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像一顶无形的罩子套在头顶上,随时会传来致命的电流,因而笑容也显得极为勉强。
“还不是为了总统府的命令,顶一个特派专员的大名没办法偷懒啊!只好带几个人四处跑跑,这些日子也跑累了,所以躲到你这里享受几天太平日子,这里一切都还好吧?”
“连鬼影都见不着,哪能不太平?您想住就尽管住吧!多几个人大家也高兴。”
安古列夫雕塑般的脸总是给人不太真实的感觉,看到的人几乎都有同感,这张面孔实在太艺术化了。
水蓦哈哈一笑,若有深意地道:“我们可没过几天太平日子,前几天还遇上追杀的,杀了半天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有人敢向部长阁下行刺!”安古列夫露出极度震惊的表情,呆呆地看着水蓦十几秒。
“行刺这种事情早就司空见惯了,一场听证会就差点要了我的小命,这次也不过大同小异而已。”
安古列夫想起报纸上有关水蓦几番遇到暗杀的事情,心中的惊愕渐渐淡化,取而代之的是深沉与忧虑,凝望着水蓦喃喃问道:“甚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和魄力,居然千里迢迢跑到这里动手,是海盗吗?还是外来的人?”
“海盗?”这个名辞让水蓦有一种想笑的冲动,曾几何时,这个字眼一直困扰着思绪,还因此与克莱门特和马卡略结下了仇,如果不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也许现在还在以为这些基地都是海盗。
安古列夫见他表情古怪,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水蓦笑而不答,选择了偷换问题,调侃道:“没甚么,只是在想如果秘境大陆甚么事情也没有,监管局的人大概都要失业了,我这个特派专员只怕也无用武之地。”
安古列夫愣了愣,接着笑声大笑。
踏入基地中心,水蓦的目光不时地扫视左右,怀有古典意味的木屋,金黄色的沙滩,苍绿的小山,碧蓝的大海,还有万里无云的蓝天,美丽的让人心旷神怡,所有的忧愁与烦恼都在这一刹那被淡忘了。
“还是这里舒服,感觉就像在渡假。”
安古列夫早已对风景无所于衷,淡淡笑道:“偶而看看还好,天天看谁都会腻,我倒想出点甚么事让我和这帮手下有事做。”
“这话可不能传出去,也许有人会大作文章哦!”水蓦调笑着挤了挤眼睛。
安古列夫像是被勾起了心事,长长地叹了口气深沉地道:“其实你也清楚,我手下虽然有一批士兵,但在这种地方根本没有甚么战斗力,这片大陆是图腾的世界,一个小小的图腾师也许就可以摆平整个基地。”
水蓦听出这是发自肺腑的声音,做为一个军人,面对如此情况谁也不会高兴,不禁有些同情,同时脑海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