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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魔之祖提议要改换装束,低调行事,亚莉克希亚第一个不满,嘟囔道:”为什么要换装束,你必须给个理由?”
“我们要去圣城。”万魔之祖望着崇山峻岭之间,面上满是伤感。
“圣城?圣城是什么地方?”亚莉克希亚问道。
万魔之祖道:“圣城是一座没有领主的城市,一处生活疾苦之地,必须在大雪山中寻找吃得,一些无家可归之人才会选择在圣城居住,不过也受到巫师们的监管。”
“嘿嘿,我知道,圣城一定有你怕的人,是不是,你害怕了?”亚莉克希亚笑道。
小女孩的激将法而已,万魔之祖淡淡的一笑道:“圣城以圣徒而闻名,要说这一代的圣徒么,的确有些本事。他是一位德高望重,受万民敬仰之人。”
“一定比你厉害。”亚莉克希亚继续刺激道。
万魔之祖呵呵一笑:“我与他势均力敌,不分胜负。”
“你为何这么确定?”亚莉克希亚不解。
万魔之祖长出一口气道:“因为那圣徒,就是我前世在这个世界的化身。”
第六百零五十四章 圣徒,圣城
草芥人命,视众生为蝼蚁,拥有屠城这种特殊癖好的万魔之祖,前世竟然是一位受人敬仰、德高望重的圣徒,这让几人感到十分意外。
依曼也十分感兴趣,也不知万魔之祖的前世,在这个世界扮演什么角色,是怎样一副高风亮节的神棍摸样。
从万魔之祖的言谈中,依曼知晓巫的世界灭亡,也就是诸神之黄昏,是万魔之祖堕落的根源。在这期间发生了一件事,使得万魔之祖对力量的本质有了怀疑。
这是一段已经灭亡的历史,很难判断出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本来无从考证,但现在却有了一个良好的契机,来挖掘历史的真相。
尤其是幕后的黑手,若是能揪出来,也许萨格拉斯不会陨落,也就没有之后的万魔之祖。
历史不能改变,但是某些人却能悄悄改变命运。
依曼四人进入山峦之中,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大雪纷飞,还夹杂着冰屑。这里一年四季几乎都是冬日,气候严寒,植被非常少,可见期间的居民,日子一定凄苦。
前进了几百里,走过了几座悬崖峭壁,本来以几人的能力,完全可以横渡虚空。但一是出于低调,二是万魔之祖也有缅怀之意,故而如常人一般,在崎岖的山路上行走。
依曼倒也没什么,只有亚莉克希亚抱怨不停,一点苦都不肯吃,尽管以她的能力,这算不上什么疾苦。
最后,还是依曼要恐吓将其镇压,亚莉克希亚才老实多了。
一路上白雪皑皑,有的地方还有冰层裂缝,甚至是深不见底的雪窝,路边不远处就是万仞悬崖,在加上狂风猛烈,凶兽纵横,常人行走在这种道路上,一定是万分凶险。
但据万魔之祖介绍,每年还是有很多人,被逼迫得走投无路,不得不经过这段九死一生的险恶之路,进入雪山中寻找圣城,以求安宁的生活。
圣城之内生活疾苦,但好在没有税收,也没有领主的滋扰,较外面的世界安静得多,几乎如世外桃源一般。
但尽管如此,每年巫师协会都会派出一部分人到圣城,完成一项重要使命,只是因为圣城之内,总是能走出法力强大的巫师,威胁了巫师们的统治。
四人的行走速度飞快,但也走了整整一天一夜,才进入一座背风的峡谷中,在峡谷的深处,有一座小盆地,这里有温暖气流上升,气候稍微好一些,还有一座小小的湖泊。
而圣城,就是建立在湖泊的边上,其实所谓的圣城,让人看了后会大失所望,几条不是特别整洁的街道,一座座低矮的石屋,破烂的栅栏。
圣城的居民,对于依曼几人的到来,没有表示出欢迎,也没有反感,每年来圣城谋生之人很多。城内仅有一间旅店,那店老板委婉的表示,如果想常住,就必须自己建造石屋。
万魔之祖并没有表示异议,于是第二天天没亮,选了一块地皮,亚莉克希亚在一边加油,三个男人开始努力起来,在天没亮之前,一座漂亮的石屋就建设好了。
石屋一共四个卧室,布置得倒是有几分温馨,就是亚莉克希亚如此挑剔的女孩,也没有表示出异议。
一夜之间,建造出一座石屋,圣城的居民并没有表示出意外,在巫的世界,一切皆有可能。只是他们意识道,这三难一女,恐怕不是那么好惹的,同时也在暗暗揣摩着四人的关系。
亚莉克希亚敏感的察觉道了这点,故而与依曼走得稍微近一些,总是成双成对儿出入。于是小镇内居民猜测道,依曼与亚莉克希亚是一对儿,万魔之祖是管家,大魔王撒拿旦是仆人。
这就是亚莉克希亚的聪明之处,即使选择绯闻男友,也要最适当的才行,才不会丢了脸面。
话说万魔之祖对男女之事根本就没有感觉,视之为胭脂脓血,他每天只是专注于自己的事情,比如说在院子中建设一座高高的塔楼,从这里可以远远的了望小湖中央。
小湖中央有一座小岛,岛上立着一座古老的石碑,碑文是用特殊的文字书写而成,据万魔之祖介绍,这座石碑,是圣灵与这个世界沟通的唯一渠道。
在石碑的旁边,有一座极为简朴的木屋,那就是圣徒的居住地。
依曼也悄悄拜访过几次圣徒,这位据说是万魔之祖的前世,从外表看不出有什么特点,只是一位成天抱着经书,念念有词的中年人而已。当然,他的身上有着强烈的神力波动,如果全力释放,至少相当于十一阶强者。
不过这个中年人给依曼的感觉是,十分迂腐,比圣殿的狂信徒还愚不可及。
“这个时候,我还没有开窍。”万魔之祖解释道。
开窍是什么?据万魔之祖解释,就是受到强烈的打击。
平静的日子,过了近半个月,亚莉克希亚呆得烦了,便成天泡在城内唯一的酒馆内,还让依曼陪着。
依曼倒是无所谓,以他的空间探测能力,圣城的一切都瞒不过他的耳目,在什么地方呆着都是一样的。
这一天,七名巫师乘坐着巨型蝙蝠,冒着凛冽的寒风来到圣城,落地之后就直奔酒馆。
七名巫师的首领,是一名衣着华丽的青年人,他一眼望见亚莉克希亚,顿时眼前一亮,几乎看呆了,亚莉克希亚本来就是不可多得的美女,在加上巫的世界,多为近亲后代,畸形残疾者多矣。想比之下,亚莉克希亚的容貌,几乎可以说是祸国殃民了。
那青年人不怀好意,就要过来强抢,却被一名老成的巫师拉住,低声道:“皇子殿下,这里是圣城,受到圣徒的保护,我们与他有协议的,不能随意动手。”
衣着华丽的青年人摇摇头道:“不行,这女子太迷人了,必须要弄到手,哪怕与圣徒开战也在所不惜,否则我就活不下去了。”
那锦衣老者一笑道:“皇子请不必担忧,别忘记我们来的目的,只需要略施小计,就可以手到擒来。”
耳语一番,那年轻的皇子顿时眉开眼笑,开始张罗酒菜。
酒足饭饱,巫师中的一位火气暴躁的巫师叹声道:“他奶奶的,真他妈的憋屈,我堂堂巫术世界,七大帝国,数百万巫师,竟然被四个人闹得乌烟瘴气,屠戮数十座城池,老子真想找到那四个恶魔,和他们拼了。”
他们说的,正是万魔之祖屠城之事。
另一位矮壮的巫师摆摆手道:“得了吧,就你的斤两,顶级的九阶大巫师都被杀掉了,你这点微末本事,去了还不是送死?”
一名年轻巫师回头问那锦衣老者:“师傅,我听说巫师协会进行了占卜,不知那四名恶魔是什么来历?”
锦衣老者是除了皇子外,六人中实力最强的,大概在七阶左右,阴沉的说道:“那四人是异世界来的恶魔,大家不要担心,巫师协会已经打算去请圣巫尊者,只要他老人家出手,一定手到擒来。”
那皇子也傲气凛然的说道:“圣巫尊者是我们巫术世界唯一的十阶强者,他的能力无需置疑。哼哼,我巫术世界千万年的传承,若是巫神还在,这些宵小怎么敢如此猖狂。”
又有一名巫师感叹道:“听闻上古巫神时代,巫术的力量可以移山填海,摘星赶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徒弟,不要怀疑我们祖先的巫术。”锦衣老者面色不善道:“我们先祖的能力,是不可想象的,天空中的紫冥巫月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是老师,为何我们现代的巫术如此衰落?”那名弟子争辩道:“现在已经有很多巫师言道,上古的巫神只是神话传说。”
“住口,这等大逆不道之话你也说得出来。”锦衣老者怒气冲冲道:“巫术的衰落,就是因为你们这群弟子,不肯努力,不思进取。”
那皇子呵呵一笑,摆摆手道:“老师你不必动怒,大巫师们早就有了结论。是上天害怕我们的巫师力量发展,威胁神的统治,所以不肯为我们降下人才,才导致巫术的衰落。”
众人不再言语,只顾吃酒,酒足饭饱后,那锦衣老者起身道:“好了,大家赶快去办事,为所有十岁以下孩子检验巫师资质。”
皇子目露凶光道:“大家记住,所有巫术资质可修炼到五阶以上的,都要被带走,炼成巫术傀儡,免得他们成长以后危害一方。”
第六百零五十五章 失落的土壤
圣城之内,每年有许多的外来者进入,也有人忍受不了恶劣的环境而离去。这是一座流动性非常大的城市,因为受到圣徒的保护,巫师们无法将手伸向这里,所有的居民都是自由人。
在过去的几千年时间内,圣城出现过不少高阶巫师,功法大成后走出圣城,试图融入外面的繁华社会。由于他们没有靠山,也没有背景,在加上不甘心受人驱使,所以惹了许多麻烦。
巫师的社会,自有一套法则和规范,牢固得令人窒息的约束,甚至连修为都被限制。在巫术领域,看的不是资质,而是你本身的地位,拥有相应的地位,才允许修炼到相应的等级,否则就是异端,受到惩处。
比如是你的上级是七阶实力,那么对不起了,你只能修炼到六阶,不能比上级高。在这种情况下,外来者很难融入到巫师体系内,让从圣城内走出的等级高的巫师自废功法,从最下层巫师学徒做起,显然做不到。
于是矛盾产生了,巫术世界判定从圣城走出的巫师,大多数都是邪恶的异端,所以便向圣徒施加压力,圣城凡是具备修炼到五阶巫术资质的孩子,必须被炼制成巫术傀儡。
来自于整个巫术世界的压力,圣徒也不得不妥协。
事实上,巫术傀儡在这个世界极为普遍,没有背景的贫民孩子,资质优秀的几乎都成了傀儡。
在皇子带领下,巫师们走出了旅店,圣城内所有十岁以下的孩子,都被集中在一起,检验资质。
这是不容反抗的命令,在某种特定巫术的协助下,想要隐藏都不可能。
依曼和亚莉克希亚站在人群中,与心中忐忑不安的孩子家长们一起观看检验资质,所有孩子的父母都希望,自己孩子没有巫师的资质,否则就是一场灾祸。
出乎意料,万魔之祖也出现在一旁,并用袍子遮住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切。
巫术资质的检测很简单,检测血液中的巫术因子浓度,当一名具有六阶巫术资质的少年被挑选出来后,脸色发白的母亲当场昏倒在地。
当检测道最后一排之时,一名巫师当场愣住了:“天呀,这怎么可能,血液中巫术因子的浓度超过了巫神。”
“什么?什么?你没弄错吧。”锦衣老者连忙跑到那孩子身边,再次确认,无比激动道:“果然,血脉中巫力的浓度,比巫神还要强,太好了,我们拣到宝贝了。”
孩子的母亲听到这一噩耗后,摇摇晃晃,几欲昏倒。
那皇子听到后,身躯微微发颤,无比得意道:“真没想到,在这等小山村内,竟然发现了超越巫神的血脉。快,赶快将他炼制成我的巫术傀儡,免得夜长梦多。”
超越巫神的血脉无比珍贵,千年难出一个。
以现有的巫术水平,一名血脉超越巫神的巫术傀儡,实力至少能达到八阶,也许超过九阶也不一定,皇子能不激动么?
万魔之祖哈哈大笑:“刚才你们吃酒的时候,还说什么神担心巫的力量会威胁到他的统治,所以才不给你们降下人才。如今出了一位血脉比巫神还要强的后辈,你们却要将他炼制成巫术傀儡。”
一名巫师跳出来道:“你这个老家伙懂什么?圣城出身的巫师。以后必是异端,血脉越强,危害越大,现在将其炼制成巫术傀儡,正是防患于未然。”
“这老家伙从那儿来的,竟敢质疑我们巫师协会做事,一定是异端,将他杀了。”皇子心中激动,不愿意有人捣乱,暂时将圣城不许杀伤人命之事都忘记了。
一名巫师念念有词,手掌间火焰闪烁,就要施展巫术,却被万魔之祖一指,火焰反扑自身,那巫师一只膀臂顿时燃烧起来,嚎叫不止。
其他巫师连忙七手八脚的将火焰破灭,眼看一条膀臂不保,锦衣老者却更是吃惊:“巫术翻转,这是早已经失传的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