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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洪愕然止步道:“解药既然是真的,为何解不了南宫燕的毒?”这下连似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钟敏亦驻足停下,想听听梅兰的奇谋妙计。
梅兰不愠不火道:“小雷,毒物这门学问高深之极,决非你所想像的那般简单。”
雷洪心中大怒,却又不得不老老实实的道:“愿闻嫂夫人高论。”
梅兰道:“天下万物生生相克,以毒攻毒你该听过吧,那包解药也是一种毒药。”
雷洪恍然大悟道:“嫂夫人是说你给李老鬼的解药剂量不对?”
梅兰赞道:“孺子可教也,要解那小丫头身上的奇毒须得将解药剂量服得分毫不差,除非是医术极端高明之人才会知道,偏偏南宫世家那个败家子不在左近,他们必会找个庸医试过无误后,便让小丫头服下,我那解药足有十倍剂量,我就不信他们不会多服那么一分一钱。”说到后来,连她自己暗暗佩服自己,俏脸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雷洪大拍马屁道:“嫂夫人真是聪明绝顶,略施小计便将李老鬼和南宫世家玩弄于股掌之间。”他只觉头皮发麻,打消那一丝欲对梅兰不利的念头,莫要到时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梅兰娇笑道:“小丫头本来还有一月之期,如此一闹,恐怕连十天都活不到了。”
“什么?”雷洪心中大震,更是突兀的为南宫燕担心起来。
※※※※※
南宫燕正欲说话,蓦地樱唇一张,喷出老大一口血雾,这次情形先前大不相同,那些血尚未滴落,便在半空凝成无数微小的黑色颗粒,远远看去,好似南宫燕吐出的并非血雾,而是一团黑烟。
南宫博见南宫燕脸上笼罩着一股黑气,连手背肌肤,无不如此,显是中毒已深之兆,他大惊失色,急忙向万其瑞问道:“万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万其瑞汗如雨下,把把南宫燕脉息,身体一震,面如死灰,拜伏在地,语中满是悔恨之意:“万其瑞害死三小姐,万死难辞其疚,唯有一死谢罪。”语犹未毕,手中银针倒转过来,便向心口刺去,若是刺中,恐非仅仅放血那么简单了。
“蠢才。”天绝大阵中的老大南宫远华一声厉喝,一指点飞万其瑞手中银针,他年已五旬,算起来还是南宫博的堂叔,天绝大阵其他人也顾不得守护四周,围了过来。
万其瑞老泪纵横道:“大哥。”
南宫博双手托起他,平静之极的道:“万老师,这又不是你的错,你何必如此自责,何况燕儿眼下还是好好的。”
南宫燕娇躯发虚,体内真气一丝半点也提不起来,眼见如此,勉力站起,换作笑脸道:“万叔叔,燕儿尚是活蹦乱跳的,好得不能再好,你别咒燕儿,要不然燕儿真的死了,就到阎王伯伯面前告你的状。”众人见她脸色发黑,身子摇摇晃晃,哪还好得起来,心情沉重之下,听了南宫燕这句笑语,竟无人笑得出来?
南宫燕自觉说得有趣,见没人凑和,大感没趣,噘起小嘴道:“一个个老古板,一点都不好玩,要是杨飞的话……”
南宫博惟恐她再说下去,打断道:“燕儿,今日到石家庄后,大哥亲自护送你回江南好好养伤,年关将近,老祖宗还盼着你回去陪她过年呢。”
南宫燕不悦道:“年年过年,不腻啊,人家才不要,人家要去找杨飞,人家便是死也要和他死在一起。”她一连三个人家,本是又娇又嗲,可在此刻,却显得无比凄艳。
南宫博心如刀割,板起老脸道:“燕儿,你已身为人妻,怎可老把死字挂在嘴边?乖乖的听大哥的话,大哥自会去找杨飞,让他照顾你。”
南宫燕大喜道:“大哥莫要说话不算数?”
南宫博道:“大哥我何时说话不算数了?”
南宫燕伸出右手,弯起小指道:“拉勾发誓。”心想你说话不算数的次数还少吗?
南宫博堂堂一个少宗主,却如孩童般与南宫燕拉勾,心中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现在心情劣极,莫说笑,连哭都哭不出来。
南宫燕精神愈现萎靡,说得几句,渐感不支,若非南宫博搀扶,恐怕已软倒在地。
南宫博定下心神,柔声道:“燕儿,你好好睡上一觉,或许一觉睡来,就回到白云山庄,连杨飞也伴在你身边。”
南宫燕乖乖的道了一声“好”,由得南宫博一指点在自己睡穴之上。
瞧着娇俏可人的南宫燕,思及她或许不久将永别人世,众人心情沉重,尽皆默然无语,不知过了多久,万分惭愧的万其瑞大声道:“少宗主,大哥,你们莫要阻我,万其瑞去意已决,实在无颜苟活人世。”
“蠢材!”南宫远华再次大喝,他这一声大喝蕴含内力,当然绝非那么简单,而与少林的狮子吼有些相仿,有震摄心神的妙用,见万其瑞呆若木鸡,方道:“老七,是区区一个南宫燕重要,还是整个南宫世家重要?”万其瑞在天绝大阵诸人之中排行第七,是以诸人皆呼他老七。
万其瑞对南宫远华素来敬服,连忙答道:“当然是整个南宫世家重要。”
南宫远华道:“天绝大阵名震天下,连李万剑都敬上三分,若非此阵,新仇旧敌攻来,世家还能保持今日荣光吗?”他这话不单是说给万其瑞听的,亦是说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尤其是身负少宗主之责的南宫博听的。
南宫博心中凛然,他只将天绝大阵当成一件厉害的工具,还从未想得如此深远。
万其瑞老老实实道:“或许不能。”
南宫远华道:“天绝大阵若少了一人,还能否发挥它原有的威力?”
万其瑞道:“不能。”
南宫远华又道:“你是天绝大阵中人,若少了你,天绝大阵威势尽失,难以抵挡敌人,这般后果你想过没有。”
万其瑞冷汗汩汩而下,沉吟不语,半晌方道:“小弟明白了,小弟这条命不是自己的,而是世家的,即便要死,也是世家来取。”
南宫远华点头道:“你这般说,还不算愚蠢,诚如少宗主所言,三小姐还没有出事,就是出事了,跟你也没多大干系。”
万其瑞抬头问道:“大哥,咱们眼下该当如何是好?”
南宫远华向南宫俊揖手道:“还请少宗主示下。”他虽是南宫博的长辈,可地位所限,不能擅作主张。
南宫博抱着南宫燕软软的身子,心中无比感伤,闻得此言,便道:“眼下最紧要的是解去燕儿身中奇毒,万老师,燕儿还能捱上多久。”
万其瑞道:“这个属下也不敢断定,不过不会超过十日。”
南宫博脸色微变,略一思忖,道:“远水难解近渴,咱们暂且在石家庄住下,一面飞鸽传书,着二弟火速赶来为燕儿解毒,一面伺机去夺蝉翼剑,好交换解药。”顿了一顿,又问:“不知跟踪雷洪三人的暗探可有消息?”
一人恭声答道:“暂时没有,那叫梅兰的女子狡猾得很,我们的人不敢跟得太近,数次跟失。”
南宫博剑眉拧起,握紧拳头,冷哼一声道:“南海幻剑派落井下石,将燕儿害成这般模样,此仇不报,南宫世家有何颜面立足江湖。”
他此言未毕,忽然远远传来一人的声音道:“少宗主,令妹中奇毒,我许子吟倒有解毒妙法,不过有个条件。”
天绝大阵众人阵法突展,将南宫博二人护在阵中。
那人缓缓行近,果是败家子南宫逸的冤家对头“鬼眼郎中”许子吟。
※※※※※
杨飞醒转之时,只觉满鼻芬芳,怀中那具温暖柔软的胴体,他再也熟悉不过,正是与他同修天香密诀的苏花语。
二人犹在男女间最亲密的状态,杨飞一阵激动,脑中传来苏花语的心语道:“不要动,我正在为你解除禁制。”
杨飞体内真气流转,自觉内伤尽皆痊愈,连厉方邪那股暗劲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心中一宽,回过念头道:“花语,你不怪我了?”
苏花语一阵默然。
杨飞黯然神伤道:“你还在怪我?”
“怪你就不会为你疗伤了,不要胡思乱思!”杨飞气息一滞,苏花语哪还练得下去,只好出声叱责。
杨飞轻吻着她,柔声道:“先前是我不对,我杨飞要再说那种伤你的话,我就是乌龟王八蛋。”
苏花语嗔道:“你是乌龟王八蛋,那我是什么?”
杨飞嘿笑道:“你是乌龟婆。”
“少耍贫嘴。”苏花语又羞又气,粉拳堪堪打到杨飞胁下,被他大嘴吻下,俯身压住。
苏花语挣扎几下,有些软弱的道:“我们还在练功。”
杨飞奸笑道:“练个屁功,人生得来须尽欢,我们有好几日没有行云布雨了,花语,你何时也为咱们杨家传宗接代?”
“我……”此乃苏花语心中痛事,脑中一阵迷糊,由得杨飞放手施为。
杨飞淫性大发,在苏花语身上大下其手,正不亦乐乎,忽闻苏美盈的声音道:“你们在干什么?”
苏花语这才想起母亲诸人还在门外护法,自己反在此逍遥快活,顿时羞愧难当,急急推开杨飞,愠怒道:“都是你害的。”
杨飞干笑两声,暗道老子要和娇妻翻云覆雨,丈母娘却在门外偷听,还出言阻止,这可真是天下奇闻,难不成想掺上一腿?
苏花语穿上衣裳,回复原本的恬然自若道:“我们已练了三遍天香密诀,你体内的那股暗劲大概也化解七七八八了。”
杨飞小命得保,自是大喜,笑嘻嘻道:“原来厉老邪胡吹大气,解起来如此容易!不过徒儿还觉得还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师父不如再陪徒儿练上两遍?”
苏花语怎知他不是为了占自己便宜,哼道:“要练你找别人去练。”
杨飞打蛇随棍上,嘿笑道:“师父,这可是你说的。”
苏花语这才想起此语无异允准他去找女人,立时气不打一处来,美目圆瞪道:“你敢?”
杨飞举起双手,作投降状道:“徒儿开开玩笑,当然不敢,师父莫要生气。”
苏花语轻咬玉齿,过得半晌,方才轻声道:“你以后最好不要再叫我师父,至少不要在我母亲面前如此叫我。”
杨飞搂住她笑道:“咱们当着人不叫,等到夜半无人私语时再叫,叫好师父,亲亲美人儿师父。”
苏花语俏脸微红,啐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许那么叫,羞死人了。”
杨飞道:“那就叫好老婆,亲亲老婆,美人儿老婆。”
苏花语啐了一声,稍凝心神道:“夜半无人私语时,你何时变得这么好学问了?”杨飞不学无术,何时会用这般风雅的成语?
杨飞老脸丝毫不红道:“师父学识渊博,徒儿耳染目渲,学问自然就好了。”
苏花语怒道:“你又叫师父了?”
杨飞连连赔笑道:“不叫,不叫,花语,徒儿以后再也不敢叫你师父了。”心想当初可是你硬迫自己拜你为师的,等自己这个师父叫顺口了,又矢口否认。
苏花语见他自称徒儿,心中分明还在叫自己师父,颇为不悦,挺直娇躯,寒声道:“还不穿上衣服,随我前去拜见娘亲。”
杨飞见她发火,哪敢再出言轻佻,只是那套衣衫被厉方邪一番折腾,早已破烂,穿在身上,差堪遮体,杨飞颇觉尴尬道:“这般去见丈母娘,真是失礼得很。”
苏花语见了这件洞洞装,“噗哧”笑出声来,笑道:“这荒郊野外,一时片刻到哪去觅新衣,还是见了娘再说,不过你这般寒酸,不知她认不认你这个女婿?”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杨飞出身贫寒,最恨的是有人看不起他,何况还是自己的女人,闻得此言,自是心中暗怒,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我真心诚意待你,她老人家迟早会认我这个女婿。”
苏花语赞道:“功夫不负有心人,孺子可教也。”丈夫不再粗言粗语,出口成章,她亦自感颇有功劳。
杨飞嘿一笑,摸摸四周,脸色突变,脱口而出道:“师父,徒儿那个包袱呢?”
苏花语见他神色慌张,倒忘了责他又胡闹称呼,问道:“什么包袱?”
杨飞比划了一下道:“就是你从谷中带出,里面装着师伯遗物的包袱。”
苏花语道:“李梦柔师徒离去之时,你正在沉睡,我可没见你身畔有个包袱。”
杨飞情知必是被李梦柔顺手牵羊,他心中暗恨,咬牙切齿道:“你这妖女,老子总有一天要把你卖到软香居去。”
苏花语玉容陡变道:“你在骂谁?”
杨飞回过神来,连忙赔笑道:“当然不会是你。”
苏花语反问道:“是不是你那个师姐?”
杨飞搔搔脑勺,明知故问道:“花语,你在说谁?”
苏花语心中酸楚,冷哼道:“少装蒜了,就是那个李梦柔,人家可一口一个师弟喊得亲热之极。”
杨飞大是尴尬道:“你们见过面吗?”
苏花语道:“若非见过面,怎知你又多了一个红粉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