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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翼剑-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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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小声道:“其实他夺去的只是柄假剑,而真剑被我师伯贴身而藏,后来在谷中师伯托我将此剑送达镖主,此事连花语和小燕子也不知道。”

梅云清似笑非笑道:“原来你准备连我也瞒着。”

杨飞连忙解释道:“实在是师伯严令,我方才,方才……”

梅云清未待他道出,便用纤纤玉指掩住他的嘴唇,柔声道:“既然是你的师伯的遗命,你不必说于我听。”

杨飞道:“你是这世上我最信任之人,我不信你又能信谁?”

梅云清道:“话虽如此,但你师伯的遗命也不可违背啊。”

杨飞自我安慰道:“我只要将此剑送到主人手上,便算完成师伯遗命,师伯在天之灵,想必也不会在意这些枝末小节。”

梅云清道:“那你的意思是……”

杨飞压低声音道:“你不是对此剑好奇得很吗,要不要瞧上一瞧?”

梅云清淡然道:“你若不反对的话,瞧瞧倒也无妨。”

杨飞笑嘻嘻道:“那你帮我脱衣服。”

梅云清未想他提出一个如此羞人的要求来,脸色微红道:“原来根本只是想占人家便宜来着。”

杨飞笑而不答,当着心上人的面,自顾自的脱起衣来。

梅云清不禁回过头去,羞叱道:“你想干什么?”

过了半晌,赤着上身的杨飞拿着一条淡黄腰带献宝似的拿到梅云清眼前道:“你猜这是什么?”

梅云清没好气道:“这等臭男人用过的东西,你还拿来污我的眼睛。”

杨飞一脸委屈道:“这可是天下人人欲得之物,你怎能说是我这臭男人用过的东西?”

梅云清秀眉微蹙道:“蝉翼剑何时变成软剑了?”

杨飞得意的道:“若非亲眼所见,我也不信,你看。”自夹层抽出宝剑,十分卖弄的以指拭剑,内力微吐,将剑身一寸寸弄得竖挺起来。

梅云清冰雪聪明,接剑挥了几下,已然明白其中玄妙,不觉惊叹道:“天下竟有如此神奇之物!”

杨飞见她几下就将蝉翼剑弄软,心下着实佩服,瞧着心上人步履轻灵的曼妙剑姿,不禁喝起彩来。

梅云清冲他嫣然一笑,蝉翼剑数次变幻,赞叹几声,最后仍还于他。

杨飞将剑收好,问道:“你可识破此剑其中奥妙?”

梅云清摇了摇头,妙目在他伤痕累累的上身巡视一番,怜意大增道:“你这些伤都是这些日子落下的吗?”

杨飞连忙应道:“是啊。”

梅云清一脸温柔,纤纤十指抚在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之上,忽然侧过头去,哽咽道:“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美人情重,杨飞感动得热泪盈眶道:“不苦,不苦,只要能见到你,什么都不苦了。”

梅云清柔声道:“天气寒冷,你裸着身子,小心着了风寒,且躺到榻上,我帮敷些膏药。”

杨飞受宠若惊,反问道:“你们这闺居秀榻,我这脏兮兮的臭男人躺上去不要紧么?”

梅云清将他一推,笑骂道:“快上床吧,哪有你这般婆婆妈妈的?”见得杨飞偷笑不已的神情,突的想起自己方才所言语病太甚,实在羞人。

杨飞见梅云清脸红过耳,其间动人处,令他色与魂受,他呆了一下,用力一咬舌尖,极快的脱靴上榻,任由玉人柔若无骨的玉手涂药轻抚,清凉中带着酥酥麻意,杨飞舒服得差点呻吟出声,不禁闭上双目,大作春梦。

梅云清瞧他惬意之情,忽然暗恨起来,指下用力,在这恼人家伙的腹肌之上狠狠拧了一把。

杨飞吃痛,夸张的大叫一声,惨声道:“谋杀亲夫啊。”

梅云清一声娇呼,被他拉到怀中,肆意轻薄。

许久许久,杨飞瞧着青丝散乱,脸现红潮,目光痴迷的梅云清,在她珠圆玉润的耳畔轻声道:“美人怀中死,做鬼也风流。”

梅云清嗔道:“胡说八道。”

杨飞感怀道:“若是咱们永远如此,我杨飞死而无憾了。”

梅云清微露愠色道:“好生生的,说什么死啊活的?”

杨飞忙道:“不说,不说。”

梅云清闭目美眸,静静躺在他怀中,一时柔情蜜意,闺中无语。

杨飞忽问:“你的病如何了?”

梅云清瞧着他,奇道:“我的病?”

杨飞道:“就是离魂症啊,你不是自幼身患此症吗?”

梅云清反问道:“我何时说过我患此顽症?”

杨飞道:“就是早上,啊……”显是想起早间梅云清曾嘱他不许重提此事。

梅云清闭目沉吟,半晌方道:“才过了几个时辰,怎会有变?”

杨飞见她并未生气,便提议道:“我早上不是给了你一本医经吗,横竖无事,不若拿出来咱们研究研究,看看上面可有医治的法子?”

梅云清微微侧首道:“那本书我放在竹中舍内,现在恐怕不便拿来。”

杨飞见她面色苍白,忍不住伸手抚额,柔声问:“是不是病又发了,脸色如此难看?”

梅云清强笑道:“不是,只是感觉有些不适。”

杨飞关切地道:“让我瞧瞧。”

梅云清轻轻将他推开道:“没事的,别大惊小怪。”

杨飞支吾道:“那……”

梅云清道:“你先回去吧,我休息一下便无碍了。”

杨飞问道:“不若我留下来陪你。”

梅云清羞声道:“你呆在这里,人家如何睡得着?”

杨飞再无计较,穿好上衣,搀着她躺到榻上,恋恋不舍道:“那你先歇着,我走了。”

梅云清见他一步三回头,过了老半天仍在房内,忍不住责道:“你怎的还未走?”

杨飞心中一寒,低声道:“我马上就走,你莫要生气。”心想反正子时有约,到时再来看她不迟。

梅云清亦知自己语气太重,和声道:“我并未生气。”

杨飞忽然想起一事,拿起内藏蝉翼剑的腰带,塞到梅云清手中,道:“这剑先留在这儿,待我离庄时再取。”

梅云清诧声道:“你就不怕我借剑不还?”

杨飞定定瞧着她,大含深意道:“我若连你都信不过,还能信谁?”微微一笑,又道:“不过你若能瞧出剑中所藏宝藏,可别忘了分我一杯羹。”

梅云清微微颔首,目送他离去之后,强抑珠泪不觉悄然滑下。

杨飞正门而出,下得楼来,见阮忆梅和梅莲二女正在厅中喝茶,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瞧见自己,忽然一起掩嘴轻笑。

杨飞心知她们必在说自己,便笑嘻嘻的凑到近处,涎着脸道:“二位小组在笑什么?可否说来让小生也笑上一笑?”

梅莲哼了一声,一脸不屑的转过头去。

阮忆梅朝他伸出玉手,食指勾了勾,媚声道:“想知道吗,放耳过来。”

杨飞大觉有趣,果然乖乖将耳朵凑到她的小嘴之旁。

“果然是个又笨又傻的淫贼!”阮忆梅“蹼哧”一声,与梅莲笑作一团。

杨飞这才知道被她耍了,直恨得牙痒痒的,暗道你若非云清的表妹,老子总有一天要将你奸了。他眼珠一转,心中已然有了计较,深深叹了口气,痛心疾首道:“二位小姐对在下实在误会之深,有如汪洋大海,其实在下对女子向来发乎情,止于礼,从来不曾做出逾礼之事。”

梅莲冷笑道:“杨公子的精彩事迹,本姑娘可听得不少,似乎并未听说公子是个本本份份的正人君子。”

杨飞摇头晃脑道:“小莲姑娘此言差矣,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何曾见过本公子的淫行恶迹?”

梅莲哼道:“适才在宾馆之内,小蝶她……”

杨飞唯恐她道出自己的丑事,传到楼上梅云清耳中,连忙打断道:“在下虽然不才,可还不至对幼女感兴趣,你去问问小蝶,看本公子可曾欺辱过她。”

“你……”梅莲深知他对小蝶有大恩,杨飞就是真做了丑事,恐怕小蝶也会忍气吞声,任他淫辱。

阮忆梅听了半天,总算有些明白,问道:“就是那个十分娇俏可人的小姑娘吗?”见梅莲点了点头,大怒道:“姓杨的,你连幼女也不放过。”

杨飞道:“忆梅表妹,你别听小莲瞎说,以前我对小蝶有过恩惠,我并未放在心上,可此次相逢,小蝶她非要以身报恩,我当然不允,推托之间,身体难免有些碰触,结果被小莲看到,她就说我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梅莲脸色难看,气呼呼道:“不许叫我小莲。”

杨飞奇道:“不叫小莲,难道叫莲儿?”

梅莲怒道:“更是不许。”狠狠瞪了他一眼,上楼而去。

杨飞只觉她莫名其妙,不可理喻,暗忖我是你家小姐的未婚夫,怎的连你这奴婢的名字都称呼不得了。

阮忆梅含笑道:“杨飞,人家不想理你,你就少自作多情了。”

“自作多情?”杨飞委屈地道:“我与她今日初次见面,何来情字一说,忆梅,我视你为红颜知己,为何连你也以为我滥情花心?”

阮忆梅啐道:“谁是你的红颜知己,你少胡说,小心让表姐听到,打你耳光。”

杨飞不觉摸了摸脸颊,凑近小声道:“忆梅,实不相瞒,其实在下一向仰慕你……”后面拉长语调,看阮忆梅如何反应。

阮忆梅芳心有如鹿撞,俏脸生霞,垂下螓首,怔怔道:“你,你……”

杨飞见她如此,心中咯的一跳,暗道这豪门千金莫不是对自己这穷魄小子有意,才一直再三戏弄自己吧?若真如此,下面的话说出来会不会伤透美人芳心?他虽有此念,依然顺口道:“其实在下一向仰慕你的表姐,此情天荒地老,永志不渝。”

阮忆梅脸色一阵苍白,娇躯颤了一颤,怔了一下,突然大声笑了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间中还指着杨飞断断续续道:“这个谁不知道,还用你说出来?”

杨飞千算万算,算不到她如此反应,心有悔意道:“忆梅,我……”

“你这死淫贼,人家恨死你了!”阮忆梅笑声倏止,转首过来,面上泪如雨下,神色幽怨的狠狠瞪了他一眼,掩面低泣,疾奔楼上,回到房中,远远仍可闻得她的哭声。

杨飞呆若木鸡,心想女人家心胸狭窄,这阮忆梅受得此辱,以后恐怕怨恨自己,搞不好要在梅云清耳边吹吹歪风,自己还不吃不了兜着走?

他欲行追去,解释向句,可此刻阮忆梅怒火正盛,只怕越说越糟,何况梅云清在此,不好使些拿手手段。

杨飞想了许久,仍无计可施,最后只好长长叹气,垂头丧气的离开红妆别馆。

外面日已西斜,黄昏将近,杨飞原路返回,途中在一片习武场瞧见一群少女,年纪皆在二旬以下,在一中年妇人指导下练剑,她们剑法灵动,举止整齐划一,颇是好看。

今日是大年初一,她们仍在练剑,相比之下,自己可算懒惰之极!杨飞心中感怀,远远瞧了一会,正欲离开,前排一名少女忽然唤了一声杨公子,令他不由愕然止步。

不知是寒风吹袭,还是心中羞涩,那少女瓜子脸蛋通红,向那中年妇人说了几句,一路小跑过来,极快的塞了一张纸条给杨飞,道了一声“回去再看”又匆匆奔回归队。

杨飞只觉方才那少女好生眼熟,待出了内庄,迫不及待的展信一瞧,上面几行娟秀的字迹写着:杨公子敬上,昔日临汾与君一别,未想能在年初庄内重逢,今晚酉时我们前去拜会公子,为公子接风洗尘。玉儿字!

杨飞这才想起那少女乃是他在临汾被困官牢时意图救他的八名少女之一的玉儿,而他最为熟悉的香儿已香消玉陨,葬在那个小谷之内,若非他为此去找吕梁山贼的头目朱阳拼命,以后恐怕也不会结识姚昭武,亦不会发生那么多变故。

杨飞一阵感伤,失神落魄的进了房,却见小蝶还留此处,正伏案假寐。

第十一集(桃花之劫)第四章桃花之劫

杨飞喃喃自语道:“傻丫头,这么冷的天,如此睡法,不怕着了风寒吗?”轻轻抱起小蝶,步向榻边,双目无意落到小蝶胸口,瞧着她颇具模样的胸脯,心中一荡,暗暗感叹数月不见,原来这小丫头也长大不少,变成含苞待放,娇艳可摘的小美人。

他走了两步,小蝶已然惊醒,见自己在一个男子怀中,而这男子还用色色的目光盯着自己胸口,她在软香居呆了大半年,哪会不知个中深意,顿时窘得小脸通红,想要挣扎,可这男子对她有莫大恩惠,自己还答应以后委身于他,此情此景,心中虽然不情不愿,也只好紧紧闭上眼睛,任由杨飞大逞兽行。

杨飞兀自不觉,替小蝶脱去棉鞋,褪去布袜,露出那双小巧玲珑的玉足,看得一呆,见小蝶双足冰冷僵硬,恐怕一时半会难以转暖,便好心的功运双手,轻轻揉搓,待即转暖,才盖好棉被,将小蝶双臂塞回被中,正欲起身走开,突闻小蝶小声道:“小蝶年纪尚幼,公子你且轻些。”

杨飞“啊”的一声,想及其中深意,顿时哭笑不得:难道连小蝶也以为自己是色中饿魔,饥不择食,连她这般幼女也不放过?看来自己已是恶名远播,淫贼之名怕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呆呆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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