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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二女别的不比,竟用最笨的法子,比起内力来,须知武林中人比拼内力,最是凶险,不是一方败亡,便是两败俱伤,杨飞远瞥梅云清情形不妙,连忙飞掠而来,待见李梦柔力败心上人,欲痛下杀手之时,顿时骇得魂飞魄散,大叫一声:“师姐,剑下留情!”
狂风暴雪之中,杨飞距得既远,喊声隐约可闻,李梦柔陡闻此声,怔了一怔,心中半信半疑,四下巡望,暗道这一月来杨飞在江湖上消失得无影无踪,莫非藏在梅花山庄。
情势骤变,梅云清突然一跃而起,右手持着有若无形的蝉翼剑前挥,李梦柔猝不及防,迎个正着,她只觉心口一痛,垂首瞧去,只见胸口鲜血标射,体内真气宛若潮水的四下散去。
“你,你……”李梦柔又急又气,怒目圆瞪,飞云剑不甘心的向前挥去,与蝉翼剑相接,发出一声轻响。
杨飞恰好赶到,哪料反是李梦柔遭秧?他不想李梦柔伤了梅云清,亦不想梅云清反过来杀了李梦柔,连忙扶过摇摇欲坠的李梦柔,焦声唤道:“师姐,师姐!”
李梦柔连喷几口淤血,惨笑道:“师弟,你果然在此,我还道自己听错了。”
梅云清将蝉翼剑藏于袖中,趁李梦柔不备,一击功成,反败为胜,却殊无欣喜之意,实因自己的法子太过卑鄙,传出江湖,为人不耻。
她瞧着紧抱李梦柔的杨飞,又是痛心又是愤怒,间中还有一丝妒嫉和惭愧,怒极而笑道:“姓杨的,念在往日的情份上,本庄主暂时不与你计较,不过这个妖女,你先放开。”
杨飞大声道:“你若想杀她,除非你一剑先杀了我。”
梅云清怒道:“这妖女所言我本不信,看来果然不假,既然如此,休怪本庄主剑下无情。”
杨飞紧盯着她道:“你武功高我百倍,若要杀我,自是易于反掌,我对你不起,你恼我恨我杀我,我毫无怨言,可你怎能为了掩饰技不如人的真相,杀人灭口?”
此语揭了梅云清疮疤,她气得娇躯发颤,剑指杨飞,怒道:“谁都可以如此说我,唯你不行,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卑鄙龌龊下流的无耻淫贼。”
“原来我在你眼中真的如此不堪?”杨飞哈大笑,再不看她,抱起李梦柔,转身一步步离去。
梅云清尖声道:“姓杨的,你给我站住!”她心中怒极,蝉翼剑一挥,剑气破空而至,在杨飞身后激起数丈积雪。
杨飞头也不回道:“你要杀便杀,何须多言。”
“你……”梅云清望着他远处的背影,难以委决,突的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
杨飞掠出数里,见李梦柔愈显不支,便停下细细检查。
李梦柔丰腴的胸脯急骤起伏,鲜血仍不断自伤口涌出,将胸口绿衫悉数染红,她气若游丝道:“快封住我胸口穴道。”见杨飞一脸茫然,摇头苦笑,只好又极快说了数处穴位名字。
杨飞依稀记得这几处穴道位置,勉为其难,遵她所嘱,倒也没有出错,将李梦柔往地府再送一程。
李梦柔见他呆呆瞧着自己胸口,心中羞涩,轻轻道:“抱我去上次那个玉池湖。”
杨飞怔怔道:“为何?”
“那湖水乃地脉泉水所汇,有疗伤奇效,上次……”李梦柔声音渐小,玉首一滑,却是昏了过去。
她心脉受损,若不及早医治,恐怕性命难保,杨飞不敢怠慢,暂将方才的不快放在脑后,依着记忆,抱起美人,向南飞掠。
幸好杨飞运气不错,小半个时辰后,重临故地,上次偷窥之事历历在目,而此次却光明正大的将她抱在怀中,只是美中不足的是美人性命垂危,不能一亲芳泽。
何况他刚刚与梅云清闹翻,心情糟糕之极,毫无采花的心境。
秋去冬来,此地面目全非,原来碧波荡漾的玉湖结了半尺厚冰,杨飞大掌一挥,震开一个大洞,正欲依言将李梦柔放入湖水之中,可见她冻得脸色铁青,牙关紧咬,轻轻发颤的模样,心知若是置之不管,她就算伤无大碍,怕也冻死了。
李梦柔原本内功精湛,寒暑不侵,衣衫虽薄,在此严冬,却是不惧,可此番受了重伤,内力尽失,较常人亦要不如,到得此地,哪还不冻得瑟瑟发抖。
怎么办?杨飞心念电转,他此刻早将梅云清抛到九霄云外,满脑子都是如何去救李梦柔的念头,将美人抱得愈紧。
李梦柔忽然嘤咛一声,稍稍清醒,俏脸腾起两团红云,断断续续道:“用天香密诀救我。”
苏花语既能用天香密诀三番五次救自己,自己为何不能用此神功救李梦柔一次?杨飞暗暗骂了自己一声,大嘴吻上李梦柔毫无血色的樱唇,抱着她自冰洞跳将下去。
与绝谷冰湖截然不同,玉湖之底乃是温泉,值此严冬,不冷不热,恰到好处,杨飞依着天香密诀的功法,运起体内天香真气,助她疗伤。
奈何他天香密诀练得半生不熟,兼之每次运功,皆是苏花语为主导,此次亲力亲为,换了对象,未过半晌,气息一浊,胸口气闷之极,几欲出水透气。
幸得李梦柔及时清醒,顾不得羞涩,主动褪去衣衫,与杨飞合二为一。
她自身的姹女神功本有一种采阳补阴的法门,极是阴毒,远较天香密诀吸阳诀霸道,寻常男子若是中招,不死也残。
而杨飞更是送货上门,不到盏茶功夫,体内功力被李梦柔吸得一干二净。
李梦柔盗得杨飞内力,有如久旱逢甘露,将之纳入丹田,修复受损心脉。
杨飞自身内力尽丧,白向天临别所赠的内力没了制肘,顿时不安份的在他体内横冲乱撞起来,令他难受之极,又见李梦柔不似苏花语般将内力送还回来,只好强憋着气,暗暗骂她恩将仇报。
李梦柔功运一个小周天,伤势稍稍好转,自身溃散真气也渐渐汇往丹田,待见杨飞猛翻白眼,意欲将自己推开,知道情形不妥,连忙送上香吻,照着天香功法,渡了过去。
日落月出,二人在玉湖湖底,以阴补阳,以阳滋阴,阴阳互济,功运三十六个周天,总算将李梦柔受损心脉治得七七八八。
杨飞亦因祸得福,将白向天所遗真气全部炼化,纳入丹田,紫气神功虽未更进一层,功力却精进不少。
二人收功已毕,破开冰层,浮上湖面,外面风和日丽,连一向狂暴的北风,似也温和起来,悄悄的拂面而过。
杨飞瞧着怀中仅着了件鲜红肚兜,肉光致致,诱人之极的李梦柔,立时情欲大炽,忍不住抱着她大肆亲吻。
李梦柔身已属他,半推半就之下,就这么在湖心之上,冰天雪地之中翻云覆雨,行那苟且之事。
二人抵死缠绵,杨飞将一月来的失落,悲伤,仇恨,不快悉数发泄,最后精元泄尽,软倒在李梦柔身上。
李梦柔倒也没有趁机吸他功力,静静躺在他怀中,忽然问道:“你为何要救我?”
“我为何救你?”杨飞闻言苦笑,摇头道:“我也不知。”其实他不惜与梅云清作对救出李梦柔,除了因她持有自己的重要之物外,倒有一半是对梅云清所作所为的失望和不满。
“我上次跟梅云清说我与你……”李梦柔言及此处,俏脸一红,声音亦小了不少:“有染,未想一时激语倒成事实。”
杨飞本欲调侃一句“你倒有先见之明”,但闻梅云清三字,这话哪还说得出口。
李梦柔见他不语,神色一黯,震破冰层,在水中洗净身体,寻到自己的衣衫,慢慢穿了起来。
眼前春光无限,杨飞却是毫无心情,他身上衣物倒还不曾短少,只是稍作整理,默默运功烘干,行到湖畔,不顾雪地严寒,席坐在地,远远眺向梅花山庄。
日渐西斜,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绿影一闪,李梦柔俏生生站在他面前,玉手托着一个小小的油布包,递到他面前。
杨飞愕然道:“这是什么?”
李梦柔娇哼道:“你救我不就是为了这件东西吗?”
杨飞接过打开一瞧,里面果是白向天交托的遗物及天香密诀,油布包得极严,外面湿淋淋的,内里仍然未曾浸水。他心中一动,问道:“你是不是看过这些东西。”
李梦柔反问道:“人家若说没有,你会信吗?”
杨飞又问:“那你一定练过天香密诀了?”
李梦柔微微点头道:“你会不会怪我?”
杨飞叹了口气道:“练都练了,还说什么怪不怪的?只要不让……”
李梦柔抢过他的话头道:“只要不让你的那位苏少宫主知道就行了,对吧?”
杨飞见她语含醋意,却不作答,将油布包揣入怀中,长身而起,背转过身,缓缓行去。
“你给我站住!”李梦柔见他不理自己,顿时气得泪如雨下,大声道:“你得了我清白之躯,拿了东西,就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杨飞回过神来,无奈道:“那你想我怎么样?”
李梦柔追了上来,偎在他身畔,低声道:“我知道你不会跟我回南海,可你总得说几句温柔话儿,安慰安慰人家呀?”
她一向心高气傲,即便对她的那个师兄兼未婚夫也未如此低声下气,杨飞心中一软,伸手轻轻拭了拭她脸上的泪痕,道:“不要再哭了,梨花带雨美则美矣,可若再哭可就大大不好了。”
李梦柔破啼为笑,撒娇道:“人家喜欢哭便哭,干嘛忍着?”
杨飞又叹了口气,举步前行,再也不语。
李梦柔伴在他身边,贝齿轻咬,过了半晌,忽道:“我知道你为了我与梅云清决裂,心中很是难受,可你为何不把我当作是她?论武功容貌,我也不比她差上多少。”
杨飞舒臂将她搂在怀中,定定瞧着她道:“你是你,她是她,你不能取代她,她也不能代替你。”
李梦柔虽知自己在杨飞心中远远不及梅云清,但闻此言,芳心却甚是欢喜,嫣然笑道:“那你喜欢我什么地方?”
杨飞哪里答得出来,他与李梦柔有了夫妻之实,实属情势所迫,别说喜欢,连好感也没有多少!迎着李梦柔期盼的目光,杨飞心生不忍,敷衍道:“你的武功,你的容貌,你的一切。”
李梦柔反手将他抱住,宛若梦呓道:“那你现在便和我回南海,求师父为咱们主婚,好不好?”
杨飞为难道:“这……”
李梦柔微露醋意道:“你是不是想回梅花山庄见梅云清?”
杨飞摇头道:“你说我与她已然闹得这般田地,还能去见她吗?她不一剑杀了我才怪?”
李梦柔心中一轻,猜测道:“那你是回长安去救你青梅竹马的霜儿?”
杨飞大奇道:“你怎知道?”忽想自己一向称白玉霜为玉霜姐,霜儿这个称呼乃白向天等长辈所唤,李梦柔如此说法,定是……他猛的抓住李梦柔双肩,厉喝道:“你是不是瞧过我师伯的遗书?”
李梦柔运功将他震开,不悦道:“有何大不了的?”
杨飞自知不是她的对手,决计不能杀人灭口,颓然道:“瞧了便瞧了吧。”
李梦柔道:“你放心好了,此事我并未说与第三人听,连师父那我也瞒着。”
杨飞大喜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谢谢师姐。”此事若传得天下皆知,他与白玉霜恐再无藏身之地。
李梦柔道:“那你该如何谢我?”
杨飞反问道:“那我救了你的性命,你又该如何谢我?”
李梦柔娇笑道:“救命大恩,师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杨飞侧首瞧着李梦柔娇媚无比的神情,心中一荡,低声道:“今晚便让我鞠躬尽悴,死而后已。”
“坏蛋!”李梦柔当然知他语中深意,顿时羞得俏脸绯红,软倒在他怀中。
“咱们走吧!”杨飞遥望梅花山庄,心想蝉翼剑落在梅云清手中,一时恐难讨回,师伯遗命难以达成,不过话又说回来,日后刚好借着讨剑之机,与梅云清重叙旧情。
是夜,二人赶到一座小镇,投宿客栈,李梦柔也不避忌,亲热的依偎在杨飞身畔,待听得杨飞道:“这位是我夫人。”芳心一甜,冲那掌柜嫣然一笑。
她本是万中挑一的绝色美女,那掌柜年近六旬,见到如此千娇百媚的美人一笑,立时迷得神魂颠倒,竟忘了说话。
“掌柜的,这是订钱!”杨飞往怀中一摸,却摸出一堆烂纸,瞧来哪似银票?
想来那些银票在水中泡得多时,故而如此。
杨飞干笑两声,苦着老脸道:“掌柜的,在下……”
那老掌柜“善解人意”道:“不妨,不妨,公子和夫人暂且在本店住下,待日后有了银两,再付房钱不迟。”
还有这种好事?杨飞顺着他色眯眯的目光所向,立时恍然大悟,暗骂了声老色鬼,揖手称谢,随店小二来到客房。
杨飞反手关门,迫不及待的将李梦柔拥入怀中,大肆轻薄一番,语带醋意道:“师姐,那种老色鬼你也看得上眼?”
李梦柔啐了一声,娇哼道:“咱们现在身无分文,若不施些小小手段,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