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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俊忽道:“我也该走了。”
杨飞想起此番一别,恐怕再也做不成兄弟,不禁鼻头一酸,哽咽道:“俊哥……”
付俊舒臂将他紧紧拥了一下,随即松开道:“来生咱们一定要做亲生兄弟。”
杨飞连忙应道:“一言为定,俊哥可不要食言。”
付俊道:“来,击掌为誓。”
“杨飞,杨飞!”这时南宫燕一路小跑,娇喘吁吁的奔了过来,打破了这凝重的气氛,她四下张望,却寻不到丈夫的影子。
“俊哥,你稍候片刻!”杨飞转身迎上,向南宫燕埋怨道:“不是让你呆在庄内,不许外出吗?外面风大,小心着了风寒。”
南宫燕连连避让,奇道:“你是何人?本小姐好象从未见过你。”
杨飞这才想起自己已然面目全非,忙将舌下所含之物吐出,笑道:“连老公都认不出来了。”
南宫燕听出他的声音,俏脸一红,哼道:“原来是你这死鬼,干嘛扮成这副模样,差点害得人家认不出来,咦,你手中拿的是什么东西?”美目盯着杨飞手中忘了放下的骨灰坛,煞是好奇。
杨飞道:“这个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妙,免得吓着。”
南宫燕啐道:“人家偏想知道。”
“那呆会再跟你说,先随我见过我表哥。”杨飞将骨灰坛小心放好,拉着南宫燕来到付俊面前道:“这是我表哥付俊。”
南宫燕盈盈施了一礼,道:“燕儿见过表哥。”
付俊连忙回礼道:“飞扬,这位便是那位南宫世家的三小姐吗?果然是品貌双全,端庄有礼的大家闺秀。”
南宫燕道:“表兄过奖了,燕儿如何敢当。”她虽在谦虚,却眉飞色舞的横了杨飞一眼。
杨飞调侃道:“俊哥就别夸这小丫头了,你瞧她,被你赞了一句,尾巴都翘到天上了。”心忖这娇娇女小姐何来端庄?哪里有礼?
南宫燕辩解道:“你瞎说,谁尾巴翘上天了?”眼见杨飞目光愈加捉狭,方才思起有付俊在此,心中大羞,不觉垂首藏到丈夫身后。
二人相视大笑,付俊心情也舒畅起来,笑道:“燕儿,为兄不知你在这里,也没有带什么见面礼……”
杨飞忙道:“俊哥,这小丫头什么东西没见过?你今天送她的东西,说不得明日便被她扔到不知去向。”
南宫燕怒道:“你干嘛诽谤人家?”
“小燕子,表哥刚刚夸你端庄有礼,你就凶性大发,让人看清你的庐山真面目。”杨飞哈哈大笑,见她玉手向自己耳朵拧来,连忙远远避开。
南宫燕碍着付俊在此,追了两步,便即停下,跺足道:“死杨飞,臭杨飞……”
杨飞突然一本正经道:“表哥马上就要离去,别再闹了。”
“谁闹了?”南宫燕向付俊问:“表哥,你这么快就要走吗?白姐姐成婚,你不等婚礼结束再走吗?”
“不了!”付俊双手在颈中一阵摸索,取出一方玉牌,道:“这东西也不值钱,燕儿莫要嫌弃。”
南宫燕也不客气,接到手中,娇声道:“多谢表哥,燕儿一定好好珍藏。”这玉牌正面雕了个福字,反面是个禄字,取的是福禄双全之意,她甚是喜欢,心想正好挂在儿子颈中。
杨飞却是吃惊不已:“俊哥,这是婶婶留给你的遗物,你一直贴身佩戴,怎可拿来送人?”
付俊道:“我这么大了,还戴这东西,岂不让人笑话,将来你们有了孩子,就送给我那侄儿。”
杨飞笑道:“小弟差点忘了向俊哥报喜,小燕子刚为小弟生了个儿子。”
付俊先是一愕,随即搂着杨飞肩头大笑道:“想不到被你这小子捷足先登了,有出息,有出息,我那侄儿呢?”
杨飞颇是尴尬道:“他出生方才数日,不能见风,否则便抱来给俊哥瞧瞧,不如……”
付俊当然知他要邀自己入庄,叹了口气道:“那以后再说吧。”似是想起此愿难以达成,苦笑两声,喃喃自语道:“就不知还有没有以后。”
杨飞心中一动,又道:“他尚未取名,不如俊哥帮小弟取一个吧。”
“这个,好吧!”付俊苦思半晌,忽道:“只盼他长大以后,重操守行,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好人,不如就叫冶操如何?”
“杨冶操,杨冶操!”南宫燕喃喃念了两声,脱口而出道:“好古怪的名字。”
杨飞喝道:“小燕子!”
付俊道:“如果你们觉得不好……”
杨飞忙道:“就用此名,意思深远,用心良苦,比这小丫头取的什么宝宝强多了。”
南宫燕辩驳道:“谁替儿子取过这个名字了?”
杨飞道:“那是谁在‘宝宝’‘宝宝’的乱叫?”
“乱叫?”南宫燕可爱的皱了皱着鼻子,娇哼道:“儿子是我千幸万苦生出来的,我就是想取这个名字,你管得着吗?”
杨飞嘿嘿笑道:“你一个人生得了儿子吗?”
南宫燕大怒,扑将上来,便欲撕打。
一旁付俊实在看不下去,轻咳两声,扭成一团的二人终未大“战”,相对怒视,神色却显得颇为尴尬。
付俊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杨飞揖手道:“俊哥,一路珍重。”
南宫燕道:“表哥,以后再来江南,一起要告诉燕儿哦。”
付俊苦笑着点了点头,翻身上马,抱拳道:“二位,告辞了!”一挽江湖,领着那三辆空车,眨眼消失在视野之中。
南宫燕低声问:“他是不是陷害你的那个叔叔的……”
杨飞遥望天际,怅然若失道:“正是。”
南宫燕妙目转到那个骨灰坛上,奇心又起,拿起惦量惦量,问道:“这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杨飞正在思索该如何答她,哪知南宫燕忍不住悄悄揭开坛盖,准备倒出一些研究研究。他连忙大声厉喝道:“别动。”
南宫燕骇了一跳,怔怔道:“你干什么?如此大声。”
杨飞阴沉着脸道:“那是我一个朋友的骨灰,你这般做,岂非玷污她在天之灵?”
“骨灰?”南宫燕大吃一惊,匆匆合好坛盖,塞回杨飞道:“你干嘛不早说,听说沾上这种东西十分晦气。”
杨飞正将坛盖小心盖心,闻得此言,声音陡寒道:“你说什么?”
南宫燕前言出嘴,便知自己说错了话,站在那里,好似做错了事的孩子,拉着杨飞衣襟,垂首低声道:“对不起嘛,人家又不是故意污辱你朋友。”
杨飞见她都做母亲了,还似个孩子般撒娇,心中哑然失笑,仍板着老脸道:“我这位朋友身世凄惨,没过两天好日子,为了救你老公,落了个横死长安的下场,她生前只有我这么一个朋友,表哥将她火化,特地带来让我安葬,这样我心中稍稍好过一点,你这般做,不是让我良心永世不得安宁吗?”
南宫燕见他说得愈发严厉,吓着珠泪盈眶道:“人家以后再也不敢了,等你安葬了你朋友,人家在他坟前磕头认错,这样行吗?”
杨飞不动声色道:“那就这样吧,不过为了体现你的诚意,你还得为我办件事情。”
南宫燕自觉对不住他,连忙道:“什么事?只是燕儿办得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杨飞道:“不许反悔。”
南宫燕连忙道:“绝不反悔,你若不信,咱们来拉勾。”言罢,还真的伸出右手小指,要与丈夫拉勾。
杨飞旁顾左右无人,轻轻与她拉了一下,方才贼兮兮的低声道:“你那个表姐唐芸不是来了,今晚你一定要助我将她好好惩治一番,为你老公我报仇雪恨。”
南宫燕恍然大悟,抹了把泪痕,啐骂道:“原来你刚才那般凶神恶煞,其实是为了这个目的。”
杨飞道:“你答应过的事,可不许反悔。”
南宫燕一脸不屑道:“人家说过的话,什么时候反悔过?”
杨飞一声欢呼,一手搂住南宫燕纤腰,在她脸颊轻轻一吻,柔声问道:“你出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南宫燕嗔道:“人家差点忘了正事,刚刚我从祖奶奶那里出来,碰到大哥,他得知祖奶奶为难你之事,答应借十万两银子给我们。”
“十万两?”杨飞张大嘴巴,老久没有合上。
南宫燕十分得意道:“十万两,应该足够买所大宅子,风风光光的娶我吧?”
杨飞反问道:“既然是借,那十万两银子咱们花了,应该如何才能还上?”心想这个大舅子也真够大方,每次出手,都是上万两银子。
南宫燕笑容倏止,支吾道:“人家的嫁妆,应该,刚刚,差不多,可能够了吧?”
杨飞语重心长道:“小燕子,你以后好歹是我老婆,俗话说男主外,女主内,照你这般主法,你老公我不欠上一大屁股债才怪?这十万两是万万借不得的。”
“不借就不借。”南宫燕小声道:“人家以前又没学过这些东西,往后一定不会乱花银子。”
杨飞暗暗好笑,故作老沉的“嗯”了一声。
南宫燕又问:“不借我大哥的银子,那咱们的婚礼该怎么办?”
杨飞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计,你以为你老公没半点本事吗,小燕子,你就等着上花轿吧。”
第十二集(慕容惊变)第五章有仇必报
夜幕之下,慕容山庄灯火通明,有如白昼。庄内广开酒席,大宴宾客。
随着一阵锣鼓声,外面忽然响起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一时乐声大作,在万众瞩目之下,一对玉人手牵绣球,缓缓步入大堂。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
依足礼制,随着宾仪中气十足的高声大喊,慕容平与白玉霜拜完天地,婢女扶着头蒙红巾的新娘先回洞房,而慕容平留下敬酒还礼。
慕容平身为一宗之主,身份尊贵,年纪虽轻,一举一动,却是不怒自威。别人哪敢不知轻重,胡乱灌他的酒,向主厅内数十桌贵宾一桌桌敬过来,也不过喝了七八分醉,最后到厅外向众人喝了几杯,便逃之夭夭。
易容之后的杨飞与南宫燕同列旁席,果然没人认出他来,寻他晦气。
席间江湖人氏占近七成,真是形形色色,千奇百怪,让杨飞长了不少见识。
最酷的是他那个有名无实的师兄冷恨,杀气腾腾地坐在一个角落,那柄巨大的重剑被他毫不客气的靠在桌沿,别人见他如此阵仗,哪个敢与他同桌,慕容世家怕得罪了南海幻剑派,只好随得他单人独饮。
最古怪的当属岭南高氏双怪,老大叫高大,生得却是短小精悍,老二叫高小,偏偏长得高大魁梧,较常人还要高出老大一截,他们乃同胞兄弟,擅长合击之术,即便江湖绝顶高手,对上这哥俩,恐怕也讨不好去。此二人自称神州双杰,做起事来稀奇古怪,让人啼笑皆非,说起话来也是颠三倒四,令人不知所以然。
最引人注目的却是湘西五毒门门主练彩衣,她人如其名,喜着五彩缤纷的彩衣,时值初春,那身彩衣却差堪遮体,她身材本就丰满,那对蔚为奇观的豪乳勉强被裹在里面,胸口大片雪白肌肤令人垂涎,一双玉臂不但暴露在外,就连那有如水蛇般灵活的腰肢,也尽情的展示着它的魅力,让人不禁担心她会否染上风寒,加之她容貌非常美艳,虽然年近四旬,保养得却是相当得宜,肌肤仍如少女般柔嫩,微起鱼尾纹的眼角之旁,一双勾魂摄魄的媚眼瞟来瞟去,将周围那些男士迷得神魂颠倒,不时还掩嘴娇媚的荡笑两声,使人几疑到底是在青楼倚红拥绿,还是在婚宴喝酒。杨飞只是远远多看了两眼,便惹得南宫燕大吃飞醋,在娇妻的暗暗责罚下,连连讨饶,色目再也不敢瞟向那个方向。
最为苦闷的却是少林派众弟子所坐的一桌,他们以少林寺方丈智贤大师的得意弟子慧德为首,出家人慈悲为怀,不食荦腥,故而慕容世家专门准备了一桌精致的素菜素,只见这些和尚每上一碟素菜,动箸之前,必先低头默念,不知到底是在喝喜酒,还是在诵佛念经,如此庄严肃穆,连带旁边几桌宾客也不敢大声喧哗,吃喝起来,也是小心翼翼,以免有辱佛门高僧。
当然,杨飞更多的还是去寻那些老熟人,其中尤对梅莲最为心热,几次想上前招呼,询问梅云清的近况,奈何梅莲看他本不顺眼,见得是他,肯定当场道破他的身份,那些仇家见了,除非他此生龟缩在慕容山庄,麻烦恐怕有如牛毛之多,更何况南宫燕尚在身畔,见他向年轻貌美的陌生女子搭讪,还不醋海生波,将好好一场婚礼搞得乌烟瘴气。
不过他现在最感兴趣是在他隔邻,与娇妻同桌的唐芸,她端坐那里一语不发,别说饮酒,连菜也吃得极少。杨飞暗忖此刻若是有什么烈性春药之类的,趁机下在她食物内,神不知鬼不觉,保证她当众出糗,不过如此一来,扰了慕容平的婚宴,这个罪名可担当不起。
可南宫燕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唐芸,又吃起醋来,放在桌下的玉手狠狠在他大腿上一拧,痛得他眼泪差点都掉出来了。
好不容易等到宴席结束,杨飞一推南宫燕,示意她向正欲回客房歇息的唐芸套近呼。
唐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