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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梅云清恍惚之间,全然没有听清他的话,便迷迷糊糊的应了。
杨飞大喜道:“云清,你真的答应了,那我一定努力练功将来杀得厉老邪屁滚尿流。”
梅云清回过神来,怔怔道:“我答应你什么?”
杨飞紧紧握住她的玉手,无比兴奋道:“你答应过若我单打独斗击败厉老邪,便嫁给我,可不许食言而肥。”
梅云清松了口气道:“当然不会。”心想厉方邪称霸黑道十数载,当非幸与,岂是你这三脚猫功夫所能企及。
其实梅云清年已二十四,早过女子婚嫁之龄,庄中老人得知她允下杨飞这个未婚夫,再三催促她成亲,好让梅花山庄后继有人,就算杨飞现在提亲,她恐怕也会思量思量。
“太好了!”杨飞欢喜得恨不能跳下床去手舞足蹈一番。
梅云清微笑道:“以你现在的武功,恐怕再练上十年八载也打不过厉方邪,我那时人老珠黄,你可不要嫌弃。”
此言如盆冷水当头泼下,杨飞呆了一呆,自吹自擂道:“决计不会,最多两三年,那时别说你老了,就算你变成个丑八怪,我也照娶不误。”
梅云清一拳打去,嗔道:“好哇,原来你不但盼着我老,还盼着人家变成丑八怪。”
杨飞借势将她拉入怀中,笑嘻嘻道:“我的云清就算变,也只会变成美若天仙的丑八怪。”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梅云清轻轻一挣,却未挣开。
杨飞怀拥玉人,嗅着她那淡淡的处子幽香,魂儿直飘云端。
“咳咳!”咳嗽声将两人惊开,原来南宫燕端了药来,见二人拥在一起,醋意大盛,又不好发作,只能连声咳嗽。
“燕儿妹妹,药煎好了吗?你先喝药,姐姐暂且告退。”
梅云清双颊绯红,说起话来语无伦次,神情狼狈的夺路而逃。
南宫燕“杀气腾腾”,步步逼近,看来又要大发雌威,杨飞心中后怕,陪着笑脸道:“小燕子,有劳了。啊,饶命啊,谋杀亲夫啊!”惨叫声自房中传出,远扬千里。
一连十来日,杨飞皆在“水深火热”之中“忍辱偷生”,身体却逐渐复原。
慕容平借口慕容廷叛乱,趁机排除异己,将那些身处权位却不做事的慕容氏族人放逐权力中心,还不顾族人反对,取消大总管职权,仅设总管一名,原本大总管的大部分权力被他收入囊中。
慕容世家独有的宗主与两大总管相互制肘之制,从此冰消瓦解,进一步巩固了自己的宗主之位。
杨飞口中的妖女唐芸倒也并非没做过一件好事,慕容廷奸谋败露之后,手中亲信知难幸免,曾起意杀了白玉霜灭口,孰料她已被人救出,那人正是唐芸。
原来那晚唐芸和慕容婉婷姐妹躲入暗道,等了许久,闻得外面没了动静,便沿绳梯爬上,不想刚好撞到被关入房中的白玉霜,解开她的穴道,趁着混乱杀出府外,一举平乱。
事后,慕容婉婷的妹妹婉容服毒自尽,原因有二:一是她清白已毁,二是她受慕容廷利诱,在慕容平和白玉霜的交杯酒中下毒,慕容廷才能趁乱而入,实在无颜以对家人。
慕容婉婷葬妹之后,万念俱灰,意欲辞去宗主府执事一职,慕容平坚持不受,好言相劝,这才勉强留下。
至于慕容恒那帮兄弟,他们受慕容廷蒙蔽叛乱,尔后反水,若非他们闹事,恐怕外府人也不大容易那么快攻入府来,前后功过相抵,慕容平取消了倪昆与众老商议的逐回原籍、永不再用的决定,派船将他们接入府中,许了一个位置不高,却很有权势的职位。
慕容平又亲自说明原由,慕容恒方才疑窦尽消,与杨飞再次称兄道弟,不过暗下好奇,一再追问那日的漂亮女子去了何方,杨飞支支吾吾,指东指西,总算敷衍过去。
由于杨飞的双重身分,慕容和南宫两大世家处于前所未有的和睦之中,破天荒的联手在大江南北,四处搜寻厉方邪和许子吟的下落,后来甚至动用官府之力,结果仍是一无所获。
梅云清在江南滞留半月,终于失望而归,无法弃下南宫燕母子不顾的杨飞虽然不舍,也只能依依惜别,唯一令他欣慰的败家子南宫逸留在江南,并未跟去。
至于梅云清临别留下的蝉翼剑,杨飞岂敢再四处炫耀,藏得既牢且密,连白玉霜也未明言。
有了梅云清的激励,杨飞练起功来格外卖力,不但将归云剑法及那式紫天无极等白向天遗下的功夫练得滚瓜烂熟,还虚心向慕容平及白玉霜甚至南宫燕讨教,内力进展虽然不大,对刀剑拳掌等武功招数却是深有感悟,不出十日,只用二十招便可击败南宫燕。
南宫燕当然不服,私下练后,再行比过,如此过了半月,连她的武功竟也大有进境。
不过其间最令杨飞痛快的一件事,是他终于昭雪沉冤,案子重新审过,升平客栈掌柜王老实一一招供,连其他的罪案也一并推翻,杨飞当堂无罪开释,而那王老实被重责八十大板,不死也只剩半条命,至于开的那间客栈,交了罚银,哪里开得下去。
此案重审,倒不是那苏州知府如何公正廉明,而是那狗官万万不敢得罪慕容世家,否则在这犹如慕容世家后院的苏州城,他这知府也甭想干下去了。
经过官府的大力宣扬(通缉︶,杨飞一跃成为苏州首席名人,一时风头之劲,连名动苏州的才子唐伯虎也不遑多让,他驰马街头,人人侧目,那扬眉吐气,意气风发,小人得志的神情,浑然忘却自己原来的熊样。
慕容平也实践了他的诺言,送了杨飞一所三进三出的旧宅,虽远远不及唐芸那幢之宽大华丽,但前临街,后背水,内有庭院,别有江南风情,勉强算得上大户之家,住杨飞夫妇及几个婢女也是绰绰有余,在白玉霜的请求下,连久伤初愈的李老伯也搬了进来。
慕容平连宅送出的还有一间米铺外带千亩良田,每年的田租外加米铺的生意少说也有五千两,若是遇上丰收年景,上万也不足为奇,如此大的手笔恐怕连南宫博也自愧不如。
杨飞推辞几句,笑而纳之,当了几天大老爷,便正儿八经的随南宫燕回白云山庄提亲。
他仍有些惴惴不安,先不说未曾谋面的岳父岳母,光老祖宗那关,恐怕就大大不易。
白云山庄坐落镇江城外,与扬州城不过百里之遥,因庄内有座名为白云的小山而得名,与气势宏大的慕容山庄不同,白云山庄素以优雅秀丽而著名,庄内亭台楼榭,错落有致,小桥流水,蜿蜒而过,着实不像武林世家的居宅。
南宫世家人丁兴旺,不算旁支,光嫡系便有数百口之多,一路上,南宫燕将家中亲人仔细介绍一遍,一再叮嘱他不可失了礼数,杨飞听得头昏脑胀,稀里糊涂,压根没有记住,却唯唯应诺。
结果到了地头,笑话百出,不是将七姑当成八婆,便将五叔唤成四舅。
还好那些叔婶姑舅对南宫燕素来宠爱,爱屋及乌,对杨飞的失礼之处也未放在心上,连老祖宗那里也只说了几句让杨飞善待孙女的话,并未似上次那般吓唬他。
不过杨飞拜见南宫燕的生母莫小娇,闹了个更大的笑话。
南宫远宏共有五位夫人,正室莫大娇正是南宫燕的嫡亲姨母,也是南宫博的生母,至于南宫逸乃三夫人所生。
莫家本是江南颇为有名的富户,莫大娇嫁给南宫远宏之时,妹妹莫小娇不过三岁,后来莫小娇十五岁时来白云山庄探望姐姐,偏偏被生性风流的南宫远宏看中,还珠胎暗结,搞大了肚子。
莫大娇为掩家丑,无奈只好亲自作媒,将妹妹娶进门来,次年正月便生下南宫燕,莫小娇现年不过三旬,加之养颜得宜,瞧来与南宫燕实同姐妹花一般。
杨飞拜会几位岳母之时,见莫大娇与南宫燕有几分相似,自作聪明的将其当作妻子的生母,执礼甚恭,倒无不妥,等见了容貌更似的正牌莫小娇,以为是妻子的姐姐,便揖手道:“小弟拜见姨姐。”
顿时满堂哄笑,莫小娇固是尴尬不已,其他几位岳母却是笑而不语,杨飞丈八和尚,摸不着头脑,直到南宫燕怒目瞪来,轻语数句,这才恍然,连连赔罪。
岳母拜完,轮到拜见岳父大人,不过南宫远宏常年闭关,连南宫燕也有一年多没有见过父亲,最后只好作罢。
杨飞还见到南宫燕的几位嫂嫂,南宫博的两位妻子姑且不论,南宫逸的那位被杨飞再三感激的新婚夫人却不能不提,此女生在官宦世家,娇小玲珑,国色天香,实属标准的贤妻良母,不过南宫逸对她却是不冷不热,杨飞不禁大叹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也不想想自己这堆牛粪插了多少朵鲜花。
杨飞偕妻携子在白云山庄住了七八日,转眼已是五月,正是扬州举行一年一度的赏花大会之时,亦是江南豪门炫耀财势之机,南宫世家为免不落人后,身为少宗主的南宫博自要出席,临别还忘不了妹夫,邀请杨飞一同前去。
有大舅子撑腰,杨飞底气十足,对南宫燕说去见识见识,孰料南宫燕也是个爱热闹之人,虽为人妇,仍童性不改,说要女扮男装,和他一同前去玩耍,顺道监督丈夫。
杨飞找遍理由,也说服不了妻子,无奈只好允了。
说是赏花,其实赏的是此“花”而非彼花,南宫世家的大舟抵达扬州时,已是华灯初下,秦淮河畔,游人如织,恰是赏花正浓之时。
河畔停靠着一条条画舫,上面红灯高悬,芳香扑鼻,皆是名花坐镇。
赏花大会的规则非常简单,在大会举行的三日内,哪条画舫得到的赏银最多,舫主便是今年的花魁,为免有人弄虚作假,每位来宾必须向大会组织者登记在册,领取名牌,方可登舟赏花,否则所赏银两便不在合计之内。
赏花大会期间,还会举行一些诸如赋诗作对等附庸风雅的活动,让江南名流品评,毕竟要成为江南第一名妓总不能目不识丁。
至于大会结束之后,荣登花魁的女子固是名利双收,而花银最多的豪客亦可得到一亲芳泽的机会,也难怪一干嫖客趋之若鹜。
下舟之后,杨飞向大舅子告了罪,四处游逛,身旁当然少不了女扮男装的娇妻。
有妻在侧,杨飞只能望花兴叹,若真要登舟寻欢,娇滴滴的南宫燕还不立马变成凶神恶煞的母老虎?
二人东看看,西瞅瞅,杨飞瞧着身畔一个个江南美人,却只能暗咽口水,时间久了,索然无味。
南宫燕忽指着前方一条悬着苏字红灯的画舫道:“那是苏州第一名妓苏雅的船,咱们上去瞧瞧,如何?”
“这个……”杨飞想起那日吐得苏雅一塌糊涂,恐怕自己早已被她列为不受欢迎客人之最。
苏州城发生之事焉能瞒过慕容世家的耳目,杨飞虽然不提,南宫燕却自慕容平口中得知丈夫的糗事,足足笑了他三日,此时察言观色,似笑非笑道:“你放心,没人会跟银子过不去的。”
她怀中揣着五千两银票,本来是南宫博塞给杨飞去嫖的,被她一把抢了过来,故而杨飞就算想嫖也是囊中羞涩。
杨飞迟疑一下,心想难得南宫燕动心,就借机见识见识,便点头道:“那就上去吧。”
二人正欲登舟,忽闻身后一个低低的声音唤道:“燕儿妹妹。”
杨飞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面容清秀的锦衣少年快步走来,身后还亦步亦趋的跟着四名孔武有力的壮汉,看来好似保镖。
杨飞顿时吃起醋来,向南宫燕喝问:“他是何人?干嘛喊你喊得如此亲热?”心想难不成是你以前的奸夫?
南宫燕迷惑道:“人家也不认识啊。”
那锦衣公子吃吃一笑,忽然凑到杨飞耳边,低声道:“死鬼,连你娘子也认不出来了?”
“你,你,你……”杨飞惊得连退三步,差点掉到河中。
那锦衣公子掩嘴轻笑,不再理会呆若木鸡的杨飞,牵着南宫燕的小手,登上画舫。
姜依萍,原来是你这淫妇?杨飞闻音识人,直恨得牙痒痒的,心中却是大奇:这毒婆娘不好好的在待在大漠,跑来江南干什么?眼见画舫即将离岸,慌忙跟了上去。
“萍姐姐,你来江南干什么?”不知为何,南宫燕与姜依萍特别投缘,上次中了她的情蛊,差点没命,仍是交情不改。
“素闻江南美景,天下无双,姐姐怎可不来瞧瞧,顺道也看看妹妹你啊!”姜依萍话锋一转,道:“燕儿妹妹,上次我教你的法子,你觉得如何?”
南宫燕俏脸忽而通红,啐道:“萍姐姐你还说,那算什么法子?”
姜依萍反问道:“难道他不听你的话吗?”
“那倒不是。”
姜依萍笑道:“那不就结了。”
这时苏雅已然登场,人人侧目,鼓掌欢迎,唯独二女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大扰雅兴。
苏雅当然瞧见前些日子害得自己颜面大失的杨飞,众目睽睽下,径自行来,向他福了一礼,笑意盈盈道:“想不到杨公子也来捧场,雅儿好大的面子。”
她身着一袭淡黄的丝衣,近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