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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柳青将木盖盖好,含笑道:“这种葡萄酒是十年前回王赠予爹的,冰镇饮用,毫无美酒辛辣之味,入口回味无穷,是为最佳。”
陈信义道:“这种葡萄酒可同一般的葡萄酒不同,云飞可别小看仅此区区一壶,可是上千斤吐鲁番的葡萄精酿而成,较之数十斤女儿红有过之而无不及。”
杨飞骇然道:“云飞酒量浅薄,若是醉倒当场,那可不好意思。”
陈信义道:“你若醉倒了,就在这里一觉到天亮,还怕青青不招呼你么?”
杨飞闻他句句蕴含深意,将自己和姚柳青凑到一起,不觉狠狠瞪了他一眼。
姚柳青微笑道:“爹和哥哥常不在家,家里除了仆人,就我一人,空房多得很,梅大哥若不嫌弃,今晚就住在这里,不要回客栈了。”
杨飞忙道:“这哪好意思?”
三人谈笑之时,小娟早已领着仆人将菜肴一件件奉了上来,杨飞方才仅匆匆一瞥,此刻细看,只见每样极尽精雕细作之能,拿着木箸,无从下手。
陈信义笑道:“我第一次吃青青做的菜也似云飞这般目瞪口呆。”
姚柳青含笑道:“梅大哥不要客气,吃啊。”
杨飞终下定决心,夹起面前一样叫了一口,回味许久,方叹道:“此菜只有天上有,人生哪得几回闻。”
姚柳青见他乱改古人诗句,扑嗤笑道:“梅大哥太过奖了。”但闻得杨飞赞许之言出自真心,芳心甚是欢喜。
陈信义轻笑道:“云飞,你满意吧?”
他一语双关,杨飞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
姚柳青忽娇呼道:“葡萄酒该冰好了?”言罢,似个小女孩般雀跃着将那壶酒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缓缓斟了三杯,又放回木桶之中。
杨飞见这酒作红褐之色,似蜂蜜一般,颇为粘稠,闻来毫无酒的辛辣之气,有些犹豫道:“这是酒么?”
姚柳青含笑点头道:“当然是酒,不信梅大哥你喝一杯?”
杨飞依言将面前这杯酒一饮而尽,只觉一股冰凉之意顺着喉管流入腹中,仅带些许酒味,说不出的舒服,不由赞道:“好酒!”他本不谙酒道,哪知什么酒好,什么酒差。
姚柳青没想他囫囵吞枣,就这么一口将一杯价值数百两银子的美酒吞入腹中,不由哭笑不得道:“梅大哥,这酒不是这么喝的?”
杨飞心道我又不是没喝过酒,不是这么喝,难道用屁股喝?但见陈信义亦满脸笑意,心知自己又已出糗,愕然道:“那该怎么喝?”
姚柳青又道:“此酒酒劲极强,梅大哥还是多吃几口菜压压。”言罢,又殷勤挟了几口菜到他面前,着他快吃下去。
杨飞心想这酒喝下去同糖水一般,哪有什么酒劲,但有美人挟菜,他受宠若惊,哪还不连声应是,何况眼前这桌菜有钱也吃不到,不由大吃特吃,吃相难看之极。
姚柳青又倒了帮他斟了一杯,陈信义举杯道:“云飞,我先敬你一杯。”
杨飞慌忙站起,口中犹自含着一大口菜,含含糊糊道:“陈大人太客气了。”他不敢先饮,免得又出糗,待见得陈信义只喝了一小口,浅尝即止,亦有样学样,回敬了一杯。
陈信义道:“云飞若不见外,便唤我一声老哥哥吧,老是陈大人前,陈大人后的,显得太过生份了。”
姚柳青娇嗔道:“这怎么可以,青青叫你陈叔叔,梅大哥却叫你老哥哥,那青青岂不是要叫梅大哥作叔…”她差点唤出声来,连忙止住。
陈信义哈笑道:“倒是我考虑不周了,你们就都叫我陈叔叔吧,青青,我这做叔叔的也敬你一杯,你这次可不要耍赖。”
姚柳青笑道:“青青什么时候赖过了。”言罢,当真和陈信义对饮了一口。
杨飞这时忽觉腹中燥热,脑中一阵昏沉,心中一热道:“青青,我也敬你一杯,愿你心想事成,梦想成真。”
姚柳青自知他话中深意,娇笑道:“多谢梅大哥。”说完,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杨飞惊疑不定的望着她,心想你刚才不是还说此酒不是这么喝的么,但见得她笑容之中颇有苦涩之意,方知她是借酒浇愁,想起自己处境,心中暗叹,将自己那杯亦一口喝光。
又喝了片刻,姚柳青双颊忽飞起红晕,娇艳之极,颤颤兢兢的站了起来,又倒了一杯高声道:“梅大哥,你说我长得美么?”
杨飞不觉大是难堪,望了陈信义一眼,柔声道:“青青,你喝醉了,快回房休息。”
陈信义不怀好意的笑道:“对极,对极,云飞快扶青青回房休息。”
“这个…”杨飞呐呐道:“不太好吧。”光天化日之下送姚柳青回闺房,若让人瞧见,可大大不妙,要是传到梅云清耳中,那可糟糕之极。
陈信义皱眉道:“你不送难道要我送?”这厅中连个侍从也没有,那小娟也跑得不知去向。
姚柳青喃喃自语半晌,忽伏在桌边轻轻抽咽起来,杨飞生恐让陈信义闻得她与丁文松之事,将她扶起,对陈信义道:“陈,陈叔叔,云飞送青青回房去了。”
陈信义笑道:“快去,这一桌好菜我还要独自亨用了。”
姚柳青半偎半靠被杨飞扶着行出厅外,走不出多远,杨飞方想起自己根本不知姚柳青闺居何在,只得轻声道:“青青,你的闺房在哪里?”这葡萄酒后劲极足,他仅喝了两杯,此刻脑中昏昏沉沉,不知所以。
姚柳青轻轻唔了一声,忽仰起俏脸,轻声道:“你想到我闺房去干嘛?”
杨飞哪敢说自己想去,忙道:“青青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房休息。”
姚柳青嘤咛一声,反手将杨飞紧紧搂住,在他耳边吹气如兰道:“你真好。”
杨飞不知她是真醉还是假醉,莫非是因为丁文松不要她而自暴自弃,不过自己可消受不起,无奈之下只能将姚柳青半搂半抱,回到方才那间客房。
将姚柳青放到床上,用锦被盖好,正欲离开,却被她一把拉住,回首望她,只见姚柳青俏脸满是哀愁之声道:“你又要走了?”
杨飞心道我自识你之起从未离开过你,怎么说又要走了,但此言无论如何也不出,只得柔声道:“青青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姚柳青忽然起身投入他怀中,轻轻抽咽道:“你不让你走。”
杨飞心中苦笑,自己可没福气享这种桃花运,他又不好强行推开姚柳青,只好由得她在怀中哭泣。
许久姚柳青方仰起俏脸,犹自挂着泪痕的俏脸上满是柔情道:“你喜欢我吗?”
杨飞呆了一呆,心想我跟你相识不过半日,怎会问我此言,转念一想,立时省悟从头至尾她必是将自己当作那个丁文松了。
果然只闻姚柳青幽幽道:“丁大哥,我认识你有三年了,从未见你对我和言悦色,我当真令你如此讨厌吗?”
杨飞没想姚柳青认识那姓丁的如此之久,这么一个会做菜的大美人倒贴都不要,那个姓丁的当真是个木头人?
姚柳青又哭了片刻方道:“你说你喜欢习武,我不顾爹的反对,拼命练武,你喜欢佳肴美酒,我就花了整整一年学做菜,好不容易碰到你求你来尝尝我的手艺,你却不告而别,难道我…”她言至此处,已然泣不成声。
杨飞叹了口气,自己又何尝不是同她一般为了梅云清做什么天下第一人,还要不惜得罪白向天和付无忌及一干师兄去偷那什么蝉翼剑,他自觉与姚柳青同病相怜,心中不由对她怜意大增,右手轻抚着她的秀发,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姚柳青忽泣忽笑,过得许久,终不再言语,杨飞低头看时,见她已沉沉睡去,方将她轻轻放到床上,正欲站起,忽觉一阵天昏地转,倒在床头,不省人事。
第四集(情蛊上身)第五章为君作嫁
杨飞醒来之时,已是夕阳斜下,而姚柳青已不知去向,思起本倒伏床头,此刻为何好端端的睡在榻上,不觉心中大惊,慌忙爬起,幸好身上衣物一件未少,摸摸怀中,紫气秘笈亦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暗暗好笑“怎么自己似将姚柳青当成女色狼?
正欲开门而出,小娟恰好端着一碗药汤行了进来,二人差点撞个满怀,小娟“啊”了一声,向后仰去,还好杨飞眼明手快,将她扶住,小娟回过神来,俏脸已是通红,轻轻挣脱,微露喜色道:“公子,你总算醒了,老爷还在前厅等着你呢。”
“老爷。”杨飞不觉一怔,方想起她口中的老爷便是姚昭武,反问道:“姚大人回太原了吗?”
小娟点头道:“老爷在一个时辰前就回来了,见公子未醒,便吩咐奴婢说若公子晚膳之前还未醒来,就让奴婢叫醒公子,奴婢正不知如何开口,未想公子却先醒了,这不奴婢还备了醒酒汤与公子解酒。”
杨飞愕然道:“姚大人来过这里?”
小娟摇头道:“这倒没有。”
杨飞松了口气,想起一事,只觉难以启齿,欲言又止,小娟见此情形,含笑道:“公子可有何难言之隐,不妨明言?”
杨飞犹豫了一下,方道:“你家小姐是何时离去的?”
“小姐?”小娟愕然道:“小姐来过此处吗?”
“我明明…”杨飞本想说我明明扶着青青来到此处,你为何说她没来过?难道我在梦游?忽见小娟眼中带着一丝狡诈之色,顿时恍然大悟,这小妮子故意说姚柳青未曾到过此处,便是为了保全她的名节,他乐得如此,顺水推舟道:“小娟姐姐你看我酒喝多了,脑子里面稀里糊涂的,连青青来没来过都记不大清楚。”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本答允梅云清不再对其他女子油嘴滑舌,兀自不觉唤作小娟姐姐。
小娟见杨飞如此之快便会过意来,对杨飞唤她小娟姐姐也未在意,轻笑道:“那公子快喝了这碗醒酒汤,自会清醒许多。”
杨飞接着一口喝光,大叫道:“好酸,好酸。”
小娟微笑道:“醋能解酒,奴婢在这里面放了不少醋。”
杨飞笑道:“多谢小娟姐姐的醒酒汤。”心中却道老子最近醋还喝得少么?
小娟啐道:“公子又瞎喊了。”
杨飞哈大笑道:“不是小娟姐姐,那是小娟妹妹好不好。”大笑声中,同小娟向前厅行去。
姚昭武一身便服,正在椅中闭目养神,见了杨飞一副惨状,愕然道:“云飞这伤是哪来的?”
杨飞忙捂住鼻子,支吾道:“方才不小心跌了一跤,碰到鼻子,便成了这副模样。”
姚昭武见他言词闪烁,眼色不定,似在说谎,念头稍转,大喝道:“来人哪!”
小娟自厅后匆匆奔了出来,神色慌张道:“老爷有何吩咐?”
姚昭武沉声道:“云飞公子这伤是怎么弄的?”
小娟瞧瞧杨飞,垂下头去,轻声道:“奴婢不大清楚。”
姚昭武冷哼道:“胡说,你今日一直在服侍云飞,怎会不知道?”
“这个,这个…”小娟急得直掉眼泪,又不好说是姚立志所为,杨飞瞧在眼中,心中不忍,解围道:“大人,此乃令郎所为,小娟她也是不便相告。”
“什么?”姚昭武霍然站起,怒容满面,许久,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向小娟低声道:“你先退下吧。”
小娟应了一声,拭了一把泪水,急急退出,杨飞轻叹一声,他虽有意让姚昭武教训姚立志一顿,但见得姚昭武如此神情,心中不忍,柔声安慰道:“其实立志兄他只是一时冲动,云飞也有不是之处。”他自承不是,心中却将姚立志从里到外又骂了一遍。
姚昭武怒气稍和道:“这逆子是如何与云飞发生冲突的?”
杨飞便将事情经过从头至尾说了一遍,为了不再激怒姚昭武,将姚立志调戏良家妇人说成了两帮人发生口角方打斗起来,还有便是为了掩饰身份,将师兄说成了朋友。
饶是如此,姚昭武仍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怒喝道:“这逆子越来越过份了,看我不打断了他两条狗腿,瞧他还敢不敢横行无忌?”
杨飞心中大叫痛快,口中却佯道:“大人切不可如此,立志兄怎么说也是大人的独子,若是如此,姚家岂非后继后人。”心中却道幸好我还未将姚立志离家之言说与你听,否则你还不气绝当场才怪?
姚昭武咬牙切齿道:“宁可绝,不可邪!”他此时气息不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却呛得咳嗽起来。
杨飞忙扶着他,轻拍着他后背,柔声道:“大人切不可太过激动,伤了身体。”
姚昭武大有深意的望了杨飞一眼,面上稍露笑意道:“得知云飞安然无恙,老夫真是老怀大慰。”
杨飞大拍马屁道:“大人并非老怀,而是少怀。”
姚昭武道:“老夫今年五十有六,怎能不认老?以后还得看你们年轻人的了?”
杨飞心想既然拍马屁,就要拍得舒舒服服,心中灵机一动,想起一个典故,媚笑道:“古时姜子牙八十才…”至于做什么官,一时想不起来,只知道是一个比皇帝还要威风的大官,只得含含糊糊带过道:“大人功高盖世,必可与姜子牙相提并论。”
姚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