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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逸知道明孤鸿看起来年纪虽然不大,却是自己父辈人物,闻言忙向明孤鸿揖手恭声道:“多谢明庄主盛情,晚辈自备有疗伤之物。”说着,便取出几颗药丸服下,片刻之间,面色果然红润许多。
明孤鸿笑道:“我倒忘了,南宫公子号称‘不死神龙’,怎会如此下作,要我运功疗伤。”
南宫逸忙道:“明庄主谬赞了!”自怀中取出最后半瓶雪乌丸,递与梅云清道:“云清你受伤不轻,服些疗伤之药吧!”
梅云清不觉望了明孤鸿一眼,见他满是赞许之色,芳心忽一阵羞涩,不好去接,只得轻声道:“明庄主受伤也不轻,你该让他服用才是。”
明孤鸿哈笑道:“这点小伤,我运半个时辰功就好了,何必糟蹋这些灵丹妙药。”
南宫逸忙附和道:“是极,是极!若明庄主要服什么药,岂非弱了明水神功的威名?”
梅云清只得伸手接了过来,当面服了两颗,却将瓷瓶递还了回去,方道:“这下该可以了吧。”
此时白向天行了过来,大有深意的瞧了梅云清一眼,揖手道:“多谢三位援手之德,老朽谨代表振威镖局上下谢过了。”
梅云清思起杨飞,芳心一阵难过,不晓得那家伙跑哪去了,莫要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转念又想,那无赖最是怕死,这种事若发生别人身上还有可能,若是他的话,决计不会,她一念至此,芳心稍安。
南宫逸见梅云清默然不语,心中酸苦,却不得不回礼,向白向天揖手道:“白总镖头太客气了,我和梅庄主身为侠义中人,见得此事,自然义不容辞。”他一口气连梅云清的话都说了。
明孤鸿却道:“白兄,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气。”
南宫逸闻言不觉大为奇怪,平时也没听白向天和明孤鸿有什么深交,何出此言。
明孤鸿又道:“梅庄主武功之高,不逊令堂当年,长江后浪推前浪,看来我们这些老家伙也该让这些后辈出出风头了。”
梅云清回过神来,揖手道:“明庄主过奖了。”不觉望了南宫逸一眼,道:“明庄主,白总镖头,我另有要事,先行告退。”言罢,也不待众人回礼,便即腾身掠去,转瞬不见。
“云清!”南宫逸想不到梅云清说走就走,连招呼也不与自己打一个,暗叹一声,对明白二人道:“晚辈也告退了。”
明孤鸿含笑道:“后会有期!”见南宫逸远去之后,面色忽尔凝重,向白向天低声道:“白兄,东西还在吗?”
白向天瞧也不瞧那只木箱,摸摸怀中,轻轻点头。
明孤鸿这才释然,对正在与钟敏激斗的苏花语道:“苏丫头,还不加把劲,厉老怪被我赶跑了。”
苏花语武功与钟敏相若,加之有奇兵剑痕在手,应付自是不成问题,只是她心有贪念,总是分神顾及蝉翼剑,意欲夺剑而去,故意处在下风,闻得此言,知道自己今天这剑只怕是夺不成了,剑痕一挥,将钟敏逼退丈许,娇呼道:“白衣叔叔,侄女武功太差,打不过这个姓钟的家伙,您可否帮我拿下他?”她的如意算盘打得不差,只要明孤鸿来对付钟敏,自己便可抽身退去,让他们两败俱伤,那丐帮长老武功看来也不怎么样,而且与雷洪纠缠一起,以她的武功,其他人都不放在她眼中,瞥势夺剑而去当不是难事。
厉方邪一去,钟敏心中早慌,眼见振威镖局帮手越来越多,自己还傻呼呼的在此为何?找死吗?闻得苏花语挑拔明孤鸿对付自己,忙就势停手,对雷洪道:“雷兄,正主儿都走了,看来今天这仇怕是报不成了,不如就此收手,如何?”
雷洪中了毒,与“酒丐”元天化打起来,吃亏不少,他心中早有此意,却苦于抽身不得,闻言忙道:“识时务者为俊杰,钟兄此言极是!”
元天化嫉恶如仇,冷喝道:“想走吗,只怕没那么容易!”
以雷洪和钟敏的武功,逃走当然不成问题,可他们的这帮手下只怕性命难保,二人若是弃之而去,传扬出去,还有何脸面在江湖上行走,正在欲走不能之时,忽闻白向天道:“元长老,放他们走吧。”
元天化怔了一怔,大喝一声:“住手!”
在场丐帮中人皆停下手来,连他自己也不例外,雷洪和他的那帮手下自是求之不得。
元天化对雷洪厉声道:“今日白总镖头说放你走,算你命大,日后若让元某听到你似你师父那般在江湖上为非作歹,莫怪元某手下无情。”
雷洪哼了一声,也不作声,大手一挥,同钟敏领着那帮黑衣人狼狈不堪的离去,连解药也顾不得要了。
佟青等一干振威镖局中人正抬着那几只木箱置于安全之处,元天化瞧着不觉皱眉道:“白总镖头,你这趟镖可不该接。”
白向天颇为尴尬的笑道:“开镖局的,生意上门,岂有不接之理。”
元天化叹了口气,附和道:“此言极是,老叫化失言了,不过总镖头既接了此镖,天下谁人不觑着这件东西,还是小心为妙。”言下之意却是说你们振威镖局不能总找我们丐帮援手吧?
明孤鸿生恐白向天会意,心中着恼,忙道:“不知白兄今后有何打算?”
白向天沉吟道:“明日清早,我们便起程离开太原。”
明孤鸿道:“要走最好此刻便走,免得夜长梦多。”
白向天同身畔付无忌商议数句,便道:“只好如此了,劳烦丐帮各位朋友送我等出城了。”
元天化道:“白总镖头客气了!”
火势愈大,渐有烧及这河间客栈之势,白向天也不多说,吩咐殷立生、佟青等人收拾好行囊,即刻起程,离开太原。
※※※※※
“咚咚咚”杨飞连番大战,累得精疲力尽,怀拥双美,正做着与梅云清洞房花烛的美梦,却被一阵敲门声惊醒,自是火冒三丈,恨不能将敲门之人千刀万剐,他拥被而起,怒道:“哪个王八蛋,要死啊,不知道老子在睡觉吗?”
门外那店小二连连赔笑道:“公子,官府来查房,大伙都得起来。”
“哦!”杨飞闻得此言,立时醒了大半,忙道:“马上起来!”心中大叫糟糕,身畔睡着的梅兰可是个通辑犯,若被官府逮住,三个人都脱不了干系。
“杨飞,干吗骂得那么粗鲁。”南宫燕被杨飞那声大喝惊醒,迷迷糊糊间只听到“王八蛋”三字,不觉嗔怒出声。
杨飞心道老子现在急得象热锅里的蚂蚁,没骂更难听的算老子对得起他了,他匆匆自床上爬起穿衣,急急道:“小燕子,快起来同我一起出去应付应付。”
南宫燕“嗯”了一声,不情不愿的在床上寻找自己的衣物,忽尔一声尖叫,当真又响又亮,只怕整个客栈也听到了。
杨飞忙上前将她樱唇捂住,在她耳边轻声道:“又有什么事?”
南宫燕奇道:“怎么床上还有个人啊?”
“嘘”杨飞故作神秘道:“外面都是官差,她是朝廷钦犯,千万莫要让官差听见,让人把她抓住。”
房中光线昏暗,南宫燕瞧不见梅兰面目,只得对杨飞低声道:“她是什么人,怎么会躺在我们床上?”
杨飞寻到她的衣物,一件件帮她穿上,信口胡诌道:“她被官差追查,只好躲到我们床上来了。”
南宫燕初经云雨,最是敏感,杨飞双手轻轻在她娇躯上抚过,已是脚软手软,脑中一阵迷糊,哪还去想杨飞这个傻瓜也不会相信的谎言,玉臂轻舒,搂住杨飞脖子,在杨飞耳边吹气如兰道:“那她不是看到我和你…”后面的话她自然说不出口来。
杨飞被她撩得心中发痒,强摄心神,柔声道:“你不是说你是我老婆吗?又怕什么?”他心中大叹好险好险,幸好此刻梅兰没有醒来,她可不似南宫燕这么好哄,若是瞧得此情此景,依她的性子,还不提剑杀了自己。
其实梅兰早已醒来,听到方才之言,心中一凉,珠泪不禁簌簌而下,自己生性好强,竟落得要与别的女子同床伺夫的下场,难道自己真的如此之贱吗?
好不容易杨飞帮南宫燕穿好衣服,稍作整理,拉着她急急出门而去。
梅兰宛若行尸走肉坐起,点亮油灯,将衣服缓缓一件件穿好,寻到笔墨,呆呆望着案上白纸,泪水不觉又悄然而下,反复良久,伏案写了起来。
※※※※※
南宫燕衣襟不整,艳光四射,为首捕头瞧得暗咽口水,目光有些色眯眯的道:“她是何人?”南宫燕出身豪门,何曾受过这等眼光,杏目圆瞪,恨不得将此人眼珠挖出来,杨飞见情况不妙,忙道:“官差大哥,她是我妻子。”他此刻倒忘了自己还是个官,跟个小官差称兄道弟起来。
另一名官差道:“你小子艳福不浅嘛!”此言一出,周围之人一阵哄笑。
杨飞心中大怒,却不得不赔笑道:“官差大哥过奖了!”
南宫燕忍不住在杨飞背上狠狠拧了一把,痛得他连泪水差点都掉出来了。
“好了好了,正事要紧。”那捕头向杨飞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
杨飞忙不迭将自己那套又搬了出来:“草民姓梅,上云下飞,洛阳人氏。”
南宫静闻言大奇,这家伙明明叫杨飞,什么时候改名叫梅云飞了?但想这名字跟梅云清仅差一字,多半是那么来的,她又暗暗吃起醋来。
“你叫梅云飞?”那捕头哼道:“听说此次随姚大人剿灭吕梁群盗,斩下朱阳首极的大英雄也叫梅云飞。”
杨飞闻得竟连他也听得自己的“英雄事迹”,心中得意之极,道:“我便是那个梅云飞。”
那捕头道:“你就是?就凭你这瘴头鼠脑,畏首畏尾的样子?”又对身后官差道:“他说他就是梅云飞,哈!”
一名官差凑趣道:“总捕头,说不定他家是开染坊的,给了三分颜色,就涂大红。”
一干官差笑得前仰后倒,杨飞气得火冒三丈,若非楼上有个梅兰,他早就出手教训教训这几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那捕头笑了半晌,声音陡寒,大手一挥,道:“将他带走。”
“且慢!”杨飞耐着性子道:“我真是梅云飞,不信你去见你们知府大人,一问便知。”
那捕头哼道:“我们知府大人公务繁忙,哪有闲暇见你们这些顽徒刁民?你到底是走不走,不走再问你一个拒捕之罪。”
杨飞道:“我一不是刁民,你二不是知府,凭什么问我的罪?”
那捕头道:“今晚梁有德梁大人遭刁民袭击,我怀疑你就是刺客,先拿你回去,明日再让知府大人开堂审问,带回去。”
众官差长刀出鞘,齐唰唰的指着杨飞。
南宫燕娇叱一声,正欲出手,却被杨飞紧紧抱住,怒道:“你干什么?让我杀了这些狗官差。”
“反了,反了。”那捕头被名女子当众辱骂,顿时勃然大怒,道:“将这辱骂官差的恶婆娘一起带走。”
杨飞怒火大炽,却赔笑道:“捕头大哥,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她过不去了。”
那捕头道:“她是你的同党,不是跟我过不去,是跟朝廷过不去,带走。”
杨飞连使眼色,南宫燕方才老实下来,被人缚住双手,押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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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兰早闻楼下动静,知道杨飞是为了自己才束手就擒,一时泪如雨下,犹豫不决,咬牙写好留柬,纸上已满是泪渍,她深深叹了口气,持起飞云剑,恋恋不舍的回首望了房中一眼,开窗掠了出去。
外面官差遍布,不过他们本为搜捕刺客而来,而那刺客是个男子,故而并未留意她,梅兰有惊无险的出了太白居,芳心一阵茫然,天下之大,竟无她容身之地,难道自己今后真的没有去处了吗?
“兰姑娘!”远远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正是那个对梅兰痴情一片的吴云鹤,行得近了,见得梅兰娇靥仍有掩饰不住的泪痕,惊道:“兰姑娘,是谁让你伤心,是不是那个杨飞,我代你去教训教训他。”
梅兰想起自己已然失身于杨飞,心中一酸,垂首幽幽道:“吴少侠,不用了,不关他的事,是小妹自己感伤而已。”顿了一顿,反问道:“这么晚了,又在搜捕刺客,你为何仍在外面,还这么巧碰上了?”
吴云鹤见梅兰语气生份许多,心中一凉,干笑道:“是啊,这么巧!”其实他早在白日偶见梅兰,不好相认,便随她来到太白居,一直候到此刻,见她失神落魄的样子,方才上来打个招呼。
梅兰哪知其中关节,还道真是碰巧,沉默半晌,方道:“吴少侠,你和南宫公子在一起吗?”她找南宫逸当然是为了杨飞身中蛊毒之事。
吴云鹤点头道:“我与他住在一起,不过已有两日未曾见他,不知干什么去了?”
梅兰闻得此言,转念又想自己为何要为那无赖操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