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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翼剑-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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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兰再也按捺不住,娇叱一声,飞云剑招变“寒梅吐蕊”,直奔钟敏而去。

钟敏脸色微变道:“梅花剑法,你是梅花山庄的。”手中玉萧斜斜挥去,在梅兰剑身上一点,将她生生震退三步。

梅兰冷哼道:“关你何事?”言罢,又挥剑上前强攻,竟是以命搏命的招式。

钟敏武功虽较她高出一大截,也弄得手乱脚乱,再说也不能大煞风景,在美人儿身上弄出伤来,他畏手畏脚,竟让梅兰占尽上风。

斗得十招,钟敏身形稍滞,被梅兰飞云剑刺中左臂,平添一处小伤。

钟敏心中大怒,收起玩弄之心,形如鬼魅的滑退丈许,忽一声大喝,白玉萧爆起一道白色光华,故技重施,将自己罩在其中。

梅兰驭剑狂攻,可飞云剑没入那光华中似如中败革,有力难施,她芳心大惊,思起一人来,惊道:“你是‘玉萧公子’钟敏。”她情知不是此人对手,便停手不攻,何况方才一番狂攻已耗去她不少内力。

光华缓缓淡去,钟敏现出原形,满脸邪笑道:“妹妹你总算想起哥哥我了?”

梅兰早闻此人贪花好色,却未想是这般无赖,较杨飞更甚三分,闻得此言,不由叱道:“谁是你…”她言及此处,忽觉不妥,幸好收得快。

钟敏左手食指缓缓在白玉萧抚过,那白玉萧本已淡去的白色光华又渐渐泛起,他存心卖弄,当食指抚至萧端之时,一道拇指粗细的白色光柱脱萧而出,向一株数人合抱的参天古树激射而去。

那古树吃力不住,轰然倒下,声势惊人之极。

梅兰暗自心惊,钟敏邪笑道:“好妹妹,你看哥哥我武功俊不俊?”

梅兰心中惊疑不定,这荒郊野外,还有谁能助她逃过这色魔的淫掌,都怪那小无赖,若不是他气自己,她怎会好好的跑到这来,求人不如求己,梅兰心念电转,忽还剑入鞘,换作笑脸,对钟敏娇声道:“俊,俊得很。”

钟敏微微一怔,哈笑道:“有趣,有趣,真是有趣!”

梅兰故作娇嗔道:“有趣什么?”

“没什么?”钟敏缓步行了过来,拉起梅兰玉手,笑道:“好妹妹,你可不可以告诉你叫什么名字?”

梅兰佯作抽了一下,由得他握住自己玉手,妮声道:“人家叫梅兰,梅花的梅,兰花的兰,你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还叫妹妹前,妹妹后的,不知臊也不臊?”

“好名字,好名字!”钟敏索性将梅兰抱在怀中道:“哥哥我脸皮厚得很,有什么臊不臊的。”

梅兰耐着性子柔声道:“哪有人承认自己脸皮厚的?”

钟敏将梅兰一把抱起,嘿笑道:“我不就是一个吗?”

梅兰恨不能一剑解决了他,可又不能前功尽弃,只好佯作差涩道:“好哥哥,这里不太好吧。”

钟敏邪邪一笑道:“说得也对!”言罢便抱着梅兰快步行入密林之中。

他寻了一处隐密之处,放下梅兰,再也按捺不住,搂着梅兰又亲又摸,点尽便宜,若是杨飞见了,还不大骂梅兰水性杨花,给自己绿帽子戴。

梅兰好不容易在钟敏褪去自己外衣之时,觅得破绽,伸手封了他胸口膻中穴,又觉不妥,一口气将他身上三十六外要穴都点了遍,连死穴也未放过。

钟敏跌在她身上,梅兰奋力推开,爬了起来,用脚大力踢了踢,见他如同死猪,一动不动,早死得透了,这才放下心来,娇声骂道:“你这无赖,色魔,王八蛋。”她骂了几句,忍不住低低哭泣起来,若不是杨飞那小无赖,她怎会落到这般田地,自己差点遭人非礼,他此刻只怕正在同那南宫燕快活。

梅兰哭了半晌,拭了把泪水,整理了一下颇为凌乱的衣襟,正欲离去,忽闻得一个熟悉之极的声音道:“好妹妹,你怎么能丢下哥哥我一个走呢?”

梅兰神色大变,蓦地转身,只见钟敏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哪似个死人。

钟敏笑嘻嘻道:“好妹妹,你在看什么?是不是在想为什么点了我死穴还没有死?”

梅兰心胆俱丧,钟敏上过一次当,自己这下真的是无计可施,难道真的让他非礼,若真到那般地步,还不如自尽。

钟敏又道:“好妹妹,你哭什么?是不是谋杀亲夫伤心啊?”

梅兰芳心又气又恼,怒叱一声,飞云剑再度出鞘,向钟敏狂攻而去。

这次梅兰怒火攻心,心绪不宁,而钟敏好整以暇,他武功较梅兰高出甚多,只用了十八招,便将梅兰擒下,点住了她的穴道,将她再次放倒在地。

梅兰只觉钟敏一双淫手探入自己衣襟内摸来摸去,偏偏自己初经云雨,颇为敏感,身子不争气的有了反应,她又羞又恼,厉声道:“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

钟敏嘿笑道:“你又不是处女,难道不知道我想干什么?你相好没教过你吗?”忽然停下手来,淫笑道:“自己都发起春了,还装什么正经,又不是什么贞女烈女?”

梅兰眼见自己身子要被这淫魔玷污,羞愤之下,正欲咬舌自尽,这时远远传来一人朗声大喝道:“大胆淫徒,竟敢欺辱良家妇女,纳命来。”

第五集(离魂之珠)第六章离魂之珠

杨飞醒来之时,只见自己坐在一张冰凉的铁椅之中,四肢及腰部皆被精钢圈紧紧缚住,动弹不得,心道这下完了,被那家伙如此折腾,若真变成南宫燕那般模样,不男不女的,羞也羞死了。

“杨飞,杨飞,我们这是在哪?”杨飞耳边传来南宫燕惊恐的声音,循声望去,见她离得不远,也和自己一般模样,被缚在另一张铁椅中。

杨飞心中稍安,苦笑道:“还会在哪?当然是在那家伙的密室里!”

南宫燕玉容失色,语带哭腔道:“人家好怕,要是那家伙真的…”她愈说愈怕,说到后来,已然泣不成声。

杨飞心生怜意,叹了口气,柔声道:“小燕子,不要怕,我拼死也会保护你,不让那家伙得逞的。”

南宫燕大是感动,满是泪痕的娇靥强作笑脸道:“杨飞,你真好,我以前都不怎么瞧得起你!”

杨飞微微一笑,心道你世家子女,娇贵无比,自然瞧不起我这出身贫寒之人。

南宫燕似看出他的心意,轻垂螓首,幽幽道:“我以前瞧不起你,不是因为你想的那种缘故,而是,而是…”

杨飞愕然,望着她道:“是什么缘故?”

南宫燕却是不答,玉齿轻咬下唇,秀眉微蹙,那娇俏模样,杨飞看得心中一荡,忍不住又问了一遍道:“是何缘故?”。

“我说了你别生气,”南宫燕犹豫良久,方才轻声道:“是因为你心胸狭窄,气量太小,行事太无赖了。”她不敢道出,便是怕杨飞生气,任谁听到这样的评语不气才怪?

出乎她意料之外,杨飞并未生气,反呆呆的瞧着前方那堵空白石壁,怔怔出神。

“心胸狭窄,气量太小,行事无赖!”杨飞心中不断默念这十二个字,思绪万千:不错,连象南宫燕这般不懂人事的小丫头都看得出来,肯定错不了,想起自己平日所作所为,跟自己有些干系的女子哪个不是如此看他?梅云清自不例外。

南宫燕瞧着杨飞,面带忧色,在这一瞬间,她似已长大了许多,否则也不会懂得察颜观色。

良久良久,杨飞回过神来,长长吁了口气,对南宫燕笑道:“小燕子,你在看什么?”

南宫燕怔道:“杨飞,你刚才在想什么?”

杨飞笑而不答,反问道:“小燕子,你记不记得我第一次碰见时说的那句话?”

“什么话?”南宫燕沉思半晌,忽尔俏脸通红,嗔道:“你这无赖,第一次见人家就说那种话。”

杨飞哈笑道:“燕子是会飞的,不会飞的燕子还是燕子吗?不无赖的杨飞还是杨飞吗?”言及此处,又干笑两声,笑声之中皆是苦涩之意。

南宫燕喃喃自语道:“不会飞的燕子还是燕子,不无赖的杨飞还是杨飞?”

一时间二人默然无语,石室中沉寂下来。

“二位商量得怎么样了?”一阵机关辗转之声传来,二人对面石壁滑出一道暗门,那神秘人手中托着一颗黑乎乎的珠子,快步行入。

南宫燕见了此人,气便不打一处来,娇哼道:“商量什么,你这无耻小人,只会些偷袭暗算的手段,你再怎么说,本姑娘也不会答允你。”

那人嘿笑道:“成王败寇,自古只以成败论英雄,哪管什么手段不手段?”

杨飞紧紧盯着他手中那颗黑珠子,心知此珠必是一件要紧之物,但瞧了半晌,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中一动,反问道:“若我现在要学你那移魂大法,你还答应吗?”

那人神色一变,冷哼道:“我早说过了,你不要后悔,现在你是我的实验品。”

南宫燕不屑道:“杨飞,你要学他那移魂大法,我以后再也不睬你。”

杨飞叹了口气,心想我要学那什么移魂大法,还不是为了我俩能继续做对苦命鸳鸯?

那人不再理睬南宫燕,对杨飞微笑道:“你是个聪明人,现在肯不肯乖乖听话,跟我配合?”

杨飞心中大奇,自己与南宫燕已是他毡上之肉,为何此时他还要自己与他配合?难道这与他的移魂大法很要紧吗?

“开始了!”那人按动机关,二人所坐铁椅缓缓滑动,半晌停下,变成面面相对,相距不足三尺。

南宫燕一脸惊慌之色,杨飞见了,柔情大起,心想反正自己难逃此劫,不如实现诺言,便转首对那人道:“只要你放过小燕子,我配合你便是。”

那人愕然望着杨飞,怔了一怔,嘲讽道:“看不出,你倒是个多情种子。”

南宫燕未料杨飞真的肯舍己为人,感动得热泪盈眶,抽咽道:“杨飞!”

杨飞望着那人,沉声道:“你觉得怎么样?若我不配合你,只怕此次你难以成功?”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那人哈一阵大笑,脸色陡寒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不敢!”杨飞冷冷道:“我跟她的小命都捏在你手上,怎么敢威胁你?”

那人脸色阴晴不定,犹豫半晌,方道:“不行。”

杨飞一脸无奈的望着南宫燕,心道并非我不守诺言,而是实在无计可施。

那人又按动机关,在二人对坐的中心点缓缓升起一根儿臂粗细的铁柱,柱顶有一个小小的圆孔,待铁柱停下之后,那人将手中那颗黑珠子小心的固定在圆孔之内。

杨飞见那珠子毫无光泽,近处瞧去,好似一个无底之洞,古怪之极,他忽觉不妙,对正看得入神的南宫燕道:“小燕子,不要看那颗珠子,小心有鬼!”

南宫燕乖乖闭上美目,轻声道:“我听你的话,你说不看我就不看。”

那人冷哼一声,默运玄功,静立半晌,忽自右手食中二指涌出一道黑色光华,射入那黑珠之中。

杨飞让南宫燕不看,自己却瞧得目不转睛,那黑色光华注入黑珠之后,那珠子周围忽然泛起淡淡的黑色雾气,除此之外,倒无其它异象。

南宫燕依言闭了半晌,终忍不住睁开眼睛,瞧得此景,大奇道:“这是颗什么珠子?”她与那人闹翻,这句话自然是问杨飞的。

杨飞摇摇头,心道我也跟你一般,一概不知。

过得片刻,那人食指间又射出一道黑色光华,注入那珠子之后,那黑雾愈加浓郁,杨飞不知这家伙在搞什么鬼,存心惊扰道:“喂,这位不知名的大侠,这珠子叫什么名字?”他故意将“大侠”二字加重语气,以示讽刺。

那人狠狠瞪了杨飞一眼,却不搭睬,继续运功,进行他的移魂大业。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那人又往珠中注入几次黑光,那珠子周遭黑雾愈加浓郁,聚而不散,诡异之极。

蓦地,那黑雾缓缓往珠内聚去,及得雾气散尽,黑珠华光大作,珠内竟尔现出人影来。

南宫燕最喜这些稀奇东西,早忘了杨飞所嘱,瞧得入神,还不忘嚷道:“杨飞,杨飞,这珠子里面好象有人。”她又瞧了半晌,方惊道:“杨飞,那人是你!”

杨飞见那黑珠发光,本打定主意不去瞧它,闻得此言,又忍不住偷眼瞧去,那珠内果真有人影,却不是南宫燕所言自己的影子,那人是个额头隐见白发的中年妇人,杨飞眼熟得很,不觉失声道:“娘!”

那人这时松了口气,周身大汗淋漓,好似经过一阵剧斗,也不多说,在一旁盘膝坐下,调息起来。

杨飞六岁丧父,与母亲相依为命,母子之情极深,自八年前母亲病逝,他只道今生再无缘一见,却未想在这古怪的珠中见得母亲的身影,心中又是激动又是疑惑。

南宫燕奇道:“你在珠中看到你娘,我怎么看到的是你?”她心中疑惑,便对打坐那人大声道:“喂,这是什么缘故?”

那人显已入定,对南宫燕之言充耳不闻。

杨飞定定的瞧着那颗珠子,里面走马观花的闪过儿时同母亲的生活锁事,最后现出母亲去逝前倒在榻上的影子,那几句遗言杨飞仍记得清清楚楚:“飞儿,娘不能陪你了,你拿着这封信到长安振威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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