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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振一笑道:“咱家这尚衣监已经干到顶了,王爷入宫做皇帝,咱家还是尚衣监,不过王爷绝不会比目前的皇帝好侍候,对咱家而言,一动不如一静的好。”
忠顺王说道:“本爵怎么会委屈汪公,那个时候,汪公自然是外膺重寄,成庙堂之选了。”
汪振笑道:“大明祖律,太监没有做官的,王爷也不可能甘冒天下之大不韪,特别提拔咱家,再说咱家有自知之明,也犯不着去自讨没趣。”
忠顺王一沉脸道:“汪公是不肯赏脸合作了。”
汪振道:“这也问不着咱家,咱家是否合作都无关紧要,问题在少秋身上,他手掌大权,又有他伯你支持,什么都由他作主。”
南宫少秋道:“家伯父一生忠君为国,但知君命是从,这等叛逆的事,他是做不出来的。”
忠顺王冷笑道:“老弟也别再说得好听了,令伯你忠君之说也只是唬唬人而已,朝廷多次下诏,要他内调进京,他都置之不理,手中霸着水师不放,司马昭之心,谁人不知,老弟何必还来这一套。”
南宫少秋却微笑道:“假如真是皇上要家伯父交出兵权,家伯父绝不会违抗的,只是因为廷议为一批权臣把持住,皇上有时迫于情势,不得已发出廷旨,但私下并不赞同,另有手谕给家伯父,叫家伯父相机应付。”
忠顺王神色一变道:“这么说,你伯父是皇帝的心腹,根本不可能跟本爵合作了。”
南宫少秋道:“不!王爷倡议训练新军,更汰旧卒,确是振衰求敝之策,家伯父是全力支持,只是新军是属于国家的,而非属于王爷的。”
忠顺王怒道:“活见他的大头鬼,国库拨的那些银子,连支付一半的开销都不够,本爵当真钱多得无处花了,自己贴腰包来替朝廷练兵。”
“王爷忠心国事,国人无不佩服,圣上也一再颁旨嘉奖。”
忠顺王冷笑道:“本爵可不要这套官样文章的阿谀,兵练好了,他就想把本爵一脚踢开,那是做梦,他要把新军接过去可以,叫他拿钱来——”
南宫少秋笑道:“王爷那些钱也不是自己的,我已打听清楚了,你是利用厂卫的人手,乔装劫盗,劫持了北地数十家大豪富户之所得,劫财之外,还杀人灭门……”
忠顺王变色道:“老汪你都说出来了。”
汪振耸耸肩道:“少秋是在厂卫的口中打听出来的,那些动手的人,现在都在他手下,还有不明白的吗?”
忠顺王道:“你别忘了,那些事你也有份的!”
汪振坦然道:“我不否认,咱家只是答应把手下人交给你便宜行事而已,可没直接参与!”
“那些财富可是你一份的!”
汪振道:“不错,咱家是分到一点好处,那只是你们手指缝中漏下的一点屑屑而已,你们吃肉喝汤,咱家分残屑,却要咱家担上干系,咱家可不干,再说你们事先并没有说明,等你们干下来了,才把咱家拖进去,咱家不答应行吗,恐怕早被你们杀了灭口了,这种拿鸭子上架的罪名,咱家只有认了。”
忠顺王冷笑道:“好!你推得一干二净好了,本爵也不在乎独担起责任,反正事情已经干了,你们打算如何?”
南宫少秋笑道:“这件事该当何罪,自有大理寺来判决,圣上撤消你的王爵,原因也是为此,我早就想办你,但是怕你把那一批财产藏匿起来而便宜了别人所以才将计就计,支持你练募新军,等你把那些钱拿出来,用于正途之上,然后才治你的罪。”
忠顺王大笑道:“你们真打得好主意,只是你们不想一想,新军是本爵训练的,本爵会听你们摆布吗?”
南宫少秋笑道:“只怕你非听不可,王爷也要弄清楚一点,厂卫的指挥大权,全在我手中,而擒治叛逆罪犯,正是我厂卫的主要工作。”
“就凭你们这四个人?”
“我们这四个人只是来抓你的,至于一干从逆,自然有人来招呼,本座已计划万全,再加上锦衣卫的配合,王爷还是乖乖就擒吧!”
忠顺王大笑起来道:“凭你也敢说能指挥厂卫了,本爵虽然将厂卫指挥大权交给你,但至少还有一半是本爵的人。你居然敢要他们来抓本爵。”
南宫少秋说道:“我已经指挥厂卫半年多了,人事上几经调查,可以完全操之在我了。”
“你小于只会做梦,每个地方都只是换上了一个主一事的大档头而已,其余的副手却全足我的人!”
南宫少秋笑道:“一个时辰前已经不是了,我来此之前一个时辰,下一道手今,首先就是清除你的人,然后再调集人手,包围王府!”
忠顺王不以为意地道:“你清除得了吗?你知道哪些是我的人?”
南宫少秋一笑道:“这一点倒是不能不佩服卢凌风,他这锦衣卫指挥使没有白干,几年来已调查得清清楚楚,对于那些人是王爷的心腹,一个都不会认错!”
忠顺王脸色稍有不自然,但仍是笑道:“那也没关系,你既然调查属实,便当了解本爵有多少人手,你若一起抓干净,厂卫中只怕没几个人了。”
南宫少秋道:“不错,数目相当可观,几乎有三分之二,不过我也使了一手绝户之计,每个人灌下了一匙毒药,这毒药十分剧烈,毒发断肠,除了我的独门解药之外,无药可救,我给他们四个时辰的期限,在这四个时辰内,他们能将功折罪,既往不咎,还是可以在厂卫中效力,否则就只有听任他们毒发身死!”
忠顺王变色道:“你骗人!”
“我骗你干吗?我手下有六合四灵,这七个人中,有五个都是用毒的大行家,在她们控制下,如果再有人敢豁出性命来效忠王爷,那就是王爷用人成功,不过我想纵然有那种人,为数也不可能太多吧!”
忠顺王目中喷火,盯着南宫少秋,厉声道:“小子,本爵不得不承认你是个人才!”
南宫少秋笑道:“那只有怪王爷太小气,如果王爷早就将东厂的统领给我干,我一定做得更为出色!”
忠顺王道:“就算你能调集所有的厂卫,又能奈何本爵了吗,本爵府中这一千二百名虎卫士,就是专为对付你们江湖人的……”
南宫少秋道:“听说他们原就具有相当身手。”
忠顺王道:“不道,本爵以重金召募来之后,又施以精心训练,个个都能以一当百,尤其是十二位统领,更是杰出的高手!”
南宫少秋道:“这个我也知道,但我还是来了。”
忠顺王不信地道:“莫非你又有什么应付之策吗?”
南宫少秋一笑道:“我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无端前来送死,若非有充分准备,我敢来捋虎须吗?不过我作些什么准备,却不能再谈了,只是忠告王爷一声,千万别轻举妄动,否则你会后悔的。”
忠顺王拍案怒道:“放屁!本爵岂会受人威胁,来人替我把这四个人宰了!”
南宫少秋也同时道:“瑶英!小红;你们去把忠顺王抓下来,生擒固佳,若是他敢反抗,迳予格杀也可,我已经宣读过圣上的手谕革了他的王爵,他也不是王爷了,你们杀了他不会犯罪的。”
李瑶英与单小红两枝剑挺进,立刻有六名侍卫执剑迎了上,双方展开了格斗,可是不到三个回合,其中两名侍卫突然横剑旁挥,将身旁的两名同伴砍成两截,另两个则措手不及,被李瑶英与单小红各刺杀一人。
忠顺王见状大惊叫道:“李晓东、吴大成,你们两个人怎么反了?”
李瑶英道:“这两个人都是家父门下弟子,是我的师兄,我特地请家父将他们遣来帮我忙的。”
忠顺王愤极叫道:“计全,这些人都是你甄选的,你是怎么说?”
计全道:“老朽自己寡于交游,那里拉得到人,这些人都是由王爷自家的旧日手下推荐来的,要有问题,也是王爷的人有了问题。”
忠顺王看看身边还有十几名侍卫,却不敢再派遣出去了,而且也不敢即刻去追究计全的责任。
他只有道:“计老!你看该如何应付的好。”
计全道:“老朽早就建议王爷移驾大营,那里是王爷一手召募来的新军,比较可靠一点,但王爷不肯啊,偏要相信这些虎卫军,他们多半是出身来自江湖,老朽不敢说靠得住。”_
南宫少秋笑道:“到大营中也未必见得靠得住,我伯父就遣了不少部属,投身到新军中去,他们都是颇为出色的军人,所以很受重视,现在多半被提拔为十夫长、百夫长等不同的职位。
他们手下也有了一批人,那是不会受乱命的,你只要敢下命令叫他们造反,他们立刻就会从大营里闹开来,搅你个不可收拾。”
这一手倒是真正地镇住了忠顺王,他愕然地问计全道:“计老,有这个可能吗?”
计全想了一下道:“有的,召募新军时,有一批人来投效,他们的弓马娴熟,粗知兵法,每人还带了四五个伙伴,他们说是世家子弟,性喜习武,将来准备在武途上求发展的,前来谋求个出身,老朽认为颇合条件,才加以擢用了,而且很快地赋予统率他人的职务。”
“计老怎么不加详细考核呢?”
“王爷征的是军旅,又不是贴身卫土,那里还能去详细考核;十几万人,若—一详细考核起未耗费的时间和人力太大。
而且从来也没人干这种事,别人征兵,流犯盗贼都不加计较,我们只要人打仗,从不计较这些。”
“可是就有人出了问题,那如何是好。”
“这个,——王爷可以放心,老朽也作了安排的,每名百夫长身边,都有一个老朽安排的人,暗中作为监视,只要他们稍有不稳现象,老朽的人会立作处置。”
忠顺王这才放心了一点,对南宫少秋道:“小子,你听见了,我们也作了安全的部署呢。”
南宫少秋笑笑道:“听见了,那也没什么了不起,那些人既是我伯父手下精选的,自然懂得保护自己的,也会防备这一着,派去监视的人,绝难瞒过他们,若要有所行动,他们第一件事就是清除细作。”
计全冷笑道:“笑话,老夫派去的人,怎会被他们找出来,这一点老夫绝不担心。”
南宫少秋不屑地道:“计全,说句不客气的话,对领兵带兵,你还差得远呢。在军中,自有肃奸和防谍的一套方法,这个你不妨问问忠顺王。”
计全向忠顺王低声问了几句话,忠顺王有时点头,有时摇头,到了后来,计全脸色深沉地道:“南宫小儿,你伯父那儿能派出多少人。”
南宫少秋道:“不少,有十多二十个,再加上他老人家征召的门人故旧子弟,不下有五六十人之多。”
计全哈哈大笑道:“才五六十人,这些人也不可能全部被擢升为百夫长吧,就算他们全部都被升为百夫长之职,也不过才领五六千人而已。王爷这次征训的新军却有十几万之众,比较起来,算不了一回事。”
南宫少秋一笑道:“以五六千人去对抗十几万大军是不行的,但是以五六千人杂于十几万大军中捣蛋,却是十分有用的,何况你们是为朝廷练兵,不是为忠顺王的私人练兵,只要有一个乱命下来,那些人必然心怀犹疑而不决,到时再有人登高一呼。可以拉走一大半的人。”
忠顺王是知道厉害的,连忙道:“计老,这话不错,战阵之际,最怕有人捣蛋,昔日淝水之战时,谢玄就用了个朱序,在阵后一喊,叫夸了苻坚数十万大军,这个玩笑可开不得,本爵要立刻到大营去坐镇应变,这几个人交给你们,格杀勿论,绝不能再被他们逃出门去!”
计全无可奈何地道:“老朽当尽全力,但是这小儿狡猾万分,恐怕来的不止是他们四个人。”
南宫少秋微笑道:“当然不会是我们四个人,我受命擒逆,也不会如此草率,凭着四个人就敢来闯王府了,我已经发动全部厂工的力量围堵四门,凡是王府中人,一个都不得放过,王爷也别妄想出去了,你走不了的。”
忠顺王傲然道:“厂卫那点人手,本爷可没放在心上,尤其是其中还有一大部分是本爵的旧属。”
南宫少秋道:“那些人也许曾在王爷手下过,但却不是王爷的心腹,王爷离开厂卫时,早已把心腹人手都抽调到府中来了,把大部分的人一脚踢开,他们对王爷正心生怨忿呢,不会再对王爷讲情份了。”
忠顺王哼了一声道:“这个本爵倒是不信,本爵放弃厂卫,并没有放弃他们,早就告诉他们,本爵只是暂离而已,叫他们暂时委屈一下,很快又会重用到他们的,本爵只要一声号召,他们就会回来的。”
南宫少秋一笑道:“王爷太迷信自己的权力了,要知道厂卫在我手中已经半年了,半年时间有很大的改变,尤其是我掌握了他们过去各种不法的证据,对他们网开一面,准许他们将功赎罪……”
忠顺王大笑道:“这一套对我的人没有用,本爵一旦有了天下,他们都是功臣,还有个屁的罪。”
“那要王爷能拥有天下才行。”
“本爵手拥十数万新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