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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难道是……
劫匪枪响之后,警察的枪也响了,劫匪被打成了马蜂窝,身上嘴角流着和艾嘉
头上一样腥红刺眼的血,但他眼中流露的不是思念,而是最后的绝望。
杜丽发疯似的推开试图阻拦她的警察,跑到艾嘉的身旁,跪在艾嘉的身前,用
手轻轻抬起艾嘉的头,似乎艾嘉没有死,只是暂时的沉睡,她的动作是那么轻柔,
那么的慢,深怕会惊醒沉睡中的公主一样,嘴里凄楚地喊着艾嘉的名字,泪水大颗
大颗的滴在艾嘉,那毫无知觉的脸上,泪水混合着血,顺着艾嘉的乌黑的长发,流
淌在混凝土的地面上。
如果这一切可以重来,杜丽发誓一定不会把艾嘉拉上,一起来逛街,心中懊悔
欲死的杜丽,跪在艾嘉的身旁,向上苍祈求着,希望美丽的艾嘉可以活过来,向往
常一样,和她嬉笑,而不是躺在余热的地面上。
警察上来要把艾嘉抬走,但杜丽疯狂地叫喊着,哀求着,不要把艾嘉带走,但
逝去的终要离去,生活的节奏不会因为这么一小点插曲而改变,警察最终还是把艾
嘉抬走了。
惘然地走在街上,舒语心慌起来,嘴里低吟着艾嘉的名字,直觉告诉他,艾嘉
出事了,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必须马上回去,回去见艾
嘉,看看艾嘉是否安好,这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坐上飞回香港的飞机,舒语在心里默默地祈求着,希望艾嘉千万别出什么事?
下了飞机,舒语马上拦车赶往艾嘉的学校,在不断的许诺和金钱诱惑下,司机把车
速开到最大,一个小时不到就赶到了艾嘉的学校――香港大学。
冲到艾嘉的寝室门口,舒语一把把门推开,大声喊道:“艾嘉,你在吗?”但和
艾嘉同室的女友告诉舒语,艾嘉和杜丽她们上街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为
什么。
听道这舒语心里就更慌了,掏出自己的手机,拨打着艾嘉的电话,这都不知道
是舒语打给艾嘉的第几个电话了,电话是在响,但一直都没人接,舒语安慰着自
己,一边焦急地期盼艾嘉能够快点接电话,也许上苍的怜悯,电话终于有人接了,
但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却又让舒语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晴空霹雳一般的消息――艾嘉死了
第一卷 第二章 杀手有泪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凄厉的北风吹过;
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
报以两声长啸。
不为别的;
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
报以两声长啸。
不为别的;
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
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
报以两声长啸。
不为别的;
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
舒语手中的手机无声无息的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和它原来的主人一
样,生命消逝。泪水涌上舒语的脸,舒语似乎麻木了,忘记了这手机是谁送给他
的,慢慢地蹲下,跪在地上,半响,舒语的嘴里发出一阵干涩凄惨的嚎叫:“不――
艾嘉!”
跌跌撞撞的跑出艾嘉的寝室,舒语马上拦车赶到圣玛丽医院,还没等车停稳,
舒语就钻出车,跑向医院的停尸间。在跑向停尸间的过程中,往日冷静的舒语不在
那么冷静,而是粗暴地推开所有挡在自己面前的人,无论是医生还是病人。
越靠近停尸间,舒语心里就越发害怕,他真的怕,因为在这躺着的是他最爱的
人,她在也不能笑,不能嗔责他了,但舒语不要这些,他甚至希望她能痛骂他,骂
他不解风情,骂他傻骂他笨,可是这一切都不可能了,哭声从停尸间已经远远传来。
轻轻推开门,一丝森寒的冷气迎面而来,冷得几乎令舒语窒息,望着哭之欲绝
的陈太和牙关紧闭却又泪流满面的陈生,舒语慢慢走向冰冷的铁床,床上躺着的正
是艾嘉,自己走前还发娇嗔的艾嘉。
从来不知心痛何物的舒语,终于明白什么是心痛了,这种痛是发自心底,痛得
令人几不欲生,痛得舒语想杀尽所有的人,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令自己麻木,不在那
么心痛。
走到床边,舒语用手轻轻抚摸着往日娇滑的脸,现在冰冷苍白,不带一丝血色
的脸,泪水滴落在艾嘉冰冷的唇上,舒语低下头,亲吻着艾嘉早已冰冷的唇,轻轻
说道:“艾嘉,别闹了,快点起来,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是你最喜欢的胸花啊。”
从口袋里摸出装有胸花的盒子,撕去上面的包装纸,打开拿出精美的胸花,在艾嘉
的脸上晃了晃,问:“艾嘉,你看多漂亮,你喜欢吗?我给你戴上,好吗?”声音是
那么的轻柔,似乎害怕艾嘉会不喜欢,害怕艾嘉会……
一声犹如狼嚎般的声音,从舒语口中凄厉地传出,“艾嘉!――啊!--”把冰冷
的艾嘉紧紧抱在怀里,疯狂地呼喊艾嘉的名字,两行血泪从舒语的眼角流下,谁说
杀手无情,杀手有泪!
舒语的狂喊,让牙关紧闭的陈生暴涨的青筋,不住的跳动,极度扭曲的脸和被
紧握苍白发青的双手,无一不显示着心中的愤怒,眼睛紧闭,但泪水却不断滑落,
心之痛,痛彻骨,无声泪,何寄哀。
陈太突然一把把艾嘉从舒语的怀里抢过来,用手拼命的扇打着艾嘉的脸,喊
道:“你快给我起来,不要在睡了,现在都几点了,你快给我起来!”
舒语愤怒地抓住扇打艾嘉的陈太,用带着慑人目光盯着不知所措的陈太,冷酷
无情地说:“谁在敢碰艾嘉一下,我就杀了她,无论是谁,我都一样杀了她。”说完
把艾嘉重新抱在怀里,亲吻艾嘉的脸,艾嘉的唇,为什么往日温滑的唇,不在温
滑,变得那么冰冷无情,自己是她的爱人啊,舒语心底无助地探问着,一个谁都明
白,却又不能回答的问题。
转过头对一旁的陈生和陈太说:“爹的,妈咪,你们先回去吧,有我在这陪艾
嘉就行了。”这是舒语第一次喊陈生和陈太爹的妈咪,可能也是唯一的一次,在艾
嘉面前,因为……
久未说话的陈生,拍拍舒语的肩膀,哽咽地说:“语仔,艾嘉走了,你就让她
安静的去吧,看到你这样,她会心疼,她会不安的。”
舒语静静地说:“爹的,我知道,我只是想在这多陪一下她,我没事的,放心吧。”
陈生扶着陈太走了,最后望了一眼躺在冰冷铁床上的女儿,缓缓地离开停尸
间,离开他们最疼爱的女儿,怀着无尽的伤痛,走了。
停尸间只留下舒语一个人,静静看着安静的艾嘉,舒语说了很多很多,说的都
是不能让艾嘉知道的东西,舒语把自己的所有都告诉了艾嘉,他不想在对艾嘉隐瞒
什么,因为艾嘉走了,一切都对他无所谓了,舒语也终于明白,杀手为什么不能有
情,原来杀手真的不能有情,情伤心伤都会让杀手失去应有的判断,最后走向死亡。
在停尸间里,舒语整整待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的抱着艾嘉,似乎他们的话永
远都说不完,谁劝都没用,谁要想把艾嘉从他怀里抱走,他都会用杀人的目光,盯
着谁,艾嘉是他的,谁都别想把艾嘉从他手里抢走,谁敢他就会杀谁,所以没有人
敢靠近舒语,更别说把艾嘉从他怀里抱走。
……
两眼无神地仰望着白色的天花板,闻着刺鼻的味道,舒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从墓场回来之后,他就把自己关在屋里,翻出所有和艾嘉一起的照片,一张张的
看,一张张的亲吻,哭了笑,笑了哭,似傻如颠,和疯子一样,谁都进不来,他也
不出去,任凭艾嘉的父母和朋友,在门外哭劝了他无数次,但每次舒语都说自己没
事,让他们放心。
床底堆满了空尽的酒瓶,这是舒语一个月来唯一能做的事,闭塞了一星期后,
舒语走出了屋子,但却换了一种方式麻醉自己――酒。拿着那张可以无限透支的信用
卡,他卖了很多酒回来,也不用杯子,而是一瓶瓶的喝,醉了醒,醒了又醉,在醉
醒之间,他似乎看着活泼可爱的艾嘉就站在他的面前,娇嗔地责怪他,只要舒语是
清醒的,那么艾嘉就会站在他的面前,双眼迷离无助地望着他,只有沉醉中,艾嘉
才会热恋痴爱地望着他,展露自己的美丽,等待他前来采摘。沉醉中的艾嘉还是那
么美丽,还是那么温柔可爱,红艳的小嘴,散发着诱人的光泽,白皙红润的俏脸,
是那么得令人着迷,饱满婷立的双峰,骄傲地展示着她无尽的魅力,幽然修长的双
腿,……这所有的一切,都令舒语那么的痴迷和懊悔,还有无法抗拒的心痛。
消沉了一个月后,舒语来到艾嘉的墓前,手里拎着一个棕红色的箱子。今天的
舒语显得格外精神,梳着艾嘉生前最喜欢的头式,穿着艾嘉亲手编织的粉红色毛
衣,他过生日时艾嘉送他的那件淡蓝色夹克。
含着令艾嘉讨厌痴迷的坏笑,舒语放下手中的箱子,坐在艾嘉墓旁的石台上,
用手轻轻抚摸着艾嘉的相片,泪水禁不住的涌出来,低低呼喊着艾嘉的名字,把脸
贴靠在冰冷的墓碑上,怀抱着墓碑,就象把艾嘉抱在怀里一样,紧紧地抱着。
“想我了吗?艾嘉,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在下面过得好吗?有没有人欺负
你?如果有记得告诉我,我会很快下去找你。也许,你会说我很傻,是的,艾嘉,
我发觉我真的好傻,为什么老是让你不开心,为什么老是让你为我担心,艾嘉,我
的心好痛,真的好痛,痛得让我…艾嘉,还记得我们当初是怎么认识的吗?呵呵,
我还记得,就向昨天一样,那时你好美,不,现在你还是那么美丽,笑得那么甜,
不知道上辈子你吃了多少糖,甜得跟蜂蜜一样。还在怪我吗?艾嘉,我知道错了,
真的,知道错了,如果上天能够在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在让你失望,不在错
过你给我的任何一次机会,我会好好珍惜的。艾嘉!我好想告诉你,我是那么的爱
你,迷恋你,但我又很恨你,恨你如此无情,抛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人世
间。知道吗?没有你的世界,是那么的寒冷凄凉。艾嘉――艾嘉――艾嘉,回来吧!让
我们一切从头在来,我不要你无情的抛弃我,留我一个人活在这凄冷的人世间,回
来吧,不要走,不要离开我,艾嘉――”凄楚的声音,在墓地回荡,惊起树林中歇息
的鸟儿,似乎它们也和舒语一样伤悲。
“艾嘉,这首曲子你最爱听了,现在让我吹给你听好吗?”缓缓打开箱子,拿出
里面的萨克斯,放在唇边,吹了几个音符,深情地望着墓碑上的艾嘉,舒语说:
“艾嘉,这是我最后一次吹,为你而吹,我想以后我在也不会吹了。”
黄澄澄的萨克斯,吹奏着悦耳的音符,在墓地上空徘徊,声音里饱含着舒语对
艾嘉的爱恋和思念,更多的是伤痛,优美的旋律从轻快中慢慢变得呜咽起来,声之
悲切,就连在墓地长住,见惯人世间悲欢离合的鸟儿,都无法在听下去,纷纷展翅
高飞,发出一阵阵的哀鸣。
舒语含泪吹完艾嘉最喜欢听的《回家》,手摸着心爱的萨克斯,哽咽地说:“艾
嘉,听见了吗?你看见了吗?就连那无情的鸟儿都为我伤悲,回来吧,艾嘉,我的
爱人,我不能没有你,我真的爱你,……艾嘉,我要走了,我要走得很远,不知道什
么时候才能和你见面,也许很快,也许…”
擦尽脸上的泪痕,舒语把萨克斯装回箱子,把它摆在艾嘉的墓前,用手抚摸这
箱子,对艾嘉说:“艾嘉,这是我最心爱,也是唯一能留下来陪你的,我把它留在
这,就象我陪在你身边一样,不知道它是不是跟我一样,让你感觉到沉闷。”
静静地靠着艾嘉的墓碑,舒语仰望着落日的余晖,嘴在一张一颌间,不知道在
说着什么,也许是对艾嘉的依恋,也许是其它,没有人知道,但在舒语的眼中暴射
出骇人的厉芒,浓烈的杀机,透出那么一股寒意。
在艾嘉的墓前坐了一晚,到太阳升起的时候,舒语摸着艾嘉说:“艾嘉,我要
走了,好想留下来陪你,但我必须走,因为有件事在等着我,所以我只有离开,别
怪我,这都是他们逼我的,如果不是他们,你又怎么会离开我,做错事就必须要付
出代价,谁都一样,包括我,我这不就受到惩罚了吗?”
从地上站起来,舒语最后深情地望了艾嘉一眼,黯然离去。
怀着对艾嘉的思念和艾嘉死的愤怒,黯然离去,他要用他的方式告诉那些人,
艾嘉不会白死,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