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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所有人穿着男儿的衣服,就真能雌雄莫辨。
她也一样。
正因为她知道这一点,所以她怕被人看出,穿着宽大的衣服遮住自己纤细的身体,戴上鬼面具让人看不见真实的面容,听不清真实的声音。她远远地站在一处,借由距离或是光线的给人以错觉,来遮掩自己的身高、体型上的劣势。
所以说,如果不能成功难分雌雄还是不要随便扮作男子,那样不伦不类的让人看得不舒服。特别是还在大街上和人吵吵嚷嚷的,穿着男子的衣服,扯着女孩子的嗓音多难看啊!
玉飞舞一边摇着头,一边往人群里挤,再往前一点可以看得更清楚……有人在吵架。
人群中央,两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咬着唇角,正气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反驳。那两人一个身着皓白云长衫,头戴玉冠,另一个青翠衣裳,只用一根玉簪挽着,这种颜色的衣裳很挑人穿,幸而她肌肤白皙,再由这身衣服一映衬,更显得出尘不染,她比梁宛如更漂亮,像她这样的姑娘,怎样装扮和掩饰,都无法遮掩她女儿家的柔美。
玉飞舞向边上的人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手指向她二人回答:“那两个小姑娘刚刚从那小伙子面前经过,不小心碰坏了他的东西,说是让赔。可那两位姑娘一口认定,自己和他只是擦身而过,根本不会撞翻他的盒子。”
看看吧,不光是自己,路人甲乙丙丁也看出她们是女儿身了吧。
哎哎哎~还那么倒霉,居然碰坏了人家的东西,她问:“碰坏了什么?值多少钱?”
那人回答:“说是一个古董花瓶,值三千两。”
“什么?”玉飞舞大惊,“三千两?”
怪怪,好大一笔数目,她看那两位姑娘穿得锦衣华服,想来也是有钱人家,但真要赔三千两,也不知道能不能直接拿得出来。
她也不知道该同情谁,看着那小伙子蹲在地上,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对着摔烂地瓷瓶哭得昏天黑地,像死了老娘似的。
哎哎哎~小小年纪也不容,看看他,瘦瘦小小的,也真作孽。只是……为什么看着那么眼熟呢?
这个小伙子,应该说小丫头才对,今天是怎么了,怎么都喜欢女扮男装?
等等,她不是……不是,萧依人!
玉飞舞只觉得昏天黑地,天地无光,日月颠倒。不用问了,只要她出现就没好事,那两个姑娘肯是被冤枉的。
她叹
25、上元灯节(三) 。。。
气,总不能见着那两位姑娘被骗吧,她也不能让萧依人再招摇撞骗下去,她的师父吓死人得厉害,她可得罪不起。
玉飞舞只好上前:“大庭广众的,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去官府吧,该是怎样就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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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雪中送伞(一)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新一章,之后应该是下礼拜了吧
萧依人一听要去官府,哭得更大声,一直说着这花瓶是爹娘的遗物,它是爹娘留给她唯一的东西,现在没了,就好像爹娘永远离开了自己。
她这一哭,惹得周围的人纷纷同情。那两个姑娘脸红了,本来就不是她们的错,现在还要承受别人的指指点点。好好的一个上元节,出来的时候开开心心,现在弄得谁都不痛快。
玉飞舞不管她哭得如何厉害,她蹲在萧依人身边,拿起花瓶的碎片看。她不懂得鉴别古董,装模作样的她还是会,而且她知道萧依人这个人,如果真是价值三千两的古董花瓶,一定不会拿来害人。
“你根本就不能了解……”萧依人抬起头看她,被她那熟悉的笑容吓得一噎,差点一口气没顺上来。真倒霉啊,怎么上哪里都可以遇到熟悉的人,上回遇到阴素云,这次遇到玉飞舞。她们两个,哪一个惹到了都不好对付,阴素云不说,这个玉飞舞肯定会去她师父那里告状,到时候自己就惨啦!
、奇、不等她说话,玉飞舞先抢声道:“协…弟弟,来来,我们去官府,官老爷会为你做主。”
、书、“……”去官府,那就是找死,“不用了,还是赔我钱吧。”
、网、“……”别做梦了,“还是去官府吧,不然你哪能讨回自己的三千两。再者说,这钱也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你爹娘留给你的遗物,是一份心,现在这份心意没了,怎么样也要给你爹娘讨回公道,对不对?”
面对她的循循善诱,萧依人肯定是不领情的,而皓白云长衫的姑娘急了,她拽着玉飞舞的手腕,把她拉了起来,不服气道:“说了没碰就没碰,难道还要我们为没做过的事买账?这小子明明就是骗子,我看那盒子里的花瓶本来就是碎的。”
真聪明,她猜也是碎的,但她不能明说呀,只好笑道:“是啊,没做就没错,我们去官府,到底怎么回事,官老爷一断就知道。”
青翠衣裳的姑娘也说:“去就去,我们清清白白的,还怕他不成。”
真要去官府,最后吃亏的就是她了,萧依人又不是傻子,眼见捞不到什么好处,还碰上一个麻烦的人,想来想去还是先溜吧。她捧着碎了的花瓶,演足了苦情戏:“爹……娘……孩儿不孝……”
一边哭一边跑,全然不管身后的人怎么叫。
见她跑远,玉飞舞还是好心地和那两个姑娘说:“以后碰上这些人,讲理是没用的,直接拉官府,他们肯定怕。”
那两位姑娘对视一眼,皓白云长衫的姑娘说:“刚刚你是在帮我们?”
玉飞舞点头:“嗯~”
“谢谢。”
“不客气。”
说完就拉着青儿继续去逛街了,难得做一回好人,这心情真愉快。
青儿在一旁支支
26、雪中送伞(一) 。。。
吾吾,拉着她的衣角小声说:“小姐,你可知道刚才那两位身着男装的姑娘是谁吗?”
玉飞舞摇头:“不认得。”
“我就猜你不知道,”青儿吁出一口气,还真怕她是知道对方的身份才出手相助的,那样她就觉得自己看走了眼,她觉得玉飞舞不是一个趋炎附势,攀龙附凤的人,她说,“她们是重山王府的人。”
“重山王府?”这名字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玉飞舞想了想,“重山王的儿子,可是叫江流云?”
青儿点头:“是。刚刚那位皓白云长衫的女子是江小王爷的妻子,那青翠衣裳的姑娘,是重山王府的郡主,江小王爷的妹妹。”
“什么?”江流云成家了?
也难怪,按江流云的年纪来说,他也该是成婚的年纪了,只是他的好友贺玉书没有娶亲,她想当然的以为江流云、刘文定二人和贺玉书一样,都没有成家。果然啊,自以为是很多时候会害人不浅。
青儿皱着眉头:“小姐还是少和她们接触,听说江小王爷的妻子,没过门前是个山贼,而重山王府的郡主本来好好的一个姑娘,都被她给带坏了。”
“……”可她看不出来那人是山贼啊,再说,那小郡主不也是好好地,没见有多坏。谣言的吧,她对那两个人的感觉还挺好的,不然也不会出手相救。
想到江流云的妹妹,那青翠衣裳的姑娘就是江流汐吧。她朝着两人消失得方向看去,回忆她二人的长相,似乎江流汐真的和自己有五、六分相似,特别是眼眉部分。
在大街上东逛逛西瞧瞧,眼看着距离约定的时间也快到了,玉飞舞和青儿便去了天香楼。
天香楼的老板娘正从楼上走了下来,一见玉飞舞就立马迎了上去:“玉姑娘来得正好,我们这里呀,最近新出了一道菜式,我想你一定会喜欢。”
面对老板娘殷勤招待,玉飞舞有些不适应,眼见老板娘就要挽上她的手臂,举起手来装模作样地抚了抚发鬓,歉然道:“我只是受邀前来赴约,相府的千金约来在此品茶。”
老板娘的神情略显失望,随后又扬起了她亲切的笑容:“我这就带你去吧,林小姐已经到了。”
前往雅间的路不是很远,这次定的是三楼“清风轩”。玉飞舞不喜欢老板娘问的问题,起初还好些,也就是问问近来的状况,可后来越问越不对后,她挑着捡着回答。她不知道,老板娘怎么对她这个才第二次见面的人那么热情,就好像是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那种自来熟的方式,叫她吃不消。
问答完最后一个问题,“清风轩”也到了,老板娘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玉飞舞挡了下来:“多谢老板娘,我怕林小姐久等,就先进去了,哪天若是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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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尝尝你们的新菜式。”
这是一句客套话,也是变相地拒绝回答老板娘接下来的问话。本来嘛,她和她又不熟,没必要把自己的隐私都告诉她,若换做以前她玉飞舞早就拒绝和她再继续谈话下去,哪里会像现在一样,和她一路闲聊至此。后来她想想,不是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嘛,老板娘笑容亲切,还说要多为她准备一些佳肴,她又怎么好意思拂了人家的好意。
老板娘被小二喊去处理一些紧急状况,玉飞舞才吁出一口气。走进“清风轩”,雅间内早已坐着各个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小姐,她们齐刷刷地看向玉飞舞,象征性地点头示意,又各自三五成群说着话,就好像玉飞舞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随随便便敷衍一下就可以了。
为首的一个漂亮女子,开口说话:“玉姑娘请随便坐,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玉飞舞看了她一眼,她应该就是那位相府的林小姐吧,说的话滴水不漏,却让玉飞舞明白她没把自己放眼里。
转眼看到梁宛如和康柔被围在人群中,她们说笑着,时而称赞对方首饰如何漂亮,抑或是衣服料子如何好,手艺如何精湛。总得来说,不过是管家小姐互相吹捧罢了。
玉飞舞是知道梁宛如这些日子来不断和一些官家小姐,富家千金有来往,倒是没看出来她们相处得那么融洽,混得如鱼得水,那些个小姐似乎是以她为首。至于那林小姐,似乎不喜欢和梁宛如说话,她比较和康柔谈得来。康柔不似其他小姐般矜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眼看这些小姐们都不爱搭理自己,玉飞舞便随意地找了一处角落坐了下来。她听着大家聊着些自己无趣的话题,一边磕着瓜子,吃着点心喝着茶,一边向外看着大街上的风景。这间厢房的视野比不上“明月间”,她百无聊赖地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开始后悔答应这场没有意义的品茶。
品茶,品什么茶,就连茶的品种她都分不清,喝不出来,又有什么好品的呢。她估摸着,这品茶会,不是梁宛如就是康柔搞出来的鬼。传闻中的三位“华芸萝”都出现在这里,哪能不让人浮想联翩,这场品茶会目的不单纯。
她想了想,梁宛如和她算是邻居,她是怎样的一个人,玉飞舞不好说,心里也明白她没必要这样做。倒是康柔,她该不会是故意给她一个下马威吧,告诉自己别嚣张,你这个冒牌货成不了气候。至于吗,大家彼此彼此,以为这样,她康柔就真成了“华芸萝”了?
越是无聊,她就越想睡,眼皮刚刚合上,肩头就一沉。她费力真开眼,入眼所见的就是一张清丽的面孔。虽然换了一身衣裳,可她还是认出那是江流云他家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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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青儿说过,江流云的娘子名叫童小目。
童小目身后站着江流汐,她们已经褪去男儿装,换上了华美的罗裙。江流汐,本就漂亮的脸蛋,现在经过一番细心地打扮,更是艳压群芳,比过在场所有人。
江流汐不管周围的人怎样古怪的神情,她在玉飞舞身边坐下,唤了小二沏了杯茶来后,问玉飞舞:“你是玉飞舞?”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问题,玉飞舞一下子闷了,哪有人一见面就劈头盖脸问人姓名的。
她愣愣地点头。
江流汐不过十五、六岁,却生得花容月貌,将来一定倾国倾城。她笑着说:“是不是她们欺负你了?别去管她们,以为自己老爹有一官半职,就真把自己当金枝玉叶了,现在再看不起人,眼高于顶,将来也不见得会得意一辈子。”
也是,像她们这种官宦人家的子女,很多事都由不得自己,特别是婚事,往往都含着政治在其中。想想,她还是比较幸福的,师父师娘不会出于利益而牺牲了她。
童小目拍了她一下:“别乱说话。”
江流汐皱着眉头:”哪有乱说话,分明就这样。哼,她们呀,表面上和谁都和和气气的,还不是看着谁有利可图,如果不是觉得梁宛如和康柔,她们其中之一将来很有可能成为太子妃,说不定也会像对玉姐姐一样,爱理不理的。”
“流汐1童小目轻喝一声,抱歉地看着玉飞舞,“她随便说的,别往心里去。”
随便说吗?玉飞舞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江流汐有什么说什么,不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如果不是缺心眼,就是被家人宠坏了。想起江流云只凭自己长得像江流汐,就多番照顾,看样子他这个哥哥一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