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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不是吗?”商鵺温柔地说道,并且大步往船舱外走去。
一路上,偶尔会遇到商鵺的部下,他们低着头恭敬地站着。常年追随商鵺南征北战,他们知
51、再遇商鵺(一) 。。。
道自己的王爷是一个军纪严明的人,没有他的命令,没有一个人敢抬头,更没有人敢有好奇心去猜测此刻在王爷怀里的女人是谁。
然而即使是这样,玉飞舞还是用被子盖住了脸,不自觉地往商鵺怀里侧了侧身,似乎觉得这样就真的可以没有人能看见她。
“媳妇儿啊,你这是掩耳盗铃?”商鵺开着玩笑。
玉飞舞红着脸,随便胡扯,“王爷,我觉得头晕乎乎的。”
“没有关系,过一会儿本王陪你回房休息。”他的声音温和,说的话惹人遐想。
玉飞舞蒙在被子里,声音轻得几不可闻,“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她是想说大家还没熟到可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份上,更何况让他的部下看到他们的王爷总和一个姑娘待在一起,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在军中的威信。很显然,商鵺并不予理会,顺着她的话接下去,“那怎么可以,媳妇儿是受了凉,身子还虚弱得很,本王若不亲自照顾,怎能心安。”
玉飞舞往被子里又缩了缩。
来到走廊最尽头的船舱,玉飞舞一眼就看到躺床上的人就是追风。在他黑衣的映衬下,他那张没有血色的脸更显得苍白。
在他房里照看他的人是房雷,一见到两人就用种古怪的眼神打量着他们,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暧昧地笑了笑。
商鵺知道他在想什么,无情地打断他脑海中龌龊的画面,“老二前些日子来信说,他想去边关历练历练,本王同意了。等这些事都过去了,你就接替他留守京城吧。”
房雷脸色大变,“我不要!”
“你也知道老二的脾气,这事怕是由不得你。”
房雷愤恨地瞪了玉飞舞一眼,对方觉得莫名其妙。过一会儿,仇视的眼神又变得充满算计,嗯哼一身展开扇子大步离去。
玉飞舞对两人之间的对话感到好奇,那个老二是什么人?
“本王说过,他没有什么大碍。”商鵺低头看着玉飞舞。
玉飞舞“嗯”了一声又看向追风,虽然大夫说没有什么大碍,可她还是放心不下。想亲自为他把脉,却发现无能为力。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商鵺用被子将她裹成了蚕蛹状。她被束在被子里,根本就不能伸出手。
她轻轻地扭动身子,试图让被子松开。商鵺看出了她的意图,收紧手臂阻住她,“稍安勿躁,大夫说你不能吹风。”
“我只是想亲自确认,看他好不好。”玉飞舞抬头,撞上她温柔的眼神。
商鵺用这哄小孩的口吻说:“他刚服下药,才睡下,你不要吵醒他,让他好好休息两天,会没事的。媳妇儿为何皱眉。是不相信本王吗?”
“不是,怎么会呢!”追风为了救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要她不管不顾她怎么做得到,“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
51、再遇商鵺(一) 。。。
道,我想照顾他。”
“不行。”商鵺毫不犹豫地拒绝,“你自己还是病人,首要要做的就是喝药,然后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不用你管,一切都有本王处理。”
未了,不等玉飞舞说什么,他已经抱着她离开船舱。
回到他的船舱,他轻柔地将她放在船上,盖好被子。见她一路上乖巧听话,商鵺很好奇,“本王以为你会反抗。”
“就算我反抗了也没用,不是吗?”她反问他。
商鵺道:“没错。”
“所以我还是省些力气。”玉飞舞咬着唇角,看着他俊朗的脸,心里犹如小鹿乱撞,“王爷,为什么我觉得你今天好像很不一样。”
商鵺笑道:“有什么不一样,本王这样有什么不好?”
“不是不好。”只是觉得比起之前几次的相遇,现在的他更温柔了些。不是不喜欢他的温柔,只是这其中总觉得有些微妙的感觉,她把握不住,也说不上来。
“媳妇儿啊!”
“嗯?”
商鵺的神色温柔,眼神里有一丝不易察觉地异样情绪,“大夫说你受了很重的内伤,加上寒气入体,怕是要好生休养。本王很想知道,你这内伤怎么来的?”
“我自己学艺不精,怪不得别人。”她差点就脱口而出,一次被柯湛打伤的,一次被贺言松打伤的,要是没有金丝甲的保护,她早就去见阎王了。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了,和商鵺说这些似乎不太适合。
“无妨。”商鵺起身准备离开,“你先睡一会儿,有事就唤本王。”
“王爷这是要去哪里?”话一说出口,玉飞舞就觉得自己问出这句话是不是太自然了些。
商鵺回头对她一笑,“不去哪里,还是留在这间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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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再遇商鵺(二) 。。。
浑浑噩噩不知道睡了多久,玉飞舞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船上过了多少个时日。每次睁开眼就是喝药喝粥,然后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依稀能感觉到这些时间里,商鵺衣不解带地照顾自己。心里有一丝暖意,只愿这不是梦。
这一天,商鵺又像往常一样叫醒了她。
看着他温柔地喂自己喝药,玉飞舞实在不想开口问他,为什么总在药里多加一味药,为什么要让她一连睡上好几日。
许是她纠结的神情过于明显,商鵺不用她问,主动告诉她,“大夫在药里加了能让人安定心神的药。”
她轻轻“哦”了一声,又继续喝着药,“那为什么这一次不继续让我睡。”
“本王让大夫那么做,不过是希望你能安安稳稳地养伤。媳妇儿,你的伤不适宜做些劳心劳力的事,本王想让你的伤早日好起来。”说着,他用帕子拭去她嘴角的流下的药汤,“这样做或许让你不痛快,本王也明白长时间卧床终究不舒服,但比起让你胡思乱想,本王不得不这样做。”
玉飞舞小声地说:“其实我没有胡思乱想。”
商鵺一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一会儿船就要靠岸,需不需要再睡一会儿?”
玉飞舞摇头,见他要离开,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唔,追风的伤势如何。”
商鵺低头看着她抓着自己的手,她的手冷冰冰的,不似他记忆中那边温暖。他心中叹气,到底是伤着了。他微笑着,“两天前已经醒了,再好生休养一些时候便可痊愈。”
“嗯。”
“他来看过你,不过那时候你在睡觉。”
“嗯。”她望着他,“王爷,能不能让我出去走走?”
“很闷?”
“嗯。”
商鵺无奈,“再闷也不能出去,忘记本王的话了?你还不能吹风。”
“不去甲板,唔,就在船舱里走走。我想去找追风,有些事想问问他。”闷不闷无所谓,去找追风才是关键。
商鵺道:“恐怕不行,一个时辰前本王让人送他上了另一艘船,现在离我们已经很远了。”
“那去追啊!”
商鵺道:“媳妇儿莫急,本王让他先行离开是托付了一件事让他去办。他答应了,自然不会食言。”
玉飞舞觉得很奇怪,“什么事情?”
“过些时日你就知道了。”
沉默了半响,玉飞舞问:“王爷,你是不是有些事瞒着我?”
商鵺一愣,“你和本王说什么来着,不是说没胡思乱想吗?”
“不是,心里总觉得不安。”
商鵺笑道:“有何不安?有本王在,你安心自在便可。”
船靠岸的时候是申时,商鵺等人在城里一家客栈投宿。他们谎称自己是商队,要去燕华城做买卖。商鵺自然是大当家,而玉飞舞则成了夫人。
她看着镜中自己挽
52、再遇商鵺(二) 。。。
起的妇人发髻哭笑不得,这些日子虽说和商鵺同在一个屋子,但她多数时间几乎都在沉睡,也没了那些尴尬。现在天色已晚,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让她不自在。
此时,商鵺推门进来,手中端着一个瓷碗,里面的汤水是她的药。
浓烈的苦味扑鼻而来,玉飞舞皱了皱眉头,没多说什么拿过就直接喝了下去,未了还在嘴巴里塞了一把商鵺准备好的蜜饯。
她含糊不清地说:“其实我们不用这样安排的。”
商鵺道:“要是扮作侍女,本王怕委屈了媳妇儿。更何况,媳妇儿见过谁家的大当家伺候侍女喝药的?”
这话说来是这样,玉飞舞也多少明白。其实心里还是挺欢喜的,毕竟一路下来都是商鵺在照顾她。她原来想和他提议让侍女来照顾他,她一介平民不劳烦王爷费心。哪里知道,整条船上除了做饭的大娘,就没有一个女人。
欢喜与不安并存,期待与疑惑同在,挣扎无果后,她心安理得地接受商鵺所有的好意。
夜已深,玉飞舞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不知道为什么,从船上下来后,她心里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似乎越靠近燕华城就越强烈。前些时候如果说是靠药物让自己昏睡从而不去想那些,那么现在,商鵺给她的药已经不参加那些使人昏睡的药。她心里乱作一团,不知道接下去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许是听到她不断翻身的声音,商鵺的声音响起,“睡不着?”
“王爷也没睡?”她想了想,“是不是睡得不舒服?”
一个时辰前,她看见商鵺躺在两条长凳上。她有些不好意思,这间客栈算是这小镇最好的了,但到底对王公贵族而言还是简陋得很。上等房早就被人包下,他们住的则是一般的客房。平时行走江湖时她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他让给了自己,她总不可能让商鵺和她挤一张床吧。
商鵺道:“没有什么,行军打仗的时候比这条件更艰苦。”
他的这句话让玉飞舞想起他身上那些深浅不一,交错于身上的伤痕。她看得出,有些伤处理得稍有不慎,足以致命。
没由来的,她觉得一致。问:“王爷,你以前行军打仗的时候,都遇到过哪些事?”
其实她很想知道,那一身伤是怎么来的。
良久,她才听到他开口说话。他的声音平稳,平淡的话语里听不出曾经受到过何种苦难,甚至她也听不出那些生死关头他是怎样的心情。
“早些年总想着争功,多立些战功好让父皇能对本王另眼相看,也好让母妃在后宫能扬眉吐气。遇到再强劲的敌人也不退缩,好几次都是硬拼下的。那时候以为只要战争胜利,可以不惜一切,从来没想过自己部下的死活。”
52、再遇商鵺(二) 。。。
“那后来呢?”玉飞舞没有见过那种场面,永远也不知道双方死战是怎样的场面。
商鵺道:“本王的部下都死忠与本王,五年前与楚国大皇子一战,本王一手培养起的将士几乎死绝。他们死命保护着本王,带着本王杀出一条血路。本王身上不过多了几道伤疤,他们付出的是生命。后来本王明白,战场上不能一味的逞强斗狠。那一次是本王真正输得彻底。”
“那之后可有一雪前耻?”
商鵺道:“没有,自那次之后,本王再无缘他一战。”
玉飞舞咬着唇角问:“王爷,恕我冒昧,这种征战沙场的生活,你可曾后悔过。”
“不曾,本王从不后悔自己选择的路。”他似乎是意有所指。
玉飞舞又问:“不知王爷为何会选择金戈铁马的生活。”
“媳妇儿可还记得华承业将军?”
“记得。”
商鵺又继续着,“本王还记得那一年华将军凯旋而归是何等的荣耀,父皇赐下庆功宴,本王就是在那个时候真正见识到一个男人的应有之姿。”
“应有之姿?”
商鵺道:“是的,华将军是本王唯一钦佩的人。”
玉飞舞问:“难道王爷选择穿上戎装也是和华将军有关?”
商鵺痛快承认:“那时本王还小,认为华将军是顶天立地的英雄,自然是也想成为向他一样的人。”
玉飞舞轻笑,“原来王爷儿时也有梦想的呀!”
“哦?不然呢,媳妇儿以为如何?”商鵺好奇地问。
玉飞舞语结,总不见得告诉他,她一直觉得王公贵族其实是脑满肠肥的笨蛋吗?这个当然不能说,打死也不能说。她只好改口说:“王爷,你总叫我媳妇儿,我会不好意思的。”
这句话若是放在平时,她没脸说出来。今夜不同,屋子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他也看不见她脸红的样子。
“本王记得,现在你是商夫人。”
“那也是假扮的呀!”话一出口,她就觉得不对劲,怎么感觉是在问他要名分,不妥实在是不妥,“我是说……我是说……这样总归不好。”
商鵺低低笑出声来,“好,既然你这样坚持,那本王不再叫就是了。”
玉飞舞听后心里一松,却也有一丝丝的失落。那么长时间,她也隐隐明白自己的心意。这些天,她都在小心翼翼地珍惜着。
却没有想到,商鵺说:“那从此刻开始,琬琬,我能这样叫你吗?”
玉飞舞只觉得大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