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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元香为妻,他从未后悔过,虽然他娶的是一个妓女。
开封府最红的妓女。
你可以在一个女人身上得到男人想要的一切,你会不会娶她?
“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她的?”鸾儿在问,笑着问。就在杨乐对着熏香球略微愣神的一刻,她竟然可以猜到杨乐想起了元香。
杨乐在笑,看着鸾儿碧波荡漾的眼神微笑,笑容里带着浓浓的柔情。
鸾儿果然猜到了他的想法,道:“买这只香薰球的时候?”
杨乐又笑了,笑容里带出了忧伤。
鸾儿没有再去猜测他的想法,而是脉脉看来,等待着他的述说。
杨乐便开始述说:“左忆山带我去见她的时候,她正在陪客人,八位客人。见到我们来,她喝了一杯酒,说:“告辞。”八位客人没有说一句话,拍拍屁股就走了。”
岳思鸾掩嘴轻笑,道:“或许他们连屁股都没敢拍。”
“或许!”杨乐竟然点头,道:“开封府当红的第一妓女,有这样的架势也不奇怪!”
岳思鸾道:“不奇怪。”
杨乐道:“左忆山付给她一张银票,十万两银子的一张银票,一句话也没说,拍拍屁股也走了!”
岳思鸾又在轻笑,道:“他或许拍了,因为他付了钱。”
杨乐苦笑,道:“然后她就陪我喝了三天三夜的酒!”
岳思鸾道:“然后她就怀了你的孩子?”
随便什么妓女,陪了一个男人三天三夜,便不会只是喝酒,更何况陪在男人身边的乃是开封府最红的妓女。
杨乐道:“妓女是不会怀孕的,她们有自己的方法。”
岳思鸾道:“她这样的妓女却是不同,她们不卖身,只陪酒。听人说,她只要喝下一杯酒,客人就要付一千两银子。”
杨乐道:“不错!如果她卖身,早已是残花败柳,又怎能保持自己的身价,怎能成为开封府当红第一?”
岳思鸾道:“这么说,如果每天喝二十杯酒,只需要一年,她赚的银子就要比国库里的银子还要多?”
杨乐道:“很多人手里的银子要比国库里的存银还多,她可以算做其中一个。”
岳思鸾道:“你花了多少银子为她赎身?”
杨乐道:“一两!”
岳思鸾道:“一两?”
“是一两!”杨乐的脸上泛起略带沧桑的微笑,道:“三个月以后,左忆山向我要了一两银子,然后就把她带了回来!”
岳思鸾道:“她怀了你的孩子,你就一定会娶她。”
杨乐道:“是的!”
岳思鸾道:“你娶了她,她便不必再向你爹上缴银子。”
杨乐道:“我爹不会少要她一分银子。可我爹刚刚闭关,六位长老又不敢逼她,所以她的确可以不用上缴银子!”
岳思鸾道:“可你还是没有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她的?”
杨乐道:“你刚刚已经猜到了,买这只香薰球的时候。我又见到她在陪客人,八个客人。她已经从良,已经嫁夫生子,一杯酒一千两银子,即便她肯陪,客人也未必肯出。可我在她身上所看到的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那种架势!”
岳思鸾道:“所以你第一次的感觉就错了,你在她身上所看到的本不是开封府当红第一妓女的架势,而是主人的架势。”
杨乐道:“所以我才开始怀疑,我们调查影子门已近一年,为什么一点进展都没有?”
岳思鸾道:“因为她知道我们所有的行动!”
杨乐道:“所以我就问她,我问她究竟是什么人?她说她是东瀛人,叫蓝元香子!”
岳思鸾道:“这就可以说得通了!”
杨乐突然皱起了眉头,道:“可有一点我想不通!”岳思鸾一怔,却没发问。杨乐道:“她为什么不懂武功?”
岳思鸾道:“她不懂武功?”
杨乐点头,道:“对!先是两个蒙面人带着我的孩子逃走,随后就有一个人在我身后出刀。我最怕的自然是她,既然她是闪电门的门主,那她的武功一定最高,所以我在拔剑的同时也向她丢出了一把飞刀!”
岳思鸾道:“在你身后出刀的那个人,武功已经与你不相上下,又多了一个闪电门的门主,你必须先求自保,等到四把老刀赶来相救,你的危险才能解除。”
杨乐道:“我的确是那么想的!可我没想到,那把飞刀竟能要了她的命!”
岳思鸾道:“她没有躲?”
杨乐摇头,道:“躲了,可是没躲开!”
岳思鸾道:“所以你才看出她不懂武功?”
杨乐点了点头,道:“所以我才愣了一下!”
岳思鸾道:“你在这个时候发愣,你身后的那个人完全可以杀了你。”
杨乐道:“不错!可他却逃走了!”
岳思鸾道:“因为四把老刀赶到了?”
杨乐道:“对!他虽然可以杀了我,可他自己也绝不可能逃脱。”
岳思鸾道:“你现在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吗?”
杨乐点头:“知道!我知道一个人懂得离魂剑。”
岳思鸾道:“左忆山?”
杨乐道:“对!”
“不对!”突然有一个人叫了起来。
杨乐翻身坐起,与岳思鸾对视一眼,二人抬头看向车顶,道:“左忆山!”
前传 第六章:征路
一阵马嘶,驾车的阿四竟将八匹快马齐齐拉住,整架马车带着轰响定在当地。
紧随在车后的十八匹快马分别冲过,左右转向,将马车团团包围。
虎子借着马车的冲劲由车座上飞起,摔在了对面座椅的锦被上。杨乐与岳思鸾却早在他飞起之前便已经钻出了车门,站在了车顶。
霞儿拉起摔得七荤八素的虎子,下车来看。
车顶坐着一个人,偏瘦,微须,鼻骨旁有一芝麻大小的黑痣。
杨乐站在这个人身左,道:“左忆山?你来干什么?”
左忆山叹了口气,道:“三少爷要找左某,左某又岂敢躲起来不见?”
杨乐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你?”
左忆山道:“老爷说的,难道有假?”
杨乐道:“我爹怎么说的?”
左忆山道:“老爷说三少爷险些中了离魂剑的暗算,恰巧左某又懂得离魂剑,所以命左某前来对质。如果真是左某暗算了三少爷,即便三少爷不杀我,老爷也不会饶了我的性命!”
“好!我来问你,”杨乐道:“你听说过影子门吗?”
左忆山道:“听说过。”
杨乐道:“在哪儿听说的?”
左忆山道:“自然是从老爷那里听来的。老爷说过,影子门每年要向总坛上缴几十万两银子,这个数目可不小,所以左某就记在了心里。”
杨乐道:“你可知道影子门的门主是谁?”
左忆山道:“刚刚知道,是少夫人元香。以前却是不知道。少爷应该明白,总坛名下有三十六堂、七十二门,每一名堂主、门主的身份都是保密的。他们只对老爷负责,除了老爷便只有六位长老知道他们的身份。虽说八位少爷名下各有分堂,可三少爷怕也不知道其他少爷都掌管着哪些分堂吧?更何况像左某这样的下人,怎么可能知道总坛的绝密?”
杨乐道:“你当年为什么要带我去见元香?”
左忆山道:“老爷嫌三少爷太多事,在分堂里搞什么惩恶扬善,扶弱济贫,不仅连续三年未能如数上缴供银,而且还把总坛搞得人心惶惶。所以老爷才命左某为三少爷物色一个女人,缠住你的手脚,稳定总坛人心。可没想到,她不仅怀了三少爷的孩子,还变成了三少夫人!”
杨乐道:“这就是你的解释?”
左忆山道:“这是事情的真相。”
杨乐突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发问,他本以为左忆山该藏起来,可左忆山却自己送上门来;本以为左忆山乃是影子门中重要人物,没想到左忆山却矢口否认……
见到杨乐发呆,左忆山突然一笑,道:“三少爷不必发愁,左某正有一事相告。”
杨乐道:“什么事?”
左忆山笑着站了起来,道:“老爷要左某前来不仅仅是与少爷对质,还要左某助少爷铲除影子门。”
杨乐道:“可有一件事你还是没有解释?”
左忆山突然拔出插在腰间的剑,对着杨乐的胸口划去,这就是他的解释。
毫无预兆的一剑,离魂剑!
杨乐闪身躲避,利剑险险的从他左臂掠过。
一剑过后,左忆山已经将剑收入斜插在腰带上的剑鞘内,眯着眼睛看来,道:“这一剑你之所以躲得开,是因为我在明处,你看得到我拔剑,心中早有准备。可如果我在暗处,直接劈出这一剑来偷袭你,你还能躲得开吗?”
杨乐道:“不能!”
左忆山笑了起来,道:“所以偷袭你的人并不是我。”
杨乐道:“的确不是你!如果前日是你出手偷袭,那你一定知道我中了你的剑气,受了内伤,刚刚那一剑足可以要了我的命,而这四周有众多高手,你也必定难逃一死。”
左忆山的脸色刷的变白,颤声道:“你……你受了伤?”
杨乐道:“还好鸾儿先你一步治愈了我的内伤,否则我现在就是一个死人。而你……”他用手指点着左忆山的胸口,“你将比我死的还要冤枉!”
左忆山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他的解释的确有些冒险,但也足以证明他的清白。
“现在你可以说了,”杨乐道:“你要怎么帮我铲除影子门?”
左忆山拭去额头上的汗珠,挤出尴尬的笑容,道:“左某介绍少夫人与三少爷见面之前曾调查过少夫人见过的所有客人。”
杨乐闻之眼睛一亮,道:“那八个人……”
左忆山道:“还好左某的记性不差!”
杨乐道:“在哪儿?”
左忆山道:“开封府。”
岳思鸾看向阿四,道:“开封府。”阿四点头。
马车再又开始奔驰,车后依旧跟着首尾相接的十八匹快马。只是车内多了左忆山。虎子坐在他的身边,直着眼睛冥想着什么,手里凭空比划着。
左忆山笑呵呵的看着,看着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便慢慢散去,渐渐布起惊异之色。突然,他猛地跳了起来,头顶“咚”的撞到了车顶。可他根本不顾头上撞起的肿包,失声道:“你小子是人是鬼,怎么学了我的离魂剑?”
虎子自顾自的耍弄着,对左忆山的鬼叫置若罔闻。岳思鸾掩嘴偷笑。杨乐与霞儿也是一言不发。左忆山却连头发都吓得竖了起来,道:“乖乖?你是什么鬼东西?”
虎子终于耍弄得累了,看着霞儿、杨乐和岳思鸾,道:“你们看到我奶奶了吗?”
杨乐道:“我们去找过,你奶奶已经不在那里。”
虎子指了指左忆山,对杨乐道:“他刚刚说你惩恶扬善,是真的吗?”杨乐苦笑。虎子道:“你爹杀了我十三个叔伯,如果你真的惩恶扬善,那你可不可以帮我个忙,偷偷杀了你爹?”
杨乐一怔,道:“不能!我尽量去做些善事,本就是替我爹赎罪!”
“噢!”虎子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左忆山目露凶光,道:“小崽子?你跟我家老爷有仇?”
虎子看也没看他,道:“我从前养了只兔子,你知道是白色、黑色还是灰色的?”
左忆山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恐,道:“不知道。”
“噢!”虎子看去一旁,径自发呆。
前传 第六章:征路
这是一条很宽的街,很少有镇子能修出这么宽的街道。八匹马拉的大车行在街中,左右还要多出两丈空余。
“小姐?”阿四的声音传入车厢,车速也随之放缓。
杨乐推开车窗看了看,对虎子和霞儿道:“呆在车里。”拉着岳思鸾下了车去。
左忆山已经来到车门边,转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虎子,道:“黑色的?”
虎子道:“你见过?”
左忆山脸色一变,窜下车去。
霞儿嘟着嘴想了想,道:“你们在说什么?”
虎子道:“在说兔子。”一边说着,一边趴在了窗口。
大街上跑着一只兔子,但却不是黑色的,而是灰色的兔子。有个七八岁大的男孩正拿着根胡萝卜追赶着它。
马车几乎停了下来,直到男孩追着兔子跑过才再又起步。
这条街不仅很宽,而且很直,很长。
远处有个衣衫褴褛的醉汉,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提着破棉帽,晃晃悠悠的走来。
街道两边是各式各样的小摊小贩,但看在眼里起来却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
杨乐与岳思鸾行在马车前,经过三处小摊、两位小贩,终于找到了原因。
这里商铺没有一家开门,便只有这些小摊小贩。这些摊贩也是奇怪,卖鸡的小摊就只卖烧鸡,绝不卖鸭;卖鸭的只卖烤鸭,绝不卖鱼;卖鱼只卖烧好的江鲤,绝不卖肉;卖酒卖茶的便连花生、蚕豆也不肯为客人准备,卖花生的小贩不摆蚕豆,卖蚕豆的小贩除了蚕豆再不卖任何东西……
杨乐数了数,沿街的摊贩共有十二家,八个摊位,四个小贩,主人连同食客一共三十一人。那些摊贩的主人低着头忙着为食客们准备吃食,而客人们则自顾自的吃着东西。面对街上突然出现的马车和十八骑,这三十一人竟能视若无睹,没有已人抬头来看。
看向马车和一行十八骑的只有沿街走来的醉汉。随着他的临近,寒风中弥漫起一股肃杀之气。
马车已经停了下来,一行十八骑也止马不前。所有的人都已经感觉到了危险,危机四伏。
莫七嗅了嗅鼻子,空气里竟然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