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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大姑泣道:“你们听听,这是当家的话,当家的,你有点良心没有?你病了,这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事,哪里我不来打点?你知道,咱们帮里的弟兄,龙蛇混杂,有几个借机捣乱,如果不是我事先预防,你这个帮主……”哼,李奎道:“你不是帮主么?”桑大姑惶乱地道:“谁说的?谁在我背后嚼舌根子?”李奎道:“谷伦——”桑大姑厉声道:“谷伦,你这是什么意思?”谷伦急忙道:“回帮……是我向李帮主凛报,近日帮中之事暂由你老代理,李帮主误会我的话了,我……”桑大姑哦了一声道:“当家的,听见没有,这是误会,当家的,咱们是夫妻,我心中只有一个你,你不要再尽往坏的地方想!”
李奎点头道:“那好,桑大姑,既然如此,为了证明你是清白的,我请你立刻先杀了谷伦,否则咱们俩恩断情绝!”桑大姑面上一冷,道:“杀谷伦,当家的,什么罪?”李奎嘿嘿地道:“围杀本帮主,将我困在铁屋里……”谷伦惶张地道:“误会,误会,李……大姑……”桑大姑冷冷地道:“谷伦,有这种事?”谷伦急忙道:“是帮主误会,夫人,你交待我好好侍候帮主,我拍马屁都来不及,哪敢谋害李帮主,这全是误会!”
李奎冷笑道:“桑大姑,你杀是不杀?”桑大姑笑道:“当家的,你也许病久了,脑智不清,有点胡言乱语了,谷伦是你多年的老兄弟,他怎会做这种事!”冷漠地一笑,道:“桑当家,李奎是病得很重,说的话可能不足来信,可是我却亲眼看见谷伦行凶,至少我没病吧?”桑大姑脸色一冷道:“敖大哥,这是家务事,你能否不过问?”敖楚戈一怔道:“你是嫌我多事?”桑大姑笑道:“清官难断家务事,敖大哥,你是聪明人。何必一定要淌这浑水,况且,我们夫妇的事,实不足为外人道,你插身其中,只有把事情愈弄愈糟,我奉劝你一句,能离开最好是离开,我桑大姑虽然是个女流,也会有一番心意!”
这娘们的确不简单,仅是三言两语,已在‘理’字上站住了脚,猛一听,她是通情达理,细心一想,此女包藏祸心,敖楚戈不能不佩服这娘们的心机,仅这几句话,已略见功力。
李奎吼道:“老敖,别上这娘们的当。”
桑大姑笑道:“当家的,你这是何苦?咱们的事咱们自己解决,夫妻么,什么事不好商量,俗语说,夫妻吵,床头打,床尾和,也许是我近日太关心帮务,将你疏远了,好在咱们俩已经在一起多年,有地方对不起你,也请你包涵。”
李奎冷笑道:“任你舌灿莲花,我也不再上当。”
桑大姑叹了口气,道:“你也许太累了,尽往坏处去想,这样好了,我先和敖大哥商量点事情,然后再谈咱们的事。”
她根本不给李奎再说的机会,转首道:“敖大哥,你是?敖楚戈长吸口气道:“桑大姑,谷伦谋杀帮主是事实,你最好先将这事解决。再谈我的去留问题……”桑大姑寒声道:“你是不给我留点余地了?”鼻子里传出一声轻哼,敖楚戈道:“是你自己不给自己留余地。桑大姑,谷伦不过是一名手下,他欺上,罪可至死,而你却……”桑大姑横了他一眼,道:“好敖楚戈,咱们既然没有这个交情,我并不怪你,现在我给你引见二位朋友……”,她一指身边那个身躯微壮,脸若国字脸的汉子,道:“这位是无量宗高手艾天行!”无量宗三字落进敖楚戈耳中,心弦陡地一颤,无量宗近十几年来掘起江湖,所行之事,亦正亦邪,各门各派对这一门俱有所惧,他们无量宗弟子,只要一现江湖,俱有一身罕绝的武功,鲜有敌手,尤其是艾天行,更是顶尖中的拔尖者,今日他在这里现身,显然和桑大姑交情不恶。
敖楚戈拱手道:“久仰,久仰!”
无量宗艾天行呵呵地道:“哪里,哪里。”
这个艾天行果然不同于一般江湖人物,态度上温和有礼,决没有时下江湖人那股傲气:他略略拱手,人已退在一边。
桑大姑嘿嘿地道:“我再给你介绍,这位是东海冬离岛的余战!”
东海冬离岛这个令人惊绝的地方,从桑大姑嘴里说出来,全场俱是一骇,江湖上提起东海冬离岛,野外无不吵而颤,传说东海冬离岛的人全是心黑手辣,武功诡异的奇能之士,这些冷酷无情,视杀人如儿戏,江湖上各门各派俱不愿和这些人交往,以免惹火烧身,而桑大姑和余战似有交情,其居心倒真令人诡测莫深。
点点头,敖楚戈道:“久仰。”
余战嘿嘿地道:“老子刚刚踏进中原,你竞说是久仰,姓敖的你这句显然是不说真话,真他妈的混蛋!”
敖楚戈眉头一皱,道:“你是个蛮荒之人,哪懂得一般礼仪!”余战不屑地道:“在没来这里之前,别人将你捧到半边天,把你说得活龙活现,访佛天底下只有你敖楚戈一个人是人物,今日一见,你大腿还没有我胳臂粗,拳头不如我指头小,嘿嘿,不瞒你说,我看了很失望!”
微愠地一声冷笑,敖楚戈道:“余朋友,你说得很对,我只不过是略粗武技,哪能和你们东海相比,不过,余朋友不可夜郎自大,中原道上也有几个高手!”
余战道:“这其中可包括你?”
敖楚戈摇摇头道:“我尚不能列入!”
余战嘿嘿地道:“那你不配在这里跟我说话,我要见的是真正高手,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桑大姑这里充字号!”
敖楚戈淡淡地道:“我不是什么东西,但我却要领教一下东海的武学。”
余战一竖姆指道:“仅这份勇气,也够得上是条汉子,老实说,从我走进中原第一步起,还没有人敢向我挑战,而你是头一个!”
桑大姑冷笑道:“那是你没遇到他,他是不怕死的硬汉子。”
余战点点头道:“我会给他应得的处罚!”
敖楚戈道:“咱们是动剑还是动手?”
余战狂傲地道:“对付你,只要用拳头!”
敖楚戈伸手道:“请!”
余战嘿嘿地道:“注意了,这是东海的僵尸掌!”他身子骨节在这刹那,居然发出阵阵格格之响,那硕大的拳头在半空中略移,一道拳风已挥了过来。
看起来这个人的手臂有若竹竿般的笔直,但他的拳掌中却透着一股诡秘的阴冷,快速地捣来,居然仿佛来自四面八方,令人不易捉摸。
敖楚戈冷冷地道:“好毒的尸拳!”
要知东海冬离岛地处环海,荒木为林,客旅土著,稍有不慎,便会遭遇横死,蛇蚁蚊虫,恶障毒气随时都会杀人,余战自幼以那些尸毒尸身畏招,无形中在拳指间染上尸毒,拳劲一发,毒自拳风中散发出来,中人者,无一幸免。
他身子微微一避,挥拳直上,两股拳风顿时交接在一起,嘭地一声,余战身子一挫,道:“好。”
他自视甚高,没料到对方能一拳震退自己,愤怒地一拧身,双拳同时连环击出,妄想一击得手。
教楚戈沉声道:“你给我留点力气吧。”
全身衣袍随着他的话声而隆起,但见他化拳为掌对着余战那连环而来的双拳斜斜的劈去,快速而狠辣。
“呢”
余战的双拳有若被一柄硕大的巨斧击中一般,两双手臂全被截断,他痛苦地叫了一声,颤声道:“你好狠。”
冷漠地一笑,敖楚戈道:“对付你这种毒人,最好的方法是毁掉你那双掌!”
桑大姑一震,道:“余战,你怎么样?”余战额头冷汗直流,颤声道:“我的两条手全废了。”
桑大姑恨声道:“敖楚戈,你居然敢和东海的人为敌。”
余战狠声道:“没有关系,冬离岛的人会找回这个过节。”
他说着一转身,大步朝外行去,回头道:“敖楚戈,咱们不久会再见面。”
敖楚戈淡淡地道:“我会恭候大驾。”
艾天行长笑一声道:“敖楚戈果然不凡,一招二式便把余战的双手毁了,这不能怪敖朋友,换了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桑大姑一呆道:“你……”
艾天行笑道:“敖朋友,在下久仰你那一把无双剑,咱们都是玩剑的行家,敖朋友是否显愿意露二手让在下开开眼界?”敖楚戈微笑道:“无量宗的剑法独树一格,在下这点微末之技只怕难入识者法眼,艾朋友,你要手下留情!”
艾天行正色道:“敖朋友,我想和你商量点事情。”
敖楚戈一怔道:“好说。”
艾天行道:“我无量宗弟子既然插手的事情,就不希望别人再插手,敖朋友是一方高手,在道上颇有名声,在下想请敖朋友立刻放手这件事。”
敖楚戈笑道:“艾朋友可知这事我已插手,想抽身都不可能!”
艾天行一怔道:“为什么?”
敖楚戈正色道:“一腔热血,一腔正义!”
艾天行哈哈大笑道:“好,有豪气,有豪情,敖朋友,我佩服你。”
敖楚戈略略拱手道:“哪里,艾朋友也不差!”
艾天行沉思道:“我实在不愿和敖朋友这样的人动手,可是咱们的立场不同,无量宗弟子唯有被别人击败,才会自动退缩,否则决不会半途而废,敖朋友,桑大姑请我来,就是要会会敖朋友,现在咱俩必须有一方让步,否则只有在剑道上一争长短!”点点头,敖楚戈道:“我有同感!”
艾天行很凝重地道:“敖朋友,我是个剑道高手,感觉出剑手间的杀气,你虽然还没动手,但那股子逼人的杀气却使我颤傈,无可讳言的,咱俩会有一方要倒下去,可是我不希望那样的后果,所以我最后请你放弃!”
摇摇头,敖楚戈道,“很难。”
艾天行冷厉地道:“敖朋友,你有几分胜算?”敖楚戈道:“很难说,不过我觉得胜算比你大。”
艾天行微怒道:“敖朋友,你太狂妄!”敖楚戈点头道:“不错,我是狂妄,可是我狂我傲,我有一身足可凭持的武技,否则我不会站在这里说大话!”
李奎激动地道:“老敖,你不愧是我的朋友!”
桑大姑冷笑道:“别认为自己是胜利者,你俩是临死不点头!”谷伦叫道:“跟这种人没有什么好商量的,大伙将他们干了。”
艾天行怒声道:“你说什么?”
谷伦一呆道:“我……”
他对艾天行有三分畏惧,七分敬意,一见艾天行蹬着自己,不禁全身一颤,吓得将要说出的话硬咽了回去。
艾天行冷冷地道:“我们不同于一般剑手,决不会以多胜少,只要单打独斗,争的是一个‘赢’,赢要赢得光采,输要输得服气,如果江湖上都是你这种人,天底下岂会有真正高手?”谷伦连声道:“是,是。”
敖楚戈一笑道:“艾朋友,仅这几句话,你已足成为一流剑手。”
艾天行略一摇头道:“在你眼里能配成为剑手的只伯不多,敖朋友。在下要领教了。”
艾天行果然不是普通的剑手,话语间,脸上已是一片寒凝,那沉稳的态势,已可窥见其在剑道上的功力,他微微退了半步,手已缓缓抓及剑柄,半挫身子,长剑缓缓地拔了出来、一股流滟的剑气随既布满空中。
敖楚戈略震道:“无量剑!”
艾天行凝视着半空的长剑道:“不错,无量宗的祖传神剑——无量剑,已传了十三代的大弟,在下黍为本派的大弟子,所以这柄剑在我身上,敖朋友,这柄剑不会比你那无双剑差多少——”敖楚戈颔首道,“不错,的确是把好剑。”
艾天行凝重地道:“我要以无量宗十三式剑法向你讨教了……”敖楚戈道:“在下将全神以待!”
艾天行长吸口气道:“不幸你败了呢!”
敖楚戈叹道:“如果我侥幸不死,当立刻离开此地。”
语声微顿,又问道:“如果阁下失手呢?“艾天行很庄重地道:“那很不幸,没有那种机会,如果我败了,不是离开就能解决问题,我必须死,唯有死才是解决的办法!”
黯然地叹了口气,敖楚戈道:“我不希望有那种后果,像你这样的高手很难碰上一个,艾朋友,老实说,我真不希望我俩动手。”
一怔,艾天行道:“为什么?”
敖楚戈沉思道:“道理很简单,英雄寂寞,一个真正的高手,私心是寂寞的,他虽然行遍天下,但知已的朋友却没有一个!”
艾天行点头道:“不错。”
桑大姑愈听愈烦,道:“你们这是叙旧,还是话家常?”敖楚戈笑了一声道:“动手吧,否则人家还以为我们这是套近乎呢!”
艾天行哼了一声道:“她懂得什么?”
话声微落,无量剑施了一招“无量无宗”轻描淡写地挥洒出来,在别人眼里,这一剑真是平淡无奇,看来有若儿戏般的随手一挥,但这一剑落进敖楚戈眼中,却不是那么回事,他的心弦一颤,愈是平淡的剑法愈是玄妙,艾天行这一剑是剑道中的高着,攻可取,守可退,严密处可说是无懈可击。
他凝重地道:“好招。”
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