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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的衣衫,苏媚霞踉跄后退几步,蹲在地上,面色痛苦,似乎中了自己所施的毒。
凌花落稳定身姿,长刀入鞘,懒懒地说:“闹够了就快下去吧。”
苏媚霞面色愈加痛苦,双手捂着胸口,缓缓低下了头,看样子快不行了。
凌花落皱皱眉头,“喂,你没事儿吧?”
苏媚霞默不作声,头更低了,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杨孤鸿赶忙喊道:“快来人,扶这位姑娘去内堂歇息!”台侧几名弟子应声走了上来。
凌花落走过来,蹲在苏媚霞面前,说道:“你到底怎样了?我真佩服你,自己施的毒自己却没有解药……”
苏媚霞却突然抬起了头!
妩媚的笑脸,面对着近在咫尺的凌花落的面庞,“谁说我没有解药?”同时双手一开,一捧花瓣泼在凌花落的脸上。凌花落只觉得眼前花瓣纷飞,同时一阵诡异的花香渗入鼻孔,心里一惊,“不好!”刹那间身体向后腾空翻起,仍然晚了一点,半空中只觉得眼前发黑,顿时使不出半点功力,身体同漫天的花瓣一起慢慢坠落而下……
朦胧中,只听苏媚霞笑嘻嘻说着:“嘿嘿,你现在的样子就和你的名字一样,凌乱花瓣,随风飘落,嘻嘻嘻……”而且还在下面张开双臂打算接住自己。
凌花落心里暗叫一声“我饶不了你”,便失去了知觉……
苏媚霞接住落下的凌花落,抱于怀中。凌花落已经晕了过去,脑袋软绵绵地搭在苏媚霞的肩膀上。苏媚霞笑嘻嘻对杨孤鸿说:“我帮你们解决了他,你们可以继续了。”说罢身形飘起,便要离开。
杨孤鸿赶忙上前,拱手说:“这位姑娘出手相助,杨某感激不尽!”
苏媚霞回过头,莞尔一笑,“要谢,就谢这傻小子戒心不足吧。小女子告辞了!”然后抱着凌花落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黄山的崎岖石道尽头。
杨孤鸿拾起断下的剑片,对台下众人拱手,神情黯然地说:“很遗憾。今日发生如此之事,杨某实在万般惭愧!天都门重立仪式暂时停止,恕杨某不能款待诸位远道而来的朋友。大家请回吧。”
人群发出一阵失望的感叹声;在一阵短暂的骚动后,众人便欲散开;这时沈万尘却朗声道:“请诸位等一下,听老朽一言。”
众人立刻安静下来,齐刷刷望向沈万尘。
沈万尘回过身,对众人拱了一下手,说:“天都门归位武林十三大派,乃是众望所归;繁礼冗节,不应当成为这等武林大事的羁绊。况且以天都门今日之实力,绝不应该继续被排挤在中原正宗门派之外!只要众位承认这一点,依老朽愚见,从今天起,天都门算是重新归位了;断剑一事,并不重要!”
众人一阵喧哗,都是在赞同沈万尘的话;江迁更是满怀感激地对沈万尘拱手鞠躬,“沈老先生深明大义,天都门感激不尽!”
杨孤鸿已有些木讷,再也没有心思继续这所谓的仪式了,先前的豪情一扫而空;此刻的他只是出于礼节地对沈万尘拱了一下手,“多谢沈老前辈惠言!”又对众人说:“杨某多谢诸位的体谅与鼎力支持。诸位请回吧……”
人群又骚动起来,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地散开,逐渐向山下涌去……
台上,杨孤鸿的呆呆地看着众人散去,心中滋味无法形容。酸楚、愤怒、悲伤、疑惑……这一切汇集在心中,让杨孤鸿有些心灰意冷。杨孤鸿左手握着断下来的那片残剑片,越握越紧,鲜血滴淌而下,滴落在狼藉的台面上。
很快,满场之人便散个精光,空旷的场地竟有些凄凉;沈万尘留在最后,他见台上的杨孤鸿失魂落魄,心中不忍,说:“杨掌门,你年少有为,武林英豪们都看在眼里,对你的认可与赞赏也是由衷而发的。今日之事,实属意外,绝非你的过错,还望你能念及令尊的盖世英名,勇于面对挫折,切莫让他在九泉之下为你担忧。希望你能振作起来。老朽敢以长者之身妄加训言,望你能够理解。老朽告辞!”说罢转身便离开了。
杨孤鸿轻轻点了一下头,目送沈万尘离去,之后却依然站在台上,一直都一动不动。
江迁、林铮伴于左右,九堂主立于身后,所有的人都默不作声。眼看杨孤鸿手掌上滴下的血渐渐凝固,江迁轻声说:“掌门。人早已走光了。您也该回去歇息了。毕竟中原众派承认了天都门……”
杨孤鸿却摇了摇头,打断江迁的话;江迁见他这副模样,只有深叹一声,很无奈地走开了;林铮不知如何是好,也随江迁而去。杨孤鸿双目无神,自言自语:“断剑如断魂。断我掌门之剑,便是要断我天都门。爹,到底这是因为什么,我该怎么办?”……
当凌花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会第二天的上午了。凌花落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一阵清新的幽香飘来,让他微微发昏的头感觉清醒了一点。
转过头,凌花落看到正坐在床边冲自己嬉笑的苏媚霞。
凌花落一看到她,气不打一处来:“你敢暗算我……”便想起身,却发觉身体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就连抬一下胳膊都很困难。
苏媚霞还是那副嬉笑的表情,“嘻嘻!你不要乱动,我的解药只能让你醒过来,但不能恢复你的功力,你得安静地躺在这里,七日之后才会恢复功力。”
凌花落怒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苏媚霞佯装害怕,“你不要这么凶啊。我救了你,你却这样对我。”
凌花落气恼地说:“你救人的方式真独特!”
苏媚霞道:“你还不信?你以为单凭你一个人,就能对付得了台下那上千个人?”
凌花落嗤之以鼻:“在我眼里,台下是上千棵新鲜大白菜。”
苏媚霞掩嘴哈哈大笑,“你还真够自信的。对了,你究竟来自何门派,为什么年纪这么小,却会有这般武艺?”
凌花落没好气道:“我和你很熟么?用不用再跟你聊聊我的童年趣事?”
苏媚霞笑道:“哈!还童年趣事,我看你现在仍然是个小孩子!否则怎么会那么没有戒心,轻易中了我的圈套呢?”
凌花落很不服气,“这次是失误,下次绝对不会!”
苏媚霞笑了笑,“下次?如果这次遇到的不是我,你可能根本就不会再有下次了。江湖就是这样,人心险恶,尔虞我诈,相处之间有如高手过招,稍有不慎,哪怕只是一个很微小的失误,那便是生和死的区别。看来,你只是个初涉江湖,单纯无知的傻小子。”
凌花落一时无法反驳,细想一下,确实是这个道理,心中的怒气便消了很多,冲着苏媚霞笑了笑,说:“你说得对。这次谢谢你了!”
苏媚霞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不谢不谢!”
凌花落双目呆望着帐顶,两人无语。苏媚霞静静地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过了一会儿凌花落突然转头对苏媚霞问道:“对了,这里是哪里?你又是谁?”
苏媚霞道:“这里是卧房,我是苏媚霞。”
凌花落哭笑不得,“我是问这是什么地方,你是哪个门派的。”
苏媚霞道:“这里是烈云镇的客栈。至于我嘛,无门无派。”
凌花落问道:“那你为什么救我?”
苏媚霞道:“因为我不想看到你被上千人围攻,那样你会被扎成蜂窝。”
凌花落警觉道:“你好像很在意我的生死?”
苏媚霞又是满脸嬉笑的样子,“年纪轻轻,一身武艺,初涉江湖便遭殒命厄运,不是太可惜了么?再说了,长得这么俊,死得那么惨,叫人怎么忍心呢。”
凌花落正色道:“其实你不该救我。你根本不认识我,也不了解我的来历。贸然去救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往往很危险。”
苏媚霞却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这些,避过话题说道:“不说这些了。你肚子饿么?我去找店家弄点吃的。”说罢起身,离开了房间。
凌花落一运功,感觉内力停滞,无法贯通;几次努力下都失败。但无意间他发现自己的手可以动了;挪动身体,竟然也可以坐起来了。只是身体仍然软绵绵的,无法使出功力。
凌花落赶忙打坐运功,凭借自己所修得的深奥内功,缓缓催动本已停滞的内力,一点点流通于周身经脉。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凌花落连忙躺下。
苏媚霞进了房间,手中端着一盘酱牛肉和一碟凉菜。
苏媚霞坐在床前,夹起一块牛肉,示意凌花落张开嘴巴:“啊??”
凌花落愠怒道:“啊什么啊,你当是喂小孩子呢?”说着张嘴咬下牛肉,大嚼起来。
一盘牛肉吃下去,凌花落眼睛一转,问道:“你会烧菜么?”
苏媚霞点头道:“会啊。”
凌花落道:“那我想吃你亲手做的菜。我还没吃饱,你给我烧一些菜好么?”
苏媚霞有些喜出望外,“好啊,那你乖乖躺着,我这就去给你做。”然后端起空盘子走出了房间。
凌花落吃过了东西,感觉精神好了很多,坐了起来继续运功。这次真气融通经脉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只一会儿便感觉身体有了力气。
凌花落连忙下了床,一把抓起放在桌子上的自己的刀,轻轻推开窗户,看看外面是一条无人小巷,便跳了出去,拐出小巷,随熙攘的人流走掉了。
天都门后堂内室。
杨孤鸿一个人静静跪在杨烈云的灵位前,一夜未睡,一直在闭目沉思。左手掌用白纱包裹了几道,面前放着的,正是那柄被凌花落斩成两截的断剑。
然后杨孤鸿突然拾起断剑,飞身出门,在院内用尽全力舞了一遍追日六鸣剑。剑气四处乱飞,击在石凳上火光四射;院内的矮树被剑气斩得枝残叶飞,顷刻间满院狼藉!
杨孤鸿断剑入鞘,走出了院子,恰逢向这边走来的江迁、林铮二人。
江迁一拱手,“掌门,这么早就起来练功?”
杨孤鸿道:“江护法、林护法,我一会儿打算出门。我不在的时候,天都门就麻烦您二位费心照料。”说到这里神情有些怅然。
林铮道:“那请由在下护驾掌门一起出门,天都门有江护法一个人照料便可。”
杨孤鸿摇了摇头,“不。我一个人就好。我想了很久,我觉得自己必须亲自去查清楚一些事情,关于先父,关于那个凌花落。”
江迁明白杨孤鸿此刻的心意,料得无论怎样阻拦也没有用,便说:“掌门一路保重。那凌花落武功高深莫测,如果撞见,万不可硬拼。”
杨孤鸿点了点头,“我知道。”
江迁又道:“还有。杨老掌门十八年前为救烈云镇全镇百姓甘愿牺牲自己性命,武林众人有目共睹,当时您也在场亲眼目睹了一切。掌门万不可听信那个凌花落诋毁老掌门之胡言乱语,凡事当坚持己见。”
杨孤鸿又点了点头,“放心吧。我心中有数。劳烦给我准备一些盘缠。”
江迁、林铮两人应声告退。
抬起头,望着黄山这片晴朗的天空,杨孤鸿深叹一口气……
苏媚霞端着自己亲手烧的菜,进了房门,却发现凌花落已经不在床上了。
“糟了,他中了我的香醍散,根本动不了。难道是被人掠走?会不会是天都门的人?”回头一看,桌子上凌花落的刀也不见了,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看样子是自己走的。”立刻又感到不解:“香醍散的解药只能让人醒过来,但没有能让人立刻活动自如的解药,怎么会这么快就失效了?难道是我低估了这小子的功力?”
苏媚霞放下手中的菜,走出了房门,顺着楼梯向客栈楼下走去。
正在此时,从客栈门口走进来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正是天都门掌门人,杨孤鸿。
两人对视,杨孤鸿先开口,“苏姑娘,真是巧遇。”
苏媚霞道:“杨大掌门,果然很巧啊。”
杨孤鸿道:“昨日之事不及言谢。今天既然巧遇姑娘,可否让杨某尽一次地主之谊?”说着示意角落里一张空桌,伸手请过。
两人坐了下来,要了些酒菜。
杨孤鸿道:“苏姑娘,您昨日带走的那个凌公子,不知现在何处?”
苏媚霞笑了笑,“难不成,杨掌门还要找他寻仇?昨天你已经跟他交过手了,他的身手,你应该有所见识。”
杨孤鸿道:“杨某惭愧,心知不是他的对手。杨某只是想当面向他问个清楚,究竟与天都门有何深仇大恨,非要此般与天都门对立。”
苏媚霞道:“不瞒杨掌门,其实他刚走。他中了我的香醍散,本来应该无法活动,却不知为何走掉了。也许是他的功力太深,冲开了香醍散的作用,逃走了吧。”
杨孤鸿叹道:“看来此人果然深不可测。”
苏媚霞此刻却突然斜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杨孤鸿。
杨孤鸿有些不自在,“苏姑娘,您……?”
苏媚霞问道:“你当真不怨恨我?”
杨孤鸿不解,“我?怨恨杨姑娘?为何?”
苏媚霞道:“其实昨日看似我帮你击败凌花落,却是救了他。当时场面那么紧张,眼看上千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