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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使上前一步,拍了拍朱雀使的肩膀,“老大,你也别犯愁了。”
朱雀使:“……咱们四个老家伙,怎么一上了年纪,连胆子都变得这么小。真是老不中用了!咱们之前就不应该把‘寒幽洞’封上!那扇石门是以东海‘冰骨石’所铸,普天之下只有宫主以‘冥寒九旋刀’的功力才能劈开;洞内石壁上所刻的水内心法是能让少主恢复武功的唯一希望。看来,这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
玄武使:“老大,咱们也是因为此刻江湖不宁,担心有乱贼潜来冥岛进入寒幽洞偷学水内心法,为求万无一失才这么做的。否则一旦有人偷学心法,打算回中原作乱,除了宫主以外谁又能拦得住?少主为了救人而自废武功,宫主又为了化解恩怨而自绝,这一切都是咱们始料不及的,你也不必太自责了。”
白虎使:“……就算合我们四人之力,也无法打开石门么?”
朱雀使:“我们四人合力,只能抵上宫主的‘冥寒九旋刀’一半的功力,就算打开石门,也个个都是功力大减。但少主年幼,根基尚浅,修炼水内心法时必须和他以往修炼‘九旋刀法’一样,身浸地裂寒池之中进行,以极寒的地罡之气抑制水内心法对心智的破坏,降低他走火入魔的可能。现在他武功已废,毫无功力护体,已经与常人无异。在他修炼心法之时,我们四人要以全部的功力来护他的身体,否则他整个人不消片刻就会被冻碎……”
说到这里,朱雀使停了下来,低头叹息着。
玄武使若有所解:“原来是这样。若我们四人用尽力气打开石门,只怕功力也会有所损耗,恐怕在少主修炼之时对他的保护有所不力,少主的武功还是无法恢复。”
白虎使也感叹道:“而且还会有性命之虞……难道真的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么?”
玄武使:“全宫上下,有可能打开石门的人,只有我们四个。实在不行,咱们就先打开石门,而后休养一段时间,待功力复原后再为少主恢复武功!”
朱雀使摇了摇头,“没那么容易的……那冰骨石,是比万年寒铁都要坚固的远古奇石,宫主与少主所用的刀便是以此石为料锻造而成。就算是宫主本人,也要以全部的功力劈在石门最薄的地方,方可打开;我们四人若要一试,只怕把打开门之后,却也元气大伤,没个一年半载是别想再恢复过来了。”
其他三人闻言也都不再说什么了,脸上都是愁云满布。
朱雀使看向一直都没有说话的青龙使,说道:“老二,这一下午你一句话都不说,到底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不妨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青龙使铁着面孔,脸上的皮肉跳了一下,冷冷地哼了一声,“让我说什么?话都让你们仨说了,我再说什么不都是废话么?”
玄武使瞪着青龙使,恼怒地说:“我说老二啊,你这副臭脾气都好几十年了,就不能改一改?大家都在想办法,你却说这种话!”
青龙使斜眼看着玄武使,“你也知道我的脾气都好几十年了,还要我改?”
白虎使上来劝和,“老二、老四,都这么大岁数了,你们就看看时宜,少吵两句吧。你俩就是死不对付,从年轻吵到现在,难道还不累么?”
朱雀使对青龙使说:“老二,在咱四个人中数你最足智多谋,难道你也没有办法么?”
青龙使回答得很干脆,“没有!”
朱雀使露出失望的表情,“连你都没有办法啊……”
白虎使愁容更甚:“唉!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青龙使:“回去吃饭,睡觉!择日让少主继任宫主之位!然后咱四个人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劈开石门,再养个一年半载的,在进坟之前帮少主恢复武功!”青龙使干脆利落地一口气说完话,然后一扭头,径自走去了。
玄武使看着青龙使的背影,心中怒气腾起,“老二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在这个时候竟然还像没事儿一样,真枉费少主喊了他十八年的‘伯伯’!”他越说越气,便欲去追青龙使,“我要去教训教训他!”
朱雀使一把拦住玄武使,“好了老四,冷静一些。老二从来就是这个脾气,你也不是不了解他。他也是真的没有办法,否则又怎会不说呢?”
白虎使却是若有所思:“其实老二的心里非常愁苦,只是不表露出来罢了。他的眼中有一种不甚明显的神色,那是从未有过的担忧与焦虑之色。”
玄武使听白虎使这么说,虽然心知错怪了青龙使,但嘴上还是不服气,“不管怎么说,眼下遇到这般事态,他那又是什么态度!真不知道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能改改他的脾气!”
朱雀使刚要说话,却突然警觉起来,微侧过头,冲玄武使身后的庭间高墙沉声吼道:“是谁胆敢藏在后面偷听?还不快快现身!”
白虎使、玄武使一齐回头,便看到一个女子从墙后怯懦着走了出来。
30 苦心媚霞命挟娘亲 彩蝶娘子回归中原
朱雀、白虎、玄武三使看了看从墙后走出来的女子,认出了她;白虎使:“你不就是那个随少主一起来这里的那位苏姑娘么?”
苏媚霞:“晚辈并无偷听各位前辈说话之意,只是心中烦乱,四处走走,恰巧撞见了几位在此说话,请各位前辈见谅!”
朱雀使点了点头,“你都听到些什么?”
苏媚霞有些不好意思,“晚辈刚走到这里就被你们发现了,确实什么也没听到。”
玄武使:“少主那边怎么样了?”
苏媚霞摇摇头,“他还是不吃不喝,把自己关在房子里,情绪很低落,好像不只是凌宫主过世的原因,还因为失去武功,不能为凌宫主报仇而苦恼。”
朱雀使垂头叹气,说道:“是啊!我们也在这里想办法如何恢复少主的武功,好让他早日振作起来,以继任宫主之位。”
苏媚霞一惊,面露喜色,“花落的武功可以恢复?”
白虎皱了皱眉头,“请苏姑娘不要直呼少主的名讳。”
苏媚霞脸一红,低下了头,“噢……知道了……”
朱雀使:“……先前的确可以恢复。但在宫主离开冥岛之后,刻有‘水内心法’的寒幽洞便被我们以巨石封闭了,除了宫主没有人打得开。”
苏媚霞眼睛一亮,“水内心法?您是说‘水内心法’可以让花落恢复武功?”她马上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改口:“……我是说,可以让凌少主恢复武功?”
朱雀使:“是啊。可是除了寒幽洞,便无处可得‘水内心法’的口诀了……”
苏媚霞愈加兴奋,“我娘修炼的,好像就是这个‘水内心法’!”
三人吃惊,面面而觑;朱雀使:“这‘水内心法’只有冥水宫宫主和宫主的继位人才有资格修炼,敢问令堂是何许人,为什么能修炼‘水内心法’?”
苏媚霞:“我娘在中原武林被人称为‘彩蝶娘子’,是十八年以喂哺凌少主为由,随贵宫七大高手来到冥岛的女人。她在这里偷学了‘水内心法’,而后被囚禁在后山中,前些日子我还见过娘!我想娘一定记得水内心法的口诀!”
三人恍然,朱雀使:“没错!老三,老四,十八年前七圣尊确实从中原带来一个女人,说是给少主喂奶的;后来那个女人想要毒害宫主,被弟子发现后逃到寒幽洞内,在那里记下了‘水内心法’的口诀,然后开始偷偷修炼;幸好后来她在一次练功中真气逆脉,晕了过去,宫主这才发现她正在修炼水内心法,便将她囚禁在藏月山中!”
玄武使:“对!就是藏月山里关着的那个疯婆子!她总嚷着要杀宫主,灭冥水宫,说什么也不肯废掉以‘水内心法’修炼而来的内功,一定将口诀熟记于心!”
苏媚霞:“请问……这位前辈,可否不要当着晚辈的面,称晚辈的娘为‘疯婆子’?”
玄武使哈哈大笑,“不好意思!我也老糊涂了,忘了她的闺女还在这呢!”
白虎使却心生疑窦,“这位姑娘,老朽曾经听宫主说过,令堂好像是因为她的夫君被七圣尊所杀,才会如此痛恨冥水宫,千方百计要置宫主于死地;那姑娘你为何不思为父报仇,却反倒站在冥水宫这边?”
苏媚霞淡淡一笑,“晚辈没有想过要站在冥水宫这一边,晚辈只想与花落在一起,而他又不巧正是冥水宫的少主罢了。更何况,晚辈早已相信当年那件事情只是一个误会,冥水宫并非魔教,这一切都是江迁在搬弄是非,指使逍遥子造谣惑众而已。所以晚辈甘愿身负不孝之名,也不要与花落分开。”
这一次,三使没有人再介意她直呼凌花落之名,个个都略有动容,也都明白了这个女子对凌花落的一片真情。
玄武使喜出望外,“好!让少主恢复武功,此乃我派当前之头等大事。若苏姑娘能说服那个疯……说服令堂说出‘水内心法’的口诀,那真是感激不尽!”
苏媚霞轻轻摇头,“若说到感谢,其实应该是晚辈感谢各位前辈才是。”
玄武使不解,“此话怎讲?”
苏媚霞:“娘曾经要晚辈苦练武功,为父报仇,晚辈不愿这样做,娘便要晚辈立誓从此与凌少主一刀两断,与冥水宫的人不再有任何关系,并离开冥岛。可是晚辈忤逆了娘亲之意,奇书…整理…提供下载又回来找凌少主。这次随他再来冥岛,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娘,心中很是矛盾。适才也正因有此心事而到处漫步,才在无意间遇见几位前辈。现在晚辈总算明白了该以什么样的立场来面对娘,所以该是晚辈致谢!”
朱雀使点头,悦然笑道:“如此甚好!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藏月山,见见令堂!”而后对玄武使说:“老四,你去把少主和老二喊来!”
玄武使不悦地说:“我才不去喊老二那个家伙呢!谁爱去谁去!”
白虎使:“罢了,还是我去吧。你们先行一步,在藏月山口等我们。”
冥水宫一处内院,凌花落的寝屋前,杨孤鸿和陆菲菲正并肩立于院中水榭之上谈话。
陆菲菲:“杨大哥,你的伤势怎样了?”
杨孤鸿:“已经没事了。凌宫主的功力造化真乃当今天下武林的登峰之境,她将自己内力凝于指尖,透过我背上的七大穴点直接催入经脉,瞬间便将‘鬼附丹’渗于经脉中的炎燥之气震出。我想天下间能做到这一点的,恐怕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陆菲菲:“可惜她为了化解中原武林和冥水宫的恩怨,就这样了断自己的性命,真是让人痛心。好可惜……”
杨孤鸿感叹道:“上界仙骨,岂可骈于凡间槽枥。想来凌宫主的英魂已登入极乐。”
陆菲菲点了点头,“但愿如此。……可是凌公子为了救初姑娘,连武功都失去了,现在想要为他的娘亲报仇都没办法做到,所以他现在的心情我是能理解的。”
说话间,白虎使从旁边赶来,“杨公子、陆姑娘,你们在这里啊。”
二人拱手,“白虎前辈。”
白虎使:“少主的情况怎么样了?”
杨孤鸿:“凌公子还是不吃不喝,把自己关在屋内,谁也不见,真令人担心。”
白虎使:“有劳二位挂心了。不过少主的武功,现在有可能恢复了。”
二人闻言,惊喜有加,齐声问:“真的吗?”
白虎使点点头,“其实‘水内心法’可以恢复少主的武功,虽然风险很大,但眼下已是这样的情形,无论如何也要一试。……不过先前我们四使已经将刻有‘水内心法’的幽寒洞封闭,再也无法打开;现在只有让苏姑娘去求她的娘亲,就是关在后山的那个修炼过此心法的女人,让她说出心法的口诀,助少主恢复武功。”
二人更喜,杨孤鸿道:“这太好了!这个消息对于凌公子来说简直是莫大的喜讯!”
白虎使:“你们随我一起去见少主,让他随我们四使去趟藏月山。”说罢转身走向凌花落的寝屋;二人不知何故,紧随其后。
三人还没走到寝屋门口,屋门吱呀一声开了,凌花落从屋里走了出来。
白虎使:“少主,您……”
凌花落:“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这就随你去藏月山。”虽然他的脸上仍看不出任何欣喜之色,但说话的语气明显轻朗了很多,看样子心情确实因为这个喜讯而好转。
藏月山洞深处。
朱雀使、青龙使、白虎使、玄武使、凌花落、苏媚霞、杨孤鸿、陆菲菲八人围在关着彩蝶娘子的石室前。
彩蝶娘子依旧是那副疯癫的样子。她见自己的女儿又来到这里,几步跨到铁栏旁,双手伸过铁栏,紧抓苏媚霞的胳膊,又急又气地喊:“霞儿!娘不是让你离开这里,回到蜀地么?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啊!”
苏媚霞的泪忍不住落了下来,“娘……对不起……孩儿不能走……”
彩蝶娘子指着凌花落,怒道:“是不是为了这个小子?是不是不舍得离开他?”
苏媚霞低头不语,不知该如何解释。
彩蝶娘子高吼一声:“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