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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花落身法诡异,穿梭于人群之中,几个来回后,那些随从的右臂已经全部被斩下;而许观堂和常欢二人,空耍了几十招,常欢的“庐山飞瀑剑”和许观堂的“长江飞浪剑”看似绚丽的剑法却连凌花落的衣襟都没沾到,便看到自己的手下已经个个失去了右臂,退在一旁痛苦地呻吟着。
看着满地还握着兵器的手臂,常欢和许观堂顿时面色如土,呆若木鸡。
凌花落收刀入鞘,看都不看他们,只说了一个字:“滚。”
这群人逃一样离开了。
杨孤鸿、苏媚霞和陆菲菲已经看呆了,他们第一次看到凌花落如此冷酷的刀法,这与他当日在天都门与自己交手时所使得刀法完全不同,更快、更狠、更毒!
苏媚霞似乎也打了个冷颤,她没想到这个看似单纯的少年,竟能有如此毒辣的身手,干净利落,一经出招便招招见血!
陆菲菲却满脸惊异,继而发出一声赞叹:“真是名不虚传!”
杨孤鸿惊惑地问:“凌公子,这当真只是你五成的功力?”
凌花落:“我说过,冥水宫所修练的武功,是中原武林根本见不到的。”
杨孤鸿:“那么,当日你与我交手时所使的刀法……”
凌花落:“那只是‘九旋刀法’的基础,用以切磋武艺,没有杀招。”
杨孤鸿略带惊异地点了点头。看看今天凌花落的身手,再想想那日,凌花落确实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而且当时幸亏苏媚霞将凌花落掠走,否则众群雄蜂拥而上,一旦激怒凌花落,恐怕现场会血流成河,满场横尸。
几人刚离开不久,宣城东门口,刚刚交手过的那个地方,几百名武林人士已经聚集在了一起;队首,“鞠天鹤”沈万尘、铁刀门掌门人洪耀、东岳门镇邪、镇恶二长老、太行门太虚道长、青云门掌门人林荣、奇#書*網收集整理北岳门掌门人穆杰、杭州水云阁秀水、秀云两姐妹、南苍派掌门人冯颐正在那里谈论着,武林十三大门派中的一半已经聚齐;其它较小门派有飞龙谷谷主秦道升、雷鸣堡堡主雷昆、红叶山庄庄主周子铭等人,加上一些名满江湖的门宗高手,聚于城门,声势浩大。
沈万尘叹了口气,“看来,咱们还是来晚了一步,他们已经走了。”
穆杰:“听目击者说,刚才在这里有一个少年与一群人打斗。我想应该就是那个魔教之徒凌花落没错。”
太虚道长:“真没想到,魔教之人出手竟然如此狠毒!”
镇恶:“听说那个凌花落身负重伤昏迷不醒,这些人,为何会让他如此重创?”
林荣:“我来的时候,遇到了淮南二老,据他们讲,本来凌花落的确是被华山龙凤侠侣重创,但后来却又被天都门掌门杨孤鸿和一个叫苏媚霞的女子救醒,并且曾经阻拦他们围剿凌花落。”
洪耀:“杨掌门?这怎么可能?当日凌花落出面阻拦天都门重立,而且冥水宫又与他有杀父之仇,他怎么会与仇人站在一起?”
林荣:“他们两人亲眼所见,还说当时常欢、许观堂也在场,应该不会有错。”
洪耀点了点头,惋惜地说:“可怜杨老英雄一世英名,却毁在这个不肖之子手里!真没想到,十八年了,冥水宫的人会再次来到中原,作乱武林。而中原武林,甚至连冥水宫所在之处都无法探得。十八年前,对方只凭七人和百十人马,便闹得武林沸沸扬扬;现在又仅由一人杀来中原,便人心惶惶。这冥水宫,真的太可怕了……”
秀水:“洪掌门何出此言?俗话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想我中原武林,高手如林,难道还找不到能与之抗衡的侠士?”
洪耀摇了摇头,“秀水女侠,不光是你,我们大家都希望会有盖世英豪出现,阻止魔教在中原的恶行。但是,你没有亲眼所见凌花落的身手,自然不知道他的可怕。”
镇邪:“一个牙刚长齐的小子,伤了几个喽罗,就把你们吓成这样,成何体统?”
洪耀有些气恼,“镇邪长老,等您与那凌花落亲自交过手之后再说此话,洪某才会真正佩服您老!”
镇邪不屑一顾地一笑,说:“如果有机会,我倒要看看,那个凌花落是否长了三头六臂,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沈万尘:“当日天都门重立大会上,镇邪、镇恶两位长老没有到场,并未亲眼见到凌花落的身手,所以才出此言。老朽那日当场与他交过手,此人确实万中无一。”顿了一下,沈万尘长叹一声,继续说:“真无法想象,这冥水宫是怎样修行武功,又是如何培养出如此之人!”
太虚道长:“既然那凌花落会被华山龙凤侠侣重创,看来他也并非无法对付。只要大家团结一致,消灭这个魔教徒想来并非难事。”
穆杰:“那黄龙白凤夫妇的确剑法精妙,但正如秀水女侠所言,我中原武林人才济济,像黄龙白凤夫妇那样的英杰想来并不难寻。其实今日诸位英雄,各个都是名家正宗,对付那凌花落自然不在话下!”
沈万尘却陷入了疑团中,沉默思索着。他与凌花落交过手,虽然两人都未尽全力,但自己确实略逊一筹;想那黄龙白凤夫妇纵然剑法高明,但也不会强于自己太多,没有道理会让凌花落重创昏迷。这其中的缘由,确实让人费解。
秦道升:“现在他们应该走不远,咱们是不是应该追上去找一找他们?”
沈万尘:“不可。现在我们不知道他们所去何方,如果大家同行,一路寻找,找到他们的机会很渺茫;如果兵分多路,即使遇到凌花落,人手不够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秦道升:“那我们该怎么办?”
沈万尘:“这里离黄山已经不远。既然江迁飞书而来邀请众位,事不宜迟,大家赶快去天都门,一起商议!”
一行人带领众弟子,向黄山赶去。
6 杨苏共踏冥岛之路 许常求拜黄龙白凤
镇江城北,长江岸边。
夕阳中的沧浪之水,闪烁着粼粼的金光,向天边正在慢慢燃尽的红霞中缓缓流淌着。
杨孤鸿、苏媚霞、陆菲菲、凌花落四人立于江边瑟瑟的晚风里,望着江水流去的方向,各有所思,都默然无语。
刀冷剑寒江野凉,斜暮入水分阴阳;
此生一梦惊觉醒,寄身锋刃浸血芒。
仇染山河风承泣,恨冲霄汉怒满膛;
只待云破暗穹开,酒浇?臆抒懑肠。
杨孤鸿看着正在凄然望江的凌花落,心中一阵悲凉,“现实残酷,不如梦境,确实让人不忍醒来。凌公子,此刻你的心里满是仇恨,想来一定很痛苦。奇Qisuu书网你在知道自己身世之前的日子,在冥岛过得定然逍遥快活吧。”
凌花落点头道:“小的时候,我娘教我武功,让我读书,我总是觉得很苦。看着岛上别人家的孩子都在放风筝,我却在冰冷刺骨的水中奋力挥刀,总觉得上天对我很不公平。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日子,虽然看似很苦,但无牵无挂,无仇无怨,确实逍遥自在。”
陆菲菲的样子仿佛又兴奋又着急,“我们还在这里等什么?这么多船,随便找一艘搭上去就可以了啊!”
凌花落笑着摇头,“船虽多,但没有一艘可以到冥岛。”
陆菲菲问:“为什么?”
凌花落道:“若随便一艘船都能可以去冥岛,那中原武林早就集结力量攻打冥岛了。”
陆菲菲又问:“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凌花落看看天边那一缕就快熄灭的残阳,说:“时辰还早。如果你们在这里等得无聊,可以先到镇江城里逛一逛。”
陆菲菲非常不解:“天就快黑了,船家一个个都回去了,还说时辰早?”
凌花落呵呵一笑,半开玩笑道:“这位女侠,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熟悉冥岛该怎么走。”
陆菲菲噘起嘴巴嗔道:“人家只是着急嘛!”
杨孤鸿又想起了什么,“凌公子,今日你带我们去冥水宫,不怕日后我们会带领中原武林前去围剿么?”
凌花落道:“冥水宫之外的人是不可能通过冥关的,而且以中原武林的力量,想要灭掉冥水宫,恐怕并非易事,只是会在日后给冥水宫徒增不少麻烦而已。但最主要的是,我信得过杨掌门的为人。”
杨孤鸿点头报笑,“不管怎样,多谢凌公子对杨某的信任。”
凌花落轻笑,没有说话,转身眺望着江面。
鄱阳湖边。
许观堂和常欢二人来到龙凤山庄大门口,便被立于门柱前的两名侍卫拦住。
许观堂拱了一下手,“在下许观堂,有要事求见黄龙、白凤二庄主。”
常欢道:“在下常欢。”
一名侍卫道:“请二位稍等片刻,容在下前去禀报。”说罢一转身奔向山庄内。
一盏茶的功夫后,侍卫返回,说道:“庄主吩咐,如果两位只是前来拜会,倒也无妨;但若是前来商讨追杀凌花落一事,那便请恕不便接见,二位可以请回。”
两人愣了一下,许观堂道:“难得龙凤庄主曾经击败凌花落,是武林现今对付魔教之徒莫大的希望,却为何避而不见?”
侍卫道:“这是庄主的吩咐,小的只有如实回报。”
常欢问:“许兄,要不然,咱们先回去?”
许观堂寻思了一下,突然对那两名侍卫说:“此事重大,请恕在下无礼了!”说罢飞身跃起,不顾两名侍卫的阻拦,向山庄内飞奔而去。
两名侍卫连忙追了上去,虽然轻功都不错,但仍不如许观堂的身法。常欢见状,无奈之下也只有跟随而去,但却故意放慢脚步,只是跟在两名侍卫身后。
山庄外门口,几名侍卫见有人直奔过来,纷纷拔剑出鞘,准备迎战。
许观堂跑到几人面前,说道:“在下许观堂,有要事求见贵山庄龙凤二庄主。请诸位朋友行个方便!”
几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面面相觑。
这时两名侍卫跟了上来,边跑边喊:“请许先生止步??!请许先生止步??!”
待跑到近前,一名侍卫说道:“许先生,请不要为难小的们!”
许观堂入庄心切,拔出剑,“那在下只有得罪了!”便与几名侍卫战在一处。
常欢不知所措,只有立在那里冲着混战的几人喊:“不要打了!大家不要打了!”
几名侍卫哪里是“长江飞浪剑”许观堂的对手,不到二十招,众侍卫大部分都被打翻在地,来不及再次围上来,许观堂飞身脱离这些侍卫,越过高高的墙头,落在山庄外院的地面上。院内主堂前众侍卫又围了上来,正欲动手,堂内一声“住手”传了出来。
黄龙与白凤二人并肩走出主堂,众侍卫分立两侧。
许观堂不满道:“在下许观堂,求见二位庄主,共同商讨对付魔教之徒凌花落一事,为何庄主避而不见?”
黄龙道:“我夫妇二人已向那凌花落许下诺言,日后不会再与他动手。”
许观堂有些出乎意料,“这是为何?魔教残害中原武林人士,人人欲杀之而后快,听说二位庄主在渠州城门口力挫魔徒,消息传出,令武林士气大振,却为何纵虎归山,还许下这般诺言?”
白凤道:“许兄弟有所不知。那位凌花落在与我们交手时,已经身受内伤,且与我们夫妇二人的龙凤剑阵对觉近百招未分胜负。他虽然身为魔教之徒,但一身非凡的英气着实令人敬佩,所以我们立下诺言,日后不再与他动手。”
许观堂急道:“自古正邪不两立,中原武林与魔教势力不共戴天,怎能与他们互有约言?如此做法,岂不是将魔教与武林众正道侠士等同而视?”
黄龙道:“我们只是敬佩凌花落个人,并未有尊魔敬邪之意。倘若那日换作其它魔教之徒,我们夫妇二人定然会痛下杀手,不会留情。”
许观堂拱手一拜,“中原武林与魔教有莫大仇恨。在下恳请两位庄主念在中原武林众生之面,与我们一道前去剿灭魔教之徒!”
黄龙回拜,摇头道:“请恕在下难以从命。”
许观堂突然单膝点地,拱手再拜,弄得在场所有人都惊愕不已。
常欢大惊,“许兄,你这是?”
许观堂面色悲哀,对黄龙说:“十八年前,在下师兄惨死于魔教人之手。我和师兄从小一起生活,一起习武,情同手足。师兄死后,我立誓要为他报仇,要魔教血债血偿!只可惜,魔教所在之处从不为人所知,魔教之人行踪诡异,无法捉摸。今天有魔教之人再次出现于江湖,我许观堂誓斩妖魔,为兄报仇!请二位庄主出手相助!”许观堂字字出于肺腑,真诚之情溢于言表,令在场所有人都不禁为之动容。
黄龙走过去,扶起了许观堂,“许先生,黄某再说一次,当日与凌花落交手时他已经身负重伤,所以我们夫妇才能与他抗衡下去。事实上,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许观堂仍不放弃,“现在整个中原武林都同仇敌忾,各路英豪都以消灭魔教之人为己任,又怎能少得了威震江湖的龙凤夫妇?恕许某直言,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你们二人退避自保,恐怕有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