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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之人似是恋恋不舍的又停了一会,方才低低喟叹了一声,慢慢的移动精神体力不由为之一振。
他立刻藉势缓缓运功息,他功力本来深厚无比,略经运息,立刻进入物我两忘之境。
约半盏茶的时间,他觉得功力大致已经恢复,于是立刻停止运动,睁开眼来四面张望。
只见自己此时正躺在一间华丽的卧室之内,但由那床帐摆设,以及氤氲的香气看来,分明是一问女子的闺房。
他不由大为讶异,奇怪自己是怎会来到这地方的。
他竭力整理着纷乱的记忆,一点一滴的细细回想,终于他[慢慢的记起了一切,他记得由于那沿庭帮主阴阳扇朱公凌的判断错误,而与白蔷薇等人在洪水冲袭卷之中,同时陷入了地下的陷阱。
他暗暗咬了一下舌尖,一阵痛楚这感使他更加的清醒过来,他并没有死去,此时亦不是在梦中。
他心中立刻焦虑不已,不知白蔷薇此时的生死存亡?
那不独是因白蔷薇与他之间已有了一种难已表达的情感,同时万一白蔷薇发生了不幸之事,他将永远无法找到自己的生身之母。
同时,他连忙检视一下自己身边之物,幸而腰间所系“牛魔王”的面具衣物仍然原样紧在腰间。
褚云奇所给与他那半块玉佩宝图也依然仍在怀中。
他忐忑的心情略定,立刻翻身跳下床来。
屋中静寂无声,帘莫深垂,在床头之下有两个年青侍女并坐在那里,见志航一跃跳下床来,惟是吃了一惊,连忙双双迎了上来。
志航并不此刻置身何处?但方才模糊之中,分明是被这房中之人所救,见两个侍女迎了上来,连忙拱手一揖道:“不知在下是被那位姑娘所救?”
两个侍女均不过十五、六岁,头上梳着订姑髻,竹叶青的短衣窄裙,腰间各紧关睛条墨绿汗巾。
两人相视一笑,同声说道:“那自然是我们小姐了!”
志航怔了一下,又道:“不知你们小姐是………”
其中——个唇角旁生着一颗红痣的侍女,抿嘴笑道:“等一会你自己问吧!”
志航大为不解,但对方既不肯说出,自己也不便继续追问,一时疑念百出,心想那陷阱既是长春谷的什么七绝大阵,自己似是被天地二魔俘护才对,怎会醒来之后却到了人家小姐闺房之内?
他惦记着白蔷薇等人的安危,忖思了一下又道:“两位姑娘可知道你们小姐还救过另外之人没有?”
两个侍女同时噗嗤一笑,道:“傻瓜!我们小姐要救别人干嘛?自然单救你一个人了!”
志航心头一惊,暗忖:如此说来,白蔷薇定然是凶多吉少了!”.忽听那个唇角生着红痣的侍女,向另一个叱道:“你忘记小姐嘱咐的话了?”
另一个侍女面颊一红,向志航又盯了一眼道:“你先歇着,我去请我们小姐来!”说毕立刻举步姗姗而去。
志航如坠五里雾中,一时百思不得其解,探首外望,只见院中花木扶疏,蜂飞蝶舞,春意盎然。
那唇角生着红痣的侍女,手扶床拦站着,两眼却不停的在志航身上打转,不时吃吃的掩口而知。
志航心中十分着急,但也不便再向她絮絮追问,心想:等她小姐来了之后,自然一切都可问个明白。
忽然,他心中悚然一动,暗忖:眼下已是秋季,怎的这院中蜂飞蝶舞,一派春色?
那么,此刻所处之地,自然仍是长春谷中无疑。
那侍女所称的小姐是谁?
难道她会是………?
方在惶惑不解之间,忽听一串细碎的步履之声遥遥传来。
志航连忙拉拉自己摺皱的衣襟,弹弹身上沾染的泥污,摒息凝神的向着帘外静静注视。
不一时,只那先前走去的侍女当先快步走了回来,在她身后紧紧随着一个全身火红的女人。
那女人,云髻高卷,全身珠围翠绕,打扮得高贵无比,乍看这下,恍如皇宫中的妃嫔贵人。
但仔细一看,志航不禁血凝气结。
原来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天地二魔的娇生幼女,长春谷主。
她紧随着着那侍女走了进来,见志航已经昂然站在床下,粉脸上立刻掠过一片惊喜之情,两道勾魂慑魄的眸光,像利箭般的盯注在志航脸上,娇媚的笑,道:“你还该好好调养一下,怎么就起来了?”
志航暗暗凝聚功力,就欲一掌拍去!
长春谷主见志航呈现敌视神色,作势出掌欲击,不觉怔了一下,但旋即又噗嗤一笑,道:“你这人是怎么了?人家好心好意的救了你一命,你冲我横鼻子、竖眼睛的做什么?难道……
她顿下话锋,依然满面笑意的一拍自己额角,接道:“这倒是我糊涂了,也许你是方才陷到七绝阵中的时候吓坏了,不过,现在你已经安全了,在也不会有什么人也不敢再为惹你,………”
说着向前走了一步,又道:“你叫什么名字?”
志航心中悚然一动,恍然悟到此际自己不是“牛魔王”的身份,近说与长春谷主是“素不相识”的。
同时,他更惊觉到自己眼下的处境。
白蔷薇生死未卜,但如仍然活在人间的话,自是也已成了天地二魔手中的俘虑。
一航道长等人是当今武林之中,惟一联合起来抗拒天地二魔之人,但根据眼下种种迹象看来,必然也已凶多吉少?
是则天地二魔凶焰大炽,已有横扫武林,席卷江湖之势!
念转之间,使他觉得自己肩头的责任愈来愈重,不独杀死褚云奇与崆峒四老,恢复怪师父牛魔王在武林中的声誉,是自己必须要辨之事,就是抵制天地二魔,挽救江湖危机,也彷佛完全是自己应负的责任。
是故他暗暗思忖:眼下要好好敷衍住她,慢慢设法再寻思下一步骤。
长春谷主见他并不回答自己之言,尽管呆呆发怔,心想:这当真地方才在七绝大阵中被吓坏了!
当下又走前两步,轻轻推了志航一下,道:“嗨!你到底是怎么了?还在害怕吗?”
志航蓦然一惊,立刻如梦初醒,连忙侧身退了一步,呐呐的道:“啊!……小……小姐……!”
长春谷主格格一笑,又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志航略一犹豫,道:“在下公孙龙。”
长春谷主深情款款的凝注着他,道:“你真像一条龙,……
…一条龙最漂亮的龙。”
说着往他身边一靠,右手就向他肩头搭去。
志航一惊,连忙又再跨出一步,红着脸躲了开去。
长春谷主抿嘴一笑,道:“怎么?你还怕羞呀?”
转头看了两个侍女一眼,轻声叱道:“你们都去吧!”
两个侍女相视一笑,在长春谷主面前敛衽一礼,立刻同时退了出去。
长春谷主目注两个侍女去后,一拉志航的及袖,道:“来!
咱们坐下谈!”
志航心头不由暗笑,心想:假如你知道我就是与你数度交手的“牛魔王”时,不知又该要怎样对付我法?
,他此际抱着委求全,蓄势待时之意,不好过份推拒,只得与她双双坐到床榻之上。
长春谷主眉开眼笑的盯注着他道:“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志航勉强一笑道:“在下正要请教。”
长春谷主抿嘴一笑道:“我叫仆姑菁筠,就是这长春谷主这片山谷原是我爹娘送给我的,他们两位老人家并不常来!”
志航只好连连点头不语。.长春谷主嗲声嗲气的又道:“因为我爱穿红衣服,所以爹娘都喜欢叫我小红………”
她又往志航身边挤了一下,把手放到他肩头之上,道:“要是你喜欢,也可以叫我小红。”
志航无可奈何的道:“我喜欢!”
长春谷主乐得两眼挤成一条缝儿,催促着道:“那么你叫呀!”
说着又往志航身边挤。
志航被她连番挤来挤去,已挤到了床栏边上,再也无处可以躲闪了,又不好干脆站起来,一时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为料他这种羞赧之态更挑拨起了长春谷主无边的情欲,双眸定定的凝注着志航,又道:“叫呀!”
志航只好勉强呐呐的叫道:“小……小红小姐。”
长春谷主笑得前仰后合的道:“小红就是小红,小姐就是小姐,你怎么叫得这么罗嗦呀!”
她眼珠一转,又道:“你今年十几岁了?”
志航道:“在下痴长一十六岁。”
长春谷主一笑道:“正好与我年纪相配………”
忽然双颊飞上一层红晕,住口不言。
志航心中暗吃一惊,怕她扯东扯西,终于要扯到那使他无法回答的话题之上,同时他惦记着白蔷薇的安危,当下连忙岔开伺道:“不知小姐是怎样救得在下?”
长春谷主眸光一转,道:“其实也说不上救不救,只不过是向我爹爹手中把你要了出来而已。”
志航不好直接探问白蔷薇的生死下落,只好绕圈子问道:“不知除了在下之处,小姐还救过别人没有?”
长春谷主格格一笑道:“我只救你一个人就够了,还管别人干嘛?”
志航见仍然无法问出白蔷薇的下落,忖思了一睛,又道:“与在下同时陷入阵中的还有另外几个人,不知他们目前……”
长春谷主淡淡哼了一声,道:“那日夜间抓到的入侵之人,少说也有四、五十个,你究竟问的是什么人呀?”
第七章 人在江湖不由己
“干戈惊艳,寸衷神驰!
前途闻莺声,孤雁喜雀跃。
大江东去,良人何处?
鸳鸯交颈,好事如朝露,人在江湖,心有千千结!”
上述数语,正是于志航现在的写照!
他自己身陷魔掌,心怀白蔷薇的安危。
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对眼前的处境,只好逆来顺受,坚忍圆存!
志航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一个是洞庭帮主阴阳扇朱公凌,一个是如毒教主单于宏,另个还有一个年轻的姑娘,叫……”
长春谷主脸色一变,道:“你对他们那么关心干嘛?”
两眼狠狠的盯注了志航一眼,问道:“你是跟那个年青的姑娘同来的吧?你们………”
志航连忙接道:“在下与那位姑娘不过中途偶然相遇,其实过去并不认识。”
长春谷主满意的点了点头,但仍寒着脸道:“那姑娘和那什么帮主教主,现在虽然都没丧命,但也被爹爹派人送入死谷,如果不是成为爹爹的手下之人,也就只有一条死路。”
志航总算因而获得了白蔷薇的正确信息,立时放下心来,暗忖:“只要她并未丧命,自己总会想到办法救她出来。
长春谷主目光一转,又道:“咱们既然这样遇到一齐,想来总是前世的宿缘,只要你不再和我爹娘作对,咱们就可……
她虽然够得上称做淫荡无心之人,但提及男女婚之事,似是仍有些羞答答的不便出口。
当下睨了志航一眼,兴奋的又道:“眼下爹娘已是当今武材霸主,咱们日后有的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普天之下谁也不敢招惹咱们。”
志航不便答言,但心中却敝扭万分。
方在纠缠之际,忽听一阵急遽的脚步声由外面奔了过来,在门口轻声咳了一声,道:“启禀谷主,地尊驾到。”
报信的仍是先前那两个丫头中的一人。
志航心头一惊,暗忖:地尊必然就是地狱嫦娥,一时不由忐忑不安,深恐地尊老奸巨猾,会看出破绽。
长春谷主满面春风的一笑道:“我娘来了………”
只见门帘一掀,地狱嫦娥那四尺多高的矮胖身躯立刻幌了进来。
长春谷主喊了一声:“娘!”
立刻扭身走了过去,同时和志航招手道:“快来见过我娘!”
志航一时不知该如何才好,要他向地魔俯身行礼那是自己绝不肯做之事,但如对她不理不睬,又恐使她滋行疑心。
当下只好微微躬身,含含糊糊的嗯了两声。
地魔徐走人屋内,两道绿焰闪烁的眸光向志航狠狠盯注了—会,转向长春谷主:“孩子,你是当真喜欢这人吗?”
长春谷主低声应道:“我要不喜欢他,可把他要来干什么?”
她微微一顿,又道:“只要娘肯答应,我们就……”
地狱嫦娥摆摆手道:“好,娘没有什么不答应的,只要……
”
说着身形遽然向志航逼近两步,探手一掌,一招“力劈华山”,就向志航当顶击去。
那一招式奇力猛,而且出招袭于猝然之间,使志航不由大吃一惊。
但他立刻恍然如有所悟,并不出手接招,反而故作惊慌的踉跄着向一侧退出了四、五步远。
长春谷主见状大惊,飞身一跃,拦在地狱嫦娥与志航之间,焦急的呼道:“娘!您这是干什么?为何………”
地狱嫦娥的掌势却早已收了回来,一面抚摸着长春谷主的满头秀发,一面枭啼鬼泣的咭咭大笑道:“傻孩子!娘不过试试他的来龙去脉。”
长春谷主撒娇装痴的扭在地魔身旁,道:“娘把人家都快给吓死了,真是…..….”
地魔徐徐收住笑声,又端详了志航一会,忽然探手怀中摸出一个白色小瓶,递给长春谷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