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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武功有惊人成就,怪师父会不会高兴呢?
先看看怪师父再说。
于是,他急忙往前面跑去。
他跑人乱石阵中,不由怔住当地,大吃一惊,一付悲忿莫名的怪景,呈现眼前!
怪师父胸部洞穿,血肉模糊,显然已经死去多时。
一望而怪师父是被人围攻,惨遭杀害。
志航跪在怪师父不将“阴阳神功”传遵给他,来人等绝非其对手。
如此说来,志航虽不杀怪老头,怪老头却因他而死。
因此,志航焉得不哀伤欲绝,悲忿填胸?
他详细察看之下,怪老头胸前洞穿,明明是重伤之后,挨上这一特异掌法,五指洞穿,抓毙命!
志航心想:“怪老头躲在这长恨谷中,还遭人围杀,负伤后还挨上这残酷的一掌,这些人已丧尽天良。
他因我而失去武林绝学的‘阴阳神功”,才重伤横尸,难道我亦不应该为他报仇么?”
志航迷惘了,他在“恨”和“爱”之间,究竟该作何抉摆呢?
是宽恕?还是无边的杀劫?他无法作决定,他惟有伏地哭泣而已!
他将怪老头埋过。
这怪老头究竟是谁?
不管他是谁,这怪老头生时“恨?满天下,将这谷取名“恨长谷”,将这潭取名“恨海”,如今又在志航纯洁的心灵里,种下了仇恨的种子,如果他死而有知,应该感到安慰了!
因为,他“恨”的精神未死!.月正中天,志航拜别怪老头坟前,踏着月色,怀着一颗沉重的心情,缓缓走向谷口。
路径依旧,洞口却没有了!,志航顿吃一惊,仔细观察之下,原来洞口被大树巨石堵住,因他悲伤过度,一时失察,连洞口被封都未能发觉。
他蓄势就想劈开大石巨树,跃出谷外,杀个痛快。
他耳边忽然响起龙须医叟公孙神陀的声音:“我不顾为永无宁日的江湖,抚养一个杀人的凶手。
几百年来,武林中冤冤相报,互相仇杀,已经面临末日,难道我们还要继续杀下去么?
“你千万要记着为师的话,不要为武林中造下无边的杀孽。”
他左顾右盼,四下无人,哪里是师父说话,这原来是他的心声。
他不禁犹豫起来,如果劈石出谷,必然又是一场杀劫。
他恨,他恨不得杀尽所有进过“长恨谷”的人,才能为怪老头报仇雪恨。
师父教遵他的是“爱”,然而自然他知道“悲惨身世”到如今,却是积“恨”重重!
他该恨呢?还是该爱呢?他内心交进着矛盾的痛苦。
他无所适从,他只觉到需要休息,需要静静的想一想。
于是,他纵身跃人谷口上怪老头生前居住的洞中。
他盘坐石床上,正好面对洞口,他想:如果敌人想人洞偷袭,那就不能怪我手辣心狠了!藉着洞外的月光,以志航奇遇和海底一年的习性,视洞中简直是纤毫毕现,毫无异于白尽了。
他检查怪老头行襄,想收集些遗物,以留怀念。他发现有两张人皮面具,他想:我以后用怪师父用过的面具出现,那我就是代表他的意志,而不是代表我自己。
他随手一拿一张面具戴上,忽然在两侧的石壁上,发现怪老头留的字迹,词义继继续续,显然不是一次写成,志航先看右面石壁上写着:“娃儿:我生平只做过一件好事,就是把‘阴阳神功’传给了你。
但是,却把你害了,害得你一去不回!
是不是老天爷连一件好事亦不让我作呢?
娃儿!看来作并非夭折之相。
快—年了,既未看见你的浮尸,又未见你来。
我就不相信你会死!
“这几天来敌踪屡现,死亡信号恐怕已到我的头上了!”
看完右边,再看左边石壁上的字:“娃儿:我已经有死亡的预感!
如果我死了,你要答应我三件事。
我固执我对你的看法不会错,我相信你会完成它:第—不许向任何人说起我,这点是你答应过的。
第二:恨我和你恨的人,杀无赦。
第三明年中秋节之夜,你到巫山神女峰代表我赴一个约会。
公孙老儿在山顶上看过几次,想来是找你……”
写到此处,看语气并没有完,可能是旨敌环伺,怪老头的感激和怀念,使得志航付出更多的感情!
他现在戴上面具,他觉得自己就好像怪老头复活在世,他恨,他无穷尽的恨,他恨不得将乾坤逆转,宇宙毁灭!
他恨不得马上飞出谷外,杀尽……
第二章 万里寻母赤子心
晨曦初露,草木青葱,刚醒过来的方山,在久别重逢的志航眼里看来,有一种倍加亲切的美。
在他的朝阳坪上,长的呼吸了几口气,他看看山下绿油油的原野,他看看石坪上以前好玩时堆的石子,一切依旧,此处仍然是他非常熟悉的地方。
但是他对这个世界,似乎有一种陌生而迷惘的感觉。
他慢慢走回别了一年的洞室他轻轻的叫了一声“师父”,眼边滚落几颗豆大的泪珠。
这是久别重逢的泪?抑是傍徨的泪呢?
志航以为师父早已回洞,等到叫过之后,才发觉师父并不在洞中,他以为后山出如此大事,师父一定出洞察看去了。
正疑返身出洞,突见壁间似有字迹,视之,果然,原来公孙神陀在壁上题字道:“航儿:为师回山数月,遍寻不着,令人焦急悬念,目前武林中盛传你母亲重现江湖,腥风血雨,又将是一场浩劫,我现在决定下山寻你,一方面寻找你的母亲,如果我们见面无期,准半年后回山相聚,决不有误。”
从公孙神陀最后落款的日期看来,他下山大约不过旬日,志航用手掌将字迹缓缓抹去,检点行襄,准备万里寻母,履险江湖。
翌晨,志航无精打采的走出了洞,他念念不忘是昨天两掌之下,十四五个丧生的,究竟不知是些什么人?他有一种前途坎坷的预见兆,因此他的足步与心情一样的沉重。
他走到父亲坟前,妻怆不禁,匍伏于地,唏嘘哭泣地默祷道:“爹爹!别了,您保佑孤苦的航儿一帆风顺,找到娘,我把娘领到您的坟前来看您,爹爹!您会像航儿一样的高兴看到娘吗?”
于志航这一个十六岁的魁梧少年,他负担了过多的悲伤,老天爷加之于他的精神折磨,未免太重了,能不令人一掬同情之泪!
志航正悲恸伏泣在他爹爹坟前,攸闻有人声自远而近。
方山为人迹罕到之地,加以昨日的一战,使得志航对“人”更有了戒心,他一惊站起,立即掠身隐藏起来。
不久,丛林中走出四个白须苍然的老者,其中一老者道:“你们说,昨天长恨谷中,被索命居土抓的那老头,和以后海中出现的那人,谁是‘牛魔王’?”
志航一听,险些惊噫出声,暗忖:“原来怪师父就是‘牛魔王’杀死怪师父是索命居土了!”
另一老者道:“谁都是,也许谁都不是。”
志航觉得这答覆很妙,不由凝神倾听。
先前一老者道:“何以见得?”
另一老者又道:“被抓死的老头与传说的牛魔相似,但他至死未以阴阳神功还击,以后出现的那人,虽未看清他的面貌,便却毫无龙钟之态,显然不是牛魔王,可是他却两次以阴阳神功发掌伤人,你说,这不是可以说谁都是,谁都不是吗?”
进过长恨谷的人虽多,但是还没有人能决定牛魔王的生死!
志航从隐藏处往外一看,不由顿感一惊,四个老者正怔立在他爹坟前.默然不悟。
志航暗忖:“他们为何默立在爹坟前?难道他们是爹的朋友,在凭吊这亡去多年的故人?”
志航猜得不错,他们正是于坤山的师叔,大长老东笑生,二长老西奇士,三长老南极仙,四长老北极翁,江湖人称:“崆峒四老”。
四老是于坤山的亲人,但亦是于坤山的仇人!
他们正怔立在坟前,望着“于坤山之墓”的石碑,惊疑不安。
当年失踪的于坤山,未会摔死,为何远葬在川滇边上的方山?
“蛇蝎西施”已重现江湖,如果她知道于坤山早已埋骨荒山,势必对崆峒派更加恨之入骨,血债血还!
“崆峒四老”正在为这些问题苦思焦虑时,攸闻身后有丝丝草动之声。
四老回顾,愕然而惊!
原来身后是一个人,是一个奇鬼无比的老人。
这人长须披肩,眉不是两道,而是浓浓的两大围,鼻不像柱,而是槽红如峰,眼如铜铃,嘴似血盆,须乱如刺,颧骨高耸,穿一件宽袍大袖的契衫,摇摆而至。
这老头来到他们身后丈余,连个衣袂飘风之声都未听到,四老焉得不惊?
奇鬼老头抱拳道:“阁下等尊姓大名,可否见告?”
大长老东笑生为了松弛这显得有点紧张的场面,乃朗朗一笑还礼道:“在下崆峒四老,有何见教?”
奇鬼老头微微颤抖,抱拳的双手一分,无意间,一股劲风扫向四老。
这奇鬼老头正是志航,十五年来他已长大成人,穿的是他师父留下的一件破袍,戴了面具出现。
他因为看到四老站在爹坟前,久而不动,他想:定然是认识爹的前辈,但不知是友是敌,故意戴上面具出而探问。
一听是“崆峒四老”,他不由悲愤颤抖,双手无意间扫出一股劲风,掠过四老身边,衣袂风飘,四老不知何意,立即蓄势戒备。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志航愤极恨极,杀机陡现,双掌一翻,红兴闪闪,“阴阳神功”已然随恨念而发动。
四老一见,悚然而惊,他们何会想到,眼前这个奇鬼老头才是“牛魔王”,也顾不得什么江湖规矩,正准备四人联手迎敌。
牛魔王突然立掌不发,人如“鹏飞鹤舞”,在凄厉惨啸声中,翻身向山下疾泻而去!
四老画面相视,英明其妙。
牛魔王睚眦比报,他当年与各大门派敌,仇怨深结,是不敌?还是恐惧?为何突然逃去?
得来全不费工夫,仇人就在眼前,志航为何舍他们而去?
原来正当志航意欲发掌毁敌之际,四老身后爹的坟墓攸的进入他眼帘,他陡然想起,爹不让掌下,但于坤山之墓亦将草木尽枯,碑毁坟塌。
志航不能做逆子,因此他只得将满腔悲愤,化为一声妻厉长啸,疾掠下山,向茫茫江湖寻母而去!
此外,他也要找到十数年相依为命的恩师公孙神陀,急于要向恩师说出自己一年来的连遭奇遇。
方山位于金沙上游,他奔下方山,踽踽独独行,徜笠徉于江水之滨。
天苍苍,水茫茫,正象征着志航无可奈何的心情!
金沙江水流湍急,滩多浪高,所以并无舟楫之利,因此人烟稀少,显得非常荒凉。志航顺着金沙江走了几天,孤寂无聊,倍增愁苦!
他颓霄地坐在江岸林边,凝望着江水滔滔,波涛滚滚,他想起前途茫茫,祸福吉凶难以预料,人生不正如江水一样,滩多水急,风险重重!
但是,他同时获得一个伟大启示,如果没有阻碍,水就无法显示出它的力量,人生不就亦正是如此?
他正思忖间,骤闻林中传来足声,倒地声,紧接着是继继续续的呻吟声。
志航闪身入林,约行里许,见一少女负伤扑地不起,长剑弃落一旁。
他俯身察视,少女口角流血,人已昏迷不醒,显然内伤极重。
志航抬起长剑,抱起少女,远远传来衣袂飘风之声,想必是敌人追至,连忙腾身上树,施展“盘龙十八转”绝顶轻功,如彩练飞霞,疾驰而前。
志航在奔跑中,低头一看,只见少女双眼紧闭,脸如白纸,情况非常严重。
他暗忖:“如果不觅地疗伤,这姑娘性命势将不保。”
于是他加紧奔驰,一口气又跑了十余里,在转入一个山谷,只见有一小厅,志航闪身即人。
他环视一周,厅实在太小,没有地方好躲藏。
最后,志航觉得只有神座后面可以暂避,很不容易为人注意。
志航抱着少女,转入神座后面,但地方太狭仄,无法容纳他两人,他只能将少女放在腿上,加以诊视。
少女五腑离位,周身丰血胍滞而不畅,志航随公孙神陀多年,自然精通医理,他身边丸药,只能帮助少女治标,而不能治本。
如果要使五腑返本归位,必须还要连功疗伤,在一天一夜中,不能须臾间断,只能每隔两个时辰休息片刻,更不能有外人来干扰,不然志航与少女都有小则重伤,大则丧生之险。
志航在性纯厚,富于同情,他根本未会考虑周详,一心只是救人第一,他掏出一只翠玉小瓶倒出九粒香扑鼻的琥珀色的丸药,但少女昏迷未醒,却无法吞下。
此时志航决不敢离开少女,外出取水,只得用指头将少女小嘴挖开,把丸药放人她口中,然后轻托起少女的头,志航俯身下去,用嘴对着少女嘴,连气将少女口中丸药逼下喉去。
然后志航拍揉少女全身七十二大穴,助其滞而不畅的血脉,恢复正常循环。
志航在拍揉这间,只觉少女周身立满而具有弹性,他不由有一种恍惚而微妙之感,虽然他已经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