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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老人道:“不用了,我先传你剑术。”
起身把江玉南带入一座密室之中。
其实,这地方每一个房间,都算是密室,四周荒凉,不见人踪。
灰衣老人只传授江玉南一种投剑势的手法。
那是一种巧妙的回旋之力。
白色的短剑投出去,打了两个旋转又飞了回来。
问题在飞回来的那一刻,如何能安排的恰到好处,刚好能握到剑柄。
投剑出手时,固然要有很深厚的内力,才能使剑去如流星电掣,但更重要的是那一股巧劲,能使剑该转的时间,突然转身。
江玉南只觉得好玩,同样是一种劲道,只要安排得好一些,竟能使一柄短剑,变化无穷。难道所谓剑道,就是这样简单吗?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江玉南感觉到投出剑的折转,已可大约的控制。
灰衣老人有些嘉许地点点头,道:“不错,你练得很妙。”
江玉南道:“老前辈,这就是前府和后府的技术区别吗?”
灰衣老人笑一笑,道:“别看这几个投剑手法,就算是武功很有基础的人,也不一定会很快练成,你因出身神府,运剑手法中,已经暗合这种旋转力道的运用,所以学起来特别快。”
江玉南道:“哦!”
灰衣老人道:“这不过是一种初步手法,只能是剑道的一种外围,一个人真正练成剑道时,用的不是剑,而是一种剑丸了。”
突然一皱眉头,双目中煞芒,一闪而逝。
可惜,江玉南没有留心,看到那灰衣老人的神情。
只见灰衣老人缓缓站起身子,道:“听说,你是前府之中很优秀的弟子之一,所以,才奉命下山。”
江玉南道:“弟子愚昧,不堪受教,才被师长派下山来。”
灰衣老人道:“前山武功,如能练到炉火纯青之境,正是非同小可,但后山的剑气,亦有过人之处。”
江玉南道:“哦!”
灰衣老人道:“你想不想见识一下后府中运剑之学?”
江玉南道:“弟子很想开开眼界。”
灰衣老人道:“好!你留心了。”右手一扬,一道白光,穿窗而去。
江玉南心中暗忖:这和高明的暗器手法,相差不多。
忖思之间,突闻一声惨叫传了过来。
紧接着白光一闪而逝。
江玉南意识到那是灰衣老人收回了剑势,只是速度奇快,快得来去之间,一般相同。
但闻灰衣人哈哈一笑,道:“走!咱们瞧瞧去,来的是什么人?”当先举步,向外行去。
江玉南紧追在灰衣老人身后,行了出去。穿过了一层高可及人的荒凉草地,一株高大榆树后面,躺着一个人。
明白点说,那已是一具尸体,前胸沾满了鲜血的尸体。
江玉南仔细地打量了四周的形势一眼,发觉了那具尸体的四周,并没有挣扎的痕迹,但却被一剑穿心。
这却不是一种暗器,或是投掷长剑的手法,所能伤到他。
除非,那柄剑是活的。
一把活剑,可以自由弯转的活剑。
一念及此,江玉南想到了传说中的飞剑。
一把藏于袖中的剑,可以在十丈之内取人首级。
江玉南呆住了,望着那一具尸体,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江玉南忽然想起那灰衣老人急急叫道:“老前辈,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飞剑吗?”
不闻有人回应,江玉南才突然心生警觉。
转头望去,那灰衣老人却已经走得不知去向。
江玉南迅快的奔回茅舍,哪里还有灰衣老人的影子。
他像一阵清风般的消失了。只余下荒凉的庭院,空旷的茅舍。
江玉南找遍了所有的房舍,竟然未再见到那灰衣老人。
伸手摸摸腰间的白色短剑,自言自语地说道:“难道就是这样子了吗?这就算传给了我的剑道?”心中念转,右手抽出了白色的短剑。暗中运气,短剑脱手飞出。
这时,他正站在荒草没径的庭院之中。短剑旋飞而出,化作一道白芒。旋转的内劲,加上那锋利的宝剑,划过了及人的荒草、棘丛。剑芒过处,断草纷飞。
剑光旋成了个很大的弧形,飞转之间,经过了一株碗口粗细的树,那树立刻被拦腰斩作两断。
宝剑的力道不减,仍然飞了回来。接住了短剑,还入鞘中。
又仔细在四下找了一阵,确定没有人时,才离开茅舍。
回到了那黑衣老人的住处时,发觉那黑衣老人早已离开。
但田荣还在。正盘膝坐在大厅之中。江玉南的脚步惊醒了他。
田荣缓缓睁开双目,站起身子.笑道:“兄弟正在恭候江兄。”
江玉南道:“那位老人家呢?”
田荣道:“走了,临走时,要兄弟在此等候江兄。”
江玉南道:“他说了些什么?”
田荣道:“他告诉在下,他姓剑,该见的时候,他自会去找公子。”
江玉南道:“只有这两句话吗?”田荣道:“还有,他传授了我四招武功,七招剑法。”
江玉南道:“什么剑法?田兄能不能告诉兄弟?”
田荣道:“自然可以……”略一沉吟,道:“七招剑法,其中有两招很玄虚。”
江玉南道:“那两招有何威力?”
田荣道:“手中之剑,可以飞出伤人,那是很奇怪的巧力,剑势飞出之后,还可以再飞旋回来。”
江玉南道:“四招武功,七招剑法,那四招武功又是什么?”
田荣道:“四招武功是两掌、两拳。”
江玉南道:“神府中的武功?”
田荣道:“什么武功,在下不太清楚。”
江玉南道:“田兄,你自觉那两掌两拳,和七招剑法如何?”
田荣道:“不错,很扎实,尤其是那七招剑法中,有两招飞剑出手伤人,更是奇妙。”
江玉南道:“田兄,你熟记了那两招剑法没有?”
田荣道:“记下了。”
江玉南道:“田兄,你用的什么剑?”
田荣怔了一怔,道:“就是用手中的金剑啊!”
江玉南道:“哦!这就是了,咱们回去吧!”转身向前行去。
田荣紧追在江玉南的身后,直奔金长久和高泰等人留守之处。
两个人见了面,才知已经去了两日夜。
原来,两人都在苦练武功,忘记了时间。
这两日夜中,金长久等一直担心那位二教主会找上门来。
很意外的是二教主没有来,周鹏却派人带来了口信,告诉了金长久,事情很忙,无法来此赴约。
就这样,金长久等度过了紧张的两日。
江玉南没有很详细说明经过,只含含糊糊地说,那些人是神府后府中人,传了他们几招剑法,以作对付西方魔教之用。
金长久又问田荣,田荣也说得很含糊,只说他们安排了一个老人,传授了他几招武功。
高泰皱皱眉头道:“真是以武功相搏,老实说,我也不会放在心上,就算打死了那也只怪学艺不精,问题是他们不用正宗武功和咱们动手,施用魔法,那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了。”
金长久道:“你们去的主要用心,就是学一种对付魔法的手段。”
田荣道:“金塘主,咱们学了几招剑术,但能不能对付魔教中人,我们也没有把握,不过,再和魔教中人动手时,我和江兄先行出手就是。”
高泰笑一笑,道:“学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武功,怎么变得神秘起来?”
田荣道:“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那传授我们武功的人,不准许随便地说出来。”
江玉南忖道:“这倒好,他连我这一关也挡了,想来金长久等,倒是不方便问我了。”
只听金长久说道:“田少兄,在下只想知道,你们是否学到了对付魔法的手段?”
江玉南道:“这个吗?很难说了,我们学了几招武功,但能不能对付魔法,我现在也还没有把握,不过,此后,遇上了魔教中人时,由在下和田兄出手就是。”
金长久道:“听口气,似乎是你们已经练成了对付魔教的武功,是吗?”
说话之间,突见铁剑三雄中老大谭纶,急步奔了进来。
金长久神情一振,道:“谭老大,有事情?”
谭纶道:“有一位伍姑娘,执着黑谷谷主的令谕,要见江少侠。”
江玉南道:“一位姑娘?”
谭纶道:“是!那位姑娘,自称姓伍……”
江玉南道:“是不是来自伍家堡的伍姑娘?”
谭纶道:“是!”
江玉南道:“她一起有几个人来?”
谭纶道:“一个,伍姑娘一个人。”
江玉南道:“好!有劳谭兄请她进来。”
谭纶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片刻之后,带着伍明珠行了过来。
金长久、江玉南,一起站起来,道:“伍姑娘。”
伍明珠回顾了谭纶一眼,道:“没有人跟我来?”
谭纶怔了一怔,道:“有没有人跟你来,姑娘不知道吗?”
伍明珠道:“我总觉着有个人跟在我身后而行,但我一直看不到他。”
金长久道:“有这等事?”
高泰道:“哼!难道又是魔法不成?”
金长久道:“伍姑娘,现在,咱们可以告诉你,没有人跟着你来,姑娘有什么事,只管放心说罢。”
伍明珠取出一块铜牌递了过去,道:“江少兄认识这个吗?”
江玉南点点头,道:“认识。”
伍明珠道:“黑谷的谷主,已到了敝堡,特命小妹来请江兄、田兄和高兄同往伍家堡一行。”
江玉南道:“姑娘,咱们已经不是初离黑谷的情势,这短短月余时光,江湖上有了很大的变化,这种变化,对我们和黑谷,都很重要。”
伍明珠道:“咳!不论江湖情势有些什么变化,但三位都必须到敝堡一行。”
江玉南道:“为什么?”
伍明珠道:“家父和两位叔父,都被他们控制,如是小妹无法把三位请入伍家堡,三位老人家的性命,必为所害。”
金长久道:“明珠姑娘,江湖上事,本来就凶险异常,所谓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上亡,令尊和你两位叔叔被人扣作人质,但也不能就这样把江少侠他们三位逼去贵堡。”
伍明珠道:“为什么不能去?”
金长久道:“因为,这边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们。”
伍明珠道:“难道比救人性命更重要吗?”
金长久道:“姑娘,同样是救人,救你们的只是数人,但我们这儿救的,却是很多的人。”
伍明珠回顾了江玉南一眼,道:“江少侠,这是真的吗?”
田荣道:“姑娘,那黑谷谷主,只不过是雷音寺魔教中一个弟子,如今,魔教的二教主已经亲自进入中原,不管黑谷谷主在魔教中是什么身份,都无法和二教主相比,相形之下她已经不重要了。”
伍明珠道:“这么说来,你们是决定不去了。”
金长久道:“人贵自立,我看伍姑娘还是早些回去,通知令尊一声,要他自谋解救之道!”
伍明珠道:“如是能够自救,他们也不会要我千里迢迢地跑来此地了。”
金长久道:“姑娘,事难两全;必须有个轻重缓急,在姑娘而言,父母亲人,都是必须全力救护的人,但我们从江湖大局上着眼,看贵堡受困一事,那就不是我们认为很重要了。”
伍明珠黯然说道:“江少侠,我求求你,救救家父吧!”
江玉南道:“这个,容在下想一想如何?”
伍明珠道:“好!江少侠,我满怀希望而来,别要我太失望。”
江玉南回顾了金长久一眼,道:“金塘主……”
金长久接道:“江少侠,你领袖群伦,决不能意气用事。”
江玉南道:“金塘主,在下觉着,抗拒魔教,必须要中原武林同道齐心,目下,咱们虽然有铁剑堡中一些人,但耳目不周,消息不灵,在下之意,何不借此机会一举剪除黑谷妖人,既可以先声夺敌,亦算告诉了武林同道,共御魔教入侵。”
金长久沉吟了一阵,道:“倒也有理,但必得有精奇设计才行,否则,咱们人还未入伍家堡,伍堡主等已可能先遭杀害。”
江玉南道:“不错,这方面,还得要金塘主代为筹划。”
金长久道:“老朽倒有一个办法,但不知是否可行。”
江玉南道:“金塘主请说。”
金长久低声说出了一番设计。
江玉南道:“办法可行,就依金塘主的设计行事。”
金长久笑一笑,道:“只是太过委屈你们三位了。”
田荣道:“好说,好说,金塘主经验丰富,足智多谋,如若能改变一下那自利的毛病……”
金长久哈哈一笑,接道:“放心,放心,金某人就算现在想回头,只怕也无法回得过了。”
天色刚亮,东方天际还只是泛着一片鱼肚白色。
伍明珠手中牵着一根索绳,索绳上排绑着三个人。
正是江玉南、田荣、高泰。
伍明珠行到了堡门前面,高声说道:“请开堡门。”
堡门上探出了两个脑袋,向下看了一眼,然后,堡门突然大开。
伍明珠手中牵着线绳,昂然而入。
伍家堡内广大的院落,排列着不少的武士。
江玉南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