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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帛响刺耳,她的外裳被撕开了,露出里面的月白胸围子,绣带也被拉断了。
“砰!”她被摔跌出丈外,发乱钗横,玉体半裸,狼狈万分,被摔得晕头转向,挣扎难起。
北雷则退了两步,摇摇欲倒,双手狂乱地在腰问的百宝囊中掏出一只小玉瓶,脸色泛青,呼吸一阵紧。
“北雷,你……你怎么了?”老太婆骇然问。
北雷匆匆吞了三颗丹丸,随即盘膝坐下,几乎摔倒。
“那……那贱女人刺……刺了我一……一针,毒……毒针……”北霄嘎声叫:“快……快捉……捉住她,要解药,我……我的解毒药不……不怎么对……对症。”
者太婆大吃一惊,转首向飞燕看去。
飞燕正慌乱地踉跄爬起,双手抱住破裂的衣裙,慌乱地掩住半裸的胴体。
“你……你还有毒针伤人?”老太婆警觉地问:“你身上所有的物件,都经行家一一搜出来没收了,怎么可能藏有毒针?”
“本姑娘有各式各样的杀人秘密武器。”飞燕站稳不再慌乱,逐渐恢复镇定:“真要到了生死关头,本姑娘用来杀人或自杀。你如果不信,何不试试?”
“你果然不愧称当代武林风云女杰之一,果然有点鬼门道。”老太婆抓起一张圆凳慢慢逼进:“快告诉老身解药在何处,不然……”
“老婆婆,你也是女人。”飞燕想打动对方以谋自救:“你难道眼睁睁看着这老淫魔污辱我,而无动于衷?我不信你是这种毫无羞耻的人。”
“你少给我挑拨离间……”
“本姑娘没有挑拨离间的必要,老淫魔并不是你们的人,怎能算是离间?事实上,老淫魔并不将你当作人看待,他对你的态度已说明了一切,你又何必为了他的死活而卖命?”
老太婆眼神一动,脚下一慢。
“据我所知,北雷这该死的淫魔,可说是天下女人的公敌,真才实学还算不上第一流的。”飞燕继续动以利害:“而贵长上却如此看重他,置你们于何地?难道真的是远道的和尚会念经?你们日后……”
“别说了!”老太婆烦躁地叱喝。
北雷大概行功帮助药力发挥,正在紧要关头,却被两人的神态所激怒,身躯无暇站起,忍不住用凶光暴射的怪眼,狠瞪着老太婆。
“老太婆,他恨透你了。”飞燕及时挑拔。
“你给我安份些,滚到一边去。”老太婆显然被飞燕的挑拔打动了,目光转向狞恶的北雷:“北雷,这小女人身上的兵刃各物都被搜走了,解药决不会留在她身上,老身无法助你。”
北雷脸色一变,苦于不敢在行功重要关头开口说话,怕走火入魔,只能凶狠地死瞪着老太婆,以表示自己内心的愤怒。
威吓反而收到反效果,老太婆眼中,突然涌现浓浓的杀机。
“老身确是无能为力。”老太婆丢下圆凳,慢慢向盘坐在地的北雷接近,眼中的杀机更浓:“不过,老身可以用半甲子苦修的先天真气。助你行功驱毒。”
飞燕心中狂喜,暗叫五行有救。
北雷心中又急又惊,立即停止行功,脸色难看已极。
老太婆到了,狞笑着伸出鸟爪似的枯手。
蓦地房门悄然而开,一个道装中年人当门而立。
老太婆脸色一变,伸出的手僵住了。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中年人讶然问,炯炯鹰目中冷电四射。
“这……”老太婆有点失措:“北……北雷中了毒针,毒……毒发了……”
“什么?中了谁的毒针?”中年人吃了一惊,急步走近北雷。
北雷已散去刚凝聚的先天真气,毒针的毒立即重行发挥威力.幸而吞下的解毒丹丸,也发生了作用,虽则药力并不怎么对症,但仍然具有相当可观的作用。
“老……老虔婆是……是你们的叛……叛徒。”北雷冒着冷汗说,身躯也开始发抖。
“叛徒?”中年人的凌厉目光,凶狠地注视着老太婆,有一股威严迫人的气概流露,令老太婆心中发寒,脸色变得苍白失血。
“统领明鉴,这个北雷不是什么有种的成名人物,而是一个卑鄙无耻的混蛋。”者太婆定下神为自己辩护:“一个下流的下三滥猪狗,事情的经过是……”
“天灵婆,你不必急于分辩以图脱罪。”中年人制止老太婆辩解:“北雷老兄,你撑得住吗?”
“快替我向那小贱人逼取解药……”北雷焦灼地大叫,其实叫声并不大。
中年人的目光,落在衣裙凌乱有如半裸的飞燕身上。
“你用毒针伤了北雷?”中年人厉声问。
“他该死。”飞燕把心一横,三个字说得尖锐刺耳。
“天灵婆,你们不是已经彻底搜过了吗?怎么让她身上揣有毒针?”中年人转向天灵婆厉声问。
“统领明鉴,针是很容易秘藏的。”
“你们难逃疏忽之罪。”
“属下知罪。”天灵婆狠盯了北雷一眼;“幸而毒针仅伤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外人。”
“北雷老兄不算是外人。”中年统领阴森的语调令天灵婆心中发冷:“等本座处理这件事之后,再决定你该当何罪。”
“统领……”
“住口!以后再说。”中年统领沉声叱阻,然后向站在床尾极感不安的飞燕走去。
天灵婆大感委屈,统领显然听信外人北雷的话,对她这个自己人反而有了先入为主的成见,难怪她心中大感不平,油然兴起愤怨的念头。
既然上司卑视她的忠诚,她又何必自甘菲薄做一个忠诚的奴才?但久受统制,她还不敢反叛。
“小心她手中暗藏的毒针。”她尽职地及时向上司提供警告,免生意外。
可惜,她的忠诚再次受到无情的卑视践踏。
“你以为你比本统领高明?本统领怕这小泼妇的毒针?哼!”中年统领扭头向她冷笑:“我看你是愈来愈不上道了,天灵婆。”
天灵婆几乎要气炸了,登时脸色泛青,心中发痛。
………………………………………
第 十 章
中年统领不理会她的神色反应,目光重新回到飞燕身上,迈步继续接近。
“把毒针给我。”中年统领的左手,直伸至飞燕的胸口:“我要看针上的奇毒有何种毒性,拿来。”
飞燕不敢不遵,左手徐徐伸出。
“你如果敢耍花招,本统领一定把你弄得半死不活。”中年统领狞笑:“我的绰号叫鬼神愁,江湖有名的屠夫,整治那些胆敢违抗我,妄想在我面前充人样的男女,所用的手段足以让一等一的铁汉丧胆。”
飞燕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个其貌不扬的人,竟然是江湖十大屠夫之一的鬼神愁柏寒秋。
她乖乖地将一枚三寸小扁针丢人对方的掌中,这枚针原是暗藏在裙褶内的。
“你身上一定不止一枚,都交出来。”鬼神愁冷冷地说:“如此细小,难怪找的人搜不出来。”
“就此一枚,是在生死关头用来救命的。”飞燕无可奈何地说。
“你说谎!”
“我说的是实话,哎……”
鬼神愁一掌将她劈翻,接着又给了她一脚,最后撕掉她的外衣和裙子,她成了个半裸的人。
“哼!你是生得贱,看我怎样整你这个江湖上以美艳狠辣出名的名女人。”鬼神愁凶狠地说,抓住她遮羞的胸围子要撕拉。
“不要伤她。”北雷怪叫:“人是我的。”
“我不会伤她。”鬼神愁说:“我要羞辱她……”
嗤一声裂帛响,胸围子撕破了,椒乳怒空,飞燕成了个上空女郎,尖叫着在地上双手抱胸,蜷缩成团。
鬼神愁一阵狞笑,举脚踏向她的下体。
“小心……”北雷怪叫。
鬼神愁不收脚,脚折向斜飞,身形疾转。
从后面扑上的天灵婆,吐出的一掌恰好被脚踢中,啪一声怪响,劲风四散。
天灵婆飞退丈外,脸色大变。
这瞬间,地下的飞燕顾不了羞态,身形滚转,掌中暗藏的第二枚毒针,刺入鬼神愁的另一条脚的膝弯。她软穴被制,用不出劲力,但普通基本力道仍在,锋利的细针不难刺入。
鬼神愁虽然发现脚下的飞燕在滚动,但并没介意,向天灵婆冲进。
“你果然反叛!该死!”鬼神愁怒吼,伸手便抓。
“噗噗噗!”天灵婆一连三掌斜劈在伸来的手爪上,但仅能将抓来的手撼偏些小角度,自己却斜退了半圈,仍难摆脱大手的跟踪,双方的武功相去太远了。
指尖行将触及天灵婆的右胸,鬼神愁突然身形一顿,让天灵婆脱出指尖的控制。
“哎呀!”鬼神愁惊呼,左腿一软,脸色变青,几乎屈一膝跪倒。
“你也中了针……”北雷沮丧地叫:“快召你的手下来……”
天灵婆急急掩上房门,拉开马步准备扑上。
“人都撤走了。”天灵婆咬牙说;“我天灵婆受够了,今天我要……”
砰一声大震,房门被踢倒了。
门外涌入三名黑衣人,人进房立即撤剑堵住门口。
“天灵婆,你要什么?”当中而立的中年黑袍人语声像枭啼。
“她……要反……叛……”鬼神愁厉叫,身形一晃,向前一栽。
两个黑衣人急急冲上,掺住了他。
天灵婆跃身一跳,接着飞跃而起,在砰然大震中,撞毁了小窗如飞而遁。
“柏统领,你……”扶起鬼神愁的一名黑衣人急问。
“小泼妇刺了我一针。”鬼神愁急叫:“是……是麻痹毒,我……我囊中有解药,快……快助我取出……”
黑袍人追出窗,片刻便重行跳窗而入。
“老虔婆逃掉了。”黑袍人收剑,用手向蜷缩在床脚的飞燕一指:“柏统领,这小泼妇怎么了?”
“你……你们……”服了解药的鬼神愁仍在发抖。
“奉长上面谕,来请北雷往城内相见,你这里……”
“北雷老兄也被小泼妇暗算了。”
“哎呀!”
“快捉住她,小心她手中的毒针……”
“我先废了她的手,哼!”黑袍人拔剑出鞘,警觉地向飞燕挺剑接近。
飞燕暗叫完了,左手的毒针指向自己的心坎。
“本姑娘自己了断。”她咬牙说:“今后,江湖将成为血海屠场,你们这些人,将一个个死无葬身之地……啊!凌风……”
她最后的一声抖切的叫声,并非是绝望的惊叫,而是充满希望的欢份、兴奋、从死亡中回归阳世的叫喊,把在场的人吓了一跳。
房门口,站着脸色仍有点苍白的晁凌风。
“我要一个个痛宰你们这些混蛋。”他愤怒地说:“你们这么多人,竟然无耻地凌辱一个有身份的姑娘,你们已经失去了人性,我不能饶恕你们的无耻罪行。”
“晁凌风!”失去活动能力的鬼神愁骇然狂呼。
黑袍人大吃一惊,一声怪叫,双手一阵狂挥;一双大袍荡起阵阵风雷,灰蓝色的烟雾阵阵腾涌,淡淡的积尘怪味随风飘扬,刹那间,灰蓝色的烟雾充溢在房内,视界朦胧,像是黄昏降临。
晁凌风疾冲而入,排雾猛扑黑袍人。
“毒……雾……”是飞燕的惊叫声,但已看不清她的身影。
当然也看不到黑袍人,甚至连北雷的身影也被烟雾所笼罩。
不是邪术,晁凌风克制不了毒雾。
不久,灰蓝色的毒雾终于飘散,房中已经人去房空,所
有的人都不见了。飞蒸则昏迷不醒,被毒雾弄昏了。
整座孙家大院,鬼影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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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帮与太极堂火并了一夜,帮的城外秘舵有几处受到无情的攻击;堂的几处秘坛,也受到惨重的损失。
双方的总舵与总坛,总算不曾受到侵扰,可知这次火并,双方皆有所康忌,不曾顾全力作破釜沉舟的孤注一掷,事发仓卒,来不及全力策划聚力生死一搏。
破晓时分,重要人物终于在东湖碰了头。
紫虚观东北里余,有一座藏在茂林修竹内的小小别墅型幽静小院,叫小雅居,是府城某位与楚王府沾亲带故的权势人物,建在此地避尘远嚣的隐居处,平时很少有人注意这处罕见有人走动的地方。
谁也没料到,小雅居成了一帮一堂重要人物结算的地方,因此闻风赶来看热闹的人,只有凑巧碰上的少数几个江湖三流人物而已。
到底是那一方选定小雅居作为会面处的?知道内情的人没有几个,反正双方碰上了,唯一解决之道是设法消灭对方。
小雅居只有几间布置得幽雅的房舍,破晓时分,微曦日明,一目了然,花树修竹间,有几个飘忽不定的黑影活动,看不到任何灯火。
九个青衣劲装人影,飞越院墙进入前面的小院子,两面一分,列成阵势气氛一紧。
一个青衣人到了阶下,唰一声抖动手中的一面三角旗,高举过顶。
旗长尺八,色紫,绣了一条青龙,龙首前有两颗龙珠。
这是青龙帮四位传旗使者,所持有的是会旗,珠自一颗至四颗,持有人称为一珠使者、二珠使者……四人的地位甚高,由总舵会主直接指挥,传达帮主的令渝。
四使者之间,身份地位名义上是相等的,但通常珠数多的人,由资深的人担任,无形中有了高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