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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上拂,急似流光逸电。
老和尚大骇.仰面拖铲急退丈外,刀尖几乎从喉下拂过,去死间不容发,这一刀反击神乎其神,快逾电闪,老和尚几乎丢掉老命。
“你!”刀尖指向骇然止步后退的天地一笔。
天地一笔打一令战,张口结舌。
老和尚脸色苍白,低头瞥了方便铲一眼。
铲头的一侧,出现一处两寸深的缺口。
这是说,六寸宽的铲头,已被砍开了三分之一,这柄铲没有多少用处丁。
这一刀的力道,骇人听闻,石破天惊。
而兄凌风手中的单刀,居然完好无损,仅砍中铲头的刃口部分,显得有点变形而已。
“施主太……太过份了……”老和尚心悸地叫:“南无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很抱歉。”晁凌风说:“老和尚。我以为你们两人联手,变化太快,情势难以控制。我错了认错,该怎办,你瞧着办好了。除了道歉,我不理会任何事。”
其实,他也不算错。双方冲势大急.方便铲突然伸在中间,除了出手之外,他无法避免铲头触体的厄运,高手的兵刃触体,这可是致命的事,怎能全怪他?老和尚自己也有不是。
“施主刀上的神功内劲,委实惊世骇俗。”老和尚叹口气。对方既然已经道歉,还能不见好即收?
“所以我还有自保的能力,不然我早就被你们这些强者有理的人杀掉了。”
这时,由于变故突生,已退在百步外作壁上观的两批入,皆已纷纷回到原处。
“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
“谁肯饶我了?”
“施主……”
飞燕到了昆凌风身旁,柳眉倒竖杏眼睁圆。
“凌风,这些侠义名宿是不饶人的。”飞燕忿然叫:“尤其是那个天地一笔,武林十大高手中他排名第六的风云人物,手中的魁星笔从来就没饶过任何人,向他讨公道,绝不饶他。”
凌风两个字,听在老和尚两入耳中,像是听到一声乍雷。脸上突然失血。
宇内五大高手排名第一的冷剑,也在晁凌风面前几乎出彩,这件事冷剑已向同伴道及,这两位高手名宿岂有不知之理?
“施主是……是晁凌风?”老和尚惊问。
“游僧,你不要套交情。”飞燕杨娟冷笑:“你这位名列宇内五大高手排名第五的老和尚,趟这一窝子浑水脱不了身。”
晃凌风一楞.原来这位不怎么起眼的老和尚,竟然是名列第五的游僧昙本。
“好啊!原来他们是冷剑的一伙。”他的语声提高了一倍:“冷剑也是个恩将仇报的人,袒护这些恩将仇报的家伙就不足怪了。很好很好,我要和他们彻底了断,你们两个前辈一起上。”
“贫僧与冯施主,事先根本不认识晁檀越。”游僧正色说:“而且今天的事,与景施主无关,请不要把景施主也扯进来。再说,老袖不接受你的挑衅。”
“老和尚,你说我挑衅?”他向前逼进。
“施主心中明白。”游僧笑笑:“名枷利锁,害人不浅。所谓武林风云榜,乃是有心人藉故兴风作浪的无稽之谈;所谓字内五大高手排名,也是无聊之辈别有用心的流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谁胆敢妄称武林第一,那一定是个失心疯的征人。偏偏就有某些野心人物,不择手段处心积虑来争取这个不值一笑的虚名。以贫僧来说,那些人把贫僧说成五大高手的榜末,但贫僧从来就不以为自己比其他的人高明。晁施主,今天贫僧栽了,这第五高手的名位,贫僧拱手奉送,而且出于至诚,施主满意了吗?”
“这……”晁凌风一愣。
“呵呵!施主现在已经是宇内五大高手的第五位了,可喜可贺。”游僧大笑:“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晁施主取代贫僧,可说实至名归。今后,贫僧了无牵挂,与人无争,感到轻松多了。假使施主有兴,可以争取第一,因为景施主对第一两个字烦透了,希望廉价出让,只要施主找到他,他一定会无条件双手奉送。施主如果有意,贫僧愿效微劳,引施主进城去找景施主,如何?”
“老和尚,你少胡说八道。”飞燕沉声说:“争取名位,是需要经过一番努力的,名位既不能送,更不能让,这是尽人皆知的事。”
“好了好了,不必多说了,烦人。”晁凌风把刀一丢:“鬼才有兴趣接受什么第五第一名位。老和尚,你走吧!那个什么天地一笔,下次最好离开我远一点。”
“晁施主,你没有兴趣那是你的事,你已经摆脱不了宇内五大高手排名第五的名位了,呵呵!”
“什么?胡说八道!”
“胡说?你看。”游僧举起方便铲,拍拍被刀砍成的缺口:“铁证如山.你已经击败贫僧,自然取代贫僧的名位,你赖都赖不掉。呵呵!恭喜恭喜,你这位宇内五大高手的新任第五名,后会有期,呵呵……”
一阵大笑声中,游僧和天地一笔飞掠而走,三五起落便消失在林木深处。
“这简直是见了鬼啦!”晁凌风拍拍自己的脑袋说:“就算我是第五吧!好像我并没在身上某处地方多长出一块肉,也没重了一两二两呀:这老秃驴还真大方。好,我也找人来送。”
“别让老秃驴把你唬糊涂了。”飞燕忍不住好笑:“人家江湖朋友还没正式承认你呢,你怎么送?武林名位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送的,别傻了,他唬你的,借机脱身溜之大吉。”
“算了算了,搞这种什么武林排名,简直无聊。”
“凌风。赶快把这些人处理掉。”飞燕指指太极堂的人:“我是来追你的,有事找你商量。”
晃凌风一怔.又想起了宗老逼婚的事,可能飞燕今天追他,就是为了这件事。
假使飞燕当面问他,他该如何回答?飞燕是个敢作敢为的女英雌,是不怕当面提出来的。
他心中一急,打主意溜之大吉。
拖起那些人,一阵掌拍脚踢,一一解了众人的穴道,将人赶至一旁。
“你们给我听清了。”他将冉芳华姑娘推至人丛前:“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想伤害太多的人,尽管你们罪有应得。我要废三个人,不废此气难消。我发三声令,你们就拼命逃,逃得最慢的三个,认命。准备了,一!二!三!逃!”
谁逃得慢,那就废定了,谁还敢慢?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像一群惊鸦,片刻便跑了个精光大吉。
冉芳华逃得最慢,她保持在最后,而且面向着晁凌风,运气行功准备拼命。
一声怪叫,他拔腿便追。
公冶纤纤一群人,看得一头雾水,这位武功深不可测的晁爷真会开玩笑,废三个人犯得着如此费劲?看来似乎返老还童呢,与这些太极堂的人捉起迷藏来了。
飞燕杨娟也感到好笑,同时也不便阻止,在一旁袖手旁观,看晃凌风捉弄这些丧了胆的人。
最先接触的人,当然是冉芳华,她断后掩护手下逃走,存心拼命。
晁凌风狂风似的刮到,伸手便抓。
一声娇叱,三记天雷掌连续拍出,冉家的家传绝学霸道绝伦,在女流手中发出,依然每一掌皆发出气流迸爆有如雷声的震鸣。
三掌全中,全拍在晁凌风伸来抓人的右手上。
晁凌风的手仅略向后挫,而冉芳华却最后震退了两步。
再一声娇叱,再次冲上飞脚便扫。
掌无功改用腿,小蛮靴的靴尖裹了铁尖,挨上一下可就灾情惨重。
第一腿落空,第二腿也无功,第三腿发似奔雷,连环飞踢具见功力。每一脚皆志在必得。
晁凌风一退,再退。
其他的人获得冉芳华阻敌。已经全部飞逃入林,四散而逃。
第三腿眼看要扫在晁凌风的左肋上,眨眼间,晁凌风不迟反进,贴身了。
人贴身,远攻才有威力的腿便失去效用。
冉芳华大吃一惊,弄不清人是如何贴身的,腿已扫出,想收招已来不及了,百忙中用盘手保护中宫。
晁凌风不再客气,左手一收,挟住了姑娘的一条腿,精彩绝伦,右手长驱直入,扣住了姑娘的左手。
“哎……”冉芳华尖叫,想挣扎已力不从心,手脚一软,只能扭动着身躯叫喊。
娇躯被举起,横搁在背后。
“放开……我……”她惊恐地狂叫。
耳畔但觉风声呼呼,头晕目眩,奔跑的速度快得惊人,她所看到的树木,似乎正以骇人听闻的奇速,向后面飞快地退移。
………………………………………
第十六章
江堤上,两群人像傻鸟般站着,不转瞬地注视着树林等候晁凌风出现。
左等不来,右等不来。
“小姐,不好。”侍女春兰不安地说。
“什么不好?”飞燕信口问。
“昆爷恐怕出了意外。”
“废话!”
“可是,好久了呢。”
“开玩笑!他会出意外?他快成精了,你知不知道?没有人能对付得了他。”
“可是……”
“不要可是。”
“小姐,假使老秃驴和天地一笔,躲在草丛或树后,出其不意偷袭……”
“胡说!他们已经走了。再说,即使……即使……”
“小姐。”
飞燕脸色变了,显然心中惊惶。
“我们追!”她急急地说,首先飞掠而走。
对面的公冶纤纤,拉拉乃兄的衣袖。
“二哥,她们怎么啦?”她向公冶胜宙问。
“我怎么知道?”公冶胜宙摇头。
“好像晁公子早该回来了。”
“是呀!”
“可是,他并没回来。”
“真是怪事,他已经捉住了冉姑娘,再废两个人轻而易举,应该早就回来了。但……唔!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出了意外。”
“哎呀……”
“比方说,太极堂另派有高手伏击。”入云龙太虚羽士接口:“可能的,用暗器设伏,十拿九稳,所以说遇林莫入,林内埋伏容易。”
“快!我们跟去看看。”公冶纤纤匆匆地说。
片刻间,江堤鬼影全无。
地面,刀剑七零八落撤了一地,冉芳华那把宝剑也在其中。
※
※
※
冉芳华被放在一株大树下,四周草木丛生,人迹罕至的地方草木一定繁茂,四面不见屋影。
她抱着胸,蜷缩在树下抖索。
先前破襟曾经用腰巾捆住,由于全力与晁凌风拼搏,腰巾挣断了,日下双手不能动,动一动就春光外泄,所以她怕得要死。
她看看四周,身在树丛茂草间,可知四周一定不会有人,叫救命也不会有人来察看。
察看也没有用,没有人能救得了她。
晁凌风正在四周察看、走动间不时跳上横枝眺望。似乎把她忘了。
她又开始抖索了,因为晁凌风正向她走来。
“你……你你……”她缩成一团,惊恐地问:“你想怎样?”
晁凌风站在一旁,平静地注视着她。
但在她的想像中,这种阴森的,不怀好意的注视可怕极了,看得她浑身不自在.全身起了反射性的痉挛。
“不想怎样。”晁凌风笑笑:“你是个江湖女英雌,怎么变成可怜的小媳妇了?”
“我……你不要过来。”
“我又不会吃掉你,怕什么?”晃凌风不理会她的不安.在一旁坐下:“我打算和你做一笔公平交易。”
“你……你说什么?什么交易?”她又发抖了,一个年轻的少女落在一个大男人手中,还会有好交易?好运决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你带人捉我,要打要杀,不错吧?”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这意思。”她颤声说:“我……我只想向你讨取成副堂主的下落。我……”
“不要再强辩了,那没有用。现在。我反而捉住了你,我有权以牙还牙向你报复,不错吧?”
“不要!不……”
“如果你帮我一点点忙,我就放弃向你报复的权利。”
“你……你要……”她缩得更紧,想歪了。
“我要到海船窝东面,一处渔村的近水滨渔户处,捉躲在那儿养伤避祸的西雨和飞天蜈蚣屠七公。那鬼屋三面环水,满生水草和芦苇。水色浑浊,只要冲出走两步,往水里一跳,就休想捉住他们了。”
“什么?你……你要去捉这两个老邪魔?”她心中一定,但还无法摒除内心的不安。
“对,我要向他们要口供。所以,我的交换条件是你合作。”
“要我合作去……去捉他们?”
“对,你去引他们出来。”晁凌风向她微笑:“用美人计,当然不会让你吃亏作出一些令人恶心的举动,你只要上前假装迷路叩门,亮亮相之后,制造机会把屋里的两个打渔的人打一顿,两个老魔就会出来了,你就引他们来追,就没有你的事了。”
“哦!这……”她完全放心了,觉得晁凌风的目光,其实不如她想像般可怕。
“当然,如果他们只有一个人来追,那你还得跑一趟,把另一个也引出来。”
“好的,我答应了。”她宽心地说。
“有件事你得记住。”
“什么事?”
“你不能用真才实学和他们拼。”
“为什么?”
“你的内功乾元一气大真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