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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1”
“所以你自称玉女,无玷的美玉。”
“哼!”
“我醒来时,床上有个赤裸裸,热情如火,服体完美无瑕的裸女,肌肉如腻脂温润如暖玉,我以为是你这玉女呢,岂知却不是。”
晁凌风在旁蹲下,向她慢慢伸手。
“你……不要碰我……”她尖叫。
“我正打算看看你这块美玉,到底是不是无砧的白璧,你叫没有用,我有权任意处置你。”
“住手……”
晁凌风拨出七坎穴上的针,制了她四处穴道:双肩井、双环跳。
“我也曾用针。”晁凌风将针在她的脸蛋上拖过来,拉过去:“女人的下身,有三处与男人不同的穴道,这三穴下针,用燃字诀手法,再在会阴穴用摇字诀。告诉我,会有什么结果?”
“天杀的!你……”她脸色陡然变得苍白失血,尖声叫骂。
“你放心,我不会在你身上打主意。”晁凌风阴阴一笑:“本来,我真准备把你放在床上消消气。可是,经过多日的冷静思索,我觉得这样对我是不公平的,我不能这样做,倒不是怕天下人骂我是色鬼。”
“你……你你……”
“像冷香仙子吧!由于她和我上过床,有一夜的露水恩情,我就无法忍心向她下手报复。在我来说,太不公平,我本来可以毫不迟疑地杀死她的。”
“可惜她不听我的话。”神针玉女依然强横地说。
“由于她不听你的话,所以她能活。”晁凌风的针,慢慢移至气海穴:“我要破了你的气功,然后……你知道长街近南湖一带,那些堂班行业吧?堂班不算教坊,其实性质与教坊是一样的,那地方的嫖客,几乎全是排帮的山野狂夫。”
“你……你是什么意思?你……”
“小意思。”晁凌风恶作剧地用针在她的小腹左右子宫穴磨来磨去:“破了气功,我把你送到堂班,再制你包括会阴穴的四处穴道,你将不是玉女了,你将比江湖四大淫妇更淫一百倍。对,就是这么办。”
“天啊……”她凄厉的厉叫:“不要……杀死我吧!你有权杀死我,求求你,不……不要这样残酷地凌辱我,不……不要……”
“劈劈啪啪!”晁凌风抽了她四耳光:“我也曾求过你们,也曾……”
“饶我……要不就杀掉我……”她崩溃了。
“我对杀掉你毫无兴趣。”晃凌风丢掉针:“更没兴趣和你上床。”
“天啊……”
“多叫几声天吧.看你的造化了。”晁凌风挺身站起,往室门走。
“求你解了我的穴道……”
“你想得美,哼!”晁凌风拉开室门,扭头冷冷一笑:“当你们这些自以为是强者,自以为可以任意主宰别人的生死,自以为可以无法无天的人,一旦落在别人手中,你们就知道体会生命的可贵,被人任意宰割是怎么一回事了。好好去体会吧!我不管你的死活了。”
声落,他的身影突然消失。
神针玉女正感到宽慰,泪眼朦胧中,却看到一张美丽而阴森的面庞,出现在自己的身躯上空。而那双清澈的明眸中,放射着怨毒的火花。
“我几乎让你们推入火坑,生死两难。”美丽的面庞吐出刻毒的语音:“你们作的事伤天害理,把我送给北雷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凌辱我,此仇此恨,刻骨铭心。你也是女人,你为何这样对待我?”
“天哪!飞……燕杨……娟……”她绝望地叫,重新泪下如雨哭泣。
“你总算还记得我。”
“这……这不是我的主意……”
“谁的主意?”
“长上……”
“谁是你的长上?”
“我……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就不能怨我了。”
“你……你可以问鬼……鬼神愁,他……他也许知……知道……”
“废话!你是内秘站的人,鬼神愁只是外秘站的一名统领,地位比你还低。外秘站的总管是毒郎君欧阳炎。辖下共有四名统领,鬼神愁只是其中之一。你都不知道,鬼神愁算老几?他会知道?”
“鬼神愁的地位很特殊,他的武功太差,所以名义上地位低,但我亲见他与长上在一起有好几次,在外秘站他有时根本不理睬欧阳总管的命令,所以我猜想他或许知道长上一些。底细。”
“哦!有这种事?”飞燕颇感意外。
“我也是听命行事的人……”
“昆爷说得对,得看你的造化了。”
“你是说……”
“等我查出一些头绪,就可以决定如何处置你了。”飞燕向门外招手:“带走!”进来两名大汉,熟练地将神针玉女捆住手脚,扛上肩出室。
※
※
※
晁凌风一离开秘室,就悄悄溜走了,不再管神针玉女那些人的事。
这是某一个江湖秘密组织,网罗羽翼的平常事,恰好找到他头上,如此而已。
他的事很忙,何必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光?因此他不再过问,烂摊子留给飞燕杨娟去收拾。
他本来就有意躲避飞燕,乘机溜之大吉。
四更天,他飞檐走壁返回藏身的武胜门附近,座落在北校场东首的一家民宅内。
他以为自己躲得很隐秘,却忽略了所有的江湖人皆以他为目标,这些无孔不入的江湖好汉,消息是十分灵通的。
他的行动,很难逃过有心人的耳目。
这家民宅位于巷口,附近全是贫民窟。
出巷口便是北校场,荒草萋萋冷冷清清,夜间除了野犬出没之外、没有人敢在夜间在校场附近走动。
鬼打死人,附近的居民皆知道这附近,有凶魂冤鬼出没祟人,天不亮不见人迹。
宅主人是一双老夫妇,天一黑就睡了。哪有精神过问东厢的住客是死是活?
他点起了菜油灯,开始拾掇简单的行囊。准备天一亮就动身,退租之后动身离开府城。
石首,是他的目标,那儿,有他要找的人李端公李大有,六合瘟神詹无极的表侄。
到石首必须乘船,所以他打算雇一只小快船动身。
还可以歇息一个更次,有充裕的时间准备。当他吹熄油灯的刹那间,突觉心潮一阵汹涌。
感觉极为锐敏的人,可以感觉出潜在的凶险。他,就是这种人。
许久许久。没有任何事故发生。
“发生了太多的事故,我疑心生暗鬼了。”他心中自语。心中一宽,和衣往床上一躺,沉沉睡去。
这一睡下来,就走不了啦!先后共来了三批人,形成绵密的包围网。
天将破晓,有恒心苦练的人该起床了。
一个真正有志苦练的人,苦得要死,起五更睡半夜,白天还得不断地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进境缓慢得令人难以忍受。
要想将轻功练得进步一寸,很可能得花一年光阴,甚至需要三年,没有大恒心大毅力决难成功。
他虽然已有惊世的成就,仍然苦练不辍。
刚吐纳行功一周天,便听到不寻常的声息。
“果然有事。”他心说,立即准备应变。
天好黑好黑,黎明前的阵黑是最黑的时候。
他的视力与听觉,几乎已到了佛门弟子所谓天眼通天耳通境界。
“哪一个天杀的混蛋,如果胆敢使用什么下五门的伎俩捣鬼,我要不折断他的手脚,算我晁凌风栽了。”他向小窗外大声说。
窗外是东厢的小天井。有两个黑影偷偷摸摸,正悄然向窗下接近,无声无息像是幽灵。
两黑影一惊。一打手式,立即飞跃上屋,做贼的人如果被发现,按规矩必须见机溜走,不走就会成为强盗。
强盗的罪名比贼严重百倍。贼只须打屁股坐牢。强盗可是要上法场的死罪。
这两个黑影不是贼,也不是强盗,见机退走。
对方既然已经发现有人入侵,偷袭显然无望,怎能不见机退走?机会已失。必须另打主意。
“晁凌风,出来说话。”有人在屋顶怪叫。
“你们是什么东西?”他在室内问。
“出来不就明白了?咱们在校场等你。”
“附近这许多人是干什么的?”
“预防阁下逃走。”
“晁某如果逃走,你们有把握阻拦吗?”
“大概能。”
“好,在下要从正东脱身,你们准备好了吗?”
指定方向突围,这份豪气就足以让包围他的人心中懔懔,气为之夺。
“在下希望尊驾真是有担当的英雄,希望阁下能光明正大在校场打交道.而不须先混战一通,再横眉竖目理论是非。”
“呵呵!看样子,你们确是有诚意捧晁某做英雄呢!好吧!英雄来也。”
语音在耳。人已登上瓦面。
四个黑影飞掠而走,从屋前飘落,向巷口外的荒草丛生校场急走。
北校场事实是方圆数里的旷野。
那时。民壮每月操练三次的规定,己形同具文,半年也难得检验一次,事实上北校场除了用来处决罪犯的用途外,毫无其他用途。
四个黑影仅掠出百步左右。便止步回身相候。
黑夜中看不清相貌,但晁凌风已经可以肯定地估计,他不曾见过这四个人。自然不知道对方的来路底细。
他赤手空拳,站在四个来意不善的人面前,镇定的举止就具有震慑人心的力量。
“你们其他的人,何不现身相见?”他背着手,神情显得轻松无比。
“该现身时,他们会现身的。”一个黑袍人冷冷地说,大概是主事的人。
“也好,反正晁某不管你们是何来路,又是些什么人,何时现身在下一点也不介意。晁某的处世原则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想要我的命。他也必须冒被我杀死的凶险,阁下,晁某表示得够明白吧?”
“够明白了……”
“那就好,挑明了说,免得怨天尤人,今天在场的人想必都知道自己的处境,当出手的刹那间,生死荣辱自己负责,可不要事后指责在下心狠手辣的。现在,我在等你们表明来意。”
“西雨呢?”黑袍人问。
“无可奉告。”
“杀掉他灭口了?”
“无可奉告。”
“你击败了游僧和天地一笔。”
“没错。”
“他们是去捉西雨的.所以你如愿地阻止了他们。”
“我不知道你们……”
“你击溃了太极堂的人,他们也是去捉西雨的。”
“也不错……”
“你与飞燕杨娟,击走了要捉西雨的葛少堡主。”
“那混蛋……”
“你一直就在兴风作浪,阻止咱们追查凶魔们伏击景夫人的内情。”那人一直不让他把话说完。
这种问话的技巧,是经过老谋深算的行家,有计划地布下的陷阱,每一件事都有主题的。
这主题的答案前半段必定是肯定的。
比方说,击败了游僧和天地一笔,答案当然是肯定的,至于下文说这两个名宿是去捉西雨的,要解释就得费工夫口舌了。而却不给答话的人有回答的机会,因此主题肯定的回答,有如是全部回答了所有的问题。
有如早有成见的酷吏问案,只要一回答就落实了罪名。
晁凌风并不笨。立即醒悟。
“你这个混蛋加九级的狗东西!”他并不冒火,但骂得很毒:“你用这种断章取义的问话手段,在晁某面前耍花招弄手段,用心可诛……”
“诸位,听清楚了吧?”黑袍人不让他把话说完,嗓门提高了三倍:“他已经承认了所有的事实,可没有人冤枉他,可见他确是天绝谷的爪牙,存心向侠义道英雄挑战.挑起江湖人士火并,以便广制纠纷从中取利。”
四面八方的草丛中,先后有十余个黑影长身而起。
后面民宅方向,悄悄跟来的十余名黑影也纷纷现身。
总数超过二十大关,他陷入重围。
“原来如此!”他恍然:“哈哈哈哈……”
原来是侠义道的高手名宿,冷剑景青云的一群人。
“你笑什么?”那人厉声问。
“笑你带来的这群人。”他大声答。
“他们有何可笑?”
“他们本来就可笑,不明不白被人骗来替你卖命。居然没有一个人提出追根问底的要求,一个个手落在刀剑上,挺着胸膛认为自己在行侠,在主持正义,岂不可笑?你阁下必定是了不起的侠义道名宿,贵姓呀?”
“在下董浩。”
“就算你是董浩,是侠义道名宿吧?”
“哼!”另一名穿劲装的人接口:“任何一位武林朋友,都知道董前辈是辈高位尊的侠义道风云人物,提起四海游龙董前辈的名号,宵小歹徒丧胆而走。”
“哦!有这么厉害?你呢?”
“在下葛天刚。”
“哦!是葛天龙的兄弟。”
“不错。”葛天刚傲然地说:“是堂兄弟。”
“我算是完全明白了。喂!董前辈,冷剑景青云来了吗?何不请他出来谈谈?”
“你还不配。”四海游龙接口。
“呵呵!你们这些人.谁配与晁某平起平坐说话?你四海游龙配吗?别忘了,晁某已经取代了游僧的武林地位,游僧名列宇内五大高手的第五位。”
“董前辈名列武林十高手,排名……”葛天刚抢着说:“字内五大高手与武林十高手,不是自己可以拍胸膛自称的,你算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