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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丁一仁的身形刚刚拔起,纪一义却再度挡在了丁一仁的面前,使得丁一仁不得不停下来。丁一仁动了真火了:“师弟,你当真要与我为敌吗?”
而纪一义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他只觉得体内的那根针顺着自己经脉运行的速度也时越来越快,一时间急得满头大汗,却终不敢言是吴天远逼他这样干的。丁一仁眼见纪一义并不答话,盛怒之下,挥掌便向纪一义击去,想将纪一义逼开。可是纪一义却是铁了心要放李越前与柳含紫离开,自然不会让丁一仁得逞,也抬手向丁一仁的肋下斜掠,化解了对方这一掌。
丁一仁此时当真满心不是滋味,向来他们师兄弟二人感情融洽,当真是亲如手足,他万万没想到纪一义为了救两个小辈竟然莫明其妙地与自己动起手来。这真是令他百思莫解。可是现在他也被激怒了,这一次他不再手下容情,与纪一义缠斗起来。两人师出一门,对彼此的武功都了如指掌。纪一义只守不攻,对丁一仁一连串的攻击见招破招,偶尔也反击一两招,只求将丁一仁阻挡在原地。而丁一仁虽然攻多守少,却也没占到丝毫便宜。盛怒之下,只气得他哇哇大叫,却拿纪一义一点办法也没有。
第二章 绝处逢生(七)
纪一义偷眼瞧李越前与柳含紫此时已逃得无影无踪,才向丁一仁大声道:“师兄,住手吧!”丁一仁眼见这样下去,不与纪一义斗上千招也无法分出胜负来,只有收招停下手来。只是他的心中余怒未息,指着纪一义大声喝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帮着两小外人来对付我?”
“是吴天远让我这样干的!”纪一义没头没脑地喊了一句,他此时只关心着体内的那要命的根针,现在那根针已经沉至“命门”附近了,所传来的隐隐阵痛让他心惊肉跳。他也没时间向丁一仁解释,便飞身向山脚下狂奔而去,生怕去迟了,吴天远不等他便走了,自己这一条性命可就葬送在京城了。
“吴天远?吴天远什么时候到这里来了?你又凭什么听他的话?”丁一仁又惊又怒地向纪一义大声地问道。他暗想:“真是活见大头鬼了,吴天远什么时候到这里来了?他来了我怎么没有发现?吴天远和李越前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救李越前?师弟这样怕吴天远,难道吴天远在师弟的身上动了什么手脚不成?可我也没看见他与吴天远争斗呀!”
纵然丁一仁的心中有千条疑问却也没有人能回答他,,他也想不到以纪一义的武功,竟然连吴天远生得是什么模样也没看见便被吴天远制住了。再见纪一义此时已无影无踪了,丁一仁无奈之下也纵身而起追赶纪一义,去看个究竟。“海外三仙”见师父师伯都已经去了,三人相互对望一眼,皆是一脸茫然。最后还是跟着师父师伯的方向去了。
待他们到达山脚下时,却见纪一义抱着一张纸条,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半天也没有言语。曾异秀偷眼向那张纸上望去,却见上面写道:“阁下所中的是‘凝虚紫气针’,不用我解也会散去的……”后面的字被纪一义挡住,曾异秀也看不见了。而纪一义这时也发现,刚刚还伏在他体内的那根针,却在转眼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而丁一仁却上前一把夺过纸条,看了之后也显得惊疑不定:“这是吴天远留的条子吗?他当真来过这里?我怎么没有发现?”
纪一义苦笑一声,只得将吴天远如何制住他,如何将他“凝虚紫气针”种入他的体内,然后逼着他去救李越前原原本本地说与丁一仁听。丁一仁听了之后当真是大惊失色。他原先虽然听说过吴天远的武功已至不可思议的地步,却也没想到当真吴天远欺近他们身边时,他却没有一丝察觉,也没想到以师弟这样的武功,竟然连对方的面都没照过便被吴天远制住了。看来这个吴天远的武功的确是到了神鬼莫测之境,比起他们师兄弟来,也不知强上几许。他原先还有去找吴天远,为徒弟雷万霆报仇的念头,到现在,他可连想都不敢想了。而纪一义直到此时,仍觉着颈后一阵冰凉,自己的“大椎穴”上似乎还被一只手按着。
“南海双圣”相互对望一眼,久久也没人能发出声息来。他们此次北上中土,原指望凭着自己师徒数人可以横扫中原武林。如果运气不错的话,还可以如楚春城一般在朝庭里谋个一官半职,荣华富贵自然是唾手可得。却没成想中原武林竟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个吴天远这样的不世高手,其武功已远远地超出了他们的想像。更令人沮丧的是吴天远杀了他们俩的弟子雷万霆,他们竟然找吴天远去报仇都不敢。此时两人已是心灰意冷,不觉间心萌退意。
突然间,丁一仁猛地回过头来,大喝一声:“什么人?”一袭红影如一朵彩云一般飘落在“南海双圣”及“海外三仙”的面前。“海外三仙”识得来人正是北元的“大宝法王”阿古拉。
阿古拉向“南海双圣”展示了一下他那独有的诡异的笑容后方道:“老衲虽远在北元,却也久闻‘南海双圣’纵横海外二十余载,今日能得一见,当真是三生有幸。”
“南海双圣”听了这话,都不禁愣了一下。他们虽然不识得阿古拉,却也看得出这个番僧的武功不弱。只是他们不知阿古拉一见面便将他们吹捧一番究竟是何居心。“道仙”宫异鸣见状忙上前为“南海双圣”引见阿古拉。“南海双圣”虽然远居海外却也听闻过阿古拉的名头,知道这个番僧周身上下都是毒物,心中也颇为忌惮。另一方面,他们尚不清楚阿古拉为什么找上门来,是以他们听完宫异鸣的介绍后,满面都是戒惕之色。
阿古拉当然看出“南海双圣”对自己并不友善,当下他只是微微一笑道:“两位可是为了吴天远吴小狗的事伤神?”
阿古拉一提到吴天远,“南海双圣”的目光立时一变。丁一仁沉声向阿古拉问道:“法王无端提起吴天远来,意欲何为?”
阿古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老实说,这个吴天远的武功的确是到了出神入化之境。老衲平生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能将武功练到这个地步的人物。可以说只要这个人在世上一天,我们这些人便永无出头之日了。”
纪一义听着阿古拉如此说,心中也颇为赞同,可是他口中却道:“那该怎么办?动武我们又不是人家的对手,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我和师兄这就准备回南海去了,永不再入中原。”
“那么雷万霆的仇,你们不报了?难道你们就这样永远地龟缩于南海,任凭天下人耻笑吗?”阿古拉双目中寒光闪烁,如两柄尖刀利刃般直插纪一义的胸膛,似乎要将纪一义看穿一般。纪一义被阿古拉看得心中一寒,禁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心道:“看来这个番僧不单单只是周身是毒,他的这双眼睛也好毒啊!”
第二章 绝处逢生(八)
而丁一仁听了这话,心中一热,暗道:“阿古拉说得不错啊!雷万霆是我的弟子天下皆知。自己的徒弟被人杀了,却不敢去找人家报仇,自己这个师父当得也太窝囊了。”转而他又想到雷万霆虽说是自己的弟子,可是自己待他比自己的亲生儿子还好。自己本来期望着南海一派的武学能在他的手中发扬光大,进而扬名于天下。可是雷万霆不在了,自己的梦想也破灭了,自己一生的辛劳也付之东流了。这全都是吴天远造得孽!一想到这里,丁一仁的胸膛中便塞满了对吴天远的仇恨。现在只要能扳倒吴天远,他什么事情都愿意干。他沉声向阿丁拉问道:“难道你有什么好办法不成?”
阿古拉微微摇头道:“老衲暂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丁一仁听阿古拉此言,不禁大失所望,暗自恼怒起来:“没办法你还来这里嚼舌根子作什么?害得老夫空欢喜一场!”
而阿古拉却接着道:“不过他吴天远毕竟是一个人,也是血肉之躯。便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只要我们有耐着性子与他周旋下去,我就不信扳不倒他!老衲可以交个底给二位,我已经联络了许多域外的不世高人,不日便将大聚京师。届时,京城内风云会际,四海八荒的高手齐聚一堂。只要我们群策群力,终能想出解决吴小狗的办法来。”
丁一仁听到这里心中对报仇的事情又升起了一线希望(人多力量大嘛),转过头望向纪一义,征求他的意见。而纪一义也觉得吴天远这个人太危险了,能将他除掉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纪一义也道:“法王说得不错。我们就在这京城不走,只要法王有用得着我们兄弟的地方,便尽管说出来。只要能除掉吴天远,我们兄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阿古拉阴森森一笑,道:“好!就这么定了!”说完他向“南海双圣”微微颔首,转身再度如一朵红云般飘去了。
今天对于李越前来说可不是个好日子,他与柳含紫从狮子山上逃下来后,也不再前往午门学习礼仪,而是想赶回宋府去治疗自己的伤势。现在他只觉右臂越来越重,整条胳膊都麻木了。也不知对方使得是什么阴毒的功夫,而吴天远给他们的册子却也没有这样的记载。
可是李越前和柳含紫刚刚下了山,迎面却来了一个白衣人,挡在他们的前方,使得他们不得不停下脚步。这个人的打扮倒与他们刚来京城时遇上的两个日本人差不多,腰间也是跨着一口倭刀。那白衣人一见李柳二人,劈头便用生硬的汉语问道:“你们是李越前和柳含紫吗?”
李越前见这个白衣人双目中精光湛湛,一身内力修为可远在自己之上。他也不知这个日本人找他们作什么,便老老实实地答道:“不错,我就是李越前。”
那白衣人冷笑一声,又道:“听说你大哥吴天远的武功大大地不错!我要和他较量一下!可是我又怕斗不过他,输了名头,所以先来找你试一试!”说完他想说的话之后,他竟然也不再同李越前废话,倭刀便破空而出,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迎头向李越前劈至。其形迹几与偷袭无二,听其言,观其行,便知这此人是一个从不讲江湖道义的卑鄙小人。
李越前眼见对方的内功远高于自己,且刀法凌厉。就算平日里自己手里有兵刃时也未见得是这白衣人的对手,就更别提自己还受着伤了。这时他哪里还敢与这白衣人争斗?他只有展开“躲得开”的身法,闪开白衣人的那一刀。
而那白衣人见李越前身法奥妙,毫不费力地便使自己的一击落空,心中也十分诧异,他生怕李越前趁势反击,便斜跃开数尺。可他这一闪避,无疑给了李越前以可趁之机。李越前伸出左手,拉着柳含紫便飞奔而走。转眼间便掠至七八丈开外,势如电射星飞。
那白衣人好不容易才找到李越前,怎肯就此善罢甘休?他的身形也是连连晃动,追着李越前与柳含紫毫不放松。只是李越前身长步大,轻功绝佳,白衣人虽然武功高于李越前,只是与李越前尚有十余丈的距离,虽是尽力追赶,一时半会却也追他不上。
李越前情急之下也没看清方向,他并没向城里逃去,而是向江边流窜。等他跑到江边时才叫苦不迭起来。他有心甩开身后的白衣人,再转回城里去。可是白衣人与他相距不远,他生怕自己一旦掉头转向,立时便被那个白衣人给追上了。无可奈何之下,他也只有一边沿着江边向西狂奔而走,一边回头偷眼望那个白衣人。却见那白衣人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已经拉近至五六丈左右了。再这样下去,只怕不出半柱香的工夫,自己与紫妹便得被那白衣人追上。李越前面对如此危局,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李越前正向前逃着,突然间只听柳含紫惊呼一声,但觉背后刀风乍起,心知对方已经追到自己的身后了。他也不敢回头,用尽平生之力向前一跃,却只听得背后传来裂帛之声,后背上一凉,接着又是一阵热辣辣地痛。
“愣子哥,你受伤了!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我们还是停下来,和这个倭子拼一拼吧!”
柳含紫的主意并不高明,李越前心想自己已然受了伤,紫妹手上也没有兵器,只要他们一停下来,与那个白衣人斗上三四十招,自己二人必然将性命送在这江边了。因此李越前并没有听从柳含紫的建议,脚下毫不停留。
而柳含紫的一双妙目也在四处张望,希望能看到能为他们脱灾解难的帮手来。柳含紫正望着,却见前方距江边十余丈远的一棵小树下,有一个老乞丐正坐在那里打盹。柳含紫见着那老叫花子觉得十分眼熟,不禁多看了两眼,这才猛然间想起这老叫化子正是那时在“少林寺”遇见的“四海狂乞”杨疆闲。
第二章 绝处逢生(九)
与此同时,李越前也发现了杨疆闲。李柳二人心中的喜悦真是难以言喻,却也没有想到杨疆闲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只是心道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