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怒气,他向吴天远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来了?”
吴天远依然没有望他,脸上却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反问了他一句:“你说呢?”
答案是明摆着的,路飞阡眼见对方根本就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而自己却又不敢向对方挑战(连偷袭都不能),满心里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眼珠转了转,他道:“人家都说你神功盖世,独步天下,可是依我看,也不过尔尔。你的武功比起我唐大哥来,嘿嘿!还得远呢!”
路飞阡认为吴天远这样一个眼高于天的人听了自己这样的话语,肯定会被激怒的。一个人被激怒后,便不会如冷静时那般保持最佳的状态。以他路飞阡的武功来说,任何人陷于激怒状态,他都有机可乘的。
不过,路飞阡的激将法并不高明,而吴天远也没路飞阡想像得那般容易动怒。吴天远这时仍然只是淡淡一笑,道:“是这样吗?好象在下从来没有说过,在下的武功可以胜过令师兄。至于在下的武功与令师兄相较,究竟孰高孰低,阁下的心中想必自有考量。”
第三章 绝技惊天(七)
路飞阡见吴天远并没被自己激怒,心中好生失望,看来这个吴天远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自己来这里之前,的确是将吴天远小瞧了。至于吴天远的武功是否能敌过自己的师兄唐剑秋,他自己的心中也的确是有考量的:至少吴天远的武功决不会在唐剑秋之下。他咬着嘴唇,考虑着自己是否应该就此离开,可是他今天如果被吴天远三言两语便吓走了,不看到吴天远的武功究竟怎样,他无论如何也是不会甘心的。
咬着嘴唇,想了好一会,路飞阡才道:“你在这里坐着玩什么把戏?是想学姜太公钓鱼吗?人家姜太公钓鱼还有一个鱼钩呢,你居然连鱼钩都没有。哈哈,你这样也能钓到鱼吗?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直到此时,吴天远这才转过头来第一次望向路飞阡,面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问道:“你是不是认为我凭着这样的渔具不能捉到鱼吗?”路飞阡怔了一下,心中暗道:“这样的渔具怎么能钓到鱼?便是三岁小儿也不相信的。你吴天远再怎么神奇,却也办不到!”想到这里便用力地点了点头。
吴天远转过头去,也不再理路飞阡,却伸出左足向插在前方的渔竿上一点。那渔竿立时弹起,稳稳地落于吴天远的右掌中。吴天远握着渔竿的末端,信手一挥,渔竿上的蚕丝立时便如钢丝一般笔直地飞了出去,在水面上激起一溜细小的水花,转眼间便没入水中。路飞阡见到这情形,自然说不出话来了。要知道这样细的蚕丝比起羽毛来还不知要轻上几倍,可在吴天远的内劲贯注之下,竟然能如使长鞭一般笔直地飞出去,这就好比一个壮汉要用尽全身的力量将一片羽毛掷出十余丈外一样,单只这一手,自己便办不到,更别说让自己用这样轻的蚕丝在水面上激起水花来了。
接下来的事情则更是让路飞阡目瞪口呆了。他只见吴天远的手腕轻轻一抖,渔竿并没有动,而那根蚕丝却从水下飞扬而起。在蚕丝的另一端上却有一条巴掌大的鲤鱼被蚕丝倒卷出水面。随着那条鲤鱼被卷出水面,蚕丝又舒展开来。只听得“卟嗵”一声,那条鲤鱼便重获自由,回到水中,匆匆地摇尾急游,向河中心而去。
令路飞阡惊奇的并不是吴天远能用蚕丝能将水下的鲤鱼卷起,而是从他的角度来看,吴天远根本就不可能看见水下的鲤鱼,可是吴天远手一抖便提上来一条鱼来。这难道是吴天远事先便在水下放了一个鱼篓里盛了鱼在里面吗?他忍不住走到水边低头向水下望去。河水虽然不是清澈见底,却也没有看见水下有什么鱼篓。因此他便将自己的这个假设给推翻了。转眼间他便弄不明白了,吴天远究竟是如何看见水下的鱼的,难道是用听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吴天远的这份耳力可当真了不起啊!反正自己是听不到水中游鱼的声音。
而吴天远似乎知道路飞阡在想什么,再度将手中的渔竿挥出,那根蚕丝却又卷起一条鱼来。这一次路飞阡总算是瞧明白了,那条鲤鱼正从他的眼前游过,并没有装在什么特殊的物件中。而吴天远的钓丝便如长了眼睛一般,又准又稳地缠上了那条鱼。看来人家是真功夫,没有半点弄虚作假。
眼见着吴天远再度将那条鱼儿放入水中,又再度卷起一尾鲤鱼来,路飞阡陷入了沉思之中。按照他的逻辑,吴天远才这么大点岁数,武功修为再高,也不应该到达这种境界,可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人家一个活生生的人和功夫便放在他的眼前,可由不得他不相信。他先前听闻师尊阿古拉谈及吴天远,总觉得师尊说得太过神奇了,可这时再看看却知师尊说得并无夸大之词。
路飞阡正想得出神,忽见吴天远钓丝上的那尾鲤鱼直向自己的面上飞撞而来。路飞阡没想到吴天远这样的人物竟然会向自己偷袭,等他发现时,那尾鲤鱼却已到了自己的眼前,几乎出于本能,他将头一偏,那尾鲤鱼几乎是擦着他的耳畔飞过。路飞纤当然明白,吴天远向他发起偷袭,自然不会只是让那尾鲤鱼打中自己的面部这样简单,肯定还有厉害的后招跟在后面。当下他也不敢多想,身形向外斜移一丈,以避开吴天远随之而来的致命一击。
可是吴天远并没有动弹,而那条鲤鱼飞过路飞阡的头颈,却倒飞而回,被路飞纤的颈项一撞,立时便围着路飞阡的脖子绕了一个圈过来。路飞纤再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一时间整张脸都变绿了。虽然在他颈项上缠绕着的只是一根蚕丝,可蚕丝的另一头却在吴天远的手中。这便好似阎罗王缚在他喉头的一根追魂索,转眼间便可以取他的性命。
路飞阡也来不及用手去撕扯颈项上的那根蚕丝,奋起平身的内力运至颈项之上想将那根蚕丝震断。可是蚕丝也太细了,而脖子也不是运用内力的好关节,自己的力量去反震蚕丝,便好象大象踩蚂蚁一般,任凭他费尽全身的劲力,却也不能奈何那根蚕丝分毫。而那根蚕丝却正缓缓地收拢,深深地陷入他颈项的肌肉中。与此同时,路飞阡也感觉到一股子强大的力量正催促着那根蚕丝在不断地收拢,压根不给他反抗的余地。路飞阡平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的气息距离他如此地接近。
“啪”的一声轻响,围绕在路飞阡脖子上的那根蚕丝突然间齐颈断裂。那一尾鲤鱼顺着惯性,挣脱了蚕丝地束缚,“卟嗵”一声落入秦淮河中。而路飞阡也觉颈项上一松,那股子强大的力量自然也随着蚕丝的断裂消失得无影无踪。仅在这转瞬之间,路飞阡却已在鬼门关来回走了一遭。
第三章 绝技惊天(八)
吴天远望着那根断裂的蚕丝,轻笑一声道:“可惜!可惜!”却也不知他是在说没能捉住那尾鲤鱼而感到可惜,还是没能当场取路飞阡的性命而可惜。在他说完这句话后,便不再理睬路飞阡,却站起身来,拉着柳含烟柔若无骨的小手扬长而去。
一阵轻风袭来,路飞阡只觉全身骤生寒意。直至此时,路飞阡才发觉全身上下已被冷汗浸透了。路飞阡平生以来,除了大师兄唐剑秋以外从来没有服过任何一个人,可是今天他却服了吴天远。可是他到现在还是搞不明白,吴天远刚才那一下究竟是有意手下留情,还是力道未臻化境,以致于他终究逃过了一劫。思前想后许久,他仍没能想得明白,伫立在那里久久也不能释怀。
柳含烟却对吴天远的武功从未有过一丝怀疑,她知道吴天远并没有取路飞阡性命的心思,这是故意放路飞阡一条生路。她当然也明白,路飞阡被吴天远这样一番惊吓之后,阿古拉的手下以日后再也不敢在夜间搅得他们不得安宁了。因此她对吴天远的这一手功夫和这番谋划还是暗赞不已。
吴柳二人回府之后一入门便遇上了“南荒三魔”。这些日子以来,冯文夷在吴天远的悉心照料之下已经能下床行走了。他们师兄弟闲来无事,听说吴天远外出垂钓,便合计着一同去寻吴天远好生畅谈一番。却没成想刚走到大门前,便遇上打道回府的吴柳二人。
柳含烟见此情景便将众人领至小花园的凉亭中,又命人奉上香茗,自己则坐于吴天远的身旁。众人坐定之后,冯文夷这才向吴天远道:“这些日子真是打扰吴老弟了,没想到吴老弟在京城内又救了老朽一命。”吴天远忙摆手连声道:“冯老哥太见外了。怎么你每见兄弟一面,便要提及一次,你可不能再这样说了,否则兄弟要被老哥羞死了!”
冯文夷又道:“今日堂儿将吴老弟所传的南荒武学施展给我看了,果然是鬼斧神工,别具匠心,却又是正宗的南荒武学。老实说,当今武林之中,老朽还从来没有服过谁。而在‘少林寺’时,老朽虽然为吴老弟一招所败,可是心中依然有老大的不服气。可是今天见了堂儿所施展的掌法之后,老朽对吴老弟真的是心悦诚服了。”
吴天远听着冯文夷这一通夸奖,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正准备谦逊几句,庞文轨却接口道:“大师兄说得不错,以前我们在南荒时自觉武功如何了不起。可是一入中原便处处碰壁,直到遇上吴老弟时,这才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顿了一下,抿了一口茶,又道:“那日吴老弟因大师兄而身受重伤,我们师兄弟的心里好生过意不去,出了‘少林寺’便去寻‘海外三仙’。可是,我们出去的时候太迟了,‘海外三仙’早已逃得无影无踪了。我们师兄弟当时也没脸再在中原呆下去了,便准备回南荒去。可是我们行至半路,却遇上了‘海外三仙’的师父‘南海双圣’。我们相互间通报了姓名之后,知道他们是‘海外三仙’的师父后,哪能有什么好话说?自然便动起手来。当时大师兄独战丁一仁,而我和二师兄双战那个纪一义。说起来也是我们学艺未精,大师兄与那丁一仁只战成平手,而我和二师兄却被那个纪一义杀得只有招架之力。(说到这里庞文轨的脸在不知不觉间红了一下)斗了百十招之后,眼看我便要伤在纪一义的手下,大师兄出手来救我,却被丁一仁一掌击中背心。”
吴天远与柳含烟两人对视了一眼,他们直至此时才知道“南荒三魔”究竟是如何与“南海双圣”结怨,冯文夷是如何受伤的。可是从庞文轨所述看来,丁一仁打伤冯文夷,也并没用什么卑鄙无耻的手段,倒是曹庞二人双战纪一义在先,丁一仁只不过是落井下石而已。难怪当日曹庞二人无论如何也不肯说冯文夷是如何受伤的。
而曹文述一提起“南海双圣”来,便心有余悸,道:“我们以前总以为自己的武功已是天下无敌了,到了中原来,还不横扫武林各大门派?可是在‘少林寺’我们却连败三阵,而遇上了丁一仁、纪一义之流,我们居然也落了个灰头土脸。大师兄说吴老弟武功高绝,艺盖天下,放着这样的一个高人不去请教,那我们也算得上是入宝山空手而归了。”
吴天远微笑着谦虚道:“三位老哥过誉了,兄弟我可不敢当!”冯文夷却正色道:“吴老弟不必客套,你是老朽平生所见的第一奇人。听说中原武林中还有一位武学大宗师张三丰。张三丰的武功我辈没有福气瞧见,可是在我看来吴老弟现下的武功绝不在张三丰之下。”
曹文述也道:“吴老弟你也别谦虚了,其实我们在南荒之时,对武学上便有不少困惑。今日正好趁着大家都没事,还想请吴老弟为我们答疑解惑。”说着,他也不问吴天远同意与否,便将一直淤积在自己心底的种种疑难杂症一骨脑地提了出来。
话题一转到武功上去,除了柳含烟之外大家都来了精神。吴天远将曹文述的疑问一一解答之后,庞文轨与冯文夷也相继提出了自己的问题。最后,他们的的话题又转到“南海双圣”的武功上去。吴天远又将“南海双圣”的武功招式,如何变化一一列出。当吴天远与“南荒三魔”谈至精妙之处时,四人皆手舞足蹈,不能自已。柳含烟见他们这样谈下去,只怕谈到明日早晨也谈不完,她自然是不会打扰大家的这份雅兴,因此便在一旁静静地陪着。而且她看着吴天远此时显露出少有的意气风发的神色,也觉着有一种说不出的欢喜。
第三章 绝技惊天(九)
众人正谈得兴起,却听得小花园外足声响起,东方天珠的声音在园外响起:“小叫化子,怎么好久不见和你形影不离的龙哥了?是不是你把龙哥弄丢了?还是龙哥嫌你太脏了,弃你而去了?”
“才不是呢!”乌秀贤不高兴地嚷嚷起来,“是吴大哥请龙哥去办些事情,从我这里将龙哥借走了。龙哥不知对我有多好呢!才不会嫌我脏呢!”东方天珠却道:“是啊,它也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