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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秀贤奇道:“怎么,龙哥要拿丹药送人?难道它也要讨老婆了?”
吴天远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也不回答乌秀贤,却将那株朱草放入自己的怀中,拉着乌秀贤去找杨疆闲与柳含烟去了。走到半路,吴天远突然间想起什么来,便向乌秀贤道:“你拿朱草给我炼丹的事情可千万不能让愣子知道。那小子从小便吃尽了天下的灵药,若是知道我手里有这样宝贝,自然是会前来讨要的。”
乌秀贤也从来没想过要与李越前分享这朱草,闻言立时便大点其头。转念他又想,幸好今天自己穿着这身脏衣服,身上的气味又重,而朱草的气味又极淡。否则在酒楼的时候,自己身上的朱草肯定会被李越前发现。若是李越前当众向自己讨要起朱草来,那可是件难以拒绝的事情。
等到他们见到杨疆闲时,却发现杨疆闲一点也不生气了,正笑眯眯地与柳含烟闲谈着。本来吴天远还想与杨疆闲好好解释一下,让杨疆闲别再生乌秀贤的气了,看现在这情形倒也不用他解释了。只是他弄不明白,柳含烟究竟使了什么手段,会逗得杨疆闲如此开心。
答案很快就出来了,杨疆闲一见到吴天远便道:“老弟啊!刚才老哥哥认了烟儿做了我的干闺女。”吴天远没想到自己只与乌秀贤说几句话的功夫,杨疆闲竟然认了柳含烟作义女。这个变故是他始料不及的,因此他一时间愣在那里,没反应过来。
杨疆闲见吴天远不说话,便不高兴地道:“怎么了?老哥哥认了烟儿作干闺女,你不高兴吗?”吴天远忙笑道:“怎么会呢?兄弟恭喜老哥哥还来不及呢!”杨疆闲则指着柳含烟道:“现在她可是咱干闺女了,日后你可不许欺负她。”吴天远显得有些尴尬,道:“老哥哥的义女,谁敢欺负?”吴天远心中暗道:“柳含烟这么厉害的人物,即使不是你的义女,又有谁敢欺负她?”
杨疆闲突然间想到如果柳含烟与吴天远成亲的话,吴天远便得管自己叫义父了。他一想到连吴天远这样武学通神的高手到时候也得称呼自己为义父,心中不禁大乐。本来吴天远与柳含烟成亲与否,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也不劳他操心。可是他认了柳含烟为义女之后,便算计起吴天远与柳含烟的亲事来了。
柳含紫今天可真是兴奋极了,她终于在“峨嵋派”的师姐妹前扬眉吐气了一回。是以她与李越前领着这些小尼姑小姑娘们在京城里好好地游玩了一番,花起钱来如流水一般。她手里的钞票之富足,便如她的武功一样,令“峨嵋派”的师姐妹们瞠目结舌,这就更惹得左灵燕与郁春花的忌恨了。风头出尽之后,柳含紫与李越前回到宋府时,依然保持着这种亢奋状态。
李越前一回到宋府,楚春城派来的人便找上门来,通知他“白莲教”在江北有异常举动,楚春城请他暂时过江去调查数日再回来覆命。李越前答应下来了之后,便问柳含紫明日是否陪他过江去。柳含紫却说自己明天要去拜见自己的师父静海师太,可没时间陪他。柳含紫本想让李越前与其一道去拜见师父,可是她突然间想起自己以前曾骗李越前说自己未入佛门不能传承“峨嵋派”至高武学的话来。如果李越前一见到静海师太,问起这事来,自己的谎话立时便得穿帮。一想到这里,柳含紫当即便将这个念头打消了。当下她给了李越前数百贯钞票,让李越前自己一个人去江北调查。而李越前见自己要与柳含紫暂时分开几天,显得并不高兴。
第二日一清早,李越前便着便服搭船过江,去调查“白莲教”的“异动”去了。他下船之后向人打听明白了路径,便直诣江浦县城隍庙旁的县衙。李越前还没进县衙,却见县衙大门前挂着一个人。李越前仔细一看,却是一张硝制过的人皮,里面被塞满了稻草。
第十章 身陷囹圄(二)
谈起杀人来,李越前见过不少,也曾亲手杀过人,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作践死人的。因此李越前皱着眉头进了县衙,里面的执事的两名衙役初见李越前冒冒失失地,好象第一次进公堂的乡巴佬,是以并没有给李越前什么好脸色。待他们听说李越前是从京城来的,有事要见本县县令大人。他们这才想起县令大人外出前留下的交待,开始重视起李越前来。其中一名衙役懒洋洋地将李越前引至客堂,另一名衙役则进去通报去了。
过了好一会,直等到李越前快不耐烦的时候,那进去通报的衙役引才引着一名县丞和一名捕头走了进来。那县丞与那捕头将李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躬身施礼,先自进行自我介绍一番,那县丞唤作甘士德,那捕头名叫柴进荣。甘士德随后小心地向李越前问道:“请问这位大人是不是‘仪鸾司’的李大人。”
在得到李越前肯定的答复之后,柴进荣与甘士德二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毕竟认错人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情。当下柴进荣向李越前道:“本来本县王大人是准备在这里等候李大人的,可是这一段时日‘白莲妖教’的人四处活动。王大人害怕那些无知村民们受到妖人的蛊惑,一不小心加入了‘白莲妖教’,那可是灭门大罪。是以王大人一早便外出去巡访各乡,晓喻村民们,让他们认清利害关系,别一时冲动加入了‘白莲妖教’,以致于家人受累。”
李越前便是为了这事而来的,他也想早点办完差事回去,便追问了一句:“‘白莲教’的人都在哪里出现?”
柴进荣道:“据乡里人说‘白莲妖教’的人在大顶山、龙王山、幕府山、霸王山等处都出现过。只是他们现在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在四乡到处活动,是以他们的踪迹可以算得上是神出鬼没。老实说我们江浦县衙这座庙小,也没有什么出色的高手,极难应付‘白莲教’那些横行天下的高手。我们想掌握他们的行踪也是非常困难。”
这柴进荣甚是乖滑,他得到县令大人的指示,要让李越前借着查“白莲教”的机会,多在这一带多逗留些时日,因此他几乎将江北一带的山名全都说了一遍,好让李越前穷折腾去。按照他的设想,李越前若是将他报出的这些山彻底地转一圈,没有个五六天是办不到的。
而李越前则将这些山名用心记忆下来,留到以后再去这些地方查访,然后才向柴进荣道:“你说得不错,你的‘伏虎拳’不过才三四成火候,想来别的捕快比起你来也差不了多少。要对付‘白莲教’的高手,的确是不太容易。”
柴进荣吃惊得张大着嘴,老半天也合不拢。本来他见李越前傻头傻脑的,除了身材高大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可是他却没想到李越前竟然一口便报出他最得意的武功来,并说他的“伏虎拳”只有三四成火候(对这一点,他却不愿苟同,他一直认为自己有六七成的火候),却也不知李越前是如何办到的。他望着李越前好一会,才问道:“李大人以前见过小的吗?”
李越前摇头道:“没见过。”
柴进荣道:“李大人怎么会知道我会‘伏虎拳’呢?”
李越前心道:“你会什么功夫,我看一眼便知道了,这有什么希奇?”可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便不再答理柴进荣,却向甘士德问道:“门口的那张人皮是怎么回事?那人应该死了好久了,为什么还要把皮扒下来,在里面塞满了草?”
甘士德叹了一口气,道:“那是本县的前任县令。”
李越前奇道:“你们的前任县令是被什么人杀了?给人杀了也就算了,怎么还这样作践他的尸体?这也太不像话了,亏你们还曾经是他的手下,怎么也不管上一管?”
甘士德苦笑一声,道:“怎么管?他这个人是朝庭杀的,皮也是朝庭剥的,草也是朝庭让塞进去的,我们哪里敢管哟!”
“什么?朝庭杀了你们的前任县令,剥了他的皮,还挂在这县衙门的大门口?”李越前听到这里可有些不太相信。
“是啊,您以为我们县衙门口挂着一张人皮,我们天天对着它好过吗?这都是没法子的事情啊。谁让他贪污呢?他这一贪污倒好,自己的命也没了,这张皮还得挂在这里现世啊!”甘士德一边说着,一边叹息着大摇其头。
李越前问道:“那他贪没了多少钱?朝庭这样对付他?肯定不少吧?”
“两百多贯钱。”
“什么?才贪没两百多贯钱,便落到如此下场?这个是不是太重了一点?”李越前对银钱并没有什么概念,在他的印象中两百多贯钱似乎并没有多少。他与柳含紫的身上有的是大明宝钞,他也从来没将这些钱当作什么好东西。现在他的身上的钞票便不止两百贯这个数目。因此他一听到这位前任县令只为了两百多贯便枉自送了性命,觉得朝庭惩治贪官的量刑尺度也太重了些。
柴进荣望着李越前觉着奇怪,心想这人是怎么进“仪鸾司”当差的?怎么什么也不懂?便在一旁道:“不重,一点也不重。按照我大明的律法,官员只要贪没六十贯钱以上,就得砍头。而且死后还得剥皮实草,以惩戒后人。当然了,本朝的律令比起前朝来,的确是重了许多。”李越前道:“原来是这样啊!难怪这个前任县令的人皮挂在大门前,你们却不把它收起来呢!这条规矩好象太重了一些,日后我遇到皇上时,可得好好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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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身陷囹圄(三)
柴进荣一怔,失声道:“原来你见过皇上?”他可没想到这个李越前年岁不大,竟然连皇上也见过了,难怪知县大人向他们交待如何招呼李越前时,那样郑重其事了。而甘士德却并没有柴进荣那样震惊,道:“李大人是‘仪鸾司’里的大人,那可是在皇上身边办事的差事,几乎天天都可以见到皇上。李大人见过皇上,这有什么可值得大惊小怪的?”
柴进荣带着十二分的敬意望着李越前,问道:“李大人如此年纪便在皇上身边办事了,李大人的武功一定很高吧?”李越前摇了摇头道:“本来我大哥说我的武功在中原武林已经少有敌手了,可是自从来了京城之后,我才知道还有好多人的武功比我强。看来,我还得多加努力才行。”
柴进荣听李越前如此说,想来李越前的武功已是极为厉害了,便想问还有哪些高手的武功可以胜过李越前,好测算一下李越前武功的究竟高到什么地步。可是甘士德确定了李越前在皇上身边办差之后,便竭力巴结李越前,不让柴进荣再问下去,而是向李越前笑道:“李大人,现在天色不早了。小的们已经为您备下了一桌酒筵,还请李大人不要推辞。”
李越前暗中估摸着以自己的食肠当真放开量大吃的话,只一顿饭便能将甘士德等人吃得肉疼,若是自己在这里住上几天的话,大概这些人多半会被自己吃得去贪没公款去了。自己可不能害人家,让这些人也如前任县令那般剥皮实草。当下他便从怀里掏出二十来贯钞票,放在甘士德的手中道:“我来这里的饮食都有我自己掏钱,用不着你们请我了,反正你们也请不起我。”
甘士德拿着李越前给的钞票,显得有些尴尬。他可没想到李越前出手如此阔气,还待说些什么,李越前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一挥手,道:“就这么定了!”
甘士德心想你食肠再大也不过是两三人的饭量而已,再怎么说这一两顿饭我们还是请得起你的。但他见李越前的态度十分坚决,却也不敢多说,只好将钞票收入怀中。
酒席间,甘士德与柴进荣向李越前殷勤劝酒。李越前喝得也豪爽,杯到杯干。三人闲聊数句之后,李越前便问柴进荣:“你刚才说的那霸王山有什么来历?我听着这个霸王山,怎么这么耳熟呢?”
柴进荣道:“听着李大人的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当然不知道本地的传说了。这一带乡里人传说,当年西楚霸王兵败之后,便途经现在的这里的霸王山,并在这里卸下盔甲,然后逃往江边。所以霸王山下尚有一个名叫卸甲甸的地方。”
李越前听到这里便想起什么来,问道:“好多门派的武功里大多都有唤作‘霸王举鼎’的招式。这个霸王也是指西楚霸王项羽吗?”
“李大人说得不错。”
李越前想起以前大哥也对自己说过西楚霸王项羽的话题,本来那日大哥的兴致很高,想说个故事给自己听听的。可是自己却不识好歹,又问大哥什么是鼎,项羽为什么要举鼎之类的话题,将大哥问烦了。大哥便没将项羽的故事说给自己听了,而是让自己去看书。可那时自己又不识字,哪里能看得懂书?所以这个项羽究竟是什么人,有过什么样的事迹,自己到现在也不太清楚。今天趁着这个机会,可得让柴进荣将西楚霸王的故事说给自己听听。
当下李越前便颇有兴致地向柴进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