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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宣战了,那还不如当初悄悄地直接将朱元璋刺杀掉,也没这么多麻烦。既然朱元璋愿意服软,下面的事情便好办多了。
吴天远也不是真的想与整个朝庭对抗,若是在以前,他倒也无所谓。可是现在情势不一样了,自己兄弟二人的背后有个叫作“昊天堡”的大累赘。自己一但被朝庭通辑,“昊天堡”上下百口都得跟着自己倒霉,也都得成为江湖亡命。想到这里,吴天远不禁苦笑一声,心道:“看来一个江湖人最好还是不要成家,否则办起事情来就会缩手缩脚,所办之事越大,这种感觉就越强烈。”
一切都平静了下来,宫中也恢复了以往按部就班的秩序。似乎这一夜就要这样过去,可是吴天远却知道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朱元璋麾下的那些神秘高手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浮出水面。朱元璋仅仅靠一个楚春城,尚不足以完成催毁整个江湖的重任。
远远的,三条人影如三只夜鹰一般越过宫墙地进入宫城之中。他们明目张胆地闯入宫中,却没有受到任何应有的阻拦,直向吴天远所在的“乾清宫”而来。吴天远望着那三条远来的人影,嘴角掠过了一丝冷然的笑意。
第三章 独掌乾坤(二)
须臾之间,那三条人影便已逼近吴天远,如三朵彩云一般落在吴天远近前四丈开外之处。三人分别是一名玄衣道士,一名青衣老者和一名算命先生。那道士四十岁上下,脸色红润,面目清秀,身着八卦仙衣,一派道骨仙风。而那老者倒是相貌平庸,可是面上的肌肤却在月光的映照下发出一层淡淡异样的光芒。算命先生头束铁冠,双目中精光湛湛,直穿人肺腑。
双方冷然相视,许久也没有言语。吴天远的面色平和,目光坦然,无所畏惧。那玄衣道士三人却是神情凝重,三双眸子不停地转动,谁也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而四人之间的空气似乎也凝滞住了,即使夜风也不能他们中间经过,甚至不能拂动他们的衣角。
终于,吴天远打破了四人间令人窒息的静默:“你们三个一起上吧!”
那三人没想到吴天远一出口竟然便是这样的狂言。那老者随即便冷笑一声,道:“吴天远,你果然狂得够可以!你知道我们三人是什么人吗?”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怎样?”
那老者道:“如果你连我们三人究竟是什么都不知道,却要让我们三联手对付你,你不是狂妄无知到了极点,又是什么?”
吴天远这才淡淡一笑,道:“恕在下眼拙,不识得三位,三位可以自报姓名来,看看吴某听说过三位没有?”那玄衣道士冷笑一声道:“贫道周玄真。”然后又指着身边的算命先生道:“这位是‘铁冠子’张中。至于那位老先生则是‘大成丹士’周颠了。”言毕,他便得意洋洋地望着吴天远,只望着吴天远能被他们三人的名声给唬住。
而吴天远闻言却没有表示出应有的吃惊神色来,只是道:“三位的大名在下的确听说过。在下便试着说一说,说错了万望三位不要见笑。”接下来吴天远指着周玄真道:“原来尊驾便是号称‘天涯一道’的周玄真!据说你道术通玄,洪武三年时久旱不雨。朱元璋就召你在冶城山设雷坛。那时在下还小,未能亲睹你是如何呼风唤雨的,不过这个过程在下还是听人说起过。你先是研朱书铁符,投入扬子江中,顿时波涛汹涌。然后你又夜坐斗下,装神弄鬼,说是什么存神窈冥,绕身达旦。最后,你才握剑上坛,召风师霆伯,嘴里当然也是乱七八糟地胡念一通。只是结果令人感觉蹊跷,竟然阴云蔽空,大风拔木,雨降倾盆。还真被你将雨召来了,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弄的。传闻你修习的是正宗道家‘五雷心法’,可上通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听上去倒是十分邪乎,只是不知能不能现在便在在下的面前来上一道真雷?”
吴天远一连用了“据说、听说、传闻”这三个词,自然而然地表示出对这周玄真是否能呼风唤雨的事情毫不相信,只气得周玄真脸色铁青,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铁冠子”张中却向吴天远怒道:“你竟敢直呼当今皇上的名字?皇上可是真命天子,你这样胡作非为是会遭报应的!”
吴天远不耐烦地向张中道:“少拿你那一套来蒙人!有什么报应?你尽管拿来试试看!现在让在下来说说你张中。不过你张中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也就是给朱元璋算过几卦,居然十分灵验,所以朱元璋就把捧成了上活神仙。其实,江湖上如你这般骗子多得是,只要说话会模愣两可,再会溜须拍马,自然会得到朱元璋的重赏。在我看来,你的武功倒是比你算命的本事要高多了。如果你真有算命的本事。在下便请你来好好算一算,朱元璋将中原武林各大门派调来京城到底要干什么?”
张中被吴天远几句话堵住了,也是冲着吴天远气得直哼哼,同样也是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这时吴天远又冲着周颠道:“关于阁下的传闻就比他们俩玄乎多了。据说你老人家十四岁时便得了颠病,也就是疯了!后来便流落到在南昌街上讨饭的地步。不过你老人家到了三十岁时候却是性情大变,每逢前元官员到任,你老人家都一无例外地去告个太平,而那些官员想来也知道你是个疯子,多多少少也会赏你两个钱花花,估计这也就是你当时谋生的手段。说到这里,在下心有一点疑问想请教一下你老人家,照理说,你当时的武功应当不错了,为什么还要用这种无耻的手段求生?”
周颠被吴天远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青,只气得将嘴撅得老高,拒绝回答吴天远的问题(当然喽,这个问题他也不好回答)。吴天远见他不答,也不再追问而是接着道:“而到了朱元璋拿下南昌时,你竟然又去‘告太平’。可是我估计着是朱元璋不似前元官员那般大气,出手赏赐你的钱也没前元官员那么多。所以你一直跟到京城来‘告平安’,怎么着也得将该到手的钱弄到手里。可是你把朱元璋给惹恼了,便下令让灌烧酒给你喝。想来你老人家也有好多天没吃东西了这时有烧酒喝那还不是一件令人十分高兴的事情?所以你老人家喝了许多烧酒,而且还没喝醉。朱元璋一怒之下便又让人将你老人家放在一口大缸内,围上了芦薪用火烧你。可是呢,一连烧了三次,也不过让你老人家出了点汗而已。这种功夫在当时是很了不起的,估计当时普天之下也没有几个人能使出来。不过这些高手中,真正甘心坐在大缸中被火烧的也只有你老人家一人而已。最后朱元璋拿你老人家没折了,只有让你去蒋山寺寄食。可是,那里的和尚又和你过不去,跑到朱元璋那里告状,说你老人家同小沙弥抢东西吃,生了气,一赌气,竟然已经有半个月没吃饭了,你看看你老人家的人缘有多差啊,连小沙弥都和您过不去!其实武功练到一定的地步,便可以达到‘辟谷’的境界,一两个月不吃饭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朱元璋那个土包子却认为很神奇。于是,他又巴巴地将你老人家请回来,摆了一桌筵席,请你大吃一顿。然后又将你老人家关在一间空屋里,关了一个月,不给你老人家饭吃,你老人家却活得好好的,说到这里,我都不知道,你老人家吃这么多苦头,到底图什么?不过,这样一来,你老人家的名声倒是出去了。许多人听说了你老人家的名头,都纷纷地来请你老人家吃饭,不过你老人家却不老实,据说你老人家与旁人吃饭,吃什么便吐什么,弄得大家都挺没面子的。你老人家也只有与朱元璋吃饭的时候才规矩一些。而经过你这么一折腾,大家却都认为你老人家是活神仙了。”
第三章 独掌乾坤(三)
吴天远这番话说完之后,周颠已是被吴天远气得七窍生烟,而他身边的张中和周玄真的脸色也同样难看极了。周颠冲着吴天远大喝道:“小辈!你也太过狂妄了!我……”
吴天远冷笑一声,豪气干云道:“你想怎么样?在下敢来这紫禁城,自然已经想好了一切,也不怕得罪谁,与谁为敌。你们这三个神棍只会合起伙来与朱元璋一道愚弄百姓,在下看来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今天三位只要划下道来,我吴某一个人全接了。无论你们今夜用什么样的手段,就算将正一道掌教张正常请来,也休想让在下离开这‘乾清宫’!”
“谁说我没来?”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众人抬头循声望去,却见月光下一只硕大的仙鹤负着一名老者翩然而至。当仙鹤飞临众人头顶之上时,发出一声长鸣,而鹤背上那人也飘然落于吴天远的近前。
那老者身材瘦削,面目清瞿,玄衣鹤氅,身边再配上一只仙鹤,倒还真有些飘飘欲仙的味道。吴天远知道这老者的来头可不小,人家是掌管天下道教的龙虎山正一道掌教张正常。张正常是道教创始人“天师”张道陵的第四十二代玄孙,号“正一主教天师”。传闻这位张天师精于符篆之术。他曾经将符投入永寿宫的进中,有疾之人,饮用此井之水,便可痊愈。不过到了后来,朱元璋对群臣说:“天至尊,岂有师?以此为号,甚亵渎。”于是便将“天师”之号革去,改称“正一嗣教真人”。不过这个张正常似乎对此毫不记恨,依然为朱元璋卖命。这可能是因为朱元璋承认了他对天下道教的无上权力,并为其册封的缘故。
吴天远没想到张正常居然也来与他为难,因此愣了一下,随即却又向张正常笑道:“张真人身边的这只鹤不错!”
张正常没想到吴天远见到他之后,居然没头没脑地冒出这样一句话来,不禁怔了一下,也不知道吴天远是什么意思,只有道:“好说,好说!”
吴天远却道:“只可惜,好好的一头鹤给你养废了。它跟着你是不会有出息的,还不如跟着我走!”
张正常在心中不住地冷笑起来,心道这只“铁羽鹤”我可驯养了很久了,天底下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比我更明白它的习性了。自己与这只鹤的关系也不是旁人所能替代的,吴天远只凭一句话便想让这“铁羽鹤”跟着他走,也太过自欺欺人了。一想到这里,张正常便便冷笑一声,向吴天远道:“如果吴大侠有这个本事,将它带走便是了。”
吴天远闻言笑道:“既然张真人如此大方,在下便却之不恭了。不过在下当真将你的‘铁羽鹤’带走了,张真人可别心疼。”
“这一点还请吴大侠放心。”
此时,吴天远双目中神光陡变,双目中立时射出两道晶红,止于身前三尺之处。周颠与张正常四人见到吴天远双目中射出的红光,立时都是面色大变。他们都玄门修真之士,周颠号称“大成丹士”,而张正常更是天下道教掌教真人,自然识得吴天远所施展的是什么功夫。因此四人几乎在同时失声惊呼起来:“‘三昧真火’!”
吴天远傲然道:“不错!在下修习的便是玄门正宗的‘三昧真火’。”
说话间,那只“铁羽鹤”发出了一声欢快的鸣叫声,双翅一拍,来到了吴天远的身边,伸出头来,在吴天远的身上蹭来蹭去,显得异常的亲热,好象它在很久以前就与吴天远相识了一般。张正常也没想到他这心爱的坐骑竟然如此忘恩负义,一见到有人会使“三昧真火”,立时便临敌叛变了。
果然,当吴天远向那“铁羽鹤”道:“你先去吧,等我出了宫便去寻你。”那“铁羽鹤”立时便舍了它原来的主人,照着吴天远的吩咐振翅高飞而去。张正常望着远去的“铁羽鹤”,心如刀绞一般。自己的坐骑没了,面子也没了,还不好意思同吴天远发火,因为是自己答应让吴天远将鹤召走的。
周颠对张正常的“铁羽鹤”被吴天远召走这件事情并不在意,因为那本来就不是他的东西。不过他对吴天远身上竟然具有“三昧真火”却是十分地吃惊,在他的记忆中,古往今来,也没有几个人可以练出这种神功来。自己早年也曾立志要修炼出这门神功,可是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这“三昧真火”只是一种传说中的武功,而“三昧真火”的修炼心法却是无迹可寻,自己想修炼也是无从下手,所以努力了没有多久,便不得不放弃了。他却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青年竟然身具这种传说中的神功,这不禁令他大生妒忌之心。当下他便向吴天远问道:“你这‘三昧真火’心法是从哪里得来的?”
吴天远道:“是在下自己研究出来的。”
周颠等人闻言都流露出不相信的神色来。眼前的吴天远也太年轻了,凭他这样的岁数便能在什么也没有的情况下自己研究出“三昧真火”来?吹牛也得有个谱啊!这小子吹起牛来简直是无边无际。
吴天远也知道周颠等人不会相信,也没准备解释给他们听。可是周玄真却与周颠不同,他有一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