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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你说什么?”
吴天远见松风道长火冒三丈,竟然称他为小辈,心中也是极为不快,冷冷地回敬松风道长道:“在下刚才的话已经说得够明白的了,道长耳不聋,眼不花,自然应该听得清清楚楚。既然道长想让在下重说一遍,在下敬你是‘武当派’掌门,就再说一遍:两位请回!如果两位真心想保护朱元璋,只要过了今晚,在下是绝对不阻拦的!”
松风听吴天远的口气十分强硬,且出言不逊,无丝毫的恭敬之意。心中本来就不痛快,听了这话,更似火上浇油一般。他虽然知道吴天远的武功很厉害,也见过吴天远在栖霞山上展示过敲盘收子的功夫。可是他松风身为堂堂的“武当派”掌门,哪里能咽下这口气?当时他便作势欲跃上“乾清宫”的顶上去教训一下那个狂妄无知,眼高于天的吴天远。
可是松风的身形还没动,灵真却一伸手,拦住了他的去势。松风不明白灵真是什么意思,扭头向灵真道:“大师,这个小辈出言无状,是可忍孰不可忍!贫道若是不好好教训他一下,他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是天高地厚了!”
灵真对吴天远究竟有什么样的能耐是十分有数的,如果让松风道长就这样冲上“乾清宫”去与吴天远争斗,到最后松风肯定会闹个灰头土脸,丢人的还不是松风自己?因此,灵真只有向松风道:“请道长稍安勿躁,老衲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说完灵真又向吴天远道:“吴施主今夜突入宫禁之中,凭一己之力逼退‘白莲教’与北元的诸路高手,致使张教主与阿古拉之流刺杀皇上的计划功败垂成,此等作为实令老衲衷心敬佩。可是如今‘白莲教’与阿古拉诸路高手已去,为什么吴施主仍要严守这‘乾清宫’,不让任何人接近,实令贫僧不解。”
松风道长是一个人来京城的,手下也没有什么眼线帮助其打听消息,所以对于京城里所发生的大事,没有灵真来得那么灵通。他听灵真这番话说完,这才明白了灵真为什么不肯让自己上到“乾清宫”的顶上去教训吴天远了。原来刚刚张良望与阿古拉以及他们麾下的众高手被吴天远一个人给逼走,这倒是令松风道长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祖师爷张三丰曾对他说过,当今武林之中,除了祖师爷之外,武功最高的人物便当属张良望与自己身边的这位灵真大师了。试想连张良望都望而却步的人物,自己上去与之争斗,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一想到这里,松风便对灵真拦住自己,保住自己和“武当派”的颜面心存感激。
接下来,松风又暗忖,能凭自己一人之力将“白莲教”与阿古拉众高手逼退,还不伤到朱元璋的人物,普天之下估计除本派的祖师爷张三丰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办到了。可是没想到这个吴天远竟也有这个本领,照这样看来吴天远的武功倒不在祖师爷之下了。如果祖师爷知道了这个消息也不知会有多高兴啊!一念及此,他不禁对吴天远身具的武功肃然起敬。
吴天远向灵真道:“本来大师在‘少林寺’出手救过在下的性命,在下也很承大师的情,无论大师向在下提出什么要求,吴某都不应该拒绝。可是今天的事情至关重要,在下也是身不由己,所以吴某今天谁的面子都不能给,还望大师海涵。至于以后大师有什么事情要让吴某去干,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吴某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松风见吴天远说得如此斩截,心中又是一阵老大的不痛快。不过他也是明白人,听出吴天远来此守护朱元璋实是有着不可告人的隐情。听到这里,松风心中也是十分奇怪,张良望等人不是已经被吴天远赶走了吗?还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而为了这件至关重要的事情,吴天远竟然禁止任何人到朱元璋的身边去保护朱元璋。他这是想干什么?难道他想劫驾不成?
灵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吴施主所说的事情,老衲也是无日无夜不在担心。吴施主敢于铁肩担道义,挺身而出,只身独力来劝谏皇上,实令贫僧惭愧不已。如果天下英雄都知道吴施主的初衷,他们都会在心中暗自感激吴大侠的。在这里贫僧替天下武林同道多谢吴施主了。”
松风听到这里越听越糊涂,这个吴天远不就是在这里保护朱元璋吗?值得令灵真代表天下武林同道来谢吴天远?只是他越是听不懂,便越不敢乱插话,生怕说错了话,丢了脸面。因此松风紧闭双唇,一言不发,却装出一副对一切都了然于胸的架势,还真将吴天远给糊弄过去了。
吴天远略显吃惊之色,向灵真二人道:“原来两位掌门人早知道朱元璋为什么将各大门派招来京城了?
第三章 独掌乾坤(九)
灵真点头道:“贫僧与松风道长自入京以来,皇上不令我等外出,因此我们也有许多闲功夫想这件事情。虽然贫僧与松风道长所想不见得比‘女诸葛’所思周全,不过老衲所想与吴施主所知的应该不会相去甚远。”松风听到这里心中很是高兴,虽然他对灵真考虑了些什么事情毫不知情,可是灵真仍然将这份功劳也算上他一份,维护了他的武林高人的身份,使他看上去并不似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大傻蛋。
吴天远听到这里,心中微觉有些不是滋味,看来无论是朱元璋还是灵真都知道能看穿朱元璋用心的人决不是他吴天远,而是柳含烟。苦笑一声,吴天远向灵真问道:“那么大师是如何看待这件事情的?”
灵真道:“从现在看来,虽然事情在朝着那个方向进展,但是毕竟许多预想中的事情还没有发生。况且吴施主已经向皇上进谏过了,而目下的情势也足以证明吴施主能够完成对皇上的承诺,贫僧想皇上多半还是会接纳吴施主的建议的,所以贫僧以为目前的第一要务仍然是保护皇上的安全。还请吴施主让我们去见见皇上,一方面可以让皇上安心,另一方面,我们也可以再劝劝皇上。”
灵真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吴天远自然也是无话可说了。当下,他冲着灵真和松风二人微微一欠身,道:“刚才吴某言语之中对大师和道长多有冒昧之处,吴某在这里给二位陪不是了,万望二位海涵。二位请进吧!”
灵真这才头前一步,领着松风进了“乾清宫”。松风本来还有些话想问灵真,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他不能总是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人牵着鼻子走。可是他见灵真一点也没有同他解释的意思,直接入宫去了,自己也不好留在宫外,只得跟了进去。
楚春城在宫内听到这三人对话之后,方知原来“少林寺”掌门灵真大师也同样对朱元璋所为心怀戒惕,随时随地也在防备着朱元璋。只是他至今也没搞清楚朱元璋究竟要干什么,从目前的情势看来,绝不是什么好事。
而“乾清宫”内的朱元璋本来听到灵真与松风二人到了宫外时,心中又是惊讶,又是高兴。他之所以惊讶,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遣人去找这一僧一道,这一僧一道怎么会自己送上门来?他心中高兴地是,如果吴天远这时若是将少林武当两派掌门再给得罪了,自己便可以乘机下诏让灵真与松风率领中原武林各大门派合力除去吴天远。吴天远的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同整个武林相抗。
可是当朱元璋听到灵真与吴天远的对话之后,心中的失望与恼火就别提了。原来这个灵真老和尚也不是个好东西,竟然同那个柳含烟一样能猜透他的心思。自己本来以为这些武林中人应当都是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有勇无谋之辈,却没想到这些人却是有知识有文化,一个个老谋深算,老奸巨滑,面上恭顺,其实与自己却是貌合神离,当初还真是小瞧了这些武林中人了。看来自己把中原武林各大门派聚集到京城来,借机将江湖势力一扫而空的愿望真的要成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
因此,朱元璋见到灵真与松风二人时,并没有什么好面色,向二人问道:“是谁让你们来护驾的?是楚春城请你们来的吗?”
朱元璋以为楚春城听闻宫内有警,便遣人将这一僧一道请来保护自己。这两个人在武林中地位尊崇,武功也是极高,与楚春城及宫中侍卫联起手来,自然也没有谁能伤到他朱元璋。朱元璋看事情看得向来很准,不过当他转过头看见楚春城那茫然的神色时,知道自己这一回倒是看走眼了。却听松风答道:“回陛下,是皇后娘娘遣人至‘朝天宫’对贫道说今夜有人要对皇上不利,让贫道与灵真大师速来护驾。”
朱元璋愣了一下,到底还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关心自己的安危,想到这里朱元璋的心底不禁升起一股暖流。感动归感动,该生的气还是要生的,朱元璋冲着灵真道:“刚才朕听大师说大师无日无夜不在担心一件事情。大师到底在担心什么事情,能不能说给朕听听?”
朱元璋倒想听听灵真对这件事情会如何回答。他只听灵真道:“陛下想来为这件事情已经蓄谋已久,任何人都没有陛下最清楚这件事情。如果让贫僧在陛下面前说这种事情,不啻于班门弄斧了。”
灵真十分滑头,三言两语便将话头又抛到朱元璋这一头,令朱元璋实在是不好回答。朱元璋如果回答这个问题,就等于是让他亲口承认,自己想利用中原武林各大门派将中原武林乃至整个江湖覆灭掉。他的用心太过卑鄙了,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愿意亲口承认。
朱元璋盯着灵真看了半天,只恨得牙根发痒,却又说不出什么来。过了好一会,朱元璋才憋出一句:“大师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朱元璋的气势咄咄逼人,他到底要看看灵真会如何对待这个问题,以判定这个灵真是否同那个罪无可赦的吴天远一样不可救药,看看这个灵真有多大的利用空间。
灵真直目回视着朱元璋,面上笼罩着慈和的光芒,轻声地向朱元璋问道:“贫僧不知陛下指的是哪一件事情。”
“大师想到什么,便可以说什么。朕恕你无罪!”朱元璋说得十分大气,就好象他的手里掌握着灵真的生死大权一般。可是这一会,他连自己的生死也不能掌握。
灵真略一沉吟,方道:“先说吴施主吧!贫僧想吴施主一定答应过陛下一件非常有份量的事情。而陛下肯定也邀集了许多人手,来证明吴施主是不是有这个能力完成这一承诺。从现在的情形看来,吴施主无疑是有能力完成这一承诺的,贫僧对此也深信不疑。”
第四章 梦游广寒(一)
灵真的话并不似吴天远的言语那样直接而简单,足以让跟在他身旁的松风道长觉得自己是一个超极大傻瓜。朱元璋当然明白灵真在说什么,灵真居然将吴天远对他的危胁说成是一种承诺(从严格的意义上说的确是一种承诺)。而且灵真的话也深深地刺痛了朱元璋的神经,他手下的那些所谓的“高人”都是窝囊废,合起伙来也没有人能奈何吴天远。就在灵真说话之时,朱元璋隐隐听得头顶之上呼喝争斗声又起,可是转眼之间又归复于平静了。也没有一个人下来告诉他,吴天远已经被杀了或赶走了,看来刚才的那批人也同样可耻地败在了吴天远的手下。
同样楚春城这时也惊讶地发现朱元璋不知在什么时候竟然暗自招纳了那么多来历不明的高手。这些人中却并无一人隶属于他辖下的“仪鸾司”,因此他向朱元璋投去了一丝极为惊讶的眼神。
朱元璋见到楚春城这样的眼神,也微觉有些惭愧。当下他却不理睬楚春城,而是向灵真大师追问了一句:“还有吗?”
灵真淡淡一笑,道:“本来我们这些武林人都是些与世无争的方外人和一些闲云散鹤,见到陛下的诏书,我们也是可以不奉诏的。可是元末以来,天下经过了数十年的战乱,实是百废待兴,我们也不忍再见到兵荒马乱,生灵荼炭情景了。这才奉诏前来保护陛下。只是我们奉诏是有限度的,我们只想保证陛下的安全,却并不想节外生枝。贫僧想陛下应当知道贫僧在说些什么,因此贫僧也就不用说得那么明了了。”
灵真的话说得很清楚,他只保护朱元璋的安全,其他的事情,休想令他去办。这让朱元璋对他一点希望也不抱了。看来这个灵真与吴天远一样顽固不化,铁下了心肠要与自己作对到底。朱元璋仍不死心,又向松风问道:“道长也同大师一般持同样的想法吗?”
松风虽然不知道灵真与朱元璋在说什么,不过他是个聪明人,当然可以听出灵真的话里暗藏机锋,也能听出灵真的话音里似乎有与朝庭相抗之意,这可是他从未想到过的。他们此次前来京城是为了与朝庭合作的,怎么会发展到这步?不过,他的直觉告诉他站在灵真这一边是不会错的。因此他不假思索地答道:“是的,陛下!”
朱元璋现在对灵真与松风二人彻底绝望了。可是他明白,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