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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唐剑秋之外,诸人都是眉花眼笑,齐声赞道:“法王此计大妙。”阿古拉脸上同样也是笑容不减:“贫僧这也是……”突然间阿古拉的声音僵住了,因为他突然间发现刚才那一声“此计大妙”中有一个熟悉的声音,这声音简直就象是从噩梦中传来的一样。。
其他人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一个个面带惊容,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却只觉眼前一花,吴天远与柳含烟那熟悉的面容再度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一时间,阿古拉面如死灰,本来他还以为自己已经得计,谁知道自己竟然如猴子一般被人给耍了。而路飞阡这时头脑还没转过来,向吴天远问道:“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吴天远冷笑一声:“既然你们采用这样卑鄙无耻的手段对付在下,在下也不得不用一些手段对付你们了。”原来,柳含烟一直对彭莹玉放心不下,总认为彭莹玉手上有对付吴天远的利器。她与吴天远商量了许久,也没合计出个对策来,最终只有想出个让吴天远装死的法子来,待到事情有了转机之时,吴天远再凭借自身超绝的武功,将那利器夺回。
于是吴天远用鸡血、狗血、以及猪血并加上防止血液凝固的药物,调和出与人血气味差不多的一革囊鲜血来。为了掩盖住药味,吴天远当真是煞费苦心,调制了半个多月,才得以成功。岂知当彭莹玉拿出“青衣门”的掌门令牌之后,吴天远还没来得及使出诈死之计,张三丰却成功地替吴天远解决了这个麻烦。本来吴天远认为这一革囊鲜血派不上用场的时候,谁知阿古拉却又拿着玉佩来危胁吴天远,这一回这一革囊鲜血倒是有了用武之地,当李越前一刀劈来之时,吴天远抢先一步点住了李越前的穴道,反手再将胸前的革囊戳通,使他调制的鲜血得以流出。这一情景阿古拉没看清,而张良望与杨疆闲等人却是看得清清楚楚。是以阿古拉才看到他们一个个面上流露出极为古怪的神色来,不过最终吴天远还是把阿古拉给蒙混过去了。
阿古拉前脚一离开,吴天远后脚便从地上爬了起来,谢过张良望等人为他隐瞒之情。接着柳含烟便催促燕王与“白莲教”赶紧上路,好让阿古拉不起疑心。吴天远又让李越前在原地等候自己,才带着柳含烟悄悄地跟着阿古拉,一路追踪而至。
吴天远拿着阿古拉先前给他的半块玉佩,向阿古拉问道:“你这东西是从哪里弄来的?”到了此时,阿古拉不得不实话实说了:“这半块玉佩,是我让北庭的玉工仿造的。”
吴天远微微一愣,道:“你只看过我身上的那半块玉佩一两眼,便能仿造出另外半块来吗?”阿古拉道:“本来我也以为这东西不好仿造,可是谁知有一日我去了‘物华堂’,无意间却见到那里有你身上那半块玉佩的模子。我就想办法偷了一个出来,送到漠北找来玉工高手仿制出另外半块来。”
吴天远苦笑一声,当日柳千崖曾提出让他把自己身上的半块玉佩拿给他做个模子,广为散发,当时自己还以为是个好主意,现在看起来这却是个馊主意。任何人拿了那个模子,只要找到玉工高手都可以仿制出另外半块玉佩来。这无疑将使自己日后寻亲更是难上加难。
吴天远忍着怒气,又问道:“那么你又是如何知道我父母的姓名的?”阿古拉道:“贫僧想吴大侠与父母失散时应当是十分年幼,未必便能知道自己父母的姓名,所以我就信口胡诌了一下。本来我也只是想碰碰运气,大不了贫僧搭上一条性命也就是了。反正只要有你在中原,我们什么事情也干不了。”
吴天远没想到阿古拉竟然如此大胆,竟然连这种事情也能胡编乱造,幸亏自己早有准备,否则当真事到临头,自己说不定还真得被阿古拉骗得冤死李越前的刀下。柳含烟这时却插嘴问道:“法王又是如何算定张真人不能插手此事?”
阿古拉道:“我们早已买通了京城燕王府的家仆,听他们说自从张真人出关之后,便已绝粒不进,因此我估计张真人将不久于人世了。所以这才定出这么一个大胆的计策来,虽然此计极为冒险,可一旦成功,立时便能扭转乾坤。贫僧此时也实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也只有行此险招。”
柳含烟不禁微微点头,暗赞这个阿古拉胆大心细,的确是个劲敌。而吴天远本来满怀希望地准备地在暗中跟随阿古拉等人回到漠北,去救自己阔别十余载的父母弟妹,只听了阿古拉师徒等人之间的交谈,方知此事纯属子虚乌有,心中的震怒自然可想而知。他寒声向阿古拉道:“你的计策果然大胆,很可惜,现在你的计策失败了,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路飞阡、温恃长以及阿利森达等人闻言无不色变。他们早已被吴天远吓破了胆,况且吴天远自从被他们设计过后,也不再是刚入京城时那种心慈手软的主了。如果吴天远此刻真的要痛下杀手,他们没一个人可以逃脱生天。而阿古拉却显得十分平静,道:“贫僧想到这个计策的时候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吴大侠要杀要剐,贫僧绝不会皱一下眉头。而且这个计策是贫僧一人所思,也是贫僧一人所为,与我们弟子及温先生他们无关,请吴大侠不要为难他们!”
吴天远看着阿古拉等人,连声冷笑,道:“法王三番五次地设计在下,若不是在下命大,此刻在下早已身在阴曹地府了。你现在没有资格命令我为难谁,不为难谁!你不让我为难其他的人,我偏偏便要为难他们!”说到这儿,吴天远的虎目在“漠北七鹰”,“天池四兽”等人的面上一一扫过。除了唐剑秋之外,无人不是心惊胆寒,屏气重息,有的人一见到吴天远看向自己,忙拉起架势,生怕吴天远第一个向自己出手,纵然明知自己如何防范也经不起吴天远的一击,却一个个还是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姿态。
吴天远的目光在众人的面上扫过之后,却并没有出手,而是道:“你们都给我立下一个誓言,从今往后不再踏入中土。”温恃长听到吴天远并不准备杀他们一个个微微出了一口长气,紧接着又是一阵面红耳赤起来。武持操道:“吴天远,士可杀不可辱,你不要欺人太甚!”
吴天远冷笑道:“你们设计在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欺人太甚?你们那许多人追杀在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什么叫作礼义廉耻?今天你们不立下誓言来,谁也别想从这里活着离开!”武持操无言以对,讲道理,正义永远也没有站在过他的一边。
阿古拉却没有顶撞吴天远,他是识时务的俊杰,知道吴天远的心肠今非昔比,既然吴天远如此说,自己等人若不立下誓言,自然是不会再心慈手软的。当下他道:“吴大侠,其实只要有你在中原一日,我们永远在中原扬名立万之时。我等早已心灰意冷。”说到这儿,阿古拉举起右掌,肃然道:“贫僧自今往后,不再入中原一步,若违此誓,人神共愤!”
得到了阿古拉的誓言之后,吴天远又注目温恃长等人,温恃长等人见连阿古拉都在吴天远的面前赌咒发誓,自己可不是能吃这种眼前亏,于是一个个在吴天远的面前立下誓言。众人立下誓言之后便准备逃离这是非之地,吴天远却向阿古拉道:“法王是不是还忘了些什么?”
阿古拉闻言面色微微一变,转而毅然道:“吴大侠,请放心,贫僧是懂得规矩的。”说完,阿古拉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刀,寒光一闪,左腕处鲜血迸射,左掌飞落而下。
路飞阡等人急急跃出,为阿古拉包上药扎伤口,却终不敢望向吴天远一眼。吴天远望着地上的断掌,道:“记着你们的誓言,今后别再回来,否则,在下见一个杀一个。”
温恃长等人也不答话,一齐架着阿古拉头也不回地离去了。柳含烟道:“他们这样对你,你为什么还放过他们?”吴天远道:“杀了他们?我一旦杀了他们,自今往后,中土武林便会与漠北英雄结下不解之仇。以后世代相残,终无了期。他们这些人虽然不是什么善类,却都是守信之人,只要他们不来中原相犯,我们也用不着对他们痛下杀手。况且我也能看得出阿古拉已经心灰意冷,今后也不会再有什么作为了。”
柳含烟低头想了想,方发觉吴天远想的可比自己全面得多,暗想:“天远哥整日里看上去优哉游哉,似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动脑筋的事情都交给自己去办,其实天远哥的心里跟明镜似的,什么都清清楚楚,在这种大事分寸的把握上却是一点也不含糊的。”
柳含烟一想到这里,心底不禁对吴天远由衷地升起一股敬意。她见吴天远望着众人离去的方向,微显怅然。柳含烟知道吴天远在想什么,当下道:“天远哥,你也不用着急,我们慢慢寻找,总会与亲人相会的。”
吴天远点了点头,向柳含烟问道:“我们现在去哪里?”
柳含烟道:“我想去泰山昭真观还愿。”
吴天远笑道:“你是去年去刘四海府上拜寿之前在碧霞元君面前许的愿吧?许了什么愿?”
柳含烟俏脸微红,却不言语,心中却道:“去年大概也是在这个时候,我上昭真观,求泰山奶奶能赐我一个如意郎君。没想到一年之后,却当真是美梦成真。”想到这里,柳含烟又悄悄看了吴天远一眼,粉面之上更是如染丹霞,实是明艳不可方物。
吴天远也不追问,只是道:“既然如此,我就将愣子唤来,我们一道上泰山去,顺便游玩几日。以前我带愣子出来都是钻山采药,却从来没有真正地领着他游山玩水过。”说完,吴天远仰天发出一声清啸。紧接着,远方也传来李越前的长啸之声。
次日清晨,吴天远与李越前四人立于泰山玉皇顶透过茫茫云海的缝隙俯瞰群山。吴天远向李越前道:“这玉皇顶是泰山之巅,《孟子》中有孔子‘登泰山而小天下’之说,想来孔子就是在这里俯视天下的。”
柳含紫则在一旁轻声吟道:“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灵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层云,决眦入飞鸟。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
李越前听得入了神,待柳含紫念完之后,不禁轻声复述道:“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他的目光不禁向吴天远望去,却见吴天远面带淡淡的微笑,傲视苍生,身躯虽然不及自己那样高大,可是却似乎足可充斥天地之间。论武功,放眼当今天下,再无一人可以与吴天远匹敌。大哥便如同站在这泰山绝顶之上,俯视天下英雄。一时间,李越前心中的崇敬之情油然而生。
正这时,一声清越的凤鸣传来。李越前等人循声望去,却见从刚刚太阳升起的方向远远地飞来了五只大鸟,领头的是那只身披七彩的鸾,而在它的身后则有一对金鹏与两只白雕。
吴天远向李越前三人笑道:“没想到今年这么早就寻上我们了,看来他们是等不及了。”柳含烟道:“它们见你受过一次重伤了,生怕你这样的人物一旦绝了种,它们日后就再没人为它们炼丹了。”吴天远苦笑一声,道:“吃一堑,长一智,日后我也没那么容易被人算计了。它们也太小看我了。”
说话间,五只大鸟已经飞到到他们的上空,只是一直扇着翅膀,却无一肯落下地来。那只彩鸾更是一个劲地冲着吴天远鸣叫,似乎在催促吴天远快快随它上路。吴天远只得向柳含烟道:“看来我们现在还要先去‘清虚别府’小住上几日了。我们走吧!”
吴天远的声音一落,李越前与柳含紫已纵身飞跃而起,分别落在那对白雕的背上。吴天远则揽着柳含烟的纤腰冉冉升起,当他的身形升至彩鸾的上方时,猿臂轻舒,柳含烟的娇躯则稳稳地坐于一只金鹏的背上而自己却飘落于彩鸾之上。
彩鸾再度发出一声凤鸣,领着四鸟振翅高飞,直向西方疾飞而去。与此同时,吴天远的怀间一阵蠕动,“银电邪龙”悄悄地探出头来四下张望了一阵,随即便心满意足地再度缩回吴天远的怀中。
尾声
首阳山下,张良望悄然领着唐彩儿沿着山间荒径踏雪前行。唐彩儿容色憔悴,神情恍惚,而那双火辣辣的美眸也黯然失色。只是任由张良望牵扯,亦步亦趋地跟着张良望前行。
张良望偶尔回头望一眼唐彩儿,目光中却尽是无尽地哀伤。当张良望走到半山腰后,便不再向山顶行去,而是转向西行,走出百十步去,林间小径豁然开朗,半亩闲田,三间茅屋突兀地显现眼前。
张良望继续向三间茅屋行去,只走出数步,却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左侧的一音茅屋传来:“是良望师侄吗?”
张良望此时也已走到三间茅屋正中,恭恭敬敬地向着三间茅屋各施一礼,道:“弟子不告而访,打挠三位师叔清修了,还请三位师叔恕罪。”
右侧的一间茅屋内则传出了一个女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