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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差异也太大了!到底他们是不是一个门派的?今天希奇古怪的事好象都给我碰上了。”
虽然杨疆闲已经试出了这个曹文述尚比他欠些火候,可是对方毕竟是南荒武林的顶尖人物,他也不敢胡思乱想,打点起十二分的精神对付曹文述。他可不愿意在阴沟里翻了船。当下他便将自己的成名绝技“惊电奔雷手”如狂风暴雨般使了出来。他的“闪电奔雷手”本就以快闻名江湖,此刻全力使出,果然是快似闪电,势如奔雷。逼得曹文述也只有快接快打,双方攻守转换比起上一场来快出许多,一旁的乌秀贤只能看见两条灰影在上下左右盘旋飞舞,两人的招式却是一招也没有看到。
第八章 南荒三魔(四)
乌秀贤越看越沮丧,心想:“师父和吴师叔都说这种比武是难得一见的,要我珍惜这个机会。可是我连他们的招式都看不清,站在这里有什么用?我真是个窝囊废!要是李越前那个愣头青在这里,他肯定能看清。这个愣头青虽然只大我个两三岁,可这武功却比我高出老大一截,我就是练上个两三年,也不是现在这个愣头青的对手。也不知他平日里是怎么练武的。而这个吴师叔比愣头青还要厉害,而且厉害得没有道理可言。连师父都说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吴师叔这样的天纵奇才。”
想到这儿,乌秀贤突发奇想:“我在这里自艾自怨有什么用?还不如向吴师叔请教一下,说不定他有法子让我看得清楚。”虽然知道总是麻烦吴天远不太好,可乌秀贤也想不出别的法子来,只有厚着脸皮,拉了拉吴天远的衣袖。
吴天远正在凝神观战,乌秀贤一拉他的衣袖,他便立刻转过头来,问道:“怎么了?”
乌秀贤见吴天远脸上并无愠怒之色,略显得安心,小声道:“吴师叔,我看不清师父的招式。”
吴天远当下笑道:“原来是这样,他们的动作的确是挺快的,你看不到也是正常的事。”
略一沉吟,想了一下,吴天远又道:“我先前答应传你一门功夫,我那时也没想好传你什么功夫。现在看来,我还是传一门眼法给你吧。”
“眼法?!”乌秀贤听得十分奇怪,心想,“我只听说过有心法、剑法、掌法,还没听说过有什么眼法。这个眼法是个什么法?”
吴天远见到乌秀贤迷惑不解的神情,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道:“我说这是门眼法,实际上也就是门心法,不过用在眼睛上的功用非常大而已。我们闲话少说,我现在就把这门‘捕风捉影’的口诀传给你。”
当下吴天远便凑到乌秀贤的耳边,将这门眼法的口诀说与乌秀贤。这门叫作“捕风捉影”的眼法倒也不深奥,乌秀贤一听就明白了。有一两处不太清楚的地方,吴天远也不过解释了一两句,乌秀贤也就了然了。乌秀贤对这门眼法豁然贯通之后,便闭上眼睛,依照吴天远的口诀将眼法运转起来,直至心无旁骛,灵台澄明之境才睁开眼来。
乌秀贤这一睁开双眼,发现场中杨疆闲与曹文述两人的动作居然异常神奇地减慢了下来。原本他只看到两团飞舞的灰影,如今两人的一招一式却尽纳眼底。乌秀贤心中顿时喜出望外,心道:“幸好今天有吴师叔在,传我这门眼法,不然我就要在这里作睁眼瞎了。”他这一分神,眼前一花,原本十分清晰的两条人影又变成了两团灰影。
当下他也不敢多想,默运“捕风捉影”的眼法,瞪大了双眼,望着杨疆闲与曹文述的对决。曹文述的南荒武学他不太明白,只是用心记忆。杨疆闲的“惊电奔雷手”他虽然还没有学到,但与他的所学一脉相承,自然看得津津有味。只觉杨疆闲的一招一式皆动静合宜,奥妙无方。只看得他手舞足蹈,心花怒放。
转眼间两百多招过去了,却只见场中罡风四逸,劲气横流,激得地面之上尘土飞扬。在漫天飞舞的掌风腿影之中曹文述双手成爪,向杨疆闲胸腹抓来。杨疆闲也不接架,蓦然间拔地而起,凌空一掌向曹文述当头劈下。乌秀贤认识这一招是师父“惊电奔雷手”中的最厉害的杀招之一“五雷轰顶”,看来胜负已在此一击了。
却见曹文述左掌一翻向杨疆闲的来掌迎去,只听得“砰”的一声响,曹文述被震退两步。而杨疆闲的身躯为掌力所激并不下坠,接着又是一掌,向曹文述当头拍下。曹文述被刚才那一掌已震得左臂一阵酸麻,只得再举右掌接架。两掌相交,曹文述又被震退三步。杨疆闲身躯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再度向曹文述凌空拍下一掌。曹文述右掌已被震得提不起来,只得再举左掌去接杨疆闲的掌力。
这一掌接实的瞬间,曹文述只觉如遭千钧巨锤重击,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差点没有坐倒在地。眼前的杨疆闲的掌风却已再度到来,可是他此刻双臂麻软,再也没有气力去接杨疆闲的这一掌声了。刹那间杨疆闲的手掌便就要碰上他的天灵盖了。曹文述虽然知道杨疆闲不会在比武场上致他于死命,可是听着杨疆闲掌上带起的凌厉的劲风呼啸而至,知道这一掌若被杨疆闲打实了,自己立时便会脑浆迸裂,全然不像容心相让的迹象。他有心想闪避,可是全身再也抽不出一丝力道来了,双腿沉重如山,哪里能挪动半分?曹文述只道自己这一次是大限已至,在劫难逃了。
而场中众高手见此一幕也个个心惊不已。此时冯文夷有心想救曹文述,可是他相距二人甚远,只怕自己还没有到曹杨二人身边,曹文述的脑袋便已经开花了。而吴天远却依然稳稳地坐在那里,看不出有一丝担心忧惧之色。他压根不相信杨疆闲会将曹文述立毙掌下。
果然,眼看杨疆闲手掌就要碰到曹文述的头皮之际,却见杨疆闲的身躯如闪电般硬生生地倒射而回。而曹文述依旧完好无伤地站在那里。这种在空中不借助任何力量,违反了地心引力惯性的作用凭空倒飞而回,确是举世罕见的轻功身法,让众高手看得热血沸腾,心中激荡不已。而在千钧一发之际能将发出的掌力收回,可见杨疆闲的轻功也的确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了。场上群雄见到杨疆闲如此武功,无不血脉贲张。杨疆闲双足尚未落地,四周已经响起了雷鸣般的喝采声。
曹文述此时面如死灰,心知自己刚才已经在阎罗殿的门口走了一圈了。他在心里也暗自佩服眼前的这个老叫花子内功精湛,自己确实不是人家的对手。虽然自己输了这一场,却也学到了不少东西,心中倒也不怨恨杨疆闲。当下他向杨疆闲抱拳道:“多谢杨先生手下留情!今日能得杨先生指教,曹某人所获良多。”
杨疆闲听曹文述的声音中正平和,透过众人的喝采声直入耳际,心中一惊,暗道:“我只道刚才那三掌已经将这个曹文述的内力耗尽,没有想到只在眨眼间的功夫里他的内力又已恢复如常。这个曹文述可不简单呀!”当下他收起小觑对方之心,赶紧回礼道:“老叫花子刚才狂性大发,有什么不到之处,还望曹老弟见谅。”曹文述则道:“岂敢!岂敢!”两人相视一笑,顿生惺惺相惜之意,这才分别退了下来。
第八章 南荒三魔(五)
曹文述退下之后,冯文夷便站起身来,步入场中,向少林寺方丈灵真大师拱手道:“冯某不才,请灵真大师指教。”
灵真闻言淡淡一笑,站起身来,道:“既然冯施主……”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旁的吴天远却站起身来截口道:“且慢!吴某想请灵真大师将这一阵让给在下。”
吴天远这请求突如其来,大出冯文夷和灵真大师的意料之外。灵真大师微微一怔,向吴天远望去,与吴天远的目光对视了一小会,似乎明白了吴天远意图,道:“吴施主是敝寺的贵客,既然有此请求,老衲也不便勉强。”
吴天远向灵真大师微施一礼,道:“多谢大师!”言罢便向冯文夷走去。
冯文夷师兄弟三人此番前来少林,嘴上虽然讲得漂亮,说是想见识中华武学之真髓,不求扬名立万云云,其实骨子里压根想打败“少林寺”诸僧扬威中原武林。虽然前两场“南荒三魔”皆以连败告终。可是冯文夷却并不放在心上,他自认自己的武功要远高出两位师弟。只要他能在最后一场击败“少林寺”方丈灵真大师,则自然可将前面所失的颜面找回。就算他与灵真大师战成平手,那也是轰动中原武林的一件大事,足以让他们“南荒三魔”名震江湖了。
可是现在却有一个不知天高地厚且名不见经传的吴天远插了进来,不由得让他好生尴尬。因为这个吴天远在江湖上毫无名气,自己胜了他也没有什么光彩可言。可是如果自己一旦败在这个姓吴的小子手下,“南荒三魔”丢人可就丢大了。可是话又说回来,这个吴天远才多大岁数?就算他打娘胎里练功,练到现在也不过二十来年,又怎能是他冯文夷的对手?可是即使他冯文夷胜了吴天远,却也失去了向灵真大师挑战的机会了。他有心想拒绝吴天远的挑战,可是一时又找不出什么适当的理由来。冯文夷思前想后,被眼见的意外弄了个措手不及,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时间便僵在了那里。
吴天远来到冯文夷的对面,似乎瞧出了冯文夷的心思,当下笑道:“冯老先生如果觉得在下不够斤两,只要击败在下,依然可以向灵真大师挑战。”
冯文夷见自己的心思被这个青年看穿,不由得老脸一红,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吴天远向冯文夷微微欠了欠身,道:“冯老先生请!”
冯文夷也向吴天远微微欠了欠身,道:“不客气!”道罢他的身体向后微微一仰挺立如山,等待吴天远进招。然而他凝神向吴天远望去,却不由大吃一惊。却见吴天远站在那里如岳立渊峙,全身上下不露出一丝空门,冯文夷纵然想出招进击,却也有无从下手之感。
冯文夷心中暗道:“这小子有些门道,先前在‘少林寺’外的那一手‘千里传音’就已经显得十分了不起了。而‘少林寺’方丈对他也是礼敬有加,看来这小子可不是等闲之辈!我可得小心了,别栽在这个姓吴的小子手里!”
正此时,却从冯文夷身后传来一片嘘声。原来“南荒三魔”的众弟子眼见吴天远也不过就二十岁上下的模样,却显得老气横秋,面对冯文夷大言炎炎,一个个心中极为不满。人群中冯文夷的爱徒林武堂的心中更为恼怒。这个林武堂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生得十分魁梧壮实,眉目也颇为俊秀。他四岁便拜在冯文夷门下,他天资聪颖,深得“南荒三魔”的喜爱。冯文夷则更是倾囊相授,是以他的武功远胜同辈门人。他此刻眼见一个比自己小六七岁的青年挑战自己的师尊,心中如何能不又惊又怒?
当下林武堂向吴天远大喝一声,道:“姓吴的,你若想向我师尊挑战,得先过了我林武堂这一关再说!”说话间,他便到了吴天远的身旁,伸手便向吴天远的胸口抓去。冯文夷知道林武堂根本就不是吴天远的对手,便向林武堂道:“不可……”可是他心知自己的爱徒工于心计,本不该如此轻进冒失。他转念一想,心中便明白了林武堂的心意:试探出吴天远的武功路数,让冯文夷做到知己知彼。况且林武堂只不过是他们“南荒三魔”的弟子,即便不敌吴天远,只要能在吴天远手下走个十招二十招再败下阵来,却也不失颜面。
冯文夷明白了爱徒的举动后,也就不再阻拦,只是向吴天远道:“小徒生性顽劣,不知天高地厚。还请吴兄弟给他一点教训。”
说完便退后几步,给林武堂和吴天远让出空间。吴天远此时已让开林武堂的这一抓,心中也明白冯文夷师徒的用心,脸上却也无不悦之色,口中道:“好说!好说!”
林武堂自然知道对方的武功远胜于己,可不敢有丝毫的轻敌之意。他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所学一招一式地使出。却见他攻如迅电,掌力凝重如山,的确深得南荒武学三昧。而吴天远也不反击,只是在林武堂的掌风腿影之间穿梭斜移。林武堂一连攻了十余招,每次眼见自己的手掌眼看就要碰上了吴天远的身体,刚一发力,可是自己的招式却又莫名其妙地走空了。所幸吴天远并不乘势反击,不过自己力道走空之后,作用力全都留在自己身上,自己全身上下也是一阵阵说不出的难受。
这时一旁观战的乌秀贤已经回到了师父杨疆闲的身边,眼见吴天远只守不攻,颇为不解,向杨疆闲问道:“师父,吴师叔为什么不还手?难道这个林武堂的功夫比庞先生和曹先生还厉害不成?”
杨疆闲道:“呸!这个姓林的有什么厉害的?你吴师叔一出手就得让他趴下。这小子怎么还不出手将这个姓林的小子料理了?真是的,这小子那个古怪的脑袋瓜子在想什么古怪的心思?”
乌秀贤笑了起来,他知道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