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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吴天远冷冷地看着王海雄道:“我给过你机会了。我在为你的那个名叫王百子的孙子治伤时,便已经让你放过马家父女,可是你当时是个什么样的表现?”王海雄仍是不住磕头道:“那时小老儿被猪油蒙了心窍,才做出那些事来。可是小老儿现在已知悔改了,常言道:‘浪子回头金不换。’只要吴大侠今日救了小老儿一家,小老儿保证日后一心向善,造福一方,决不相欺。”
“迟了!”吴天远的声音里不带一丝同情之意,“你想侵占霸占人家产业,纵子行凶,强占人家女儿为妾。你居然还被称作‘九绝侠刀’,在下可看不出你到底侠在哪里?杀了你,在下都怕弄脏了我的手!再说,在下曾与‘白莲教’有互不相扰之约。我若是救你,便是让我陷于背信弃义的境地。对不起,在下可帮不了你!”
说完,吴天远不再同王海雄罗嗦,领着林武堂、乌秀贤、马家父女等人大步出了客厅,扬长而去。而明白羽和谢武娘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随即,他们便转过脸来,向王海雄发出一阵冷笑。而王海雄依然跪在地上,面如土色,全身上下轻轻地颤抖起来。他知道这次“五义庄”算是完了。
吴天远领着众人出了“五义庄”之后,便向乌秀贤等人问道:“你们现在在京城何处落脚?”了空答道:“我和了慧师弟在‘佛窟禅寺’挂单。”林武堂则道:“我与东方小姐和展小姐住在‘鸿运客栈’。”吴天远向乌秀贤问道:“你呢?”乌秀贤苦笑一声,道:“我们叫化子哪里有住处?只要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能躺倒睡觉就行了。”
马玉凤在一旁插口道:“如果乌兄弟不嫌弃的话可以去我家里住。”她的家中有的是钱,乌秀贤去了之后不但有住处,甚至还可以衣食无忧,是以她以为乌秀贤这样的小叫化子自然会满口答应,岂知乌秀贤却摇了摇头,道:“你们富贵人家可住不得。若时日住久了,好吃好喝习惯了,可就不像叫化子了。日后见到师父,少不了又要挨一顿打骂。”
吴天远道:“那你还是同了空他们一起去‘佛窟禅寺’住。时候也不早了,你们赶快回去安歇吧。”乌秀贤听吴天远并没有责怪他们擅自来找吴天远,便问道:“那我们以后可不可以常来找你?”
吴天远摇头道:“我不是说过了吗?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可以来找我。今天的事就算了,以后可别再犯了。”他说完向乌秀贤肩头的“闪电蛇王”一指,道:“跟我来吧!”“闪电蛇王”立时便从乌秀贤的肩头弹射而起,稳稳地落在吴天远的肩头。
乌秀贤磁了一鼻子灰,见吴天远又将“闪电蛇王”召了去,便不高兴地道:“蛇王大哥还要与我练功夫呢!你什么时候还我?”吴天远道:“你放心,我不会一直占着它的。过两天,它自己就会回来找你的。”乌秀贤这才没有言语,与了空、了慧二僧与众人告辞,向牛首山的“佛窟禅寺”去了。
吴天远这才与林武堂、马家父女等人向聚宝门方向行去。马金川一路之上对吴天远千恩万谢,说了不少感激的话。吴天远耐着性子听完了他的话之后才道:“马老板,今天的事你都看到了。‘白莲教’的人已经来到京城设堂口了。你的女儿和女婿都是武林中人,我就不同他们多说了。可是你却不是,我还是要与你多说两句。只要你不将这件事泄露出去的话,我想‘白莲教’的人冲着我的面子是不会与你为难的。可是你若是说话不小心,把这件事捅了出去,许多‘白莲教’弟子因为你的缘故被害的话。‘白莲教’肯定会报复你们马家,到时候我也不好出面再管这件事了。所以你若是喜欢喝酒的话,以后别喝了。你若是睡觉时会说梦话的话,你最好一个人睡。千万要小心再小心。”
马金川知道吴天远可不是危言耸听,“白莲教”谁能惹得起?大元朝那么厉害,若不是因为“白莲教”起事,怎么会被推翻?自己若是不小心将“白莲教”在京城设堂口的消息走漏出去,而得罪了“白莲教”,只怕立时便会引来灭门之祸。当下他只有连声答应下来。吴天远也就不再同他多言了。
吴天远暗想“白莲教”此次突入京城,只怕并非只是设香堂这样简单,肯定还有别的图谋。至于“白莲教”有什么图谋,吴天远一时也搞不清楚。他本想邀林武堂去他那里聊聊这件事,可他转念一想,林武堂是南荒人,对中原武林的情势还不如自己来得清楚,聊起来也未必能对他有什么帮助,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突然间想起柳含烟来,心想此时若是那个“女诸葛”或是那位人间智者的三堡主柳千崖在此,必能帮他解开心中的疑团。
这时已至午夜,京城的城门早已关闭,众人已经不可能再进城中了。吴天远便让林武堂与马金川一家人在附近农家借宿一宿。他自己则匆匆地向京城赶去,他自己轻功卓绝,金陵城的城墙再高,也是挡不住他的。
第三章 一入侯门(一)
第二日一早,吴天远便起身出了客栈,在街上凑合着对付了早饭,又在街上转了好一阵子,这才回到客栈。他一进客栈,却见客栈里的伙计将他的大木桶和面盆等物搬了出来。吴天远知道,通常客栈在驱赶交不起房钱的住客时才会把住客的行李和物件搬出来。而自己明明已经付了一个月的店钱,客栈不应该将自己的东西搬出来才对。
而客栈的掌柜一见吴天远便迎上来,苦笑道:“吴爷,您可回来了。您今天前脚刚走,胡丞相的相爷府便派人来,命小店不可收留您住店。那人还说胡丞相宽宏大量,没有将您送入公门,已经对您手下留情了。吴爷,您也是知道的,本店是正经的买卖人家,不与权贵结交,人微言轻,哪里能斗得过相爷府的人?所以我们也没有法子,这才将您的东西搬出。还请您另找一家客栈落脚吧!这是您给我的房钱,现在我原封不动地还给您。”那掌柜一边说,一边摸出五贯宝钞,交到吴天远的手上。眼见到手的银钱飞了,着实让掌柜的心疼不已。
吴天远按过宝钞,心中实是怒不可遏。心想:“这个胡惟庸也欺人太甚了。他这是要让我在京城无驻足之处!眼前这家‘兴隆客栈’受了警告,不敢再收留我,想来其它客栈也受了胡家的警告,也不会敢收留我的。这个混帐东西!我这就去找胡惟庸,同他理论理论。”
吴天远想到这里,便沉着脸对掌柜道:“我以后也住不了店了,要这些东西也没用,你们自己拿回去用吧!”说完他转过身,便准备去胡惟庸那里去说理。正这时,他却看见马玉凤走了进来。
马玉凤见吴天远怒容满面,便问吴天远怎么回事。吴天远便将胡惟庸府上的家人警告客栈,不可收留自己的事对马玉凤说了。马玉凤又问道:“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呢?”吴天远道:“这还不简单?我这就上胡惟庸的府上去,找他好好理论一番。”
掌柜与店伙听吴天远直呼胡丞相的大名,心想这个年轻人是吃了熊心豹胆了,居然敢这样称呼胡丞相,还敢去打胡丞相理论,简直是不要命了。相爷府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去的地方,到了那里头,被人打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就算有人知道了,也没有人敢管呀!
经过昨天的变故,马玉凤知道吴天远的武功可以算得上独步天下,只怕“白莲教”教主张良望也未必是吴天远的对手,她自然不会同掌柜与店伙的想法一致。她只是道:“你这样去找胡丞相,还不是中了他的圈套?他要的就是你去见他,你去登门拜访他,便正中他的下怀。”马玉凤可不敢与吴天远一般放肆,直呼胡惟庸之名。
吴天远被马玉凤说得一怔,心想:“这小丫头说得不错。刚刚我一生气,没想到那许多。可是我若不去找胡惟庸,到了晚上,我过夜的地方也没有了。难道我就这样被胡惟庸赶出京城?我吴天远还从来没有这样窝囊过呢!”想到这里,吴天远有些踌躇起来。
马玉凤看了一眼吴天远,似乎知道吴天远在想什么,便向他笑道:“你现在没有地方住,不如跟我走吧!我包你有住的地方,这样你也不用去见你不想见的人了。”吴天远眉头微皱道:“我们有言在先,我可不住你们家。”
马玉凤笑道:“瞧你说的。你住在我们家,若是被胡丞相知道了,还不是来人让我们把你赶走?我爹爹能有多能耐,怎么能斗得过胡丞相?若赶你走,你又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我们又怎么能开得了口?这不让我们作难吗?我可不会干那种傻事的!”
马玉凤一边说着,一边领着吴天远向外走。掌柜与店伙眼睁睁地看吴天远跟着马玉凤出去了,掌柜才长叹一声,道:“好好的一个后生,怎么得罪了胡丞相?这不是自寻死路吗?”一旁的店伙却道:“我看这个小伙子挺厉害的,居然准备去找胡丞相理论,挺有种的!”
掌柜听他的话并不被店伙附和,便不高兴地道:“他敢去找胡丞相理论?你看他那个样子,连相爷府的大门都进不去。他这样说只不过是为了撑个门面而已。”那店伙却道:“可是刚才在吴爷身边的那个女子便是‘三宝斋’马老板家的二小姐。‘三宝斋’在京城可是大字号,连她都巴结这吴爷,说明吴爷也是个有来头的人。”
掌柜道:“有个狗屁来头,他若是有来头,还能住我们的客栈?早就有人骑着马出京城去接他去了。”店伙道:“可是那天相爷府上的胡全胡大爷不是亲自登门拜访吴爷的吗?他们不知谈了什么,两人这才闹翻脸了。我在外面依稀听到胡全胡大爷说:‘常人想见我们胡丞相一面都十分困难,现在请你去你都不去?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倒说说看,吴爷若不是有来头之人,胡丞相能让胡大爷来请吴爷过去吗?”掌柜说不过那店伙,一时语塞,怒道:“你今天的活都干完了吗?现在吴爷已经搬走了,你还不快去把天字三号房打扫一番?”
而吴天远与马玉凤在掌柜与店伙的争执声中越走越远。马玉凤领着吴天远走街穿巷,来到一处僻静无人的所在,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便给吴天远跪下,道:“昨日幸亏吴公子仗义执言,解救我们马家于水火之中。小女子无以为报,请吴公子受小女子一拜!”
吴天远也不等她磕头,忙上前将其搀扶起来,道:“你来求我出头时,我之所以不肯答应你,一是因为我不知道王海雄居然那样恶毒。我若早知道他是这样一个人,一来京城我便将他除了。二来,当时我刚刚得罪了胡惟庸,也不知道他会怎样报复我。你若与我在一起,未会遭池鱼之殃。”
第三章 一入侯门(二)
马玉凤点头道:“您得罪胡丞相的事当时小女子不知道,不过现在小女子明白了。这是我爹爹让我送你的两千贯钱。”说着,马玉凤取出几叠厚厚的大明宝钞,送到吴天远的面前。吴天远皱着眉头道:“我为你们出头,那是可不是图你们家的钱财。这些钱我不能要!”
马玉凤道:“家父也知道这一点。可是家父说您毕竟是我们马家的救命恩人,我们家总得对您有些表示。可是我们家除了有几贯烂钱之外,也没有什么。家父说了,多些钱在身上也不是坏事,还望您不要推辞。所以您若不收下这些钱,小女子回去也难以向家父交待。”
吴天远见马玉凤之意甚坚,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便收下了这些钱。马玉凤这才道:“走,我带你去找个落脚的地方。你住到那里,包管胡丞相也不敢再来找你的麻烦。”吴天远苦笑着问道:“胡惟庸也不敢找我的麻烦的地方是哪里?恐怕只有住到皇宫里去了。”
马玉凤笑道:“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把你带到皇宫里去住。”吴天远心中的疑云大起,问道:“那你说,那是什么地方?”马玉凤则道:“你跟我来就知道了。”说完,她也不理会吴天远,独自前行。吴天远无奈,只有亦步亦趋地跟在马玉凤的身后去了。
吴天远跟着马玉凤七转八绕了好一阵子,便来到一座府第门前。吴天远见这座府弟门高院深,气度森严,大门前一对石狮足有一人多高。他一望便知道这可不是平民百姓的宅院,也非普通官员能住的府第。吴天远抬头向上一望,却见上方匾额书“魏国公府”四个大字。从这几个便知道这里是魏国公徐达的府第,当时他的脸色就变了,向马玉凤冷然道:“你带我到里来作什么?”
马玉凤也没想到吴天远竟然变了脸,便轻声道:“我见你懂医术,便想请你来这里救一个人。”吴天远却道:“对不起,我在京城从不行医。你还是另请高明吧!”马玉凤道:“那你昨天还不是打扮成郎中模样?还不是准备在‘五义庄’行医?”吴天远被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