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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武功也不比自己差到哪里去。“白莲教”一下竟然来了这许多高手,比起己方的“天狼会”只在这里留守了二十来人的确强出了太多。
高妙华冷峻的目光在“白莲教”众高手的脸上一一扫过,心中却暗自叫苦:“我和五哥太大意了,没有料到‘白莲教’竟然敢大举入京,逼到‘魏国公府’来。现在五哥身受重伤,只剩下我一人,如何能对付得了这许多高手?我一人的生死也不算什么,可是一旦魏国公的三位公子有什么闪失,这让我回去如何向会主交待?”
想到这里,高妙华暗自下了决心,便是自己一条性命不要了,也要保住徐家三位公子的平安。于是他向那位为首的儒士抱拳道:“恕高某眼拙,未能识荆,请问阁下高姓大名。”
那儒士只是向高妙华淡淡一笑,道:“在下杜守真,现身任‘白莲教’‘火云坛’坛主。”高妙华听得“杜守真”三字,心头一阵狂跳,不禁失声道:“阁下便是二十年前剑挑‘河洛七雄’的‘阴阳秀士’杜守真?”二十年前“河洛七雄”名震黄河上下,河南一带无人敢与之争雄。可是他们却不知为何事得罪了“阴阳秀士”杜守真,杜守真单枪匹马找上门去,单凭自己一人之力灭了“河洛七雄”成为当时江湖上轰动一时的公案。高妙华心想据说杜守真二十年前便已经有三十多岁了,到如今算起来也应该有五十多岁了,可面前的这个人看起来却是四十岁不到的样子,这老儿保养得还真不错。
杜守真闻言则道:“想不到杜某二十年前所逞的匹夫之勇,高大侠还能记着,让高大侠见笑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看着厅堂前两名蒙面人与“群狼大阵”的搏斗,然后又向那蒙面倭人笑道:“想不到我们‘白莲教’如此深入人心,连日本国的高手也主动加盟,实出杜某的意料之外。只是杜某可不记得这位日本国的高手是何时加入本教的?”
那个倭人先是一怔,紧接着双眼中流露出羞惭之色,也不知该如何作答。而大厅前与“群狼大阵”争斗的两个蒙面人也没想到真正的“白莲教”高手居然来了,而且来了这许多人,心知今天他们的处境可是大大的不妙了。当务之急自然是要冲破这“群狼大阵”再想法子逃走。可是这“群狼大阵”偏偏设计得巧妙无比,虽然设阵诸人的武功皆远逊于他们二人,但是他们二人左冲右突了许久,也根本无法摆脱“群狼大阵”的纠缠。而“群狼大阵”中的诸人也是想尽早收拾掉阵中的这两个“白莲教”的冒牌货。可是这两个冒牌货的武功之高,并不亚于真正的“白莲教”高手。他们几次差点要伤到这两个蒙面人,却都在间不容发之际,被这两个蒙面人用极为古怪的身法闪开了。他们也不是不想罢手,只是“群狼大阵”一经发动,若不能擒住阵中之人,便只有运转不息下去,至死方休。
第四章 死水微澜(七)
杜守真又回头向身后的谢武娘道:“谢执事,你能让下面的人停手吗?”谢武娘向杜守真躬身道:“属下遵命!”
谢武娘说完之后,转过身来双袖一展,立时间无数细小的暗器带着呼啸的劲风,每一件暗器各自划出诡异的曲线,向厅堂前正在争斗的二十来人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至。厅堂前争斗诸人压根就没有想到“白莲教”诸人在占有如此优势的情况下还出手偷袭。且谢五娘所发出的暗器既十分细小,所走的路线又十分刁钻,在这样的一个雨夜里极难闪避。立时便有十一名“天狼会”高手与一名蒙面人为暗器所中。只见厅堂之前立时便如镰刀割麦一般倒下了一大片。
谢武娘自上次见过吴天远所露的那手暗器功夫之后,颇受启发,这段时日里对她的“天女散花”的暗器手法略作改进。今天一试,效果果然不错,居然一气打中十二名高手,大出她的预料之外。而按她以前的暗器手法,在这种情形下能打中七名这种档次的高手便是十分幸运的事了。看到自己的成果,谢五娘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而与她相反的是,在厅堂之前被暗器打中的诸位高手只觉伤口处麻痒难当,苦不堪言。那个中了暗器的蒙面人更是大声道:“他妈的!这些鬼暗器都有毒!那个姓谢的婆娘,快把解药交出来。”而谢五娘却笑道:“我可没有见过什么人向别人要解药这么横的!再说了没有杜坛主之命,我可不敢将解药交给你。”
“铁爪狼”高妙华此刻也傻了眼了。他原本还指望着用“群狼大阵”与“白莲教”众高手周旋一阵子,自己则可乘机去“魏国公府”外搬救兵,或是想办法将徐家三位公子救出府去。可是他万万也没有想到“群狼大阵”居然在“散花仙子”谢五娘面前一触即溃。而剩余没有受伤的“天狼会”诸人此时已不够人数布起“群狼大阵”了,他连最后一点依仗也没有了,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基本上他现在已经陷入他任人宰割的境地了。
“阴阳秀士”杜守真也没有想到谢五娘的暗器如此厉害,一出手便破了“群狼大阵”,看来今天的事倒也不需费什么功夫了。当下他微微一笑,向高妙华道:“高大侠,敝教得到消息,有人欲对魏国公的三位公子不利。敝教教主得知这个讯息后十分重视,特命杜某率一众人等,前来保护三位公子。还请高大侠请出三位公子与我们相见。”
高妙华此时心乱如麻,根本不知如何作答。这时他的身后却响起了商会宗的声音:“杜坛主,大家都是明白人,你何必口口声声说你是前来保护徐家三位公子?依在下看来,你其实是来绑架徐三位公子吧?”
高妙华回头望去,见商会宗不知何时已站了起来,只不过一张面孔雪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他知道商会宗伤得不轻,关切地问道:“五哥,你怎么不再多调理一会?”商会宗苦笑一声道:“还调理什么?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多调理一会又有什么用处?”
此时杜守真却道:“商大侠此言差矣,敝教教主敬魏国公是一代豪杰,怎么会命我们前来绑架他的公子?”商会宗冷冷道:“既然如此,你们这么多人乘夜而来,意欲何为?”
杜守真不再搭理商会宗,而是向大厅内沉声道:“三位公子是否在这里?如果在这里的话,请出来一见。”紧接着,从大厅内传出了徐允恭的声音:“不错,我们兄弟都在这里。”说话间,徐允恭、徐膺绪、徐增寿三兄弟从大厅内鱼贯而出,立于大厅门前的灯笼之下。
徐允恭三兄弟一直在大厅之中,对大厅外发生的事情也知道个大概,晓得目前的形势对己方极为不利。可徐允恭也不愧是将门之后,在如此情形下却是凛然不惧,他抬头望着屋顶上的杜守真道:“你就是那位杜坛主吗?你现在已经见到我了,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杜守真略一沉吟,组织一下思想中的那些凌乱的言语,这才道:“三位徐公子,我想你们也知道,早年令尊与当今皇上都是我‘白莲圣教’座下弟子。可是到了后来,令尊追随当今皇上背叛了本教。当今皇上朱元璋更是忘恩负义地指本教为邪教、妖教,大肆屠杀本教弟兄。而令尊却与朱元璋沆瀣一气,举助纣为虐之行。纵然敝教教主张良望视名利如过眼云烟,本无身登九五之想。可是当今皇上与令尊的种种所作所为实令天下英雄愤慨,亦令本教弟兄心寒。敝教教主特命杜某前来请三位公子致书令尊,劝其迷途知返,重归本教。张教主也答应对令尊之前的所为既往不咎,依然委以重任,否则的话……”
徐允恭接口问道:“否则如何?”杜守真道:“否则的话,今天我们‘白莲教’便要你们徐家血债血偿。”徐允恭知道杜守真的话可不是虚言恫吓,“天狼会”派来保护“魏国公府”的众高手有一大半都受了伤,已经无力保护徐家了。只要自己不答应对方的请求,杜守真一声令下,在屋顶上的这五十多名“白莲教”的奇人异士,立刻便将将他们徐家上下杀得鸡犬不留。可是若让自己写信给父亲徐达,让他背叛皇上,重返“白莲教”,这也是不可能的事。自己若写了这封信,这封信若落到皇上的手中,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是要被灭门的。而且,自己的父亲也不可能听从自己的劝告背叛皇上的。
思前想后,徐允恭虽然知道此时已至万分危急的关头,可是他仍然道:“让家父背叛皇上?这种事你们连想都不要想!你们便是杀了我们全家,我们兄弟三人也不会写这样的信的。”
杜守真见徐允恭拒绝得十分干脆,已无丝毫回旋余地,只有长叹一声,道:“杜某言尽于此,可经算得上仁至义尽了。既然三位公子冥顽不化,不听劝告,可就怨不得杜某了!”
第四章 死水微澜(八)
一旁的高妙华此时却是心焦如焚,低声向身边的商会宗问道:“五哥,我们该怎么办?”商会宗沉静道:“只要杜守真一下令,你就冲过去想法子救下一个徐家公子,我在这里帮你挡上一阵子。”
高妙华知道商会宗伤得很重,居然他还要帮自己挡上一阵,那自然是要拼命了。他不禁道:“你伤得这么重,还要帮我挡一阵?你不要命了?”商会宗慨然道:“我们现在已经保护不了‘魏国公府’了,实在是愧对会主的重托。我们此刻便是拼了性命也得救出一个徐家的公子!”
高妙华热泪夺眶而出,道:“你呢?”商会宗道:“到时候你千万不要管我,你自己想法子带着一个徐家公子冲出去吧。你日后见到了会主,就对他说老商对不起他,没能保住‘魏国公府’。”
高妙华颤声道:“五哥……”商会宗拍了拍高妙华的肩头,深情地道:“九弟!打起精神来,今后保护徐家公子的事都要靠你了!我想今日一别,我们只有来世再做兄弟了!”说到这里商会宗的眼角也闪烁起一点晶莹的泪光。他知道只要杜守真一声令下,他便死定了。可是他并不畏惧死亡,此刻他的心中却是热血沸腾,他要拖着他那已经遭受重伤的身躯,与“白莲教”诸位英雄周旋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
反观此时的“白莲教”诸位高手个个表情十分轻松,大部分都面带笑容。无论从人数上,还是高手的质量上,他们都占有绝对的优势。此时,只要杜守真一声令下,他们立时便可以制造一起震惊朝野,轰动天下的灭门血案。此时,再也没有人可以来解救徐家的满门老小了,除非有奇迹发生。
可是奇迹发生了!
杜守真正准备向身后的众位高手下令,让他们大开杀戒之际,突然间,他的面色一变,向厅堂内喝道:“谁在那里?”他这话一出口,也让四周的众位高手大吃一惊。在此众多高手环伺之际,有谁能将自己的行迹匿藏得如此隐秘,而不被众高手所发现?而徐允恭三兄弟也是十分奇怪,原先只有他们三兄弟呆在大厅内,此刻他们出来了,大厅内应该没有人才对呀!大家立时止住了声息,仔细聆听起来。一时之间,大厅之外悄无声息,众人只能听见雨水从屋檐滴落的声响,却再也听不到其它任何声音了。
紧接着,却听见大厅内传出一个小姑娘带着笑意的声音:“哎呀!给发现了,你教的法子一点也不灵。”“胡说!”大厅内又传出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且从声音上判断,这个青年男子显得十分不高兴,“我教的法子向来是万试万灵!明明是你这个小妮子诚心与我捣蛋!”
那小姑娘似乎听得青年男子生气了,便主动承认错误道:“人家照着你教的法子呼吸太气闷了,忍不住出了一口气大了一点嘛!谁知这样也被发现了。”而那青年男子却没有出声,想来此刻正对那小姑娘怒目而视。而那小姑娘顿了顿,又道:“我们还在这里躲着吗?”那青年男子道:“已经被人家发现了,还躲什么?出去见人吧!”
这番对话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大厅之外的人没有任何一人说话,因此他们可以清清楚楚地听清这二人的对话。当那青年男子的声音响起之时,便如在谢武娘、明白羽等人耳中响起无数声惊雷一般。“白莲教”众位高手之中,立时便有一大半人脸上的笑容僵在了那里,双目中皆流露出惊慌失措的神色来。
“阴阳秀士”杜守真立时便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就没有出声。而另一方的高妙华和商会宗一听这二人的声音,便知道这二人便是马玉凤和吴天远。在高妙华的眼里,吴天远是“圣手银针”李青山的弟子,武功成就有限。在他认为吴天远的武功再高,也不会高过“阴阳秀士”杜守真的。即使他加入到自己的行列中来,对大局影响也不大。
而商会宗却注意到了“白莲教”众高手神色上的变化,他发现“白莲教”众高手中的大部分似乎很惧怕吴天远似的。他觉得事情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