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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玉凤听了这话,心想没想到这一下可当真与“魏国公府”拉上了关系,爹爹知道的话肯定会乐坏了。当下她道:“大公子客气了。不过我当时没有找三公子出面也算是一件好事,否则我也就不会认识吴天远了。我当时给逼急了,我就去找应天府的捕头郑千里郑大叔出面调解这事。可是郑大叔说他也没有这个本事,便向我介绍了吴天远。”
商会宗这时插口问道:“这么说‘无影鞭’郑千里与吴天远很熟吗?”马玉凤道:“那倒不是。我听郑大叔说他是无意间得罪了吴天远他们兄弟俩,才知道这兄弟两的武功都十分了不起的。他那时还对我说千万不要对吴天远说是他介绍我去找吴天远的。”
高妙华奇道:“吴天远他们兄弟俩?他还有个兄弟,武功也很高吗?”马玉凤点头道:“是啊,吴天远的兄弟就‘百斩狂刀’李越前,他是‘圣手银针’李青山的独子。”高妙华闻言一惊,他当然知道“百斩狂刀”李越前,这家伙的名声现在可大了去了,简直是如日中天,锋头直追楚春城、独行狼这些不世高手。当下他喃喃道:“原来吴天远是李越前的大哥,难怪他的武功这么高了。”
商会宗则道:“可是你知道‘白莲教’的人为什么这么怕吴天远吗?”马玉凤摇了摇头,道:“我也曾问过吴天远,可是吴天远这个人对他以前做过什么事从来不说。他这个人啊,就象大海一样深沉,只要他不想说,别人也休想从他口里问出那些藏在他心底的事来。”
商会宗与高妙华二人面面相觑,他们通过对马玉凤神色的观察,知道这个小姑娘说得不错。可是他们却想不通为什么“圣手银针”李青山的一个儿子和一个徒弟的武功居然这么厉害。在他们的心目中李青山这个人除了医术高明外,武功委实不怎么样。
过了良久,高妙华向商会宗道:“五哥,要不要向会主说一下这里的事?”商会宗沉吟了一小会,道:“依我看,现在会主他们那里的压力想必也很大。我们把这里的情况向他提一下就可以了,也不要让他向我们这里加派人手了。我们还是把京里的兄弟召集起来,都放到‘魏国公府’来便是了。”
高妙华道:“可是我怕若是敌人一骨脑都来了,我们就抵挡不住了。”商会宗却道:“怕什么?现在这们这里正好有吴天远这棵大树为我们遮风挡雨。你又不是没有见到,‘阴阳秀士’杜守真在他的手下都没有走过一招。有这样的人物在,谁来了都不怕。”
高妙华道:“话虽是这样说,可是这个吴天远一旦离开了‘魏国公府’怎么办?京城这么大,他上哪里不能落脚?”马玉凤这时才插口道:“对于这件事,你就放心吧!吴大哥刚到京城来的时候,胡丞相曾慕名派人来请过他。却被吴大哥一口回绝了。因此胡丞相府上的人恼羞成怒,就派人警告各家客栈,不许收留吴大哥。吴大哥没有办法,这才到‘魏国公府’来落脚。这件事徐三公子也是应该知道的。”
徐膺绪道:“吴兄来的时候只是说他在京城里惹了一点小麻烦,可没有说他得罪了胡丞相。老实说,他如果告诉我他是因为得罪了胡丞相才在京城找不到地方落脚的,我还当真要好好掂量一番呢!”
徐允恭听了膺绪的话,却有些不高兴道:“三弟,你这话可说得没出息了!爹爹向来看不惯胡惟庸,你是知道的。咱家什么时候怕过胡家了?你收留了吴兄弟,我就不信胡惟庸敢上这里来命令我们不收留吴兄弟了?”而徐增寿却笑道:“幸好三哥不知道实情,否则今天我们家出了事,商大哥又受了伤,高大哥可就独木难支了。吴兄再被三哥赶走了,谁来解救我们家哟!”
徐膺绪被大哥和四弟说得满面羞红,只有道:“大哥教训得是!”
而高妙华听徐增寿提起商会宗受伤的事情来,也是一肚子恼火,道:“那几个蒙面人也不知是什么来头,那个倭人倒也罢了。另外那三个家伙简直是无耻之极,居然在人行礼的时候暗下毒手。也不知是哪个没屁眼的爹娘生出来的这样三个缺德的家伙出来!我操……”
商会宗立时喝止道:“九弟,在三位公子和马小姐面前不可如此粗鄙!”徐允恭则道:“没关系的,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气。”而马玉凤这时却道:“我听吴大哥说起过,那三个人好象叫什么‘海外三仙’,听他说这三个家伙是胡丞相府上的人。”
徐允恭闻言脸色一变,沉声问道:“这是真的吗?”一名“天狼会”的弟子起身道:“我曾听说过胡丞相府上近来了收了不少高手,其中就有‘海外三仙’这三个人。只是不知道那三个人是否当真是‘海外三仙’。”
马玉凤撇了撇小嘴道:“吴大哥怎么会骗人,他说他与‘海外三仙’也交过手,也曾吃过‘海外三仙’的苦头。他说天下间最无耻的就是这三个人,只要看他们行事就知道他们是‘海外三仙’了。”
徐允恭问道:“既然如此,吴兄弟为什么不揭穿他们的真面目?”马玉凤道:“吴大哥说揭穿他们也没有什么用。现在胡丞相在皇上面前宠幸正隆,就算大公子你为了这件事闹到皇上那里。胡丞相只要不承认‘海外三仙’不是他府上的人,便可将这件事推得一干二净,你拿他还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所以吴大哥说还是暂时不揭穿这件事为妙。”
第五章 大宝法王(五)
徐允恭默然良久,久久说不出话来。这时商会宗道:“吴天远说得不错。大公子,你也不要觉得丢了面子生闷气了。现在这个时候万事都要忍耐,所有的事都要等到魏国公回来了再说。”
徐允恭这才道:“我没有生气。”其实他就是因为觉得有些失面子而感到生气。高妙华则向商会宗道:“五哥,也不知道你这伤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痊愈。”商会宗道:“从眼下的情形看,没有八九个月的时间,我这伤是好不了的。”
高妙华道:“你不如请吴天远给你看看?他是天下第一神医的弟子,你这伤若给他治,应该好得快一些。”商会宗摇头道:“人家早就说过了,他在这里是不会为第二个人治病的。你就别去给人家添麻烦了。我们可不能什么事都要靠人家,这也太没面子了。”
马玉凤道:“我听吴大哥说过,他曾打伤过‘海外三仙’中的‘鬼仙’元异常。吴大哥本以为元异常身上的伤没有七八个月根本治不好了,可是事隔一个多月,他再见到元异常时,却见他如没事人一般。吴大哥问我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知道,也就没能回答他。”
“这事我知道!”于末座的一名“天狼会”弟子神气活现地站起身来,瞧他那副德性便知道这是个爱出风头的家伙。只听他道:“‘海外三仙’刚到京城的时候,‘鬼仙’元异常身负重伤,眼看快不行了。他们因为听说胡丞相的府上有疗伤圣品‘天花香玉膏’,所以便去胡丞相府上去盗药。他们没有想到胡丞相府上却是高手如云,他们一进胡丞相府就被发现了。经过一番争斗之后,胡丞相见他们武艺超群,有意结纳他们,便将他们奉为上宾,并拿出‘天花香玉膏’为‘鬼仙’元异常治伤。所以元异常伤才好得那么快。”其实他说的这番话,在座的许多“天狼会”弟子都知道,可是大家都知道这家伙的为人,也就没有人同他计较那么多了。
商会宗迟疑道:“吴天远是天下第一神医的弟子,又是老江湖了,怎么会对胡丞相府上有什么疗伤圣药不清楚?”徐增寿却是又睛一亮,道:“吴兄这是让我们去胡惟庸的府上上门讨药,借机向胡惟庸警告一番,别以为我们都是傻子,被他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徐允恭这时也点头笑道:“这个主意不错,只要我们不明言是他胡惟庸府上的人夜闯本府,我想他是会把‘天花香玉膏’交出来的。而且他们以后也会收敛许多。这个吴兄弟还真挺鬼的。”大家听到这里也都笑了起来。
这时大家也感到有些困倦了。当下大家又商议了一下该由谁去胡惟庸府上去讨要“天花香玉膏”,商会宗也对“天狼会”在“魏国公府”的安排做了一些调整。而徐允恭又对徐膺绪叮嘱了一番,让他善待吴天远,可别惹恼了吴天远,把人家给得罪走了。最后马玉凤却道:“依我看吴大哥是一个行事很低调的人,我想他是不会愿意我们把今夜的事传出去的。所以我想大家还是尽量守口如瓶些比较好。”说完,她望着“天狼会”中坐于末座的那个最为神气活现的家伙,她对他是最不放心的。
商会宗与高妙华听了马玉凤的话,也深觉马玉凤的话很有道理,当下他们便向众“天狼会”的弟子告诫了一番。大意是告诉大家吴天远的事便如内部参考资料一般,不可外传。而众“天狼会”弟子也皆领命称是。众人商到这里之后,这才散去。
马玉凤也起身准备随众人离去,这时她却听得背后徐膺绪的声音响起:“马小姐,请留步。”马玉凤回过身来,满面疑惑地望着徐膺绪,不知他有什么事要对自己说。
这时,厅堂上只剩下了徐膺绪与马玉凤二人。徐膺绪上前向马玉凤深施一礼,道:“今天,你又救了我们徐家一次。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感谢你了。”马玉凤笑了笑,道:“那是吴大哥救了你们,我哪里有那种本事?”
徐膺绪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若不是你故意弄出声息来,只怕吴天远到现在还躲在厅堂之内呢!”马玉凤道:“不是这样的,其实我看得出来吴大哥早就想出手了。可是我却不知道他要等到什么时候。再说我可没有他那么好的性子,所以我才弄出声响来,逼他现身。”
徐膺绪不知为何突然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伸出双手,握住马玉凤的一双玉手,道:“别说了,你的心我懂!”马玉凤清澈的双眸中也射出了炽热的激情,失声道:“我的心,你真的懂吗?”
马玉凤的这一问象一支利箭一般,直射入徐膺绪的心底。徐膺绪显得有些慌乱,双手也缩了回来,不知该如何回答马玉凤的问题。马玉凤双眸中的激情也逐渐消退,化为无尽的失望。最后,她的双眸中噙满了泪水,转过头去,头也不回的去了。徐膺绪望着马玉凤离去的萧然离去的背影,看见她的香肩微微耸动,知道马玉凤的眼中在流泪,心中却在流血。不知不觉间,他自己也是泪眼朦胧,喉咙里好象噎着什么东西,久久不能发出一点声息。
第二天晚间,依然是刚掌灯的时分,马玉凤又来到了吴天远的住处。只不过同昨日相比,马玉凤的神态已判若两人。今天的马玉凤失去了往日欢快的笑容,显得有些垂头丧气,一到吴天远的屋中,就坐在椅子上,再也不起来了,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吴天远通过马玉凤红肿的凤目以及她的神态,知道昨天夜里马玉凤在徐膺绪那里吃了败仗,撞得头破血流,以至于昨天夜里也不知哭了多少时间。不过吴天远却没有安慰她,因为他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劝解马玉凤。他只有将明天准备为徐膺绪的夫人顾氏设计好的治疗方案交到马玉凤的手中,并耐着性子向马玉凤讲解。
第五章 大宝法王(六)
而马玉凤对这件事也早已失去了兴趣,只是漫不经心的听着,表现出昏昏欲睡的神态,这惹得吴天远很不高兴。忍耐是有限度的,最后吴天远发火了,道:“你若不想救她的性命,你就早说,何必把我请到这里来?让我在这里白白地浪费口水!”
“我可没有这么说!”马玉凤有些不耐烦地辩解起来。吴天远冷冷道:“你的嘴上虽然没有这样说,可是这一切都在你的脸上写着呢!我可不管你在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事,我只知道这事你既然答应了下来,你就应该把它做好!”
马玉凤也发火了,道:“不错!我不想干了!我早就不想干了!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凭什么要费尽心机的救她?她是我什么人?我从心底里喜欢他!爱他!可他呢?他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上?他昨天说他懂我的心,可是我当真问他真的懂我的心吗?他就退缩了,连说一句话的勇气也没有了!懦夫!你这个懦夫!”
马玉凤越说越激动,越说越伤心,说到最后她忍不住又哭泣了起来。她在恍惚之中,错把吴天远当成了徐膺绪,指着吴天远大声指责起来。弄得吴天远哭笑不得,同时在内心中也对她暗自怜悯。吴天远看她如此激动,害怕她就此晕厥过去,食指一弹,一缕指风轻轻地刺在马玉凤的“巨阙穴”上,让她的神智稍稍清醒一些。
于是乎,马玉凤很快就发现自己认错人了。可是悲从中来,她还是忍不住伏案痛哭起来。以前吴天远曾听人说起过:女人是水做的。吴天远一开始还不相信,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