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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小五十?”洛少几个点地,跑到了五十郎的前面,弯腰看她的脸,嬉皮笑脸道:“你在生气?!”
五十郎懒懒的看他,一副无可奈何状,道:“洛少,不要开这么无聊的玩笑了,你老常在百花丛中走,我够不上你老的级别。”
她一副兴致乏乏的样子,将洛少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洛锦枫胸闷闷的站在原地,找不到发火的泄口,许久,缓过神来冷冰冰的唤:“骑四,出来。”
从树上飞下一个满脸惶恐的黑衣侍卫,刚一落地,头也不敢抬的单膝跪下,低声道:“骑四在。”
“我再出来的时候,不要让我再看到荷包这个东西,让他们都丢沙包!”他怒气冲冲,挥袖而去,留下满脸苍凉的骑四,咬着手指,考虑怎么去搞定那满镇的荷包。
洛少爷气直到傍晚才消了下去。
晚饭时间一过,他就坐在了窗前,静默不语。
五十郎本来披着发站在窗前,被他一挤就挤到了桌角,立马眼神凄凄的看过来,道:“本来晚上,这里都会有无数的男女抛荷包,现在……”
她幽怨的叹气,指着楼下腆着脸丢沙包的女孩,道:“你看,本来风雅的一件事,到你这里,就变成很无趣的情形。”
洛大少刚刚消下来的气又腾的上去了。
满脸怒容的瞪她,“五十郎,你不要挑衅本少的耐心!”他的心情很不好,自从被五十郎无声的鄙夷了之后,就一直觉得气不顺。
“好吧,我从现在开始,就闭嘴!”
她果然乖巧,紧紧的闭了嘴,撸起头发,坐在灯下梳头。烛光下,她的发又垂又亮,闪着淡淡的黑亮之光,洛锦枫忍不住就靠了过去,极为自然的接过她手里的梳子,一下一下极为温柔的替她梳了起来。
五十郎皱了皱眉,张开嘴巴,刚要拒绝。
斜来一指,点在她的身上,酥酥麻麻,立刻将她定在了座位上,半分也动弹不得。
“你不要次次拒绝,偶尔也要学会给别人点甜头。”收回指头的洛大少,一脸的霸道,眸子里有着强烈的不满,捻发的手却越发的温柔,“你这种性子,让本少日行一善的意愿很难实现啊。”
镜子里,五十郎面色潮红,怒瞪大眼,眸子里就要喷出火来。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尝到半身不遂的苦楚,这么一指,彻底让她对洛大少的好感全部耗尽。从那一晚,五十郎和洛锦枫就陷入了冷战之中。
“少庄主,前面便是莱城……”
“绕过去,从这里往回走,多走两个村子。”洛锦枫靠在车壁之上,半寐着眼睛,懒洋洋的命令。
“是!”黑衣侍卫得令,立刻调转了马头。
“为什么要绕路?”五十郎开口问道,“这样,岂不是又多一倍的路程。”她的心急如焚,自从那日梦见无双堕崖,就一直心绪不宁,恨不得早日和他汇合,一解相思。
洛锦枫含笑,高深莫测的看来。
“你终于舍得和我说话了么?”他的语气冰凉,带着山雨欲来的感觉。
五十郎立刻闭上嘴,眼观鼻,鼻观心。
洛锦枫压抑多时的怒气再次爆发,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道:“就是因为我点了你一次穴道,你就恨我到现在?”
那一日之后,连续三天,五十郎都是一副面上挂霜的表情,洛锦枫因为理亏在先,便忍了又忍,不过,到底是当惯大少爷的人,沉寂了三天终于爆发。
“请你不要把口水喷到我的脸上。”五十郎很诚恳地看他,伸出食指,将自己和洛锦枫的距离顶开一臂,“你说话归说话,不要表现的很狂野。”
洛少立刻无言。
从小到大,自己的外号就叫君子剑,何谓君子,自然是温润如玉,斯文有礼,到五十郎这里,怎么就变成了狂野?!
“还有,我想了又想,觉得解毒疗伤,不敢劳烦洛少了,等我见了无双,我们……”她咬了咬牙,“就分道扬镳吧。”
虽然有过河拆桥之嫌,但是,自己实在忍受不了这个任性的大少爷了。
“你以为你有选择?”洛少的脸上绽放出最为艳丽的笑容,眉目之间尽是笑意,仿佛五十郎说了一个最为可笑的笑话,“就算是分道扬镳,也是我洛锦枫先提出来。”
他的心里有团火,烈烈的在燃烧,越烧越旺,他突然发现,自己原来是这么在意五十郎提起冷无双。
“如果我坚持要走,你又有什么立场留我。”五十郎冷下脸,撩开车帘,就要往下跳。
洛锦枫神色大变,长臂一捞,将已经迈开一步的五十郎给捞回了怀里。
他咬牙切齿的叹息:“五十,你现在走了,无异于送死,你知道前面的莱镇,会有多少杀手等着你?”
五十郎的眸微微黯了黯,低头不语。
“五十,我们不要斗气了,好不好?”
五十郎的头垂的低低的,许久,有气无力地回答他:“是的,洛少。”
带着生疏和冷淡,将洛锦枫的心割开道道伤痕。
“你就当欠了我一个人情,见到冷无双之前,就做我的贴身丫头吧,”洛锦枫的语气也变得冷冷淡淡,“我的确身边也缺个供使唤的丫头。”
五十郎撇嘴,轻松不少,回他道:“难道一直以来,我做的不是丫头的事。”
洛锦枫摇头,似笑非笑的看来,道:“我的丫头,是要给我穿衣叠被的。”
他这么一说,五十郎的脸立刻垮了下来,嘴里嘀咕道:“那难道不是妻妾做的事?”她家有五十个姨娘,所争着做的,就是给萧老爷穿衣叠被。
洛大少听到她的小声嘀咕,唇角不禁扬了扬。
心下一片舒畅。
“那好,便做你的贴身丫头。”五十郎点头,飞快地应下,古有勾践卧薪尝胆,今有五十郎舍身为仆,的确崇高!
不过,如果认为五十郎做贴身丫头能风光绮丽,那么洛大少,你想得也未免太过美好了。
晚间的时候,五十郎和洛大少照例一个屋两个室。
烛光被拨的亮闪闪的,带着柔和的桔红色,一跳一跳的,洛锦枫散着发,坐在床上,高抬着臂。
“五十,帮我脱衣,我要睡觉。”他眼儿弯弯,俊俏的脸上一派戏谑,“快点,本少很累。”
五十郎嘟囔着,从内间走出来,伸手擦眼,看见他长发披散,俊雅里掺杂着魅惑,一派慵懒的样子,眸子不禁的痴了痴。
“你这样,很好看。”她向来有一说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洛锦枫的心立刻甜丝丝的,喜笑颜开:“小五十,你终于知道本少的好了。”五十郎也跟着微微一笑,伸出手去解他的包扣,烛光之下,她的脸被映的雪白粉嫩,小嘴粉嘟,低垂着双眸,眉头紧锁。
“为什么这么难解?”五十郎的小手在洛少的衣扣上捣鼓了半天,也解不下第一颗包扣,不禁急躁。
洛锦枫看她又是咬唇,又是叹气,小脸上一派紧张之色,心里不禁一动,忍不住伸手,从她的腰后箍住了她。
他的头低低的探下去,暧昧的贴近她的粉脸,鼻息之间的热气,轻轻地都喷在了她的脸上,看着她粉嫩的唇,慢慢的就要贴过去。
五十郎大惊,慌乱伸指,一把插了过去,两指纤纤,皆插进了洛少的鼻孔之中,稍一用力,就将他的头推了出去。
“五十郎,你……”
洛少恼羞成怒,松开掐在五十郎腰上的手,忽的站起,脸上绯红一片,烛光下,眸子黑深黑深。
“真恶心。”五十郎更加愤怒,张着两指,探出去给洛锦枫看,“洛少,我要先擦一擦手指。”
她一派轻松,完全无视洛锦枫额角的青筋,突突的暴起。
“五十郎,从来没有谁这么对我。”他快走两步,拦在五十郎的前面,怒道:“你是第一个。”
五十郎笑咪咪的看他,无所谓的轻叹一口,道:“洛少,凡事都有第一次,看开点没有什么大不了。”
她说着,就去推开洛大少。
洛大少的怒气更甚,眸光炯炯,身如磐石,竟然动也不动。
五十郎叹气,道:“我本来不想这样的,既然你坚持,我愿意创造无数个第一次。”
她一边叹息,一边将那两只刚刚插入洛少鼻孔中的手指摁在了洛少的袖笼之上,很用力的擦了又擦,一副嫌恶样。
洛锦枫头上的青筋啪的一下,尽数断裂。
对于一个有洁癖的人来说,这一招简直是最大的侮辱。
他怒极反笑,磨着齿道:“很好很好,你今晚自己解决住宿,本少也要创造无数个第一次,比如,第一次将自己的小丫头扫地出门……”
他这么一说,五十郎的脸立刻就垮了下来。火焰将烛芯烧的短短的,眼看着光线就暗了下去。
洛锦枫单手支腮,似笑非笑的看五十郎踌躇,他的心里料定,这一次,在客栈没有了空余房间的情况下,五十郎必然会道歉,这些天来,他所盼的,也就是五十郎能妥协一次。
五十郎站在微暗的烛光前,低垂着头,小嘴里嘀嘀咕咕,一会儿咬唇一会儿皱眉,思量许久,竟然果真拉开房门,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
“五十郎!你好样的。”洛锦枫的眼缓缓地眯起,依然坐在桌旁,脸上满是怒气,“你出去了,就不要回来。”
他恨恨的拿起桌上的茶杯,甩手无比优雅的丢了出去。
然后,咬牙,凝目沉思。
许久之后,语气闷闷的叫:“骑五,出来。”
“少庄主,骑五在。”从窗外跃进一个黑影,刚一落地就低低的半跪。
“你帮……看着点五十郎,如果她不肯回来,你把你的屋,有点技巧的转给她住。”
洛锦枫叹气,一派头疼之态,伸出修长整洁的指尖,用力的揉着自己的眉头,“记住,不要让她知道,是你故意让的房间。”
“是,属下明白。”
黑衣的骑五,纵身跃出窗外,几个点地就失去了踪影。
屋里的洛大少,慢慢踱着方步,倚靠在窗前,月华之下,俊秀的脸上一派惆怅之色,他叹了又叹,却始终叹不去心里的抑郁之气,窗外一片寂静,无边的黑暗笼罩过来'奇+书+网',天气渐渐转凉,吹来的风都微微的刺骨。
他突然想起五十郎出去的时候仅着了一件薄薄的外罩,不禁忧心无比,幽幽叹道:“小五十,偶尔向我示弱,会很难么?”
即便是自己已经将自尊都踩在了她的脚下,难道她连仅仅的一个妥协,都不愿意么?
五十郎根本不需要另外安排一间住房。
她刚一出门,转了个弯就立刻后悔了。
江湖上有云:好汉不吃眼前亏。再不济,自己也是个连小虾米也算不上的小女子,认个错,应该是没有关系。
她打定主意,准备转身去向洛少道一声歉。
开玩笑,客栈已经是满客,让自己到哪里去再找一间上房。
“哦?你要回去道歉?”凉凉的声音,像是一条冰凉的蛇爬过五十郎的耳膜,让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她慌忙回头,一下子怔在那里,然后铺天盖地的是满满的惊喜,嘴唇带着哆嗦:“无双……”
“我看起来像那个面瓜脸么?”来人一派不屑,满脸的鄙夷,“啧啧,也只有你这种没品的女人,会看上他。”
他不是无双?!
五十郎瞪着眼,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他的确不是无双,无双不会穿这么雪白的长袍,无双的眼不若这么狠毒,虽然他和无双一样的嘴巴恶毒,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听着就是没有无双说出来的舒服。
“你不是冷无双!”
“对。”斜靠在墙边的少年露齿一笑,说不出来的阴冷,“我不是那个废物。”他伸出指头,指尖夹了块碎碎的石,轻轻一弹,便往五十郎飞去。
“但是,他在乎的,我都稀罕。”
石头转个弯,弹在了五十郎的脑后,她的眼立刻一黑,身体软软的摊了下去,白衣少年伸手一夹,将她整个夹在了胳肢窝下,轻轻松松的就朝外面掠了出去。
“你是谁,丢下萧姑娘。”远远的掠来一条黑色的身影,几个点地,像只大大的鸟,张着黑翅,落在了白衣少年之前。
“啊?这个女人姓萧?”他一脸的趣味,歪过头去,眸子里满满的是恶作剧的神情,“你飞的很好看啊。”
骑五的脸冷了下来,缓缓地拔出剑。
“可是,我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做出比我强的事情呢。”白衣少年的笑容一整,甩下五十郎,从腰里抽出把鸳鸯弯刀,身形一晃,象朵盛开的白莲,旋了过去。
骑五甚至没有看到他的人影,自己的双脚就已经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鲜血顺着他的脚脖子缓缓流出,滴落在地上,黑红黑红,他终于忍不住,惊恐的直挺挺的倒了下来。
“真没有意思啊,”白衣少年一脸的无趣,“你竟然连回手也没有呢,”他挥挥手,很不屑的样子,“本宫主今天心情好,留你条命,不过,你以后是没有办法再那么跳了。”
他骄傲的昂首,露出白莲一般纯洁的笑容,像个处世未深的孩子,“你的脚啊,我割断了脚筋,”他皱了皱鼻子,很调皮的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