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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天云如遇大赦,忙道:“前辈帮内有要事发生,不妨先行离去。”
巴东喜看了他一下,冷冷道:“你这么高兴做什么?难道淮水帮真的让你避如蛇蝎?”
荆天云面对巴东喜咄咄逼人的问话,显的有些无法应付自如,一时之间找不到好的说词,只好含糊其词的道:“在下并无此意,只是。分身乏术,确难从命。”
巴东喜耳听飞箭又至,面色不悦的道:“今天算你好运。”说完双手一抛,船桨应声落水,接着巴东喜纵身一跳,噗通一声潜入水中,瞬间不见踪影。
荆天云见巴东喜水性过人,不由的暗暗心惊,万一掉入水中,岂不是只能束手待毙。思索之间,船桨离船渐远。等到荆天云发觉,船桨离船已经有六七丈之遥。
荆天云心想这巴东喜是故意出难题给自己,果然巴东喜游上岸后大声叫道:“小兄弟,你自己想办法上岸吧。”巴东喜说完得意的哈哈大笑。
荆天云听着讽刺的笑声,只能摇摇头道:“这些人真是难以捉摸。”话虽如此,荆天云还是心有所想的拆下船上的木板,将木板击碎成四片。
巴东喜笑着看荆天云走到船边,心想荆天云一落水,非得让他吃吃苦头不可。怎知荆天云忽然纵身一跳四丈高,手中抛出一块木片。接着一脚点在抛出的木片上,身子又往上升起,接连四次,这小兄弟已经落到对岸上。巴东喜看的目眩神驰,张口结舌的惊讶不已。直到荆天云隔岸喊道:“前辈,后会有期。”这时巴东喜才回过神来,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没动手,否则老命不保。没想到这小子年纪轻轻,功夫竟如此了得。”荆天云这手凌空虚渡的轻功,竟然让名震江湖的夺命银钩看的失了魂,三绝真人可真的足以自豪了。
往小沛的路上,荆天云故意闪躲这些江湖人物,一路上倒也平安无事。这日来到小沛,已经是深秋时分。城外树叶翻红飘落,秋风吹起片片红绿,人烟稀少的栈道上更显的冷清寂凉。
好不容易接近城门附近,一个樵夫打扮的汉子担着一困柴缓缓而来。荆天云趋前拱手问道:“这位大哥,请问梁儒文公府邸往何处去?”
那汉子满头汗水的脸似乎楞了一下,他伸手一抹额头,语带惊异的道:“这位公子,你要往梁府应徵护院是吧?看您斯斯文文的模样,犯不着争那点丧命财,早早打消念头回去吧!”
荆天云虽然不知道那汉子所指为何,但是听他语气,似乎梁府发生了什么事。荆天云求问道:“请问这位大哥,梁府发生何事,为何要招聘护院?你别误会,我打从冀州城来的,只是有事要求见梁老爷,并没有其它意图。”
那汉子见荆天云一脸诚恳的样子,于是放下柴薪,道:“原来是这样。看公子温文有礼的模样,又是外地来的,我就告诉你吧。梁老爷住在南门口的附近。最近有个恶霸要强娶梁家二小姐,梁老爷不肯,只好找些人来保护家园。现在只要做盐生意的,个个不得安宁。这位公子,劝你尽量别扯进这是非,那些人可不是好惹的。”
荆天云听的明白了七八分,谢过这樵夫后,一路上寻思:“原来梁老爷有做盐的生意,那恶霸想必是淮水帮的吧!现在去还这笔帐,恐怕有趁人之危之嫌。只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梁家被欺侮。先去瞧瞧再说。”
梁府外的空地上,聚集了百来人,只是两边人马五五之数壁垒分明,互相叫嚣的对峙着。
梁府老爷儒文年约四十,相貌俊雅,有读书人的气质,在他身上完全闻不到商贾铜臭味道。
梁儒文语气平平的道:“小女粗劣无德,与蓝公子一点儿都不相配,我们实在高攀不上。请蓝公子另娶贤德女子吧!”
那前来求亲的蓝珏城,是范县有名的恶霸,不知何故会跑来小沛求亲。范县离小沛不远,梁儒文早听过他的恶名,当然不肯将掌上明珠嫁给此人。只是蓝珏城手下有不少江湖人,看来求亲不成便要强夺,梁儒文见情势不利,求助官府又只能打发一阵,无法可想之下,只好自立救济,招募武功高强的护院,只是武功高强的人怎么可能轻易的寄人篱下,这些护院充其量只有画饼充饥的功效而已。
那蓝珏城生的一副流里流气的模样,他邪邪的笑道:“岳父大人,小婿喜欢你的女儿,你就痛痛快快的将她嫁给我,何必咬文嚼字的东扯西扯,这根本是在浪费时间。何况结果已经很明白,不如您老就收下大礼,小婿择日来迎娶,这样子岂不乾净俐落。”
梁儒文见他出言无状,心中虽然怒火填膺,但是他还是按耐住胸口一股气,道:“缘份乃上天注定,强求只是徒增烦恼。小女与蓝公子无缘,请打消这念头吧!”
蓝珏城眼珠子骨溜溜的转了一下,轻蔑的笑道:“这缘份是很难说分明的,至多我日后再将女儿还给你便是了。”这话中之意,竟然是将梁二小姐当作烟花女子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梁儒文忍耐多日的怨气终于爆发,他气的脸色发青,大声怒道:“这儿是小沛,可不是范县。你这畜生少在这儿耀武扬威。”
眼见一场打斗已经是无法避免,双方人马刀枪剑戟匡□之声不绝于耳。那蓝珏城胸有成竹,被梁儒文一阵怒骂也不动怒,口中嘻嘻一笑道:“岳父大人何必动怒,小婿在范县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这门亲是可谓是门当户对。”
梁儒文胸前起伏不定,显然怒气难平。只是双方实力悬殊,虽然家中妻小已经趁夜送至亲友住处,然而如此纠缠不清也不是办法。梁儒文心思飞转之际,一人从旁走到他的身前道:“梁老爷,好久不见,不知梁老爷可否记得在下?”
梁儒文仔细的打量他一下,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冷气,暗暗忖道:“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蓝珏城见中途杀出一人,心头也是暗暗纳罕,心想这当口儿,竟然还有人来攀亲认戚的,此人若不是个有来头的人,就是梁儒文在故弄玄虚。
蓝珏成一对贼眼盯着来人,忽然见他腰际挂着一面□着青绿珠儿的钢扇,陡然间心中想起一人。他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暗道:“他该不会是白羽飞剑尚文野吧!”
梁儒文脸上丝毫没有欣喜之意,反而脸色一沉,冷冷的回应道:“尚大公子亲临敝庄,不知有何见教?”
蓝珏城闻言吃了一惊,脸露惊慌之色,暗道:“果然是他。”
淮水帮少帮主尚文野功夫出类拔萃,其智谋尤在乃父之上,而他也是目前淮水帮实际的掌舵人。尚文野十六岁时孤身诛杀叛徒淮西四鬼,因此震惊江湖。像他这样的一个重要人物,怎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蓝珏城心念一动,嘴角扬起一丝冷笑,他暗暗想到:“这梁老头儿以为随便找个人装扮装扮,就想唬住老子,嘿嘿,那可没这么容易,等会儿一刀杀了这西贝货,看梁老头儿还能耍什么花样。”
尚文野剑眉星目,神情俊朗,眉宇之间却隐藏着一股邪气,一身雪白的衣衫一尘不染,扇子尾的细黄穗儿轻轻摆动着。尚文野优雅的取下扇子,右手一抖,啪的一声扇子伸展开来。扇面绘着一朵栩栩如生的荷花,荷叶上的水珠随着尚文野的轻摇颤动,似乎要滴落一般,这手工简直出神入化,该是出于名家之手。
众人被他的闲情所染,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似乎缓了下来,双方人马摒息以待,只见尚文野带着温和的笑容道:“这儿是淮水帮的地盘,三江帮过头想办事,也不知会知会,难道贵帮下了命令就可以不将淮水帮放在眼里?”
蓝珏城闻言一惊,暗暗忖道:“这次奉命办事,知道的人极少,为何这小子会知道,看来不可小觑这年轻人。”
蓝珏城阴沈的脸不动声色,他阴凄凄的乾笑一声,道:“笑话,老子娶亲还要淮水帮同意?这是那门子的规矩?”
蓝珏城的从随听了以后跟着起哄,刹那间整个梁宅前人声鼎沸,这情形就好像预演迎亲情景一般热闹,不同的是其中充满一触即发的杀机。
尚文野脸上杀气一显即逝,一贯的笑容中杀机已经涌现。他面露微笑的道:“明人眼前不说暗话,这小沛在淮水帮势力范围内,轮不到你这三江帮的小喽罗在这撒撒野。”
蓝珏城的心中还是不信这人是淮水帮少帮主,此时听尚文野出言恫吓。他不由的冷冷的道:“待我娶了梁小姐后,梁府举家迁至范县,免得在这儿受贵帮闲气。”
尚文野笑容顿失目光杀机已动,他右手收回纸扇,厉声道:“蓝舵主,在下给脸你不要,这会儿刀剑无眼,可别怪我出手狠辣。”
蓝珏城察言观色,心中不禁开始担忧,“万一他真的是尚文野,那今天可真的吃不完兜着走。不如趁他孤身一人时,先做了他再说。”
蓝珏城本来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恶徒,此时杀气上涌,尚文野看在眼中,反而暗自窃喜。
寻思:“三江帮派个莽夫来踩地盘,简直是飞蛾扑火。”
双方言语渐渐针锋相对,转眼间就要拳脚相向。事实上双方人马争的只是一个利字而已。导因于朝廷派了重兵守住河道,于是盐帮在运输上至为不利。这梁儒文经营的生意中,其中有一项是代运官盐至内地。虽然航道不是真的深入内地,但是他的船舶在黄河,淮河上有通行证。以前这河道没有禁令时,盐帮并不需要他的船只。梁儒文当然知道两帮的意图,只是这关系到身家性命的事,他无论如何不能答应,至于无端卷入这场是非,他也感到相当无奈。
尚文野早知蓝珏城身后有高手,他才会如此有恃无恐。他双手轻轻一拍,两条黑影从旁窜出到尚文野身后。
这两人一般青衣素装,长相也像,腰间各系着一柄看似古旧的长剑,两人年不过三十。
脸上都是一样冷漠无情的表情,四只锐利如鹰一般犀利的眼光,似乎已经盯着了猎物,正待伺机而动。
蓝珏城见了那两人迅如脱兔的身手,心中一凛。寻思:“这两人难道是绝命双剑胡氏兄弟?那么这年轻人白羽飞剑真是?”
绝命双剑本来是一对双生兄弟,自小被江西蓝衣剑客封随缘收养。只是两人在二十岁那年不知为何弑师潜逃。蓝衣剑客封随缘江湖上风评不恶,自然有许多他的好友为他报仇。两人的清风随柳三十六式剑招杀了不少江湖豪客,虽然因此扬名江湖,但是仇仇相扣,找上门的人越来越多,最后两人避祸加入淮水帮,成为尚文野的贴身保镖。
尚文野看了蓝珏城的神色,笑了笑道:“若是你能打败我的两个手下,今天的事我就不管了,不然,乖乖的滚出小沛,永远不准在回来。”
蓝珏城冷笑一声,侧头一点,后方走出两人肃立在他身后。这两人年纪就大的多了,一高一矮,年纪都在四十多岁上下,两人的手中都拿了把单刀,矮的脸颊上一条刀疤斜过嘴角,看上去丑陋无比。高的身材细长,满脸愁容,眼角低垂,看来无精打采的样子。
蓝珏城右手一送,道:“这场比试阁下若输了,梁小姐我就老实不客气带走了。尚文野仰头哈哈一笑道:“这我不敢保证,这要看梁老爷怎么说。不过,你总要过我这一关的。”
蓝珏城此行本来就怕淮水帮阻拦,如今淮水帮少帮主下帖接招,自己好歹也要试一试。
梁儒文眼看对方拿自己当赌注,心中不满却无计可施。不论哪一方得胜,自己都是受害者。还好家眷已经送走,今天就算遭到不幸,那也是命中注定的劫数吧!
突然一顶轿子匆匆而来,梁儒文脸色一变,急忙上前道:“琳儿,你怎么突然跑回来?
我不是让你待在婶婶家吗?”
轿子的红巾一掀,一人扑到梁儒文的怀中哭道:“爹,女儿怎能让你为我遭受危难。”
梁儒文脸上老泪纵痕,轻抚着女儿的肩膀道:“傻孩子,爹自有主张,你太莽撞了。”
梁钰琳抬头看着父亲,轻咬着嘴唇道:“爹,女儿不怕这些恶人。”她说完霍然转身对着众人道:“你们这些恶人,不准你们欺负我爹爹。”
尚文野眼前出现一张□首娥眉的脸庞。直鼻梁,樱桃小嘴儿,一双眼睛虽然含着泪水却依然闪亮动人。看这美人的年纪不过十七八岁,一身绣着花凤的火红衣衫,裹着玲珑的身材更显得出尘绝俗。他的心中喔的发出一声惊叹,心想:“没想到小沛有这样一位美女,难怪蓝珏城冒死跑来求亲。”不过当他斜眼看到蓝珏城口水差点儿流到地面的样子,哈的一声暗道:“原来他也没见过梁家小姐,不过。这般美女,倒蛮适合当我的女人。”
蓝珏城亦看的色心大动,吞了一口唾液道:“原来这小娘们这么标致,这下子人财两得了。喂,尚少帮主,这场比试比是不比?”
尚文野笑着微微点头,转头又看着梁钰琳。
胡氏兄弟往前跨出一大步,抱拳道:“我俩人领教左门快刀的绝技。”
那一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