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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天云见她痛苦的模样,本来心中有一丝怜悯,毕竟她是伤在自己手下。只是没想到她一醒来就兴师问罪,他不由的哑然失笑道:“我真是好心被当驴肝肺了,早知如此,刚刚就一走了之了。”
段水柔瞪了他一眼,嗔道:“你伤的我那么重,就是你不对。何况你早知道我打不过你,这般出手,不是摆明欺负人吗?”
荆天云一时啼笑皆非,一会儿杀气逼人,一会儿又装的楚楚可怜,不知道多少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她的手下。荆天云鼻中哼的的一声,道:“若不是我早有防备,说不定现在躺在地上的人就是我。不过这样一来,可称了尚文野的意了。”
段水柔趁他说话之时,双手悄悄摸到断骨之处,一咬牙,喀的一声闷响接上断骨,虽然胸口痛的冷汗直冒,她还是忍着疼痛,娇声问道:“你和尚文野有深仇大恨吗?为什么他要刁难你,还有,你到底是谁?”
虽然段水柔强忍痛处,但是语气强弱毕竟有别。荆天云斜眼瞧了她一下,心想:这女子死性不改,这时还想暗算我。她可不知道遇上的是邺城小霸王。“荆天云冷冷一笑,道:
“想知道我和尚文野的关系,你自己问他吧。等一会儿雨停了,我会去找你的属下来带你走。”他破天荒第一遭好心救助敌手,心中不禁暗暗得意,心想我这样做颇有父亲风范吧!
不料听了荆天云的话后,段水柔脸色大变,着急道:“你别走,更别去找我的属下。不然我宁可一个人在此。”
这句话似乎踩中了她的痛处,荆天云大惑不解,问道:“你疯了啊!为什么不让我去找你的属下?你受伤这么重,留在这儿只有死路一条。”
段水柔咬着嘴唇,神情痛苦的看着荆天云。过了一会儿,缓缓道:“你走吧,别管我的事。”
荆天云看着她闭上眼睛,屋外黑蒙蒙一片,他无奈的摸了摸后颈,心中真的是万般不解。他犹豫了半晌,轻轻叹口气坐了下来,低头拾起木材扔进火里。
段水柔听他又坐了下来,转头看着他,笑吟吟道:“舍不得走啊!”
荆天云头也不抬,道:“雨势未停,而且……我的衣服还在你身上。”
段水柔闻言眼光一低,这时才发现盖着荆天云的蓝色长杉。她心中悄悄起了一股酸意,勉强一笑,道:“一件衣服就想功过相抵,门儿都没有。”虽然脸上带着笑意,可是泪珠儿却偷偷的溢出眼角。
荆天云根本不知道她心情的转变,也不理会她的话,转身张口打了个哈欠,埋怨道:
“这时下起大雨,真是太不巧了。”他现在只想着赶快到长安见外祖父,心里不由的烦躁起来。
段水柔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中错综复杂的感觉,使她深感不安,一双水水的明眸,怔怔的瞧着荆天云。
屋内突然安静无声,只有寒风推着残破不堪的窗子撞着窗沿,发出叩叩的声音。
荆天云以为段水柔又睡着了,转身看见段水柔一双大眼睛映着火光,亮晶晶的宛如黑夜中闪烁的星斗。他心中一动,随即转念一想:“这臭女人不知又在打什么坏主意,还是离她远一点好。”
段水柔见荆天云脸上阴晴不定,当然知道他防着自己。她气的转过头去,道:“你功夫比我好,这么怕我做什么?”
荆天云哈的一声,道:“岂止我怕你,我看全天下的男人遇到你都要退避三舍。段水柔气的噘起了嘴,恨恨的道:“那你怎么还不走?”
荆天云道:“我说过了,等雨一停,拿回衣服,即刻便走。”
段水柔心念一动,忽然吃吃笑道:“这衣服是我的被子,你怎么可以掀女孩家的被子呢?”
荆天云闻言一怔,道:“这。这未免太强词夺理了,这衣服明明是我的。”
段水柔转过头来注视着荆天云,不以为然的道:“这衣服是你自愿盖在我身上的,我可没逼你,所以我不还你,你不能拿。”
荆天云真的愣住了,连衣服也能拿来当话题,他索性潇□的道:“算了,喜欢你就拿去吧!”
段水柔见荆天云走到窗子旁边盘腿而坐,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感觉到心中平静,眼皮渐渐沈重,不一会儿就昏睡过去。
晨曦的东方山头,一抹彩虹七彩绚烂。碧绿的树叶上滴下一颗颗乾净透明的雨珠。地上隐隐约约浮起一层白雾,淡淡的草香味随风飘来,整夜避雨的小动物都探出头来,大地显的生气勃勃。
段水柔睁开双眼,只见天已大白。她试着深呼吸,胸口竟然只有轻微疼痛,心想:“原来伤得不重。”她不知道荆天云让他服用天犀地龙丸,更不知道这药丸是三绝真人亲自调配的疗伤圣药。
啾啾的鸟叫声清新悦耳,地上一堆火已经熄灭,只余下白烟如线般袅袅上升。
“他还是走了。”屋内空荡荡的,柔和的日光从窗外透了进来。段水柔蓦然感到寂寞无助,眼眶一红,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来。
忽然一个声音从外头传来,“唉哟。真倒楣。”
段水柔心中一喜,急忙拿起袖子擦乾眼泪,这时才发现荆天云的衣服还没取走。
“难道我真的很丑吗?”孤男寡女深夜同处一室,他竟然毫不动心,她的心里有些不高兴。就在段水柔胡思乱想时,荆天云大力晃动着头,摆动着身子走了进来。
荆天云从外头摘了些果子,走到门口时,忽然哗的一声,屋瓦上的水流冲了下来。一大早淋了个落汤鸡,心情当然不好受。
段水柔看他衣服湿了一半,坐起身来高兴的拍手笑道:“活该,这叫现世报。”
荆天云拍拍身上的水珠,道:“嗟,好心没好报。接着。”荆天云将手中的果子抛了过去,接着道:“你的气色好多了,我要走了。你可别再追来。”
段水柔接住果子,拿起怀中的帕子擦乾净后,张开小嘴儿咬了一口,语气轻松的道:
“你一走,我就死在你面前。”
荆天云刚跨出门口一步,闻言转身,用怀疑的语气道:“你还没睡醒啊?”
段水柔吃的津津有味,续道:“我身上披着你的衣服,若死在这儿,你认为我帮的人会怎么想?”
荆天云感到不可思议,往回走道:“没这么严重吧?你不过是受点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段水柔还是装作一派天真的道:“反正回去也是死,不如自己了断来的轻松。”
荆天云诧异的道:“你爹是帮主,有什么事担不了。”
段水柔脸色一黯,沈默了一会儿,□首一抬,道:“在三江帮没有情可讲,何况这差事是我自己争取的,当然要负全责。”
荆天云心念飞转,寻思:“这臭女人是不是在骗我?不过三江帮的人确实是六亲不认,那天的黄河三鲛不就是这样。”
段水柔看荆天云犹豫不决,芳心窃喜,暗道:“他毕竟还是舍不得我。”她满心欢喜,却不知道其实荆天云对每个女人都一样。
“算了,若不让她完成任务,恐怕此事没完没了。”荆天云打算退一步,于是开口道:
“好吧,去就去。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此事一完,你我再无瓜葛,衣服还来吧。”
段水柔笑颜如花,忍着痛站起身来将长袍递了过去。
荆天云小心翼翼的接过长袍,脚尖一点,往后一个回旋,落地时衣服已经穿好。
段水柔瞪了他一眼,道:“卖弄功夫吗?”
荆天云嘿嘿一笑,道:“最毒妇人心,不可不防。你先请吧!”
云来客栈中,尚文野看着荆天云和段水柔,举杯啜饮一口茶,道:“段二小姐果然不凡,在下立刻护送贵帮八人回去。”
段水柔冷冷的道:“尚少帮主客气了,他日定当登门拜谢。”
尚文野眼光在她脸上一溜,道:“身子养好再来吧!哈哈哈哈。”
段水柔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叱道:“阁下游山玩水千万别离开淮水。告辞了。荆天云看着段水柔怒气冲冲的离去,微笑道:“尚帮主如此照顾在下,在下有生之年定当回报。”
尚文野眼睛斜兜着荆天云,嘴角一扬,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道:“三江帮最近被官府逼急了,做起事来不管江湖规矩,那是他们咎由自取,我们淮水帮对他们可是仁至义尽。”
荆天云哈哈一笑,起身道:“改天我也对尚帮主来个仁至义尽如何?”
尚文野倒了杯茶,手指在桌上敲了一下,道:“这些跳梁小丑何足道哉。荆兄若不嫌弃,淮水帮随时恭候大驾。”
荆天云心中明白,他双手抱拳道:“在下无意江湖,甘于平淡,就此别过。”
一壶茶还热呼呼的直冒白烟,店小二又来巡视。尚文野脸露微笑,悠然自得道:沾了鱼还不一身腥吗?“想到得意处,不禁哈哈大笑。栈道上泥土还软绵绵的,昨夜的大雨冲刷的路上坑坑洞洞。马蹄翻飞,落下时溅起黄澄澄的泥水,马匹到处路上行人纷纷躲避。荆天云心之所系,一路上抽鞭疾驰,忽然前方三匹马拦路阻挡。荆天云见状摇头道:“这些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当前一匹马上,云鬓秀眉,紫衣飘飘,不是段水柔是谁。她翻身下马,对着荆天云抱拳道:“尊驾有恩于三江帮,我帮铭感五内,请藉一步说话。”
荆天云实在不知道她到底在耍什么把戏,见她往路旁的一座亭子走去,手一拉马□,慢慢靠了上去。
段水柔见属下走的远远的以后,脸上犹如骄阳化雪一般,露出玉齿笑道:“多谢你帮我。”
荆天云在马上右手一阻,道:“别谢,说好两不相欠。今后你我当作不认识。”
段水柔笑吟吟的道:“那都是你自己说的,我又没搭话。更何况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又如何装作不认识?”
荆天云蓦然明白上了她的当,不禁气道:“我叫荆天云,我爹是邺城飞龙荆铁山,这样你满意了吧?你我道不同,最好不要有所牵扯。”
段水柔脸色一变,失声叫道:“你。你是荆铁山的儿子,决不可能!荆铁山的儿子不是。”
荆天云看她吃惊的样子,不禁笑道:“别太惊讶,你伤还没好。”
段水柔咬着下唇看着荆天云,脑中一片空白,忽然间双脚一软,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荆天云见状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的名字会吓昏别人。他双手一拍马背,脚下往马镫一压,身子飞离马鞍落到亭子内。
荆天云怕她使诈,看了一会儿后,确定她是真的晕厥过去后,才上前将她扶起,用手轻轻掐着她的人中。
段水柔悠悠醒来,惊觉自己被别人抱着,急忙手一撑,倏地睁开双眼。
荆天云被她手肘撞到肋骨末端,痛彻心肺。怒道:“你做什么?”
段水柔待看清荆天云后,忽尔柔声道:“你很痛吗?一会儿就不痛了。”
“不对。”荆天云惊觉有异时,左臂麻痒养的甚是舒服。他又惊又怒,右手猛力将段水柔推开,揎拳捋袖,只见左手臂一道黑线沿着血路直窜上来,转眼间已经快到腋下。
荆天云怒道:“你。好狠。”
段水柔面容一变,冷冷的道:“三江帮向来有仇必报,而且不受人恩惠,你。不知道吗?”
荆天云知道这毒性凶猛,无暇理会她的话,急忙运气相抗。不一会儿,头顶氤氲笼罩,额头汗水涔涔。可是这剧毒厉害,荆天云只能挡的一挡,黑线上升速度虽然缓了下来,若要完全驱离,非得服用怀中的三腊洗髓丸不可。只是敌人环伺,服了药后也难逃一死。
荆天云银牙一咬,暗道:“不服药必死无疑,吃了药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他飞快的从怀中取出药瓶,此时他已经急的分不清楚怀中四个瓶子各装着什么,只好各取一颗吞下。
药力还没生效,荆天云感到胸口窒闷烦躁,眼前金星直冒。他无力的坐倒在地,隐隐约约之中听到一人狞笑道:“凤尾针滋味不错吧!老子做个好人,减轻你的痛苦吧!”
一道刚猛无俦的掌力袭来,荆天云暗道:“吾命休矣。”猛然身子往后飞去,口中鲜血狂吐,眼前一黑,就此不省人事。
这故事写太快,有些地方要更正。
1西汉的首都在长安,不在洛阳。(大概是我三国志看太多次,所以误解了)
2拳娘的年龄和现在的故事时间相差约五年到六年,为了故事,只好杜撰一下,请多多包涵。
急促的马蹄声远远传来,品茗香茶的尚文野脸上泛起一丝微笑。冬日饮茶观星月,若能有美女坐怀岂不美哉。只是可惜啊,他想起梁钰琳俏丽的面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心中会时常浮现她的俪影,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她了?温热的水气轻抚他的下颚,楼下拼拼砰砰的脚步声快速奔来,尚文野食指在杯缘轻轻的滑过,这时一个满头汗水的灰衣汉子出现眼前。
尚文野眼光往来人脸上一瞄,道:“人呢?”
那汉子被他冷峻眼光一摄,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头一低,嚅嚅喏喏道:“启禀少主,梁姑娘已经离开梁家。”
尚文野咦的一声,抬头瞪着那汉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