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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破绽露出,攻时又因忌惮那少女的双剑合击而毫无威胁,金明知道此战那少女有胜无败,只要她的内力能够应付得了就成。
而站在林边荫地里观战的季疏雁却神情紧张,在他的记忆中,除了伯父与父亲、青城派掌门等少有的几人外,还从未见过象这少女般剑术超群、武艺精湛的人物,只是场中二人,那少女身形如飘雪、如飞絮,轻盈飘逸,而季留鸿却如一段枯木在场中弹来跳去,两人身法高下一望而知,又斗了二十几招,但见场中季留鸿已然是守多攻少,频于招架了。他知,不下三十招兄弟便要败阵,忽见一边观战的那年轻人时时皱起眉头,也不知他是否看懂了两人的争斗。
果然,两人又斗了二十几招,季留鸿的一幅衣袖被划断,过了三招,又是“嗤”的一声,季留鸿的胸口被刺了一剑,幸亏他让得快,皮肉这才没有被刺破。季疏雁冷冷地一笑,身子一晃,已然到了两人之侧一丈之地,但他只在此处顿住身子,没再进击,却见季留鸿突然大喝一声,左手握拳,右剑斜划而上,左拳直劈而至,拳力沉重,风声劲烈,那少女一见对方突然变招,招式果然奚利,一时不及拆解,忙闪身退让,季留鸿一招抢得机先岂肯松劲,右剑左拳招招进击,咄咄逼人,他使到第七招时,那少女突然顿住身形,虽然她的半幅衣袖被对方拳风带到,震碎出一个洞,她却忽将双剑一合,双手抱住剑柄合身抢上,直刺而出,季留鸿冷哼一声,长剑疾刺,心想自己剑长,对方剑短,当然是自己占便宜,谁知他招式使到一半,突听得季疏雁惊叫一声,闪动身形早已来到身前,长剑一闪而出,将那少女飞射而出的左剑挑飞,将她那一招‘电照长空’半路拦截。其实季疏雁也从未见过这招‘电照长空’,只是听见那受伤的黄脸师弟说过,此时见两人性命相搏,自己兄弟的胸口露着好大的破绽,忙抢上前来,挥剑而出,替兄弟将胸口的破绽补上,果然挡住了那记‘电照长空’。
那少女一惊,没想到季疏雁会突然出手,右剑急回护在有前,季氏兄弟二人相视一眼,心意相通,双剑一扬,一上一下疾刺而出,竟是要将那少女立时毙于剑底,那少女短剑急扬,身子却向后闪去,哪知两人双剑合璧,剑招中竟然生出极大的威力,只三招,那少女的半片裙裾已然被划落。
正在那少女感到左支右拙时,突听一人冷笑道:“崆峒双剑原来是这样闯出的名头,好汉子,好人物。”
季氏兄弟一愣,同时停剑,季留鸿依然剑指少女,季疏雁却转过身来,面对说话的金明道:“朋友,不相干的请别多嘴,不然小命不保。”
金明温和地笑道:“崆峒派立派百年,少有劣迹,今天两人联手对付一个弱小女子,还要施以辣手赶尽杀绝,让人真是大开眼界呀!”
季疏雁面色木然地道:“你很喜欢管闲事!”话音刚落,他的人已蹿上前去,长剑划道弧形,直劈向金明。金明一见对方来势凶险,衣袖疾挥,携着一股极强内力将长剑斜斜引向一边,自己的马儿却向旁边退开一步,季疏雁见对方一招便引开自己长剑,不知使的是何妖法,不觉愣在那里。
金明淡淡一笑,翩然下马,丢了马缰,含笑道:“想要故技重施,也该翻出些新花样,我的坐骑虽然平庸,可也舍不得给你们毁了。今天只要你们给于姑娘赔礼道歉,我便不来与你们理论,放你们一条生路。”
那少女以惊奇的目光盯视着金明,她心里诧异这人是不是在放空城记,只怕被人识破了,连他也一并连累在内。季留鸿此刻也站到他大哥身旁,只听他怪声道:“你是哪门的阎王菩萨灶王爷,敢管到我们兄弟的头上,胆子倒不小,你报上名来,也好让我们手下不死无名之鬼。”说着,将手中长剑颤了颤。
金明缓缓走上前去,他一边走,一边解下背上的长形兰布包袱,一边说:“要知道我的名字很容易,只要你们能逼得我出剑就行了。。”他一步一步走上前去,季疏雁只觉得一股极其浓重的杀气正逼向自己,自己浑身上下,无处不正受到这股杀气的包围,他大骇之下,长剑一振,疾刺而出。
季疏雁的长剑堪堪刺到的时候,金明已然将长形包袱持握在手,他左手捏个剑诀戟指向天,右手长形包袱轻挥,迎向季疏雁的长剑,一旁观战的季留鸿怪叫一声,飞快抢上,长剑一起,飞劈向金明腰胯,他全不顾自己左翼露出的极大破绽,只希望这一记同归于尽的手法能够解掉大哥即将遭受的危机,因为他只凭一眼就知道面前之人是他们兄弟俩平生所仅见的高手。
金明将包袱一抖,使出飞转劲力,那包袱将对方的长剑裹入一团旋劲之中,季留鸿把握不住,手中长剑几欲飞去,他立时一个‘金鸡独立’,原地快速转起圈来,借以化解这股劲气。金明的包袱却‘托’地一声,将季疏雁的长剑震断,是纯以内力而施的硬碰硬的打法,金明包袱上所蕴蓄的内力传到季疏雁的断剑上,季疏雁只觉手心一震,虎口早裂,手中断剑更是‘呜’地一声飞向天去。金明回手长形包袱一点,直刺正在急转的季留鸿,仍是‘托’‘呜’两声,将他的长剑震断击飞。金明出了这两招,随即长形包袱一收,迅速将包袱系在身后,然后平静地看着季氏兄弟。
季疏雁嗓子沙哑地道:“你----你究竟是谁?”语调中分明充满着恐惧、苦涩、懊悔。
金明平静地看着他们,缓声道:“你二人在江湖上虽然名声并不太好,可是毕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们手下杀人虽众,可多半是武林败类,今天这件事,念你们也是因了同门之谊,行事虽霸道些,却还够不上死罪,我今天暂且饶过你们,希望你们能够好自为知。”
季氏兄弟相互对望一眼,一扭头正待要走,金明忽然叹了口气道:“两位未免太少江湖经验了吧,我先前说过,今日虽不来责怪你们,可是你们得罪了于姑娘,连个礼也不赔这就要走?”
季留鸿、季疏雁只想早些退开,早些离开这个令人感到恐怖的对手,两人当下向那少女躬身施礼,然后身形一闪均都没入树林之中。
金明走上前去,那少女期期艾艾地问道:“你究竟是谁?不能告诉他们,能告诉我吗?”金明正了正脸容道:“我叫金明。”
那少女看了看他背上的长形包袱,想了想他刚才的身手,半晌方愣愣地道;“你就是‘长歌当哭’金明金大侠?原来你这样年轻,我在谷中时,曾听爷爷谈起过当今的用剑高手,其中就很是称道你的剑法。”
金明诧异地道;“于老爷子难道也见过我使剑?”
那少女道;“不,我爷爷每年要出谷两次,访问外面的几位老友,他是听人说起你的剑法,就在脑中联想你的剑势剑意,他说你的一路‘屈大夫剑’剑法尤其高妙,我爷爷的一位老友曾经向他试演过几招,虽然徒具其形,可是已然不同凡响了。”
金明感叹一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每次动手都异常小心,很少有活着的人见过我的剑法,而我出道以来,只使过三次‘屈大夫剑’,你爷爷的老友居然看到,认出这剑法,并且还能试演出来,那的确也是一位高人了。”他说到此处忽然一顿,随即问道:“这么长时间了,还没请教姑娘芳名。”
那少女脸色一红,细声道:“我叫于枫,枫叶的枫。”
金明一笑道:“于姑娘,你爷爷还谈起哪些使剑的好手?”
于枫镇定了心神道:“我爷爷说,各大门派中均有一些高手,只是真正有个性、有发展的并不多,倒是还有两人剑术可谓出类拔萃的,一位是风流公子‘风花雪月’祝风尘,他的名剑八式,武林之中罕有其匹。
金明听了,勉强笑一笑道;“那么还有一位又是谁呢?”
于枫道;“还有一位就是武林中的神秘人物,‘判官殿’的三当家‘不能偷袭莫遇上’莫漠。”
金明诧异地道;“于老爷子看过他们二人的剑法吗?”他听见莫漠的名字脸上也不由得微微变色。
于枫道;“我爷爷没见过你的剑法,只见过祝风尘在林中练剑,他老人家还见到莫漠出过一剑,便杀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燕双飞’,我爷爷原想试试他的功夫,可是他站在莫漠的面前向他挑战时,莫漠却一言不发地让开,独自绕道而走,我爷爷后来回忆说那一刻他自己也感到遇上了生平罕遇的对手,可是那一场比剑没能比成。”
金明听了,垂头愣愣地思索,于枫当他在出神,轻声道:“金大哥,你怎么了?”
金明缓过神来,掩饰地笑道;“我只是在想那莫漠究竟是怎样的人物。”
他见于枫满脸关切神情,忙笑道;“对了,于姑娘,你爷爷对那‘风花雪月’祝风尘的剑法又说了些什么?”
于枫侧头想了想方道:“他老人家说,那祝风尘虽说日常花天酒地,依红偎翠,可瞧他的名剑八式的确是处处机锋,含而待发,的是名手风范,我爷爷说,只要这祝风尘的内力与他的剑法相应,那他完全可以算得上是武林中的一位顶尖高手,不过从祝风尘在江湖中的名头来看,他的确不同一般。”
金明缓缓点头,忽然道;“对了,存在那曹无双前辈失踪,你又有何打算?”
于枫道;“我也不知道,现在该去哪才能找到他呢。”
金明道:“你对那曹无双前辈了解些什么?”
于枫想了想,道;“听我爹说,那曹前辈江湖驰名的是一套侍弄花草的功夫,他能够让花儿在任何季节都开放,人家说他是弄花神手,而且他老人家还精通易容绝技,在江湖上也是第一流的。”
金明听了,缓缓点头,半晌方长吁一口气道;“于姑娘,我心里一直有个疑团未能解开,今天听你一说,我倒觉着有一个人非常象曹无双前辈。”
于枫诧异地瞪大双眼道;“什么,怎么会是这样?”
金明含笑道;“前些时候我跟随一位长辈到惠山镇附近的一个瓜农那儿买瓜,我发现那瓜农脸上曾经易过容,而且他还有一手让西瓜早熟的技艺,我小时候曾在朋友家见过曹前辈一面,我对他那双神光湛湛的眼睛印象最深,我从那人的眼中似乎也能寻找到那么一样味道,更何况那天夜里我见他施展武功,片刻之间便杀掉五位乌衣社的对手。”
于枫忙问道;“那么他所使的是不是‘乾坤轮转’内劲?”
金明道;“是不是这一路功夫我并不清楚,只是我想,我们去探看一遭,也许会有意外的收获呢?”
于枫见他神情极是热切,自己也被说得极想前去一看,便笑着点头道;“那就偏劳金大哥带路了。”
当下他们前行一里多地,来到一处镇市之上,用过午饭,又买了一匹牲口,两人休息了一个时辰,这才上马而行,向西北去了。一路并不图快,直至黄昏时分,转过一片丘陵地带,奇Qīsuū。сom书便是一大遍碧油油的西瓜地了。
两人行在埂道之上,迳直来到那几间茅屋之前下了马,将牲口拴在地头一棵柳树旁,两人正待出声,屋内迳自快步出来一人,正是那种瓜的吴老头,只见他满脸的厌恶之色,口中嚷道:“谁要你们把牲口拴在这里的?把我的瓜叶瓜藤都咬坏了,快快赔钱。”
金明含笑由怀中取出五两银子递过道:“这几两银子就算做我们赔给你的,这两匹牲口走得乏了,让它们待在这儿歇歇脚,吃点儿瓜叶充充饥吧!”
吴老头见到银子,立时眉花眼笑地接过道:“好啊,用瓜叶、瓜藤喂马,你好阔气呀,这几两银子尽够了,不过我的瓜可也不贱呢!”
于枫诧异地看了一眼吴老头,忙侧目以疑问的目光看着金明,她不明白眼前这个贪财如命的小老头就是鼎鼎大名的江南四老之一的曹无双吗?
金明陪笑道:“吴老,我们兄妹俩贪赶路程到这儿,天色已晚,我妹妹走得乏了想在您老这儿借宿一宿,您老行个方便,要多少银子尽管开口。”
吴老头双目一瞪道;“你怎么知道我姓吴?你又是谁?”
金明忙道;“您老是贵人多忘事,前天夜里,我不是跟我四阿伯来买过您老的早熟西瓜吗?怎么才两天的功夫您老就记不清了?”
吴老头虎着脸道:“我老人家年纪大了,事情记不太清又有什么稀奇的?你是周老实的侄子吗?瞧你出手阔绰好象个花花公子,怎么攀了这么个穷亲戚?”
金明道;“我以前是四阿伯的邻居,论辈份,就叫他一声四阿伯。”
吴老冷冷地道:“论辈份的什么四阿伯你竟然给他那么多银子买瓜翻本,你不是傻子就是别有居心。”说着,看了看于枫,又道;“这女娃儿真是你妹妹?我瞧你定是瞒了她父母将她偷偷拐出来的,对不对?”
于枫脸上羞得如一块红布,嗔道:“老爷子再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