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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转暗,于枫走到院角抱些木柴过来添在火中的时候,金明的双眼睁开了,因为他听见柴扉之外来了人,而且来的都是高手,他笑了,和声道:“外边是青城、昆仑、崆峒三派高手吧?金明在此,有什么见教,就请进来吧!”
于枫此刻也警觉到外边有人,忙站起身来,却见柴扉“吱喀”一声推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白衣青年负手而入,背上插了一柄长剑,神态悠闲,紧跟着他的是个年轻貌美的少妇,却是腰间悬剑,少妇之后跟入的于枫认识,正是崆峒派季疏雁、季留鸿兄弟,于枫知道事情要糟,却见最后进来两个老者,一个矮壮肥胖,一个干瘦如竹。于枫咬了咬牙,知道今天只有一死,再无生还之机,自己也罢了,只是却要连累金明与自己同死,心头不由酸楚,金明知她心意,向她微微一笑,神态轻松。
王好好听见院中动静,走出屋来道;“你们是些什么人?怎么不问一声就到我的家里面来?一点规矩也没有。”
当先那白衣青年道;“在下几位是这位金大侠的朋友,有件事情要向他说个清楚,等事情办完,我们自会退出。”说着转脸对躺在地上的金明道;“在下昆仑何九曲。”说着一指那矮肥老者道;“这位是青城邵飘月邵先生。”又一指那高瘦老人道:“这位是崆峒季无方季先生。”最后指向那少妇道:“这是内子美美,两位季兄弟,金大侠已经识得在先了,我们今天来,是想为他们讨回个公道。”
听了这几个人的名头,王好好还不觉得什么,于枫却甚是震惊,那何九曲乃是昆仑派难得的人材,三十不到便得到昆仑掌门的宝座,在江湖之上名声好不响亮,而邵美美虽是女流,在青城时武功比她哥哥邵刚却要高出甚多,青城掌门邵一夫有两个族弟乃是他的左右手,两人轻功卓绝,剑术惊人,那便是江湖中人时常称道的青城“形影无踪”的邵流风,邵飘月,现在邵飘月便在院外,而季无方却是他胞兄--崆峒派掌门季无行的得力助手,崆峒派的二当家,与这四人相比,季疏雁、季留鸿他们便如星光与日月并列一般,相形失色。
王好好见他们说话自己插不上嘴,也懒得理会,自去打了一罐水吊在篝火之上煮着,自己也坐在金明身边。
于枫咬了咬牙,双手一振取出短剑,道;“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何九曲含笑道:“也不想怎么样,只是我姨父的义子想娶你为妻,所以我们要迎你回崆峒去,另外,这位金大侠嘛,我们要废了他的武功。”
于枫眉心凝成黑黑的一团,她原想实在斗不过可以与他们虚与委蛇一番,待金明功力恢复了自会救她,谁想这些人好象早有防备,定要废去金明的武功,她知道自己只有抵死一拚,或者可以擒得一人做为人质,乘乱将金明送上马儿逃走。想到此处,双剑一扬,朗声道:“如果你们答应放了金大哥,我可以跟你们去,但你们想要动他一根毫毛,我是誓死不从。”
何九曲“嘿嘿”笑道:“于姑娘,你当我们是傻子吗?若让这位金大侠功力恢复了找上我们,我们不是会很麻烦嘛?所以,他的武功是一定要废的,你的人也是一定要和我们走的。”
于枫咬了咬牙道:“那你们就上来取我的命吧!”
忽听那瘦老者季无方怒道;“臭丫头,死到临头了还嘴硬,老子我空手也能将你擒下。”季无方说罢,不待于枫答话,人已蹿了上来,双手握拳,左拳“呼”地一声疾挥而出,于枫见来招势道威猛,不敢直撄其锋,将身一侧左剑斜撩,右剑疾向下点去,季无方见于枫双剑成交剪之势迳奔自己左腕,不禁冷哼一声,右拳“呼”地一声自下而上击出,拳风劲烈,将于枫的衣摆击得向后飘去,于枫知道自己双剑击下,即使断了季无方一只左手,季无方的右拳也会将自己击得当场丧命,慌忙右剑一回,身形疾转,退开三尺,季无方冷哼一声,如影随形地跟进,左拳一撩,右拳直劈而出,于枫且战且退,两人交手十数合,于枫已然退了七步,好在王好好的这座院子地方宽敞,于枫一时间才可勉力支撑。
季无方眼见自己招招进逼,对方已然堪堪不敌,连连后退,可就是苦撑不败,心想自己一个长辈对付一个黄毛丫头竟然用了十几招还未拿下不觉心中焦躁,他知道自己练的是硬功,招术上并不精妙,而于枫剑术精巧,身法又快,长久拖下去自己面子上须下不来,当下咬了咬牙,双拳一阴一阳,右拳后收,左拳疾发,直击于枫腰肋,于枫因为斗得久了,手软身滞,回剑已然不甚灵动,季无方见她一剑单挑自己左拳,脸上忽然闪过一丝冷笑,拳指微张,竟将于枫的短剑夹住,随即手指暴长握住于枫手腕向侧一带,吐气开声,右拳猛劈而出,却听何九曲“嘿”地一声,邵飘月急道;“小心。”季无方微微一愣,便见一道寒光自于枫腋下电射而出,疾袭自己胸口,他猛地一带于枫手臂,那道白光被带偏寸许,“嗤”地一声插在季无方的肩窝处,季无方一声惨叫,放脱了于枫的手腕连连退后,他只怕剑上有毒,回手拔出来扔了,看伤口流出殷红的血,这才放心,他骂道;“臭丫头,竟敢使‘电照长空’暗算于我。”说着接过季疏雁弟上的丝巾堵在伤口处,正待挥拳而上,忽然肩窝处一阵钻心疼痛,季无方知道这一剑伤了筋骨,非要休养数日不可,不禁暗自皱眉。
却见邵飘月抽出腰间长剑缓步而出,单脚轻轻将季无方扔下的那支短剑挑起送向于枫身前,于枫忙伸手接住,邵飘月嘻嘻笑道;“默风谷的剑法果然有一套,只可惜你们于老爷子不肯出江湖,不然的话,你‘默风谷’必是江湖上一支不可低估的力量。”说着他长剑斜引,踏上一步道;“你小心接我的招的吧!”说罢,长身纵起,长剑一颤,幻出数十个剑尖,点向于枫胸腹要穴,于枫适才虽只与季无方相斗了十几招,却是耗费了所有的精力,最后拚着失掉一条胳膊,巧使险招,这才伤了季无方,而她被季无方握住的手腕处却已肿了一圈,手中虽有剑却使不得剑招。单靠左手一把剑又怎拆解得了对方的精妙剑招?因而邵飘月的剑招使出,她只架得一架,双手腕处便是一麻,已然被邵飘月的剑尖点中,双剑“呛啷啷”掉落在地,于枫惊得慌忙退后。
邵飘月含笑收剑道:“姑娘是崆峒掌门未来的儿媳妇,我又怎么会伤了你呢?还是别耍脾气,跟我们走吧!”
忽听得一人道:“你拿着一段破铜烂铁在我家里晃来晃去地干什么呀?”
邵飘月和于枫均是一惊,忙回头望向坐在篝火之旁的王好好,王好好却转脸对于枫和声道:“给我一把刀!”
于枫一愣,不解地问道:“什么?”
王好好和蔼地道;“我是说让你给我一把刀!”
于枫不明所以,嚅嚅地道:“我哪里有刀呢?”
王好好微笑道:“没有杀人的刀,最起码也有砍柴的刀吧?”
于枫听了,不禁脑中灵光一闪,回思自己来到这里,王好好给金明治伤,烤羊种种情形,越发觉得此人不简单,忙走到院角柴垛旁取过一柄柴刀双手递给王好好。
邵飘月等人不知他们在闹什么玄虚,也不上前干涉。
王好好接过柴刀,但见刀刃好似犬牙般生了许多缺口,淡淡一笑,伸指轻轻弹了弹刀身道;“刀虽然破了些,却能砍柴,总算有些用处。”说着抬头对邵飘月道:“象你手中那种东西,什么用处也没有,只能当做破铜烂铁拿到铺子里去卖几个铜板。”
邵飘月“嘿嘿”冷笑道:“我这段破铜烂铁却能杀人,包括你在内。”
王好好微微一笑,笑得很开心,笑得也很难看,因为大家都认为他长得极丑,他的笑容缓缓收敛的时候,他说了声“我要试一试。”他说完就站起身来,缓缓地站起身来。
金明忽然有气无力地道:“不,二哥,你不能破了你的誓言,这样我也对不起阿叶姐的。”他这句话一出口,除了王好好外,场中人均是大吃一惊,他们惊讶和程度,无异于晴天惊雷,邵飘月等人更想前些天听人讲起金明在周府曾提起有个什么“六哥‘,使人戒惧他有极强的助援,后来那个什么”六哥“并未出现,江湖中人便认为他在故弄玄虚,“六哥”什么的纯属子虚乌有,而现在却有个鲜活丑陋的“二哥”放在面前,而且理直气壮地手持一柄破柴刀向邵飘月这样的高手挑战,岂能让人不惊?
王好好叹了口气,柔声道:“小七,你伤成这样,我不出手行吗?即使是我破了誓言,大不了让我再等三年,我也认了,因为我很看不得这些人的强凶霸道。”说着双眼眯起紧紧逼视邵飘月。
邵飘月只觉这人实不简单,厉声问道:“你究竟是谁?”
王好好平和地笑道:“在下王好好,爹娘生下我来就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希望我好好地做个好人。”
邵飘月只当他说的乃是假名,当下也不多问,深吸一口气,原本肥厚的胸脯更是涨出半寸有余,然后他就出手了,他的长剑一出手,才知道这柄剑的确是破铜烂铁,与对方那柄柴刀相去甚远。因为他们两人只交手两招,第一招使过,邵飘月的满头乌发被削得空空如野,第二招使过邵飘月的长剑落地、闪身疾退,因为他的右手背上被柴刀划了数十道浅浅的口子,想是对方手下留情,没将自己的手掌剁烂了。
王好好一呲牙憨憨地笑道:“我这第一招叫‘千山鸟飞绝’,第二招叫‘万径人踪灭’。”
邵飘月心下哭笑不得。王好好第一招削他头发,想是寻飞鸟不得,将他的头发当做鸟巢一举捣毁。第二招虽没在邵飘月手背上划出一万道口子,可几十道总是有的。邵飘月只觉得奇怪,为何见王好好刀法并不甚快,自己手背上忽然便多了几十道口子呢?而第一招他轻而易举地就让过自己的攻势抢入近前,从容出刀,一挥而就,可以说一招之间胜负已定,王好好削他头发时,只需手腕略沉,邵飘月的头就该掉了。
场外众人都明白这一点,所以何九曲的手缓缓伸向背后的时候,邵美美已然由腰间抽出长剑。
王好好忽然转脸对于枫道:“于姑娘,你护好我们七弟。”说着,回过来对何九曲他们几人道;“你们自己退出去的可以保住一双鞋子。”
何九曲不知他在说什么疯话,他的手已然握住了剑把,王好好冷哼一声道:“你们不懂,我就演给你们看看。”说着,身形一长,刀光霍霍,直劈向邵飘月,邵飘月急忙缩身欲待后退,忽见王好好的刀已然从自己跨下捞上,唬得一个“雁翔九天”,高高跃起,王好好的柴刀忽然一圈,但听“嗤”地一声轻响,邵飘月只觉脚底一凉,两片鞋底竟被王好好的柴刀削下,邵飘月不及转念,空中一个跟头,早已翻出院子。
季氏兄弟知道不敌,忙扶了受伤不轻的季无方出了院子,邵美美与何九曲互望一眼,双剑一伸欲待攻上,王好好身形一闪,早到了两人面前,柴刀虚劈两记,忽然当胸圈出,寒光闪动,刀风劲烈,何九曲知道厉害,长剑一振,疾刺而出,满拟可以化解对方这一招,忽见王好好身形一缩,已蹲在他面前半尺之地,柴刀虚虚向外一劈,迳奔何九曲小腹而来,何九曲“啊”地惊叫一声,双脚一使劲,身子平平倒飞而出,因为他知此刻如不这样避开,别无他法,他倒飞出院的时候,也觉双脚一凉,知道鞋底已被削下。
邵美美在何九曲受攻那时长剑疾刺王好好颈项,当王好好削下何九曲的鞋底时,邵美美的剑离他只有五寸之遥,王好好忽然闪进,柴刀贴着邵美美的剑身一抖,邵美美抵不住一股浑厚内力的震激,半边身子都麻了起来,她手中那柄长剑更被震得断成寸许长短数节。
王好好一收柴刀站起身形道:“姑娘还是自己出去吧,不然没了鞋子可不好玩得紧。”
邵美美自知远非其敌,一扭身,便出了院子,黑暗中何九曲问道:“阁下究竟是何方高人,请教高姓大名。”
王好好温和地道;“在下王好好,大家一直这么叫我,又有什么高姓大名了,只是何掌门以及另两家以后若想与我们为敌的话,得多做些准备。”
何九曲冷哼一声,没有答话,于枫听见脚步声远去,知他们走了,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十一 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
十一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
月光很寥落地照下来的时候,王好好叹了口气,将柴刀一丢,走到金明身边,柔声道:“七弟,你这伤我不能去根,得让你阿叶姐出手了。”
于枫惊异地问道;“王二哥,你刚才不是说能治这种毒伤的吗?”
王好好苦笑一下,金明缓声道;“二哥,你不能去见阿叶姐,这会毁了你们俩的。”王好好叹了口气道:“刘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