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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丝毫无效。只听赵天苦笑了一下道:“没用的,这‘柳眉纤纤’上是喂了药的,原是要人流血不止而死的。”
雷小鸽听了这话,身子一震,心头不由得百感交集,她适才刚刚醒来时见到赵天的神情,以为他意存轻薄,没想到他不顾自己受了致命伤,却来为她动功疗伤,雷小鸽眼中一热,雾气上腾,她忙侧过头去道:“你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你不该为我疗伤的。”
赵天强笑一声道:“这和疗伤没关系,不动功疗伤,毒力一样驱不开的。”
雷小鸽忙问:“那种毒怎么解?”
赵天道:“我原本身上带了专解唐门诸毒的百毒丹,刚才怕阿米他们中伏受伤给了他了,只要服得三粒就成。”
雷小鸽咬了咬下唇,忽然问道:“这地道我们怎么出去?”赵天道:“那地道口西北墙角由下往上数第七排砖上有一个方钮,你按三下就可以出去了。”雷小鸽听了,忙上前俯身将赵天扶起,赵天不解地问道:“你干什么?”雷小鸽伸左手取了墙上的火把道:“不能在这里等死,说什么也要冲出去。”
赵天忙道:“不行,现在他们还没撤了后哨,只要被他们发现缠上,他们的主力会随后就到的,连你也不能出去。”他见雷小鸽不加理会,昭、照直向前,忙一边挣着一边道:“别莽撞。”雷小鸽一侧头怒道:“别闹,大不了出去死在一块,也好过在这里等死。”赵天听了,心里一动,见雷小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但眼中却透出一股倔强之意。赵天此刻已没什么力气了,全身摊软在雷小鸽的右臂弯里,到了地道口,雷小鸽回手用火把柄在找到的方钮上按了三下,只听‘哗达’一声,顶上的石板果然开了,雷小鸽深吸一口气,双足一蹬扶了赵天向上窜去,她新伤未愈,内息尚未恢复,窜到洞口时一口真气已浊,她立时挥火把在洞口一点,借力终于出了地道,石板忽拉‘一声合上。雷小鸽将幔子拨开条缝向外张了张,四下里只有砖瓦不是垢落地声和火焰燃烧之声并无人声。她随即扶了赵天出来,但见院外多处房屋着火,火势熊熊,大口轩想必也不能幸免,她低头见赵天神情委顿,脚步虚浮,心想便是拚了命也要及时赶上米口袋他们。两个人避开火头,绕道出了庄,雷小鸽辨明道路,扶了赵天快步向前赶去。
天上一抹云儿掩住月光,天际中那颗北斗星却耀眼明亮,雷小鸽扶了赵天快步奔行在大道之上。出庄没到一里,道旁灌木丛中闪出四个白衣忍者,四人各执一柄短刀一声不响抢上就劈,雷小鸽惊叫一声,左手一挥取出红眉剑斜斜一劈化解左边两人攻势,顺势往左边突过,闪天右边两人攻势,红眉剑顺势回挑,正中一人肩窝,她一招三式,已然脱出四名忍者的围攻,那受伤之人一声闷哼退下,另三人立时口中长啸,如夜枭般令人觉得恐怖。雷小鸽一听不好,知道他们是借声示警,此刻行踪已露,一旦被缠上,要脱身就难了,当下就将赵天往背上一背,一闪身西北的一带丘陵窜行下去。她明白此刻大路之旁必有敌人的重重伏兵把守,她必须寻找一处藏身之处坚守以待援兵。只见她尽拣荒僻山野之处奔行,一路上灌木荆棘划破了衣衫她也不顾,一口气奔出两里多地,来到一条山谷中的一座山神庙前,这庙只有丈许见方的一间小屋,建在山谷之中,原是山中猎人、樵夫平日敬山神所建,因那些猎人樵夫也是穷苦之人,没有银两买砖瓦,这才在山壁上向内凿出个窝子外面安了个木门而已,里面也无塑像,只是请人在木板上画个神像而已。
雷小鸽推天木门,将赵天背入平放在地,寻了墙上的一只火气点燃,小石庙中登时一亮,她见赵天此刻脸色蜡黄,右腰还在流血,心中不觉惶急如焚,她咬了咬牙,一手提红眉剑,一手在屋角抱了捆柴火出了石庙,在庙前空地上燃起一堆篝火,火势渐起时,敌人已经到了,雷小鸽深吸一口气,探手入怀,取出一只旗花向空抛去,那旗花在空中一炸’嗤‘地一声现出血红之色向更高处飞去,就这么炸一下升一段共炸了九响,这才灭了,那焰光升高足有几十丈,耀人眼目。然后刘不见就到了,刘不见受的伤很重,借着她身后手下人的火把光,雷小鸽看见刘不见脸色苍白如纸,嘴角尚留着一丝血迹,她的身边是一个黑衣高个蒙面人,手里提了一柄短剑,这剑形如一面小号铁牌,长有一尺七寸,宽有八寸,剑身在火把的光照下发出闪烁不定的光芒。他们身后站了四个手下,各执火把。雷小鸽正待开口,却见那六人身后忽又嘻嘻笑着站出一人,方面大耳,正是刘大麻子。刘大麻子满脸笑容道:“雷二小姐,今天我们乌衣社请你和赵公子去做客,你们怎么不赏面还杀了我们那么多人?”
雷小鸽冷笑道;“你们乌衣社请人好新鲜的手法,哼,堂堂江南乌衣社好大的基业,居然和倭寇联起手来不怕辱没了自己的祖宗吗?”
刘不见怒道;“你个黄毛丫头懂得什么,要你来教训我们?”她受伤不轻,说了两句话已然有些气喘,雷小鸽不去理睬,对刘大麻子道;“我哥哥雷暴刚刚被人偷袭而死,刘大庄主对此事可能解释解释?”
刘大麻子嘻笑道:“苏州城早传得满城风雨,都说是赵公子府中的那个姓米的下的手,雷二小姐难道没听说吗?”
雷小鸽撇撇嘴道:“这之中尚有许多疑问,我们霹雳堂早瞧出其中有诈,苏州城中还有人说晚上看见刘庄主和我哥哥在一处来着,是吗?”
刘大麻子脸色微微一变,讪笑道:“胡说,我一直在家收拾东西来着。”话音未落,刘不见已然不耐烦了,怒道;“和她一个毛丫头废什么话?她是在诈你想拖时间。”刘大麻子呵呵一笑道;“雷二小姐,你这是白费心机,我们既然要捉你,还会料不到你会等救兵吗?放心吧,你爹他们就是出城,也会有人拦截的,我想没有一个时辰,只怕还到不了这里。”说罢向前跨出一步,双手一伸,由袖中取出一对小铜锤,锤头只有小儿拳头大小,雷小鸽一见,心中’格登’一下,知道此人已练至举轻若重的境界,论功力只怕不在南宫一之下。她咬了咬牙将身子微微前倾,红眉剑向后一提。
刘大麻子呵呵笑着,迈步上前,左锤向外一划,右锤向前一挺,‘呜’地一声向雷小鸽撞来,小小一柄铜锤却生出百斤锤头的力道来,极是骇人,雷小鸽一见来招,心下立时一慌,对方左锤在外,虚式以待,右锤直进,如果自己应右锤,则右锤变虚,左锤乘机斜砸转实,如果防左锤,右锤又会跟身追击,她牙关一咬,想要硬拚这招,只见她身子斜倾而下,长剑向上斜挑,迳奔刘大麻子的右手腕,刘大麻子冷笑一声,右锤锤头一转向下,直奔剑尖,左锤向下顺势迳砸雷小鸽的左腰,就在此刻,忽见场中人影一闪,一道森严的剑气直逼刘大麻子的咽喉,刘大麻子如遇鬼魅地一声尖叫向后闪开,定睛看时,却见场中多了个手执长剑的年轻人,这人二十来岁年纪,颌下短须,身着青布长袍,相貌清俊,神情冷漠。刘大麻子略定心神,双锤一交,笑问:“请教尊驾高姓大名,为何在此多管闲事。”
那人傲慢地一扬头,斜眼冷视他道:“在下黄煌,瞧不得你们恃强凌弱。”
刘大麻子一惊,却听刘不见开口道:“原来是峨眉派宝昆老尼的关门弟子,听说你三年前艺成下山连挑江湖四大黑道帮会,闯出好大的名头,怎么这三年听不到你的讯息了?”黄煌冷笑一声道:“给你们这种里通外国的奸贼听到讯息又有什么好?”
刘大麻子不耐,双锤一轮抢攻而上。黄煌满脸不屑之色地瞧了他一眼,冷冷地出剑。只见他剑招凌厉迅猛,一柄长剑在刘大麻子的双锤间挑来刺去,数招间已然稳占上风,雷小鸽一提红眉剑就要上前,那高个子蒙面人动了,他缓缓地、一步一步地挪近,提起短剑向雷小鸽一刺,剑气凌厉,立时将雷小鸽逼退一步,那人的短剑顺势向后斜劈,只听‘嗤’地一声轻响,黄煌闷哼一声,左臂已然中了一剑,那蒙面人见黄煌受伤,知道刘大麻子此刻不会落败,遂转身面对雷小鸽,将短剑一提。黄煌中了一剑,脸上现出一丝苦笑,他轻轻叹了口气,眼中尽是苍凉之色,手上的剑招使得越发老辣。刘不见见他神情举止,好象一个饱经风霜的中年人,而他的出招更是老练而狠捷不禁暗叹宝昆门下实无虚至。
高个蒙面人一提手中丧门剑,‘呜’地一声向雷小鸽拍去,雷小鸽一听风声就知对方比自己高出太多,这一招自己无论如何接不下,,她于是退了一步,又退一步,她知道总是这么退也不是办法,但她只能退,她希望藉着后退的当口能寻到对方的破绽一击得手,果然,她退到第三步时蒙面人短剑改拍为刺,那剑因为甚宽,拍击而下时绝难抵挡,因为如要挡架,对方剑招可以顺势斜劈,抢入对手中宫,对手的兵刃就会被迫在外门。而此刻扬剑直刺,意在中路,左肋便露出好大一个空挡,雷小鸽一见大喜,毫不犹豫,红眉剑一挺,斜身疾挑对方左肋,这一招既准且劲忽听得背后赵天急叫道;“快退。”雷小鸽一愣,只见那蒙面人的短剑中途改刺为斜拍,雷小鸽大惊失色,知道自己非得卧地滚退才能避此一招,但自己一旦落地退开,在对方这等高手追击之下,再无生还之理,而且,对方若不追击而迳袭赵天那么后果更加不堪设想,这些念头在她脑中只闪得一闪,她立时一咬牙,身子前倾,红眉剑疾伸,竟然是个两败俱伤的打法,舍得自己身中丧门剑的拍击,自己也要挑断对方肋骨,那蒙面人冷哼一声,他知道自己功力比对方高,剑速比对方快,对方要身中拍击后,才能刺中自己,那时剑招无力,不会有多大伤害。便在此刻,蒙面人的两眼一暗,两根黑呼呼的东西无声无息地向自己眼中插来。蒙面人大骇,他立时回剑护住面门,身形向后一闪,定睛看时,只见面前多了个人,一个中等身材,一身白袍,双手戴了黑色手套的奇怪的人,说他奇怪是因为他的脸色惨白,神情木然,一双黑黑的眼睛森然得象是地狱。
雷小鸽身子一正,见到来人,眼窝一热,泪水涌了出来,她抢上前,将红眉剑递给那人,俯身在那人怀中抽咽起来,那人神情木然地伸手扶了扶雷小鸽的头道:“傻丫头,没到最后关头,怎么能和人家拚命呢?”声音沙哑中透着尖厉,甚是难听。
赵天此刻早由庙中爬出,正倚在门边看着场中,见雷小鸽和来人亲昵之情,知道必是她的师长到了。那人抚慰过雷小鸽后转身望定那蒙面人道:“尊驾既是丧门剑的传人,想必在江湖中也是颇有位望的人物,以这种手段来欺负小孩子,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吗?”他话音刚落,就听刘不见开口道:“堂堂江南霹雳堂的二堂主,以多敌少,不怕失了身份?”场中诸人一听除了雷小鸽,都吃了一惊,原来江湖盛传江南霹雳堂的二堂主雷轰轰是雷家的秘密武器,武功深不可测,更有人传说他的武功早已超过了大堂主雷空空,只是两人手足情深,雷轰轰才不去争夺大堂主之位,并且对雷空空也是唯命是听。所谓秘密武器,一是说他行事诡密,不仅他常年戴着人皮面具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就是雷家族中子弟,一年也难见到他几次,他好象是黑暗中的一道影子,在关键时刻才会现身,据江南霹雳堂的人说,曾经有七次雷家的仇人上门,雷千雷万,雷惊天雷动地,雷小小,雷哈哈都没能挡住,最后都是由雷轰轰出手才让对方铩羽而归,只有一次雷轰轰没出手,而是雷空空出手,结果雷空空受了对方一掌,来人也被雷空空的‘破天诀’劈得全身经脉尽废,那一次有人说是雷轰轰因与雷空空在一件事情上闹了见这才不出手的,有的说是因为雷轰轰得了重病不能出手,说法不一,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雷轰轰是个神秘的高手,绝对的高手。
那蒙面人冷哼一声道;“就是你们雷空空、雷公公来了,又能横到哪里去?”说着一提丧门剑揉身而上,雷轰轰一摆手,让雷小鸽退后,待那人抢到身前一丈之地时忽然身子一沉,红眉剑回收,左拳小指和大拇指一翘,中间三指回收发力向外一击,右手红眉剑依势向外划出尺许方圆的一段弧线。刘不见一看吃惊地喊道:“小心翼翼,这是天魔八式的超流破。”那蒙面人哪里理会,伸剑以硬碰硬直抢中宫,突然由红眉剑所划弧线中心生出一股巨大的冲力来,‘轰’地一声掠过蒙面人的丧门剑撞中他的胸口,蒙面人闷哼一声退开两步,愣愣地望定雷轰轰,只听刘不见喃喃地道:“没想到‘超流破’已经揉入了霹雳堂的‘沉雷隐隐’,果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