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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愣愣地望定雷轰轰,只听刘不见喃喃地道:“没想到‘超流破’已经揉入了霹雳堂的‘沉雷隐隐’,果然不同凡响。”话音刚落,蒙面人‘哇’地一声吐了口鲜血。雷轰轰此刻长长长长地吸了口气,因为他看见不远处熙熙攘攘又来了不秒对方的人,里面颇有几个好手。他虽然一招重创蒙面人,但自己也受到极大的反震之力,这一会儿尚在血气翻涌、未能调整之际,眼见对方好手越来越多,正没理会处,忽听得山谷的另一头传来急促的马蹄之声,雷轰轰留心细听,知是五批马拉了一乘马车,他微觉奇怪,在这黑夜之中、荒僻的山谷哪里会来这等马车,心想如果也是乌衣社的人那可是腹背受敌了。雷小鸽将委顿在一边的赵天扶坐起来,伸衣袖将他嘴角的血迹揩净,这些雷轰轰都看在眼里,不禁得低地热异常叹息一声。
马车尚未赶到,乌衣社援兵中当先一人已经到了,只见他在刘不见的耳边低低说了几句,刘不见一愣,皱眉不语,忽听得西北方天际轰隆隆一声雷响,雷轰轰知道这是雷空空施了破天功了。来人急了,又俯身说了几句,刘不见无奈,一侧头对正在场中激斗的刘大麻子道:“阿三,主人有令,立即收兵,今天权且放过他们。”刘大麻子此刻正被黄煌的一柄长剑缠得左支右拙,渐呈败象,一听此言如遇大赦,立时回手一颗流光弹跳着地炸开,众忍者也纷纷扔出流光弹乘着烟幕退了下去。
雷轰轰没有追击,他刚刚调匀了内息,静候那辆马车的到来,只片刻时分,马车已然飞速驶到,黑夜之中但见五匹马儿前一后四,极是神骏,后面的车子却是极普通的平板车,较一般的车子为长,车上平放了口形似棺材的大黑木箱,宽高都有一丈二尺,长却有两丈多,马车一停,木箱侧面忽然开了个小门,里面闪出一个人来,但见这人中等身材,面带温和的笑容,颌下一部短须,身着一袭青布长袍,腋下尚还打了个补丁,脚上穿着双梁布鞋,装束极是朴素,雷轰轰一见此人惕然而惊,这人一现身,眼中神采湛然,英华内敛,举手投足间显出一派大宗师的气概。
黄煌扫了来人一眼,知道雷轰轰尽可以独力支撑局面,遂一抱拳,看也不看来人一眼,转身就走,雷轰轰正要喊下他来说些感激之辞,忽见好青袍客身形一动,已经掠过了他到了小石庙的门旁,雷轰轰立时大惊失色,这种形如鬼魅和身法雷轰轰还是平生首见,此时片刻间被对方抢了先机,说不得只有一挺红眉剑抢上。雷小鸽见青袍客抢到了门前往下俯身伸右手向赵天胸口抓来,眼都红了,双拳左阴右阳呼啸而出分击来人左肋右肩,那人右手抓到半途,忽而上翻,一下擒住雷小鸽的左腕依势反撩点雷小鸽右臂曲池穴,雷小鸽但觉一股浑厚的内力由左腕袭入,登时封了自己自腕至胸的十几处穴道。雷轰轰红眉剑攻到中途,见雷小鸽一招被制,红眉剑登时停住,一时间心中思潮起伏,委蛇难决。
青袍客看也不看雷轰轰一眼,放开雷小鸽,伸右掌按在赵天胸口,雷轰轰见青袍客放开了雷小鸽,但红眉剑还是没敢出击,因为赵天在他手上,虽然赵天和他雷家没亲没故,但瞧刚才情形和此刻雷小鸽望着他们时那种惶急担忧、全不顾己的神色,知道赵天在雷小鸽心目中已然有了不同寻常的份量,所以雷轰轰还是没有出手。
场中奇事忽然发生了,只片刻时间,原来昏昏沉沉的赵天已然睁开了双眼,蜡黄的脸色也已转成苍白,雷小鸽焦急地望着他们,脸上神色惊疑不定,不知这青袍客会做些什么。赵天睁开眼,见到来人,忽然咧开嘴笑了,有气无力地道:“你们赶路赶得挺辛苦吧?”
青袍客眼中尽是温和之色,道;“走了三天三夜才到的,刚刚遇上了阿米。”赵天忙问:“他们还好吧?”青袍客道;“放心吧,这会儿他们和风驼子在一起呢!”赵天笑道:“没想到他倒是第一个到。”青袍客笑道:“风驼子想要先一步见到大帅,带了驼刀营和我先行赶来,正好遇上乌衣社追击阿米他们。”他边说边检视赵天的伤势,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赵天忙道:“不要紧,不过是中了一记‘柳眉纤纤’。”青袍客问道:“你自己的解药呢?”赵天道;“都给了阿米,我怕他们几个会遇上麻烦,没想到自己倒中招了。”
青袍客埋怨地看了他一眼,回手入怀取出一只小瓷瓶,由内倾出三粒药丸别喂入赵天口中,然后又取出一粒一捏,药丸应指而碎,他随即掀开赵天衣服,伸左手食指在伤口四周几处穴道按了几指,右手食指大拇指将碎了的药丸辗成粉状洒在伤口之上,登时伤口的血就被止住了。青袍客边辗药边道;“你是怎么搞的,中了‘柳眉纤纤’还敢那么用内力,看看,内力都快散了。”赵天听了,苦笑一声。
青袍客给赵天敷完了药,左掌一起,在雷小鸽肩上一拍,雷小鸽身子一震,被封的穴道登时尽解,青袍客一掌拍向雷小鸽时,雷轰轰也不由得身子一震,待得见到雷小鸽穴道被解,这才松了口气,将红眉剑收了回来。青袍客向雷小鸽温和地点了点头道;“原来是雷小姐受了伤。”说着一转脸对赵天面含埋怨地道;“为什么要用金针过脉,知不知道你中了‘柳眉纤纤’后还用先天罡气,如果一个时辰不服解药小命就没了。”赵天淡淡地一笑吃力地道;“她是中了火龙神掌,不及时救会死的,大哥当年如果被及时救治,这么些年会少受多少苦痛。”
青袍客听见‘火龙神掌’四字,身子一震,不再说话,以异样的眼神看了看雷小鸽,又看了看赵天,雷小鸽脸色苍白地望着赵天道:“赵公子相救之恩,小女子永世不忘,今后有用得着雷家的地方请尽管吩咐。”
雷轰轰听见雷小鸽中了‘火龙神掌’,唬得眼神慌乱,忙快步上前,伸手搭住雷小鸽的脉门,那青袍客将赵天身子抱起,对二人道:“苏州府地面今后抗倭大计尚需雷家鼎力相助,两位今日相救之德我们记下了,改日我们城中相叙。”说着向两人点点头,一展身形,早上了马车。
当木箱门关上,马车渐渐远去的时候,雷小鸽眼中落下大大的泪珠,她伏在雷轰轰的怀中哭了,是为了今晚所历的风险,也更为一些莫名的情感哭了,雷轰轰抚了抚她的头发道:“走,去见你爹。”
二十三 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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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苏州城中传得沸沸扬扬,说道昨夜倭寇西来,勾结一些黑道败类想要做恶,多亏张经大人麾下寻城总监赵天大人与江南霹雳堂雷氏子弟联手出击,一举将来敌击溃,此役城中出动了寻城亲兵卫队长刀营和张大帅所属边军驼刀队以及霹雳堂的主力军‘千军万马第一军’,据传连雷大堂主雷空空也亲自出手毙敌数人,更有人说张大人手下所领边军主力正在源源开来,不日将和集结在柘林的倭寇决一死战。
一大早,赵府就来了好几起探视问候之人,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第一个到的竟然是岳太白,瞧神情似乎岳太白睡眠不够,眼圈微青,脸色也略见苍白,但精神似乎还不错,他一进门就一迭声地说朱王爷听到消息好不心焦,早知有外敌来袭,必然派遣小虎队从旁策应。阿米当然在一旁含笑相陪,听到岳太白说丰收王爷非常关心他们几个的伤势自然敬谢不已,开心地笑着象一朵花儿,待岳太白说明要想亲自出手为赵天疗伤时,阿米才呵呵笑着道;“不,我说岳先生,我们大拇指这次伤得真是不轻,刚刚请营中最好的大夫瞧过,只怕没有半个月好不了,这会子他正在练功疗伤,他练的是独门武功,旁人只怕无能为力。”
岳太白听见他有挡驾之意,不动声色,便和阿米天南地北地瞎扯起来。之后又来了几起人探望,多是当地的富户,与赵家在生意上有些瓜葛,听得赵天等人出力抗倭,有的便来问候,也有的来巴结讨好,都给老李等人一一挡驾,岳太白见来了几起人都没能见到赵天,看看日头已然升了上来,正想起身告辞,忽见雷小鸽被四个仆人用软椅抬着进来,菊扇在后边听到禀报,急急地迎了出来半含笑半埋怨地道:“唉呀,雷二小姐怎么亲自来了,你自己的伤还未痊愈呢,应该在家静养,我们公子说你该用自身内力将诸处经脉疏通,原则,时候一长对内力的增长就会造成妨碍。”
雷小鸽满脸关切地道;“快让我看看赵公子的伤,在家里都把我给憋坏了,不是我吵得厉害他们还不肯放我出来呢!”
菊扇听了,嫣然一笑,一双大眼含有深意地望着雷小鸽道;“这可对不住了雷小姐,我家公子这会子正在疗伤,这几天内只怕不能见人了,不过你来了正好,昨儿个我和四妹上街买了必块料子,你也来给我们参谋参谋,用哪一块给公子做好些。”说着,将雷小鸽扶下软椅,扶她向西厢房自己的房中走去。岳太白听她们一路走着还说些这种料子好,那种水粉不细、有回买的胭脂颜色好得不得了不得了等等,不时还传来‘咯咯呼’银铃般的笑声,不禁摇头苦笑一声起身告辞。
雷小鸽跟着菊扇进了房间,却见菊扇更不停留,扶了她迳直走到屋子西北角上打开一道小门,竟自出了西厢房。雷小鸽见她领了自己走入抄手回廊,正自疑惑,就听菊扇低声道;“雷小姐请别见怪,刚才前面人多眼杂,我不好明言,这会子公子正在后院和营中的几位爷商量事情呢,我们先到花厅去等他便是。”雷小鸽问:“他让你这么做的吗?”菊扇抿嘴笑道:“公子爷还不知道你来呢!不过他昨天顾不得自己救你,我这会子要是不留住你,只怕他要怪我。”雷小鸽听了脸上升起一抹红云,低下头去问道;“那他的伤不碍了事吗?”菊扇一摆手道:“放心吧,已经恢复了八成了。”说着引了雷小鸽走入花厅。
且说岳太白回到王府,早有人上来向他一一禀报府内府外发生的事情,他听了沉吟半晌,挥手让众人退了,抬脚来到朱慎所在的白玉楼,楼外布满了护卫亲兵,但见得刀枪林立,如临大敌,岳太白迳直走入正厅,向左一转,进了西首的小耳房中,房中桌椅茶几倒也摆设整齐,房中已有三人,朱慎坐在正中一张太师椅上,手中拿了个翡翠鼻烟壶吸着鼻烟,身后站着‘破天荒’,岳太白望了一眼他那高高瘦瘦好象竹竿的身形嘴撇过一丝冷笑,另一个却是坐在侧首的刘不见。
岳太白一进来就听见‘破天荒’闷闷地咳了一声,便道:“九兄昨夜一仗只怕吃亏不小吧!”‘破天荒’听见他语气之中微带讥讽之意,不禁白眼一翻反唇相讥道:“也不知道谁屁股没逃干净,睡觉都得趴着。”他是讽刺岳太白昨夜臀上被赵天的指力击中受伤一事。刘不见叹了口气道;“阿九,大家都省一句吧,虽然岳先生是我们乌衣社的人,可在此我还是要说,大家昨夜谁都没讨了好去,这之间主要是我没有计划好,闹得大家灰头土脸。”
朱慎抬抬手示意岳太白坐下,然后转头含笑道:“姥姥也别太自责,昨夜之事实在是太难逆料,谁能想到赵天指法内力能达到这样的境界呢?其实我们的计划算得上周详了,刘大麻子原也将庄子改造过了,他们一进庄,想要逃出原本不易的,可是一来赵天的功力太高,二来他们之中有人精通忍术,那就没法了,好在这一仗我们损失不大,他们却是尽显实力,这之后我们在暗他们在明,谅他们不会讨得好去。”
岳太白立刻道;“王爷,张经训练的边军眼看就要到了,我们得早做打算呐,昨天来了个风驼子,他的驼刀队好不凶猛,杀伤了我们不少弟兄。”
朱慎点了点头,道:“这个我明白,我已经传信给汪直,着他速领伊贺门、甲贺门、柳生门、太友会、黑龙会的高手来支援,老头子也会派唐门和社中的高手参战,一旦人手齐备,我们立即反击,只是---”说到这儿朱慎顿住了。
刘不见忙试探地道:“王爷是说那金山玉牌所关系的宝藏尚未到手,我们想要起事,只怕不易吗?”
朱慎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转开话题道:“太白,你去那赵府有什么收获?”
岳太白忙道;“王爷所料不错,那赵天拒不见人,到府的一应客人全被挡驾,连雷小鸽去了也被挡了,倒是菊扇领到一边去说悄悄话了。”
朱慎听了,眉头一皱,微微侧头道:“阿九,你又怎么说?”
‘破天荒’忙道:“王爷,我们的眼线报说前后有九个张经手下的将领由后门进了赵家,那道小门由狂风和暴雪两人亲守,我们的人不敢上前细瞧。”
朱慎沉吟着道:“按说赵天中了‘柳眉纤纤’那么久,流了那么多血,又催动真力使了‘金针过脉’,嘿嘿,不死也得脱层皮了,可是一下子去那么多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