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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时一收,阿米也忙用传音入密道:“咦,老于,你怎么来了?”于江山道:“别提了,佳叶是关在‘黑石轩’中,我们快些动手吧。”
米口袋道:“我也知道,可是这里明岗暗哨太多,真要出手,只怕极易被发现。”于江山向外瞄了瞄,道:“可是我只听到四、五个人的呼吸声。”米口袋忙道:“这里的哨位分为明暗两种,暗的自己看不见别人,别人也看不见他,明的是相互都可以看见,这里有十七处暗岗,八处明哨,共二十五处。”于江山心里打了个突,忙道:“真的?有这么多?可是八处明哨我怎么看不见?”米口袋笑了道:“明哨并不是大明大放地摆在外边的,前面两进院落,第一进一明两暗我很容易就收拾掉了,第二进院落三明四暗,可是布局不合理,那四处暗哨虽然监控要道,而他们自己身在之处便是要充,我把四个暗哨摸了,从暗哨的位置进入花园。咦---”说到此处,米口袋忽然心生疑问道:“对了,第二进院子你是怎么过来的,还有三个明哨呢?”
于江山想了想,道:“没怎么呀,他们向我出招,我每人一剑就完了。”
米口袋嘴巴大大一张,立时脸现喜色道:“那就成了,你有这么快的剑,那八处明哨就好摸了,我只愁那八处明哨,我估着摸到在处就会被发现的,现在有你帮手就可以了,我先去摸掉那十七处暗哨,然后我们同时出手,你敲五个,我敲三个。”说着伸手指点了于江山哪五处地方有人,然后由怀中取出一枝米粒粗细的短香,折成等长的两半一并,伸右手食指、拇指在香头上一捏,香头登时点亮。于江山见他纯以内力燃香也暗暗佩服他的内力有独到之处。
米口袋将一节香塞给于江山道:“等这香点完了就动手。”说着将另一节香笼入袖中,一闪身隐在黑暗之中。于江山看看香,又看看他要闪击的假山、花丛等五处地方,心中不由得有些紧张。
等到香头一完,于江山立时一提气,闪身而进,双剑齐出,如一条矫龙般在花园中窜行,每出一剑便了结一个,他出到第五剑时看见一人长身而起和阿米缠斗在一起,米口袋兜头一记将那人头颅罩住,于江山已然出第六剑,只见他短剑一出一道凌厉的剑气电射入那人喉头,登时了账。米口袋将口袋一收,伸伸舌头道:“你比我早动手了片刻。”说着想了一想,忙道:“是了,是我没估计到,你的香一直放在外边,我的香放在袖中,所以你的香燃得快些。”说着两人相视一笑,于江山将双剑一收,却听见花园尽头有人冷冷地道:”好凌厉的身手。”
于江山惕然而惊,展眼一看,却见月洞门下站了个人,这人全身白衣,左腰斜插了四柄倭刀。于东山只觉一阵寒意逼来他立时左手伸出虚虚一握,他没有出剑而出剑意,因为他知道,真正的劲敌到了。
月洞门下之人正是坐镇北阵的阵主修罗王一亭,他见于江山左手虚虚一握便觉一股透人心肺的剑意直逼而来,他立时出刀,他并没有拔刀,而是用左手将刀推出半寸他出锋,他推互联网三柄刀锋才挡住那股逼人的剑意。修罗王一亭将身子一正,知道高手到了。
修罗王一亭将身子一正,正要说话的时候,却看见米口袋闪身由‘黑石轩’出来,身旁多了个女人,一个他刚才花了百般软招未能套出‘金山玉匙’下落和女人。其实他刚才现身时已看见了米口袋,可是于江山一出剑意,他就开始全神戒备,再也不能顾及旁人了。米口袋知道时刻紧迫,立时闪身进入‘黑石轩’将佳叶救出。修罗王一亭原本想出软招将‘金山玉匙’骗出,他知一旦动硬用刑,再想回头用软就不灵了,所以一直没敢对佳叶动粗。佳叶见到米口袋闪身进来救她时,心中一阵激荡。两人到了于江山身后,于江山忙用传音入密让他们先退,他此刻正和修罗王一亭对峙,任一人轻举妄动都会被对方重创。
米口袋知道相等没有了局,一揽佳叶转身就走,米口袋对北阵的地形异常熟悉,好象到了老家一般,东窜西突,不一会儿出了北阵,佳叶见他到此如入无人之境,不禁暗暗钦佩。两人出了北阵,立刻展开轻功疾奔下去十里地这才停住,米口袋辨了辨方向,知道离闵行雷家的正北接应点尚有三十多里路程,当下挥手燃起一只旗花当空放出,营中诸人见了,立时知道,但此刻北阵之中已然大乱,于江山展开身形在北阵中前冲后突,放手冲杀,但北阵中人素有训练,竟对于江山渐渐形成合围之势。
米口袋站在一处山坡之上,望见北阵和南寨都燃起了熊熊大火,知道出事,忙回头道:“四妹,你快向北去到闵行,雷家有接应的人在那里,我得去迎一迎老于他们。”说着闪身下坡,奔出数丈,忽然见佳叶一声不响地跟着,忙停下身来道:“四妹,你快回去,这里太危险了。”佳叶咬了咬牙,道:“不。”说着一埋头独自走去,阿米无奈,只得跟上,忽然看见遥遥地有数人展轻功疾奔而来,两人不由得都停下脚步。米口袋抬眼细辨,见当先正是狂风暴雪二人,于江山在后面十丈之地手执长剑断后,米口袋将腰带一紧,让佳叶等着,自己快步抢上和狂风暴雪二人点头招呼,脚下却毫不停留迎向于江山,因为他看见于江山左腿落地虚浮,显已受伤。
于江山见米口袋到了,脸上苦笑一下道:“后面几条狗咬得紧呢!”
米口袋悠然地一笑,点点头道:“你快去包一下伤口。”说着右手一晃,由袖中取出一枝七寸长的火红的小箭来,抬眼看时,只见修罗王一亭正衔尾急追,他身后四、五丈之地尚跟了一个,却是纵横剑鹿定,这人当年在江宁跟着李豪迈时米口袋曾见过一次,此时一见,不由得冷笑,他开始走开始跑开始窜开始闪。
修罗王一亭看见米口袋抢上来,他手中似乎持了一注香,香头随着米口袋身形的加速变成火线、变成火球、变成闪电。就见米口袋手中所握的小箭变成一团火球,修罗王一亭正奇怪对方怎么能握着一团火,握着一团火干什么时,那火球中忽然电射出一道血红的闪电,米口袋米口袋喝道:“龙玛火焰镝。”那道闪电‘嗤’地一声穿透修罗王一亭的右胸余势不有稍衰、疾电般射入纵横剑右肩之中,鹿定大叫一声摔倒在地,米口袋冷笑一声道:“修罗王、纵横剑好大的名头。”话音刚落,身负重伤的修罗王一亭脱刀,他左手连挥,四刀齐出由不同方位飞向米口袋,自己惨叫一声,身形一翻没入黑暗之中。米口袋一伸手刚刚取出布袋,身后伸出两柄剑,一长一短,将飞来的四刀挑在一旁,出手之人正是于江山。他适才在北阵与修罗王一亭相斗,知道他的功力极深,两人斗得旗鼓相当,直到后来鹿定赶来两相夹击才让他受了一剑。纵横剑鹿定练的一双掌剑,剑势大开大合纵横不定,两人夹击,极难应付,多亏狂风暴雪在南寨放了火后及时赶到,这才救了于江山,一同退出。那边鹿定见对方来了援兵,自己和修罗王一亭都受重伤,知道再斗不过,忙抱了肩踉跄着往回退去,早有跟着上来的北阵的随从上来保护着一同退去。
几人聚在一处商议起来,米口袋忙道:“大拇指说了,救出人后,让我们先退。”于江山等人思忖一回,都同意先退到闵行找到雷家人再说,议定,这才起身北行。
且说赵天和雷小鸽二人出发后绕过南寨,迳奔东门,他们知道南宫一受创,南寨纪律松驰,因而不易被人发觉,但东门却不一样。他们刚到,就发现这里不断有黑甲铁矛营的人巡逻,他们两人一组,赵天数了,不过一袋烟的功夫前后就过了三起。这东门是临海而建的‘弄潮门’,这里并无房舍建筑,只有东一座西一座的牛皮帐篷,两人当下犯愁,不知该从何处下手,这里有近百座帐篷,一一地搜过去,怕不要到天亮。两人掩在营地外面的灌木丛后,却见两个身着黑甲的兵士出营走了过来,赵天和雷小鸽对望一眼,脸露喜色,赵天待他们走近,起手回指疾弹,便听‘嗤嗤’响了四下,那两名军士哼也未哼一声欲倒在地,赵雷二人赶忙抢上,将两人拖到草丛之中伸手脱甲,雷小鸽定晴一看,才知这两人的双眼中了赵天的指力,指力破睛穿脑。她想一想方知赵天怕指力如击在黑甲之上,势道必衰,不能立毙对方,必然生乱,不禁暗佩服赵天心思慎密。
两人穿上黑甲,起身大明大放地走入营中,这里帐篷甚多,许多帐篷门前都有人把守,显然硬闯是不行的,两人在营中走了一遭,观察一番,这才弄清营中大帐有十一座,都有人把守,并且各帐之外都有数座小帐围绕,想要进入极为不易,忽然赵天指了指营边的一座小帐篷轻声道:“那座小帐只怕有些古怪。”雷小鸽正要抬眼观瞧,早被赵天一把拉出营外。躲入草丛之中。原来,这座帐篷虽然外形普普通通,不及大帐一半大小,可是门口却站了个人,一个让两人都双眼一亮的人---刘大麻子。这刘大麻子其实只是侧面对着他们,起先赵天并未认出,赵天是在路过一座大帐时,看见一个身形干枯四十多岁的汉子在自己前面走才不由得留上神的,这人右肋下悬了口剑,一柄没有鞘的剑。剑的两头用钩子挂住了,赵天一望而知此人必是使快剑的好手。再细瞧这人身形步法,但见他步履若轻若重,脚步声若有若无,每一脚踩下去都陷出一个浅浅的脚印,但此脚全部抬起时那脚印被抬脚下的脚风一带又隐没掉。赵天暗暗一惊,心知使得一柄快剑,再有这样的轻身功夫,江湖上只怕找不出几个来。却见这人行色匆匆地进了那座小帐,入帐时,刘大麻子向这人哈哈腰致辞意,赵天也就在这一刻看到了刘大麻子。
两人悄悄掩了过去,这小帐设在营边,孤零零的一座,帐后尽是蒿草灌木,两人蛇行般掩到了帐篷之后,俱都屏住气息往四下里聆听,却听见帐篷口刘大麻子又和一人打了个招呼,知道他并没发觉来了外人。赵天探指伸入鞋帮之中取出一小片极薄的刀片在帐篷的一角上轻轻地划了道口子,张眼往里一看,不觉惊得呆了,雷小鸽见他半天不说话,但伸手推了推他。赵天身子一震,抬眼看见雷小鸽疑惑的眼神,他忙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又低头由小缝之中望去。雷小鸽好奇,取过刀片也划了个小口子张眼瞧去,却见帐中坐了好几个人,只有一个站着。站着的那人身着青布长袍,三绺黑须,四十多岁年纪,头戴方巾,迎门安了一块汉玉,一副文士打扮,椅中北首坐了个姑娘,十八九岁,人生得清秀如水,甚是可人,她对面坐了两人,一个就是刚才见过的那个快剑好手,另一人却是个和尚,方面大耳,生得甚是魁梧。雷小鸽再仔细观瞧,却见那姑娘虽然坐着,双臂搭在椅子扶手上,但两个扶手上分明有绳子将她的手绑在扶手之上,而她的双脚也是被绳子捆绑住的,雷小鸽见到这副情景暗自纳闷,不能索解。
赵天却认得那被捆绑的正是阿纯。他不知为什么这些人会将阿纯绑起来,他们应该是一路的。
便在这时,进来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向那文士一拱手道:“启禀钱总管,营中都已布置好了,只要一声令下,铁矛军立刻可以控制住。”
那文士正是汪直走后代为督理东门的钱流。他听了禀报,抚抚短须,问那快剑客道:“豪迈兄以为如何?”
那剑客正是李豪迈,只听他皱皱眉,沉吟着道:“岛主的命令还没到,我们这样冒然行事,会不会坏了岛主的大事?”
一旁那和尚听了不耐,一拍扶手道:“豪迈兄太也多虑了,现在我们连他的女儿也抓到这儿了,不动手行吗?他会饶了我们吗?”
李豪迈听了,点点头,钱流立时对那进来禀报的汉子道;“洪涛,你去守在门口,让刘大麻子也进来吧!”洪涛应了声走出,片刻,皮帘一挑,刘大麻子闪身走入,冲着几人抱抱拳。钱流便道;“阿三,客套话也不必说了,今儿个这事你也说个主意。”
刘大麻子笑容一肃道:“依属下之见,现在我们既与他们翻脸,少不得就要干下去了,好在他们主力尽在海外,趁其首脑不在柘林,集结我们的精锐一举摧毁北阵,南寨的几个首脑也不可放过,其它的小人物尽可留下,只要给他们银子花,女人抱,还怕他们不听话吗?眼下江浙一带我们已经闯下好大的一遍基业,李岛主和我们社主一旦联手,朝廷只怕也要拈量三分呢。”
钱流平静地望着他道;“可是你们乌衣社一直态度暧昧,未出全力。”刘大麻子脸上堆笑道:“钱总管想必也知目前苏州城中三足鼎立,倒是那张经后来者居上,手下又网罗了不少高手,那赵天便是其一,张经在两广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