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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一抖手收回细丝,慌忙将雷小鸽的双手抓起就近火堆细瞧有点慌乱地道:“有没有碰到?”
雷小鸽见他这么慌张,心下不解问:“怎么了?难道那是洪水猛兽?”
赵天见她双手完好无事,这才放心,放了她的双手道:“比洪水猛兽要厉害得多了!你要是中了‘火龙神掌’我只要用‘金针过脉’就能救你,但你要是碰了它一下,被它咬上一口,我是想救也来有不及。”
雷小鸽伸了伸舌头,笑道:“真有这么厉害?别是你编的吧?”
赵天不理,继续道:“它当然厉害,因为它就是金线蛇,天下毒物排名第三。”
雷小鸽脸上微微变色,‘咦’了一声道:“可它明明是一朵花呀!”
赵天淡淡一笑道:“天下真真见过金线蛇的人又有几个?这金线蛇是有为稀罕之物,它总是寄居在这种没有叶子、两花常开的‘晓眸听香’花中,两者同生同死,极为难得。”说着将雷小鸽拉在自己身后,抬眼向洞顶四壁凝目望去,雷小鸽忙问:“怎么,你在找什么?”赵天道:“金线蛇所生之处,必有金丝蝙蝠同生,金丝蝙蝠在毒谱中排名第四,它与金线蛇是天敌,两者终身相斗,但金丝蝙蝠始终弱了一筹。”他说着找了一回,终于道:“这会儿光线太暗,还瞧不见它们,它们的窝必在隐密之处,待会儿要有东西飞来不要用手接,用红眉剑把它们劈出去就可以了。”说着又警惕地朝四周看去。
雷小鸽望一望护在自己身前的赵天,想起刚才看她手时那种惶急的神情,知道赵天还是关心她的,不由得嘴角露出一丝甜甜的笑,微微点了点头。
日头渐渐升起来的时候,阿纯才从睡梦中苏醒,她见赵天和雷小鸽二人都神情严峻地盯着洞里,不禁也抬眼瞧去,但见石壁上生得一株奇怪的花儿,旁边有一只蝙蝠在盘旋,因为此刻天色已明,日光已能透入,再加洞内篝火之光照得甚是亮堂,她就看见那蝙蝠通体乌黑,只是一双翅膀的边缘和脊背各有一道黄线在火光的掩映下闪闪生光。那蝙蝠虽在空中盘旋却飞得甚是自如,比之寻常蝙蝠的飞行要慢得多,只是翅膀扇动要快捷得多。并且这蝙蝠还能在空中停顿住身子。阿纯见到这种令人骇异的情景,不禁轻轻‘咦’了一声,赵天一回头看见她坐起身来,便微微一笑道;“你醒了,一会儿有怪事发生,你仔细看着吧!”正说着,便见那蝙蝠用翅膀在黑色花朵的头上扇了一下,就听‘嗤’地一声轻响,花头中窜出一段细好发丝金黄色的蛇身,赵天低低的声音道:“这就是金线蛇,一般体长七寸,身形灵动,极为可怕。”
阿纯与雷小鸽目力都异于常人,此刻虽然相距不远,但仍需凝目细瞧才能瞧清金线蛇的体态,只见它微微晃着头部,口中不时吐出微红的细信,那金丝蝙蝠此刻竟不敢靠近花株,离得有三尺之地盘旋了三圈便吸在石壁之上,一双小眼死死盯住那金线蛇,那蛇只出了寸来长一段身子,竟似极为悠闲的样子,忽然雷小鸽一惊,差点叫出声来,赵天也已惊觉,忙抬手捂住雷小鸽的嘴巴,才使她不致辞惊动了金线蛇和金丝蝙蝠,雷小鸽忙一挥手,打了一下赵天的手,赵天看了她一眼,脸上微微一红,忙缩回手来。阿纯飞快地看了他们一眼,转目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就见与金丝蝙蝠相距不到一尺的地方,正有一条一尺来长的巨大蜈蚣向它慢慢游动过来,金丝蝙蝠此刻正全神贯注地盯住金线蛇,对正在爬近的蜈蚣竟是毫不知觉。那蜈蚣爬到近前,竟不稍停,在金丝蝙蝠的脚上狠命地咬了一口,那蝙蝠‘丝’地一声腾身现时起往旁移开了一尺之地才又吸在石壁之上,只见那蜈蚣身子抖了抖‘叭’地一声竟掉到地上不停地翻滚,俄顷卷成一团不动了。雷小鸽和阿纯都张大了嘴惊讶于金丝蝙蝠的毒性之烈,那金丝蝙蝠抖动了一下翅膀,仍旧盯住那金线蛇,突然它双翅一振,电射般飞到花株之旁,照着那花茎就咬了一口,那金线蛇便在它咬中花茎时,身子一翻早窜了出来,‘嗤’地一声轻响已然一头扎入蝙蝠身中,只见金线蛇身子扭了两扭,倏忽间,已然全部钻入金丝蝙蝠的体内,那金丝蝙蝠一口将花枝咬断,跟着身子一翻‘吱吱’惨叫两声‘扑’地一声掉落在地,抖动了两下便不动弹了。
赵天看在眼里,脸露喜色,忙伸手入怀取出一个瓷瓶,拔了瓶塞,回手在地上取了两枝细柴,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那只金丝蝙蝠夹起放入瓷瓶,然后扔了柴枝,入怀取出一颗龙眼大小的药丸塞入,再塞上瓶塞,这才拍了拍那瓷瓶,长出了一口气,雷小鸽不解,忙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带回去好吃吗?”赵天看见阿纯也是满脸疑惑之色,不禁笑道;“放心,我还没这种胃口,这金线蛇一钻入金丝蝙蝠体内,要花近半年的时间才能化完金丝蝙蝠的毒性,吃完它的身体然后才能出来,就好象有些动物冬眠一样,我有个朋友精于此道,我带了去,正好给他合药。”
雷小鸽拍了拍胸口道:“好家伙,这东西居然也有人敢玩,你那朋友别是个怪物吗?”赵天一笑,将那瓷瓶向雷小鸽面前一伸道:“你胡说八道要是被他听见了,他不把你毒得头发掉光,周身烂尽才怪。”雷小鸽见他将瓷瓶伸来,知他故意吓唬,将胸一挺,脸一扬嗔道:“你敢。”
赵天正要说话,却见阿纯缓缓站起身来,向赵天点点头道:“我要回去了,你送我一送吧!”赵天见她神情忧郁,不禁得脸上一黯,将瓷瓶收入怀中,跟着阿纯缓步走出洞去,雷小鸽见他们一前一后的身影,嘟哝道:“说了是敌人这会儿又要相送。”说着回头看看那被咬断的花株和地上那卷缩成一团的大蜈蚣,不由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忙三步并做两步出了山洞,却见赵天和阿纯两人都垂着头,缓缓走下了山岗。
二十五 了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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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柔声道:“柘林你暂时不能回去了,钱流他们此刻定然派人四处追拿于你,有什么地方去吗?”
阿纯不答,低了头痴痴地望着脚下,半晌方道:“我爹不日就到,他会带来伊贺流,甲贺流,柳生门,黑龙会等门派的高手,而且还有精兵数千,你要小心,可能的话就尽量避开苏州。”
赵天仍道:“如果你没地方落脚,就跟我去苏州。”
阿纯停住脚,愣愣地望着赵天,语气有些急促地道:“你怎么不听我的话?我让你离开苏州,这一回来的高手很多,你一个人怎么应付得了?”
赵天仍然道;“先想想怎么躲过钱流这一劫再说别的,你一个人离开,我不放心。”
阿纯听了,黑黑的大眼中一阵茫然,一阵慌乱,她忙低下头来,掩饰住这一阵子的慌乱,幽幽地道:“就是去了苏州又能怎么样?我还是足利家的女儿,我们永远是敌人。”
赵天身子一震,竟然无话可对,阿纯沉默半晌,轻轻叹了口气道:“雷姑娘人很好,也很漂亮。”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赵天回味着她那句“我还是足利家的女儿,我们永远是敌人”那句话,竟痴痴地站在那儿没有追上去。
忽然远处传来猎狗的狂吠,赵天一惊,几个箭步窜到阿纯的身边,将她往一丛乱石之后拉,掩住身子,这才抬眼观瞧,见远远的上来一群人,当先有犬仆牵了猎狗正在一路寻来,他们两人相对而视,知道必是来寻他们的,赵天眼尖,已然见到领头的是一杖和尚和李豪迈,另有一人,身上裹了纱布,却是日本武士打扮,腰旁插了四柄倭刀。阿纯忽然侧头凝视着赵天,郑重地道;“你别出来好吗?”
赵天忙道:“他们定然不怀好意,你怎么能出去?”
阿纯又一字一句地道:“是要我求你还是要我死在你面前你才能答应不出去?”
赵天一怔,登时语塞,阿纯由袖中取出一块方帕抹了抹赵天额上的汗水将手帕放在他的手中,闪身走出,迎着那群人去了。她看见修罗王一亭带了他北阵的精锐来了,知道一杖和尚等人未必胆敢这时下手,这才大胆出来相见。
那群人正四处搜索,忽然猎狗伫足狂吠,一杖和尚登时脸现喜色道:“一亭先生,纯子小姐应该就在附近了。”众人极目四望,却见纯子由乱石丛中走了出来,俱都齐声欢呼,修罗王一亭刚才受了伤,此刻上身裹了许多纱布,见到阿纯,神情依然很兴奋,抢上几步,用东瀛话与阿纯说着,神情甚是欣慰,阿纯也忙指了一杖和尚和李豪迈用本国话说着什么,神情愤怒,修罗王一亭听了,呵呵笑着,用汉语道:“阿纯,你这是误会了一杖大师和李营主了,这次做乱完全是钱流一人精心策划的。”
一杖和尚也忙走了上来,含笑道:“纯子姑娘,你舅舅说的对,汪先生和李岛主早就瞧出钱流这人怀有野心,因而这次设了个局,故意让他来坐镇东门,让他一人尽情表演,我们假装随声附和,且待查清他的党羽后,这才一网打尽,这事我们事先已经和你舅舅说好了。”
修罗王一亭忙道;“是啊,阿纯,不然的话,舅舅怎么会不来看你呢?”
阿纯愣愣地不知所措,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却听一杖和尚含笑道:“放心吧,纯子小姐,那钱流及其党羽已然被我们一网成擒,你中毒的解药我们也得了,不过亏你中了这毒,我们才能凭钱流训练的猎狗这么快找到你。”说着他用眼斜睨了一下阿纯走出来的那丛乱石,凭他的直觉,他知道那乱石后面藏得有人,
他嘻嘻笑着道:“刚才相救小姐的是哪路英雄好汉,可否请出一见,虽然他出手鲁莽了些,可也省了我们为了保护你而跟钱流周旋了。”说着拿眼又斜了斜那堆乱石。
阿纯定了定心神,这才道:“他们就在这里。”赵天听了这话,心中一动,就听修罗王一亭忙道:“阿纯,那就快把他们请出相见吧?这样的能人我们正可以多结交结交。”
阿纯却断然道:“这不行,舅舅,爷爷知道柘林地面人多眼杂,很有些人心怀叵测,因而重金礼聘了高手保护于我,他们的身份极为隐密,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暴露。”一杖和尚却呵呵笑道:“既然是小姐的贴身护卫,我们就更得认识一下了,不然有一日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相斗起来那可怎么好?”说着又‘嘿嘿’笑了两声,伸手指了那堆乱石道:“他们是躲在那里吧?让老衲去拜见他们一下,大家交个朋友。”说着抬腿就往那儿走去。阿纯见一杖和尚这等老辣,忙冷笑一声道:“一杖大师,你再三要暴露他们和身份到底是何居心?他们认识你,只要你不怀有异心,他们自然不会和你动手,这你可总会放心了吧?”
一杖和尚听了这话,身子一顿,转过身来,一拍光头,呵呵笑道:“小姐责备得是,老衲只想着见见几位好朋友,倒忘了会暴露他们身份,是老衲有失思量。”说着回到李豪迈身边,和他交换了一下眼色。阿纯忙道:“我也累得很了,快些回去,我还得服解药呢。”修罗王一亭听了忙连声促着回营,阿纯忙让人留下四匹座骑,随着众人走了。一杖和尚知道此刻是万万不可去看相救阿纯的究系何人,好在留下马匹到时就可由马儿去查找线索,当下一行人打马扬鞭,呼喝着往柘林行去。雷小鸽来到赵天身边,见他伸着脖子望着远处,便去搬了块石头往他脚下一撂,笑道:“踩着这块石头可以看得远些。”
赵天收回目光,瞥了一眼雷小鸽,嘟哝道:“扔,扔,扔,就知道扔石头,你想要埋人呐?”说着走去解开阿纯让留下的两匹马的缰绳,雷小鸽忙道:“咦,这可怪了,我好心让你踩高了可以看得更远你倒怪我多事。”赵天道:“当然喽,本来我正看得兴高采烈,给你那石头一扔,心里面‘扑通’一声,不得不用眼睛看那石头,再抬头时人都走得没影了,不怪你怪谁?”雷小鸽听了,眉尖微微一挑道:“那你尽可以追上去呀,反正就在柘林镇,要不了片刻就能到的。”
赵天见她脸有怒色,脸上便露出开心的微笑,半晌却不说话,雷小鸽被他瞧得有些心慌意乱,道:“你贼忒兮兮笑个什么?”赵天柔声道:“好了,我们也别斗嘴了,不管怎么说,今天你能陪我们来救人我非常感激,我们也该早点回去,不然你爹如见了阿米他们却不见我们,还以为我把侈给拐跑了呢!”雷小鸽脸上微微一红,嗔道:“谁会跟你跑了?”说着接过赵天递过来的缰绳,两人一同上马向西行去。
且说阿米他们一行五人很快就到了闵行,小镇外早有雷家的人等着,领头的却是雷万,几人早就认识,两下里见了,相互客套几句,米口袋说到雷小鸽与赵天还没回来,要设法找寻,他适才是在正北放的旗花,寻思赵天他们要是突出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