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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兆南微微一笑道:“岳主约赌之法,虽嫌轻了一点,但三年时光,不算太短,那时武林形势,不知会有何等变化,也许令师未死,重现仙踪,也许少林寺还有长辈出面主谋大事,就这样一言为定了。”
黄衣丽人缓缓举起雪白的玉掌,说道:“第一个我先杀了你。”
方兆南道:“岳主既然这般看得起在下,敢不舍命奉陪,但动手之前,在下还有两句话要说。”
黄衣丽人举起的手掌,不得不放了下来,说道:“什么话?快说!”
方兆南道:“咱们动手相搏,不知是单打独斗呢?还是一齐混战?”
黄衣丽人道:“主意是你出的,规矩由你立,单打群战,也由你选择吧!”
方兆南道:“在下之意,单打最好……。”
那黄衣丽人似已想通,单打独斗,拖延时间甚长,对自己大是不利,樱唇激活,话还未来得及出口,方兆南已抢先说道:
“这第一阵,由在下奉陪岳主。”
黄衣丽人怒道:“便宜让你们占尽……。”
方兆南不容她再接下去,一挥手中白蛟剑道:“岳主留神,在下就要出手了。”
大愚禅师高声叫道:“方施主乃客位身份,这第一阵该老衲出手……。”
方兆南早有了预谋,先不理会大愚禅师之言,举手一剑,“西来梵音〃疾向那黄衣丽人刺去。
这一招杀机中隐藏慈悲的剑招出手,那黄衣丽人神色一变,娇躯微微一晃,人已避到四尺开外。
方兆南心中有数,知道只要一给对方出手的机会,自己恐怕将再无还手之能,当下一提真气,连人带剑疾冲而上。
但那黄衣丽人的身法,太快、太奇,方兆南虽然紧追而上,但对方仍然有着足够的还手时间,奇怪的她幷未立时出手还击,只静静的站着不动,似是在等待方兆南的第二招剑势出手。
他聪明过人,一看那黄衣丽人的神情,立时猜出对方心意,想默查自己的剑势来路,心中一动,暗暗忖道:“此刻时光,拖延愈久,对己方愈是有利。”
当下一沉丹田真气,收住疾冲之势,说道:“在下还有几句,不得不事先说明。”
黄衣丽人眉宇间,泛现出一抹杀机,冷冷说道:“这是你最后一次说话的机会了。”
方兆南微微一笑道:“咱们这场相搏,是以性命相拼呢?还是点到为止……。”
黄衣丽人接道:“自然是以性命相搏,不死不休!”
方兆南怕她抢先出手,自己的功力,本已不如强敌。如再让人抢去先机,更是无法抗拒,立时一振长剑,说道:“岳主小心,在下这第二剑,要较第一剑强凌多了。”
他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拖延时间的机会,纵是一句话,一寸时光,也不肯轻易放过。”
黄衣丽人道:“你就不觉得说话太多了吗?”
方兆南道:“不敢!不敢!在下只不过是先把话说得清楚,免得事后有什么怨言。〃振腕一剑‘一柱擎天’疾攻过去。
这一招大气磅礡,有如君王临朝,百官齐拜。剑势出手,高涨起经丈银虹,山立波翻一般倒泻下来。
这等惊人的剑势,世所罕见。
双方观战之人,都看的不禁为之一呆,那黄衣丽人也似被这惊人的剑势所怯,双肩晃动,人又向一旁闪开八尺。
她的身法虽然快速绝伦,但仍然被那倒泻而下的暴涨银虹扫中了身着的黄裙,划破了一片衣袂。
方兆南实未想到这一剑竟有着如此惊人的威势,而且一剑出手,胆气也随着大增,肃然说道:“在下的第三招,毒辣无比,岳主要小心了。”
那黄衣丽人惊魂未定,听得方兆南这几句话,心中果然为之一震,暗道:“看他这前两招的剑势,似非夸大之言,如若再试他一招,坐让先机,万□伤在他的剑下,那可算一件大不上算的事。”
她翠眉微耸,突然举手拍出一掌。
这一击虽是轻描淡写,但随着那挥动的玉掌,疾冲一股强猛的暗劲,裂空成风,直撞了过来。
方兆南早已暗中提聚了全身功力准备,目睹那袭身掌风的凌厉之势,自知难以硬接,但如纵身闪避,势将给敌人以可乘之机。
念转慧生,忽的一举手中白蛟剑,暗劲贯注剑身之上,左右一摇,颤出三朵剑花,迎着疾撞而来的暗劲点去。
一阵丝丝轻响,白蛟剑上突然感受到万钧压力。
方兆南一面运气贯注剑身,一面疾侧身躯,以减承受那撞来劲力的幅面。
那黄衣丽人暗发出的真气,凝成的掌风虽然强固,但在这等绝世的利器之下,亦被那剑芒穿破。
方兆南忽觉全身一震,如被人高高举起,摔在地上一般,内腑血液,都起剧烈波荡,全身血液,忽然加速流行,眼睛昏花,耳际间长鸣不绝,手中的白蛟剑不自觉的垂了下来。
这一击,已使他全身受到震荡,好的是那白蛟剑裂穿击来的暗劲护住了前胸要害,人还未晕倒过去。
那黄衣丽人发掌时虽然轻描淡写,若无其事,其实已暗中凝聚了六成功力,目睹方兆南承受一击之后,还没晕倒,心中暗自赞道:“想不到此人的功力竟然这等深厚。”
举步一跨,疾如闪电欺了上来,扬手一指,疾向方兆南前胸点去。
这时的方兆南,已是毫无抗拒之能,眼看那点来一指,即将近身,他仍然不知闪避。
眼看那黄衣丽人纤纤的玉指,即将和方兆南前胸相触之际,忽见他的身子一仰,直向后面倒去。
表面上看起来,他似是被那黄衣丽人的指力所伤,应手而倒,但那黄衣丽人,心中却极明这一指点击之中,含劲末吐,强猛的劲力,完全蕴藏指上,还未发出,方兆南应手而倒,心中甚感奇怪。
方兆南背脊着地之后,突然向旁侧一个翻滚,紧接着一挺而起,跃起了七八尺高,口中大声喝道:“兵不厌诈,愈诈愈好…………”说话之间,手中白蛟剑已施出〃达摩剑法〃中最凌厉毒辣的一招〃天罗地网〃,洒下漫天剑影,直罩下来。
那黄衣丽人看他突然跃起,心中微微一愕,念头还未来得及多转,那漫天剑影,已若剑山倒塌一般,直罩下来。
势道的凌厉,生平未见,心头为之大骇,仰身一跃,疾向后面退去。
一则方兆南身受重伤,无法把这招剑势的威力,完全发挥出来,再者他初度用此招和人动手,还未熟悉这招变化。
那黄衣丽人的身法、武功,又是当今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进退举动,灵快如电,竟然被她倒飞的疾退,逃出了这一招千古奇学的笼罩之下。
如若方兆南武功再高一些,剑招的变化,再熟悉一些,悬空运气追袭,那黄衣丽人虽身负傲视尘寰的武功,也无法逃出剑下。
原来方兆南身挡那黄衣丽人掌风一击,已知内腑受到了剧烈的震荡,只要对方再及时遥发一掌,自已非伤在对方的强猛掌下不可。
唯一的求生之望,就是让对方误认为自己已受伤不支,大意轻敌,出其不意挥剑一击,他七分真伤,三分装作,竟然把那黄衣丽人骗了过去。
方兆南挥剑一击未中,人重落实地,哇的一声,张嘴吐出两口鲜血。
大愚禅师沉声说道:“阿弥陀佛,方大侠请稍微养息一下,让老衲试试这位女施主的强劲掌力。”
方兆南重伤之后,又勉力挥剑攻敌,全身真气浮动不稳,逼出内腑鲜血,但他心中仍然明白,除非自己伤势,尽快复元,凭仗达摩三剑的精奇变化,或可一阻那黄衣丽人之外,只有南北二怪亲自出手,或可凭借本身深厚的功力,和那岳主一拼。
他心中虽然明白,但却又不好直接了当的说出口来,沉吟了一阵,道:“大师乃主持大局之人,最好不要亲身临敌……。”
他突然放低声音,接道:“我和那黄衣丽人这一战,凭借贵派中奇奥绝世的剑招,已挫了她的锐气,我虽受伤,但目的已达,可设法激劝南北二怪出手。
当今武林之世,能够和这妖妇抗拒的人,只怕难以找得出三五个来,南北二怪联手,或可和那妖妇成一场势均力敌的拼搏。
要知对方心地阴诈险恶,绝不会遵守和咱们相订之约,但不到必要关头,以她的身份,当不致赖去承诺。
老禅师心地忠厚,光明磊落,或不屑在下之言,但今宵之战幷非老禅师一人的生死荣辱,而是贵派在武林上沿传数百年的基业存亡,不是争一时之长短,而是千秋的延续,老禅师大可不必拘泥于一两句相约之言。”
大愚禅师肃容说道:“老衲记下。”
他心中对方兆南所说的凭借贵派奇奥绝世的剑招之语,虽不甚解,但见他嘴角间鲜血汩汩而出,显示他已说话够多,不忍再相追问,只好闷在心中。
方兆南口在和大愚禅师说话,两道眼神却一直紧紧的盯注在那黄衣丽人的身上,怕她突然率众疾冲过来,以防措手不及。
哪知黄衣丽人似已被方兆南剑招所惊,竟然不敢轻进,低语吩咐相随身后的红衣少女,和萧遥子,似在变更原定的攻敌计划。
显然,方兆南这达摩三剑,已使那傲视群伦的冥岳岳主,收敛轻敌之心。
回头望去,只见相随出战的少林高僧,已自动排成了一座罗汉阵。
方兆南扶剑而退,直向南北二怪走去。
两个昔年威震江湖的魔头,相距有三四尺远,一排而立,覆面及腰的长发长髯,随着夜风飘拂,两人的面孔,一般的冷漠肃穆,似是对刚才一番凶险相搏,全然未睹。
方兆南强提真气,走近两人,望着南怪说道:“辛大哥,刚才小弟和那冥岳岳主动手相搏,所用的几招剑法如何?”
南怪辛奇皮笑肉不笑的一例嘴巴,道:“奇幻有余,功力却不足,伤敌紧要关头,变化迟滞,不够灵活,如果那剑招是我出手,早已把她活劈剑下。”
方兆南笑道:“大哥的武功、内力?早已使小弟仰慕,但不知剑术一道,是否也有成就?”
南怪辛奇道:“剑为兵刃之祖,自是早已通达。”
方兆南伸手将白蛟剑递了过去,道:“小弟刚才和那妖妇相搏,功力不敌,内腑已然被她震伤,恐怕再难出手,此剑暂交大哥,出马挡她一阵如何?”
南怪辛奇回目望了北怪一眼,缓缓接过白蛟剑,道:“我已六十年未用过兵刃和人动手了。”
方兆南已从他言词之中,隐隐听出怯敌之意,心中暗暗忖道:“我如不设法激起他求胜之心,R怕末曾出敌,心里已败。”
心念一转,高声说道:“昔年大哥和罗玄动手,可曾用过兵刃吗?”
南怪辛奇道:“凭借一双肉掌。”
方兆南道:“如今辛大哥有剑在手,难道还怕罗玄女弟子不成?”
南怪辛奇怒道:“谁说我怕她了?”
说罢,横剑大步而上。
方兆南眼看南怪已然被激起豪气,横剑而上,目光一转,投注到北怪黄炼脸上,道:
“老前辈可也和罗玄动过手吗?”
北怪黄炼道:“自然打过了。”
方兆南道:“你和他单打独斗,还是有我大哥助你?”
北怪黄炼道:“我们双双斗他一人。”
方兆南道:“那时候,你和我大哥,交情定然甚好了?”
北怪黄炼道:“我们一直未曾好过!”
方兆南道:“那你为什么要帮助他?”
北怪黄炼怒道:“你罗罗嗦嗦问个不停,也不觉得讨人厌吗?”
方兆南道:“这次你还要不要帮他?”
北怪黄炼冷冷一笑道:“那要看老夫高兴不高兴了。”
方兆南道:“你最好不要帮他,让他伤在那黄衣妖妇手中,你岂不是当今江湖上第一位高手了?”
北怪黄炼脸色一变,道:“怎么?你认为我打他不过吗?”
方兆南道:“据在下之见,南北二怪,半斤八两,谁也无法胜谁……。”
他微微一顿,接道:“就和你们的威名一般,幷驰江湖,人们一提南怪辛奇,必然也联想起北怪黄炼……。”
北怪哈哈大笑,道:“这话说的不错……。〃忽然笑声顿住,默默不语,两道目光,凝神相注。
方兆南顺着他的眼光望去,只见南怪辛奇横剑而立,那黄衣丽人也缓步向场中走去,两人相距,只不过余下了一丈多远的距高。
偷眼回顾北怪黄炼,只见他两脚不自主的向前缓缓移动,关注之情,洋溢于行动之间。
方兆南目睹其情,放下了心中一块石头。
他暗道:“看来他们南北二怪,明虽格格不入,实则相互关切,只因两人全都生具冷癖孤傲的性格,言词行动之间,谁也不愿吃亏,谁也不肯相让,动不动就打了起来,但暗地之中,却是倾心相交,生死一体,我不用这一番言语相激,只怕北怪黄炼也不会坐视不管……。”
他这月余时光,虽然有很多的奇遇,使他的武功大进,但比起那冥岳岳主,自是相差了极远。
刚才身受那黄衣丽人一记劈空掌风,内腑已受到剧烈的震荡,中掌之后,又未能及时运气调息,反而运剑击敌,致使伤势更重。
但他